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克星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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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定下心魂,緊接著說:“或許因為任務的緣故,它被抹去了記憶,並不知道自己的任務,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得以現了原形。這樣的渡劫方式,十分罕見,這墨之闋的真實身份恐怕不簡單呀……”
心中還有一句不能讓閻七知道的話--對方靈寵的等級也很高呀!
閻七會意點頭,上下打量著對麵的墨之闋,這家夥下凡渡劫還有這麽深厚的仙法,的確不簡單。
不過看他在人間的身份,應該是並非本體下凡,而是輪回渡劫。
青狐琢磨了會,若有所思道:“要麽他是九重天上的重要角色,要麽,他是魔轉仙抑或妖轉仙,而且他在魔或者妖的地位都舉足輕重,所以才會采用這種兩相不知的獨特渡劫方式。”
原來如此,最近除了昆桐七仙渡劫外,九重天之上還有地位特殊的仙家要渡劫麽?閻七在心中琢磨了會,想到既然華跌選中了他,極有可能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但,華跌認識的人物當中,有哪個她是不認識的呢?
下了馬車已是三更天,墨之闋撇了閻七,直接回雋雍宮,才剛踏進寢宮半步,肩上的白雀便化作人形,落到地麵上。
白雀緊步跟隨在墨之闋身後,恭謹問道:“陛下,麟王失蹤一事交給九王處理,需要屬下暗中協助嗎?那麟王妃,是狐妖!此事,必是她從中作梗,打的什麽主意?”
這白雀有一種靈力,辨妖特別敏感,而烏雀,則辨魔比較敏感,所以他一眼看出了那麟王妃是狐妖所化。
在他看來,麟王失蹤一事,涉及妖界族類,九王乃凡夫俗子,恐怕會吃大虧。
“不必,他要坐穩這江山,就該知道怎麽處理這事。”墨之闋神色淡然說道,隨手扯下肩上的輕袍。
“是。”白雀應聲點頭,雖然此刻看不到墨之闋的正臉,但腦海裏已浮現他睥睨天下的威武神態。
在外人的眼裏,這主隻顧修仙,不理朝政,朝廷上下都是九王墨之傾在背後扛著。
其實,不然。
九王的背後,還是這主。
隻是,他不明白這主明明掌控著整個狄青國的命脈,卻在表麵上無所作為,所有的功勞都給了九王。
以致朝臣都隻知九王,不知寒帝。
當然,他深知自家主子並不滿足於區區一個人間帝皇的位置,而是誌在九重天。
但是,在他看來,自家主子無論法術修為、智慧,上天入地都可謂是一等一的,若隻是當九重天少尊的護法,似乎也有些大材小用。
想到此處,他忽然來了個想法,九重天的那位少尊,跟自家主子相較,誰更厲害一點呢?
墨之闋來到衣架前,正欲把手中的輕袍放下,忽然想到了什麽,稍微冷了眸色,握輕袍的力度稍稍加重。
白雀察覺到主子的氣場悄然變化,不由得屏住呼吸。
心念,定是自家主子想起剛才那個女人跟九王曖昧的畫麵,才動了殺氣。
那女人又不想想,九王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物,敢對他施展媚術,活膩了!
此時,烏雀從窗戶飛進來,化作人形落在地上。
墨之闋旋即斂了眸底輕淡的殺氣,側頭看他,並未說話。
烏雀連忙上前來,恭謹匯報:“陛下,那白衣男子似乎察覺了屬下跟蹤,很快便沒了蹤影,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清逸仙氣,不像是出自無為山。”
白雀側眼瞥向他——對於敵人,怎麽能用“清逸”二字?
“跳梁小醜。”墨之闋淡然回了四個字。
烏雀和白雀不約而同勾起一抹放心的崇拜笑容,自家主子不屑一顧的,再怎麽狡猾陰險,最後的下場也隻有一個,他們也懶得多費心了。
“那個女人三翻四次接近九王,需要除了她嗎?”白雀試探問道,很不願意才用了“接近”二字,沒有直接說“勾引”。
“留她,無礙。”墨之闋下意識看了眼寒玉床的方向,把手中的輕袍搭在衣架上,淡漠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烏雀和白雀卻不約而同吃了一驚,前些天這主還想用寒玉床弄死她,之後沒了任何處置她的話,如今卻表明了態度——留她!
這個是桓須子派來的間諜呀!
留她?
是另作打算?
還是被她迷惑了?
他倆隻恨自己看不穿那個女人究竟是六界之中的何方邪物,各自在心中暗下決心,必須要把這個女人的底揪出來。
“退守二宮,勿讓閑人靠近。”
忽然聽見墨之闋低沉的吩咐,他倆恍然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今晚主子有一場重要的約會!
一個關乎將來何去何從的約會!
睡了一個下午的閻七還沒有倦意,正好回萃華苑修煉仙法。
她凝神斂氣獨坐在床上打坐,修煉了不過半個時辰,忽然察覺到一股異動,她觸電般睜開眼眸。
魔氣,一股很強大的魔氣席卷皇宮!
