第021章 與生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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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七狠狠咬牙,直接忽略外邊的聲音,本想繼續把話說完,豈料這墨之闋突然合上書本,讓她的小心肝莫名顫了顫,她忙閉緊嘴巴倒退三步。
“何事?”墨之闋低沉問道。
寢宮外的太監慌忙稟報:“回陛下,麟王府出事了!麟王與眾姬妾在府中嬉戲,突然間就憑空消失了。現在府中眾人六神無主,九王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斷,請陛下移駕麟王府。”
“突然憑空消失?”閻七迷惑嘀咕。
月夜下,麟王府被恐怖而詭秘的氣息籠罩,寒風襲來,守在各處的家奴摟著毛骨悚然的肩膀神經兮兮張望。
今夜陪伴麟王嬉戲的姬妾嚇得小臉煞白,一個一個跪在地上哭泣。
“咳咳……”
哭泣聲中偶爾傳來幾聲虛弱的咳嗽,是從內堂傳出來的。
聞風而來的墨之傾,帶著兩個心腹到事發的地方仔細查看。
府中的人說得玄乎,那些跪在院子哭泣姬妾都說是親眼看見麟王就地憑空消失的,但他向來不想信鬼神,自然不會相信這套說辭,這事一定有什麽蹊蹺。
他本不想驚動墨之闋,但府中女眷哭著鬧著要皇帝來主持公道,他隻好派人進宮請他過來一趟了。讓她們纏著墨之闋哭鬧,他正好能靜下來仔細查探這樁離奇失蹤案。
“皇上駕到!”
跪在院子裏哭噎的女子忙轉頭看去,隨後看見一行人走來,她們忙跪著轉身伏拜在地,帶著哭腔恭謹宣喊:“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閻七跟隨在墨之闋的身後走進院子,放眼看去,正好一個少婦人由侍婢攙扶從堂內出來。
此少婦因病緣故,臉色蒼白,且身段本來就窈窕纖細,顯得格外弱不禁風。但,她雖滿臉病容,卻絲毫沒有掩蓋與生俱來的美豔,五官精致,細眉如勾,又因急切步履有些不穩,嬌滴滴,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恐怕這凡間的男子瞧見了她,沒有不生出惻忍之心想好好疼惜的。
“臣妾……”少婦人意欲行禮,墨之闋稍微提手道:“麟王妃抱恙在身,無須多禮。”
“謝陛下。”麟王妃低垂眼眸應了聲,再緩慢抬起縈繞迫切的眸子,那還泛著淺淚的杏眸,水汪汪,怪惹人垂憐,別有一番韻味。
墨之闋目光掃過仍跪在地上的人,最終把目光定格在麟王妃身上,低沉問道:“麟王失蹤是怎麽回事?九王呢?”
“咳咳……”麟王妃一手扶著侍女的手,一手撚著帕子輕掩在唇畔,我見猶憐咳嗽了兩聲,杏眸沾淚,哽咽回答,“回陛下,臣妾近日抱恙在身未能伺候王爺,今日之事,也是聽姬妾們所言。九王說事有蹊蹺,正帶著人在府中各處查看端倪。”
說著,她低眸哽咽了兩聲,緩慢輕抬盈淚的杏眸,聲若棉絲,柔婉喊了聲:“陛下……”
“哈欠……”跟在墨之闋身後的閻七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除了墨之闋,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她的身上,跪在地上的人也跟著小心翼翼抬眸看去。
他們早就聽聞皇上在大街上撿了一個女乞丐回宮,但那女乞丐梳洗過後卻美賽天仙。
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麽叫做天仙。
她臉若粉花,眸似星辰,唇如紅珠,雪衣及地,與生俱來的仙逸靈氣盎然欲出。這病弱還風姿萬千的麟王妃站在她跟前,簡直不值一看,怪不得皇上深夜出宮還將她帶在身邊。
“陛下……”閻七捂著鼻子輕輕喊了聲。
墨之闋會意,眼角餘光往她憋屈的眸子瞧了眼,低沉道:“你去看看九王查的怎樣了。”
從踏進這麟王府開始,他就察覺這丫頭想打噴嚏,隻不過她一直強忍著,現在怕是忍不住了。
“是。”閻七應聲快步往側邊回廊走去。
麟王妃下意識暗地往閻七離去的背影看了眼,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又收回目光繼續與墨之闋細說麟王失蹤一事。
“哈欠!哈欠!哈欠!”閻七沿著回廊走去,一路沒少打噴嚏。
青狐動作伶俐蹦上她的肩頭,好奇問道:“七七,你怎麽老打噴嚏?著涼了?”
閻七磨了磨怪癢的鼻子,搖頭道:“我天生對狐狸敏感。”
“……”青狐瞬間黑了臉——你再說一遍!
閻七緊接著說:“隻要百步之內有狐狸,我就會不停打噴嚏。”
蹲在她肩上的青狐暗地磨牙,正籌謀著一個大尾巴甩過去把她的鼻子打下來。
閻七加快腳步跑到前邊的池塘去,深呼吸,這才停止了打噴嚏,側頭微微笑道:“若是狐妖更是厲害,幸好你是九重天上受過點化的靈狐。”
“我當然是與眾不同。”青狐得意洋洋地擺動自己雪白的大尾巴,試問這世間有多少狐狸能修煉得道飛升到九重天,還受點化成為靈寵,這一點它向來引以為豪。
嘚瑟了會,它才察覺閻七話裏另一番意思,試探問道:“你是說,麟王府有狐妖?”
閻七理所當然回答:“那麟王妃不就是狐妖嗎?”
“麟王妃是狐妖?”青狐訝然低念了聲,輕輕一蹦,從閻七的肩上竄到池邊憑欄處,回過身來看向她不以為然道,“我沒察覺到她身上有妖氣呀!”
閻七輕嗤,沿著池邊漫步,微風吹拂,雪衣翩飛,很是愜意,她抬眸看向漸閉的月色,莞爾笑道:“就你那點道行自然是察覺不出來,如無意外,她是偷吃了太上老君煉製的凝香丸才遮掩了身上的妖氣。”
青狐將信將疑追問:“你怎麽知道,你的道行不是被封鎖了嗎?”
“這無關道行。”閻七低眸看池中被吹皺的池水,微笑道,“不管怎麽隱藏,我閻七與生俱來能一眼看破對方是人是妖是仙是魔。”
聞言,青狐馬上尋到了破綻,戲謔道:“可你也沒一眼看出墨之闋在修仙,不是麽?”
“是呀……”閻七手扶著憑欄,百思不得其解納悶叨喃,“這人好生奇怪,為什麽我看不透他,而且,總是忘記他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