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被他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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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七離開景府後,直奔皇宮,朝雋雍宮趕去。
    “墨之闋!墨之闋!你給我出來!”閻七竄進寢殿大聲叫喊。
    “……”守在門外的白雀和烏雀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下意識看向就負手站在殿外憑欄處翹首遠眺的墨之闋。
    那女人匆匆就跑過了,也不多看一眼,敢問,自家主子長得像路人嗎?
    在寢殿內尋找一圈,無果,閻七再從裏邊跑出來,這回才把目光落到憑欄處那個高挑健碩的背影。
    她輕邁腳步走過去,探眸向前瞅了瞅那張冰冷而俊俏無雙的臉,此人好生俊俏,水墨的線條,刀削的輪廓,鋒利而深邃的眼眸,穩秘的神態,都讓人莫名生出狠記兩千年的衝動,不像是輕易讓人遺忘的。
    “墨之闋?”她笑眯眯試探問了句。
    墨之闋收回遠眺的目光,側眸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緩慢轉過身來正對著她。
    閻七瞅見了他掛在腰間的血瓶子,確定他就是墨之闋,豎起二指甩了甩自己額前的發鬢,嘚瑟道:“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墨之闋簡單應了個字。
    閻七旋即豎起三根指頭,鄭重說道:“回答我三個問題。”
    “說。”墨之闋再次應了聲。
    閻七斂起笑容,下意識凝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一字一頓問道:“你跟修馳獄,是什麽關係。”
    “暫不知曉。”墨之闋單手負後,側身憑欄遠眺,斜陽拉長的影子映落在地上。
    閻七微咬下唇琢磨了會,緊接著問:“那晚在西子林,你跟妖王龔三恨發生了什麽事?”
    “幹了一架。”墨之闋幹脆回答。
    “為什麽?”閻七迫切問道。
    墨之闋緩慢側頭看她迫切的神情,臉上並無任何情緒,反問道:“需要理由麽?”
    “嗬嗬……”閻七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兩個四肢發達的男子相遇,幹了一架,的確不需要什麽理由。
    閻七整理了思緒,緊接著說:“好,第三個問題……”
    “你已經問了。”墨之闋打斷她的話。
    “我什麽時候問呢?”閻七不以為然反駁。
    墨之闋雙手負後,抬眸遠眺,不緊不慢回答:“你跟修馳獄是什麽關係。那晚在西子林你跟妖王龔三恨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
    “那不算!”閻七氣急敗壞道。
    墨之闋沒有回應她。
    閻七看他並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就算再問,他也不會回答了,琢磨了會,她下意識把手摸到左耳的紫星墜子上,迎著柔和的夕陽,輕揚笑臉,笑道:“你能不能給我說句甜言蜜語呀?”
    聽姁姁說,這個家夥為了哄騙顏顏,說了不少甜言蜜語,她還真好奇,這個冷頭冷臉的家夥說起甜言蜜語來,到底是長什麽樣的。
    “……”還守在雋雍宮的白雀和烏雀訝然愣住,這女人竟然明張目膽調戲主子!好無恥!
    聞言,墨之闋緩慢側過頭來低眸看她,夕陽在她嬌妍的臉龐籠罩了一層迷離的色彩,她清冽的笑容像夜裏怒放的鮮花,恬靜而絢爛,明澈的烏眸蕩漾著他的容顏。
    “……”
    閻七忽然瞪大眼眸愕然吃了一驚,守在門口處的白雀烏雀也驚愕瞪大眼眸。
    因為……墨之闋突然回過身來,一手覆上她的後腰,一手抓住她摸在耳墜的手腕,側頭吻下她柔軟的唇。
    金黃色的柔光籠罩成浪漫的色彩,清風徐來,輕拂她額前的劉海,撩起他倒卷翻飛的發絲。
    隻是……
    還差毫厘就吻上她的唇,卻突然就此停住了。
    柔和的夕陽映射下來,像一抹迷離的紗巾隔在了兩人之間,彼此看不清對方的眼眸,紊亂的呼吸卻在鼻息交錯融匯。
    門口處的白雀和烏雀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了什麽,一個勁在心裏呐喊:這不是真的的!這不是真的!
    “甜言蜜語……要這樣說的嗎?”
    許久,閻七小心翼翼問道,唇弧不敢掀得太大,生怕自己嘴角的弧度開大了,碰到他的唇。
    墨之闋緩慢鬆開她的手腕,收回扶在她後腰的手,向後倒退半步,雙手負後側過身去,淡淡道:“你走吧。”
    “……”這下白雀和烏雀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家主子雖然忍辱負重,但始終下不了手,不,下不了口。竭盡全力,他對這個女人也是提不上興趣呀!
    閻七雖敢莫名其妙,但又因為剛才的感覺十分怪異,她也不敢多留,匆匆離開。
    看見她“落荒而跑”的樣子,白雀冷峭嘴角,輕蔑道:“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三翻四次勾引主子,這次羞大了,活該!”