而且……是一股很熟悉的魔氣!
她才剛準備下床,青狐就火急火燎從窗戶竄進來,激動喊道:“七七!七七!重大發現!重大發現!”
“誰來呢?”閻七迫切問道。
“什麽誰來呢?”青狐迫切跳到床上來,激動地擺動那雪白的尾巴,一臉發現新大陸的興奮,說道,“兩個靈寵!竟然有兩個靈寵!”
“什麽兩個靈寵?”閻七蹩蹙眉心納悶問道。
青狐蹦到她的腿上,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動解釋:“墨之闋!有兩個靈寵!他竟然擁有兩個靈寵!”
察覺墨之闋用兩相不知的罕見方式渡劫,青狐就對他充滿了興趣,所以趁閻七修煉的時候,她溜去雋雍宮打探情況。
竟沒想到這墨之闋不僅有白雀這一靈寵,還有另一隻靈寵,烏雀!
兩寵相侍,兩相不知,這墨之闋究竟是何種身份?
少尊主?
不對,少尊主渡劫從來沒有靈寵相隨的。
那會是誰?
來自魔界?妖界?
哪位重要人物呢?
“十個靈寵還不都是渡劫!”閻七道了句,快速穿上鞋子向外跑去。
她現在不關心墨之闋有幾個靈寵、是何方神聖,而是在意這股來得詭異的魔氣。
“七七,我也去!”青狐見她往墨之闋的雋雍宮趕去,便以為她是衝著墨之闋的身份去的,它興奮喊了聲,忙追上去。
閻七修煉了半個時辰,剛好足夠她在屋頂上禦風跳躍,她翻身落到明瓦樓的屋頂,正好能看見雋雍宮屋頂的情況。
夜風吹拂著她單薄的紗裙,來得匆忙,束發的絲帶早已被卷落,三千青絲隨風肆意繚繞夜色。
她定睛看去,果然,雋雍宮的屋頂上對立而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位披戴著黑色的鬥篷,看不清容顏,但是,那股魔氣,她記得刻骨。
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將她打回原形的魔!
修馳獄!
她下意識動了動指頭,往與修馳獄對立的另一個男子看去,雖然從容顏上她判別不出他是誰,但是,這是雋雍宮,墨之闋的地盤,她猜,另一個人多半就是墨之闋。
“他可是墨之闋?”閻七試探問道。
追趕上來的青狐放眼看去,快速掃看雋雍宮屋頂上對峙的兩個身影,愣愣應了聲“是”,隱約意識到閻七身上的凝重氣息,這回它才察覺到魔氣,訝然把目光落在那戴著黑鬥篷男子身上。
“魔?”青狐語氣複雜地念了聲,正欲飛躍過去,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隻可惜,剛翹起尾巴就被閻七給抓住了。
雋雍宮屋頂上的修馳獄察覺到異樣,快速轉移目光向明瓦樓瞥去。
墨之闋隨即轉頭看去,明瓦樓處的閻七早已沒了蹤影。
閻七回到房間,緩了緩氣息,扶著床柩坐下來,心神還有些未定。
青狐跳到床上來,看了看她還有些複雜的神情,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他倆沒發現我們。”
“他發現了。”閻七不以為然道。
“誰?”青狐迫切問道。
“修馳獄。”閻七輕聲低念。
“可是……”青狐納悶撅了撅尾巴,試探問道,“你怎麽知道就他發現了你呢?”
閻七下意識抬眸看向窗外幽靜的夜色,若有意味道:“因為……隻要我靠近他百步,他就會心痛。”
“心痛?”青狐迷惑眨了眨青色的眸子。
閻七輕作點頭,無奈歎了口氣,解釋道:“那家夥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隻要靠近我,他的心就會痛得厲害,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克星。這不,一萬年前那場惡戰不就是他因恐懼我而掀起的嗎?”
青狐細細琢磨了會她的話,忽然捕抓到信息,訝然問道:“他就是那個一萬年前差點將你打得灰飛煙滅的邪魔?”
閻七不爽瞥了它一眼,反駁道:“什麽差點灰飛煙滅,距離灰飛煙滅還差遠了,好嗎?”
青狐不以為然嘟嘟嘴,戲謔道:“不還是被打回原形了嗎?”
閻七冷瞟了它一眼,不說話。
頓了會,青狐迫切問道:“那他發現了你,你現在又沒了法力,豈不危險?”
閻七輕輕搖頭,站起來慢步走到窗邊放眼看去,任由夜風繚繞她披散的烏發,不以為然道:“暫時他還不敢對我做什麽。一萬年前他沒能將我挫骨揚灰,打那以後,他便不敢貿然對我有所行動。”
“可若是被他發現你在渡劫,那就糟糕了!”青狐憂心道。
閻七白瞪它——收起你的烏鴉嘴!
青狐搖了搖尾巴,猛然睜亮眼眸,試探問道:“那墨之闋……本體……是魔?”
“天知道。”閻七若有所思嘀咕,無意識把手輕摁在左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