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桃花來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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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闋隻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燕嫣欣看了眼他盎然欲動的指尖,再抬起眼眸看他月下的輪廓,娓娓道來:“閻七,域魔的心髒,她的血與眾不同,喝下它,可以助你找回記憶。”
聞言,墨之闋眉心輕動,腦海裏忽然浮現閻七吐血到地時,苦苦哀求他收起她的血的畫麵,她曾說……
“我的血很珍貴的,很多人想要,我都不給呢。”
“我不會再逼你見我,等你找回記憶後,你會來找我的。”燕嫣欣我見猶憐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下意識握緊拳頭,深呼吸,鄭重說道,“我念神雖不如你高貴傲慢,但也有自己的自尊。你若娶她,我們從此恩斷義絕,上天入地,永不相幹!”
墨之闋凝視著她落寞的倩影,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握成拳頭,卻不發一言。
燕嫣欣哽咽了會,輕拭燙紅的眼圈,忍痛頭也不回向前跑了。
墨之闋在原地停了許久,才拂袖禦風而去。
躲在牆角後的閻七沿著牆壁緩慢跌坐在地上,下意識抬起自己冰涼的手心。
她本想跟過來,探探墨之闋的虛實,卻不曾想聽到這番話。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此刻是什麽滋味,隻是在心裏默問:墨之闋,會如何選擇?
翌日清晨,閻七拉開房門就看見獨自站在庭院裏的太後,她愣了愣,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揉了揉眼睛,還是看到在此等候的太後。
雖然她依舊鳳冠金釵,閃閃發亮,但臉有疲倦,像是等待已久,神情卻是那麽倔強。
“你……找我?”閻七帶點不確定問道,目光下意識往四周瞄了眼,印象中這位太後出行,必定是人滿為患的,如今卻隻有她一人在這,實在有些古怪。
太後直視她的眸子,點點頭,快步來到她的跟前,撚手帕的手握住閻七的雙手,懇切的目光透著三分迫切的哀求,婉聲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並非阻撓皇帝娶你為後,但是,隻求你一件事,封後大典,推延至明年開春,可好?”
“嗯?”閻七納悶撅起眉頭,她還沒有覺悟要當什麽皇後哩,聽到這話倒有幾分莫名其妙。
見她神情迷惑,遲疑了會,太後才把壓在胸中的擔憂道出:“國師給陛下算了一卦,說他今年會有紅鸞劫,不宜封後納妃,否則,有性命之憂啊!哀家答應你,定許你為後,但封後大典,推延至明年開春。”
閻七愣眨眼眸,太後這語氣並非命令,而是令人心澀的懇求,應該是墨之闋不願意聽從她的話,她無奈之下才跑來求自己退後婚禮吧。
紅鸞劫麽?性命之憂?真正的墨之闋因為顏顏的事,早已離開人世,應了“紅鸞劫”,如今的墨之闋哪裏懼怕什麽劫的。
“好,我答應你。”閻七微笑應聲,雖然她一開始就不打算當這個皇後,但也沒有直接言明,免得事情演變得更加複雜。
可憐天下父母心,暫且順著太後的意思答應著,反正到最後這個婚禮都是墨之闋一個人的鬧劇。
“好孩子。”太後緊握著閻七的手,鼻子一酸,眼角竟泛出淚水來。
閻七被她這個表情給嚇住了,趕緊縮回手,絕塵而去,隻留下一句話。
“我還有事,先走了!”
“麟擇之期?竟忘了這事……”
與閻七同行的冥蠱和竹星子不停碎碎叨叨,追問著“域魔心髒”“淩華仙子”以及“麟擇之期”的事情。
行至鬧市中心,閻七猛然止住腳步,她意識到,一股深藏不露的魔氣擦肩而過。
還在碎叨不停地冥蠱和竹星子察覺她的異樣,跟著停下腳步,略帶疑惑側頭看她。
與此同時,與她擦肩而過的男子跟著停下腳步,跟隨在他身後的兩個褐衣男子隨後停下腳步。
閻七與他幾乎同時回頭對看,隻見此男身穿一襲紫黑色的長衣,蚩尤繡紋,黑冠束發,五官明厲,是個俊俏胚子。
他身上的魔氣有點熟悉,模樣印象模糊,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此男看見閻七,原本帶點風塵仆仆的表情頓時勾起一抹意外的歡喜,笑語道:“閻七!”
聞言,閻七眉頭輕蹙,認識?
跟著止步回頭的冥蠱和竹星子,看見眼前的男子,不由得微訝,這不是小角色,而是魔界的炎霆太子!
“認識?”閻七試探問道。
“……”一臉喜悅的炎霆太子驟眼滿臉黑線。
旁邊的冥蠱和竹星子也禁不住為她捏了一把冷汗,竹星子趕緊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你忘了嗎?炎霆太子,當年被你打得落花流水!”
