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靈寵在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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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之傾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剛才還想拉她的手不由得顫了顫,似乎這一刻才記起,其實,她早就是自己嫡親哥哥的女人了。
    在場的人也禁不住吃驚,包括跟上來的麟王妃。
    皇帝才不見這女人片刻,就按耐不住,不顧眾人的目光將她擁入懷。
    “回宮。”墨之闋低念了聲,挽著閻七纖細的玉腰轉身走去。
    麟王妃等人忙低頭恭送。
    墨之傾迫切上前一步,最終還是握拳忍了下來。他知道墨之闋怒了,這當眾一擁,是給自己的提醒和警告,若還不知好歹追上去,最終受累的必定是閻七,此情此景,隻能控製好自己的心魔,不讓她為難。
    麟王妃暗暗抬眸看向墨之闋與閻七離去的恩愛身影,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在眾人看不見處,眸底掠過一絲狠毒的鋒芒。
    閻七還傻愣著,側目細看挽著自己腰肢的“陌生”男子,留意到簇擁在後的太監侍衛,才確定他是墨之闋。
    她納悶撅起眉頭看了眼挽在自己腰上的手,這是怎麽回事呀?
    她還沒來得及發問,轉過回廊時,他便快速抽回了手,那幹脆利落的動作,仿佛再晚一刻就要褻瀆到他高貴的手似的。
    “你……”閻七氣急敗壞喊了聲,他直接與她擦肩而過,不染纖塵健步向前走去,墨漆的背影在黑夜中更顯蕭冷淡泊。
    閻七無奈扯了扯嘴角,這是什麽跟什麽呀?
    轉上金煌馬車,閻七才猛然想起正事來,竟然忘了問問禦長興那家夥是否也有間歇性失憶的老毛病。
    她迫切挽起帷簾探眸向烏漆的巷到看去,沒有尋到任何身影,要再見到禦長興那老狐狸恐怕就難咯,都怪墨之傾來的不是時候!
    放下帷簾,她收回目光正好對上墨之闋冰冷的臉,雖然除了盡快完成任務之外,實在不想跟他多說什麽,但是,剛才的事情似乎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個……”閻七豎起一根指頭指向窗邊的方向,輕扯嘴角笑道,“那人真是我表哥,隻不過有點壞,我已經跟他斷絕關係了。”
    話音剛落,她又忽然覺得委屈,幹嘛跟他解釋呢?今天無端被他教訓一場,還沒報仇呢!
    罷了罷了,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隻是……見他似乎並沒有太多理會自己的意思,閻七打量著心思並不在自己身上的墨之闋,下意識提起手來摸到左耳的紫星墜子處。
    看他目無焦距的模樣像是在想事情,既然已經跟禦長興杠上了,那就更加需要速戰速決!
    管他在冥想抑或睜眼睡覺,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能聽見,都不能錯過!
    閻七儲蓄待發深呼吸,揚聲喊道:“我想……”
    她才剛張嘴,墨之闋忽然輕挑寒眸薄薄睨去,清冷的鋒芒如同雷霆電光炸得她瞬間把話堵了回去,險些沒要咬到舌頭,“呃……呃……”還一個勁打嗝。
    她本想瞪回去,但是這妖孽功力深厚,現在瞪不過他,隻能回去再好好練練。
    “呃……呃……呃……”隻是她的嗝打得厲害,怎麽也停不下來,心想這個墨之闋果然是自己的克星呀!
    “嘎!”突然背後傳來一聲鳥叫,旋即一隻白鳥穿過帷簾與她擦鬢飛落墨之闋的肩膀。
    “……”閻七心髒無力顫跳,尼瑪的,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嘎!嘎!”白雀落到墨之闋的肩膀後還嘚瑟的啼叫兩聲,看見閻七微白的笑臉,甚是得意,他就是故意從她背後飛來嚇唬她的,誰讓她是桓須子派來對付自家主子的。
    在主子下手動她之前,必須抓緊機會虐虐她,否則如何能稱職呢?
    這個女人更可惡的是,竟然想勾引九王,那是自家主子最容不得的。雖然表麵上,自家主子對其他事情不聞不問,跟九王和太後的關係看似並不好,然而,他卻是十分在乎這個弟弟和母親。
    所以,剛才在麟王府將她擁入懷中,看似警告九王,實質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保護他。
    至於烏雀呢,就追著那逃走的白衣男子(禦長興)去了。
    墨之闋輕側眸,白雀才停止了囂張的啼叫。
    閻七白了眼這白雀,正想說墨之闋調鳥無方,但忽然發現被這麽一嚇之後,竟然不打嗝了!
    確定自己真的不再打嗝之後,閻七側頭抬眸看向這白雀,它渾身白羽,兩鬢卻各有一簇紅毛,而且似乎有一股靈力籠罩在它的四周,不像是仙也並非妖,竟連她都拿不準。
    “七七……”青狐躍上閻七的肩膀,打量著停靠在墨之闋肩上的白雀,若有意味低念,“這鳥像是靈寵。”
    “……”閻七微訝,旋即斂了異色,目光在墨之闋和白雀之間來回流轉。
    靈寵?言下之意,這墨之闋也是下凡渡劫的仙家之一?
    但是,她從未見過他呀!
    琢磨了會,閻七想到了要點,在心裏傳念:“不對呀,若它是靈寵,我們怎能看見它?”
    靈寵下凡,一般隻有渡劫的仙家才能瞧見,其他人是一概不知道它的存在的。
    青狐仔細打量對麵的白雀,娓娓道來:“它身上有被點化的靈力,若它真是靈寵,而我們又能看見它,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它並不知道自己是靈寵。”
    “什麽意思?”閻七脫口而出,對麵的墨之闋和白雀不約而同向她瞧去,她和青狐不約而同顫了顫。
    一會兒,確定“敵方”沒有察覺青狐的存在,她忙扯了扯嘴角,掩飾笑道:“這隻鳥是你養的?”
    礙於墨之闋犀利的眼神,白雀不敢再次啼叫,旋即瞪她——咋的,還敢怪我家主子調教無方?
    見墨之闋沒有搭理,閻七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都快要記不起來,兩萬年來,什麽時候有過這番緊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