    閻七回到萃華苑後,換下比賽的衣服,盤膝坐在床上曬月光,閉目思索目前的狀況。
    根據所了解到的信息,狐妖姁姁是因為顏顏的死才潛伏在麟王府,時刻準備找墨之闋報仇。
    而妖王龔三恨則是助她報仇的“幕後軍師”,估計他也是想振興自己的威勢吧。
    還有修馳獄,遇見他是個意外,如無意外他是衝著墨之闋來的,關係未明。
    不管怎麽說,這些個妖魔都是衝著墨之闋來的,是他的劫,與她無關。
    待渡劫成功恢複仙法,尚且可以考慮回來看熱鬧,現在能置之度外就置之度外。
    至於墨之闋是個什麽東西,暫且擱置。
    禦長興那家夥到底藏著什麽任務,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最好奇的。
    “嗯……”閻七舒愜地伸了個懶腰,忙了一天,該歇會了,她展開雙臂倒落柔軟的被褥,唇畔勾起淺淺的笑弧。
    被溫柔的月光籠罩,格外舒愜,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在夕陽下差點與墨之闋相吻的唯美畫麵,隻是,他的臉已經被記憶模糊,連那份悸動、那分紊亂的心跳聲也跟著逐漸模糊。
    “吖!”她觸電般坐起來,拚命甩了甩腦袋,想那畫麵幹嘛?
    “哈哈……”突然傳來青狐按耐不住的大笑聲。
    閻七滿臉黑線機械扭頭瞥向它,這家夥從回來到現在就沒停止過笑聲,都笑到渾身肥肉顫抖麵部抽筋了,還東倒西歪笑個不停。
    “你到底在笑什麽呀?”閻七納悶問道。
    “嗬嗬……嘿嘿……呼呼……”青狐幸災樂禍的笑聲十分奸詐陰損,實在笑得肚皮疼痛了,它才甩甩尾巴,戲謔道,“七七,你被嫌棄了!”
    閻七拉下臉來,迷惑問道:“什麽意思?”
    “意思還不明顯嗎?”青狐激動得倒在地上滾了兩圈,還“嗬嗬”不止,解釋道,“那墨之闋剛才分明就是想吻你,隻是,糾結再三,他還是下不了口,是不是你口臭才被嫌棄呀?”
    “你才口臭呢!”閻七氣急敗壞反駁,“誰說他想吻我呢?別在這胡說八道!”
    青狐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別在這裏給我裝傻,擺明是知道自己被嫌棄了,才裝作不知道他剛才在幹嘛。”
    “你……”閻七咬牙怒指著它,可一時間又無從反駁,沒錯,她清楚墨之闋剛才想幹嘛。
    一開始,她是被嚇到了,在那種氛圍下,腦袋空白一片,哪有心思考慮他為什麽突然停止。
    回來後,她也是默默糾結了一番,雖然不是很樂意跟他接吻,但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吖,活了兩萬多年還沒跟誰吻過哩。
    可是,第一次,就這樣無疾而終,臉皮的確有點掛不住了。
    青狐一臉嘚瑟用雪白的尾巴輕掃地板,戲謔道:“你繼續裝,我不會拆穿你的。”
    “他是打住了,但絕對不是嫌棄!”閻七極其敗壞反駁了句,旋即穿上鞋子向外跑去。
    “有好戲看!”青狐唯恐天下不亂甩動大尾巴追上去。
    閻七直接闖到雋雍宮去,白雀和烏雀招架不住一個勁提醒:“陛下在沐浴!你不能進去!陛下在沐浴!”
    “他沐浴,又不是我沐浴!”閻七不顧阻撓,尋了一個空隙,直接從他倆中間竄了過去,直奔墨之闋的專屬浴室。
    “喂!”白雀和烏雀連忙轉過身往通廊追去。
    還在浴池裏沐浴的墨之闋,聽見閻七蹬蹬跑來的腳步聲,他輕挑泡在水裏的二指,浴池裏忽然冒出濃厚的陣陣水霧。
    閻七跑進浴室來的時候,浴室裏已經水霧彌漫,壓根看不見任何東西,她蹙了蹙眉心,試探問道:“墨之闋,你在這裏?”
    白雀和烏雀隨後跟進來,看見裏邊水霧彌漫,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
    “何事?”泡浴在池中的墨之闋淡然問道。
    因為水霧彌漫,看不清東西,閻七不敢貿然前行,開門見山問道:“今天傍晚,在外麵,你是什麽意思?”
    這女人還有臉問,白雀禁不住暗暗竊笑。
    既然她問了,他也不打算隱瞞,直接回應:“朕雖然決定把你當作這一次較量的戰利品,但是,身體接觸方麵,太過分的,還沒有心理準備,須緩一緩。”
    閻七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邁前一步責問:“你這是……”一腳踩空,“撲通”一聲,栽到了浴池裏邊。
    與此同時,墨之闋迅速從水裏躍出,赤腳落地,快速扯過浴袍披在身上,冷聲提醒:“太過主動,不好。”說罷,彈指,健步向外走去。
    “活該。”白雀在心裏戲謔了句,快步跟上去。
    聽見浴池裏的撲通聲,烏雀也愛莫能助,跟著向外走去。
    他們仨離開後,浴室裏的水霧很快消散。
    “咳咳……”被嗆著的閻七好不容易伏到墨玉沿壁緩氣,歇了會,才咬牙切齒責問,“他說那些話,是幾個意思?”
    蹲在邊上的青狐笑得越發陰損,幸災樂禍戲謔:“還能是幾個意思?明張目膽的調戲你,順便高高在上的鄙視你!喔!還有,十分友好的提醒你。”
    “什麽戰利品?什麽較量?誰主動啦?”閻七抓狂咒罵,“墨之闕,你是個什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