言下之意:現在虎落平陽,小心保命吖!
“喔?”閻七轉過身來,下意識上下打量眼前這位炎霆太子,經竹星子提醒,才有了那麽一點印象。
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戰,跟他交過手,這太子法術不咋地,隨後,跟淩煙仙子大戰一場後,關於炎霆太子的記憶,基本完全過濾到腦海之外了。
看她這副將信將疑的複雜表情,炎霆太子抹去嘴角的笑容,故作冷了半分臉,壓低聲線責備:“才百年光景,竟敢把夫君忘記了,忒大膽。”
“嚇?”閻七如墜雲裏霧裏,壓根沒聽明白他說什麽似的。
夫君?
敢問是字麵的意思嗎?
冥蠱和竹星子茫然對看,這閻七什麽時候跟魔界的太子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見她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估計是她故意不承認,炎霆太子可不高興了,輕哼一聲提醒道:“怎的,當年你不是說,若本太子一百年內衝破封印,你閻七就嫁我為妻嗎?本太子,不到五十年便破繭而出,你想抵賴不成?”
閻七輕眨明澈的烏眸,拚命往腦海裏搜索相關的記憶。
竹星子隨後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是有這麽一回事。”
當年仙魔大戰,閻七對戰炎霆太子,不肖半會功夫,便把他挫敗,並將他封印在蟲繭裏。
豈料這家夥非但沒有敬畏之心,還出口挑釁,說隻要他破繭而出,誓要娶她為妃,以作挑釁,羞辱仙界。
當時閻七並不在意,就回了他一句——若你在一百年內,能破繭而出,我閻七就嫁你為妻!
“……”冥蠱驟然滿臉黑線,被一個女子打得屁滾尿流,最後還被封印在蟲繭裏,費了五十年才鑽出來,這麽丟臉的事,虧他能趾高氣揚的說出來。
雖然有竹星子的提醒,但閻七還是沒能回想起是什麽一回事,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懶得費勁糾結。
她拂手淺笑,不以為然道:“既然是本仙說的話,自當承認的。”
“閻七……”冥蠱和竹星子緊皺眉頭,迫切看向她,低聲警示。
“爽快。”炎霆太子歡喜笑道,本以為還須費點勁逼她就範,沒想到她真的一諾千金。
“但是……”停頓了會,閻七周身的氣場開始變化,腳下生風,發鬢扶風飛揚,她莞爾低笑道,“我們打一場,你若輸了,這婚事作罷。”
“沒問題。”炎霆太子絲毫沒有推卻的意思,指尖盎然欲動,周身的氣場也跟著變化,別有意味笑道,“本太子破繭而出後,還沒正式到九重天提親,就是猜到你有這一手,所以,不停修煉。看來,我們夫妻倆還是挺有默契的。”
“……”閻七汗顏,這炎霆太子厚顏無恥的能耐,讓她望塵莫及吖。
“咳咳!”竹星子使勁咳嗽了幾聲,暗地提醒——可別忘了自己在渡劫,壓根沒有多少仙氣。
“……”閻七驟然滿臉黑線,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頓了會,她旋即勾起一抹笑容,說道,“凡界不可隨意動法術,且本仙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戰。”
說罷,她快速轉身絕塵而去,生怕他追上來一個勁要她過招。
“沒關係,為夫樂意等。”炎霆太子看著她絕塵而去的“羞澀”倩影,歡喜笑喊。
在他看來,一,閻七是害怕他現在的實力,才不敢應戰;二,她心裏是樂意嫁他為妃的,所以才避而不戰,不過是嘴巴硬罷了。
女兒家嘛,總有些矜持。
半日仙樓
“說你吧,仙魔開撕,你也能招蜂引蝶。”
進了屋子,冥蠱和竹星子還一個勁叨念炎霆太子的事情,閻七懶得理會他們,快步轉上閣樓,推開門,乍得一看,微訝。
不僅禦長興和華跌在這裏,完成渡劫的畢寒也來了,而且,一直沒有冒泡的斷手竟然也在這裏。
“斷手!”竹星子雙目發亮直接朝斷手跑過去,恨不得直接從他嘴裏挖出自己的任務來,心急如焚追問,“你出的是什麽難題。”
斷手快速躲開撲上來的他,閃電般轉移到畢寒的身邊去,無趣道:“華跌的任務就是我出的難題。”
“……”竹星子如當頭被澆冷水,那麽……他迫切的目光快速轉移到畢寒身上,他就成為了唯一的突破口!
閻七慢步走上前來,看了眼畢寒和斷手,她抿唇淺笑道:“你們都是為了麟擇之期的事情來的嗎?”
斷手不以為然回應道:“麟擇之期是正仙的事情,莫管。現在當要,是壺鉉之戰!”
“壺鉉……之戰……”閻七愣愣低念,是又忘記了什麽嗎?
停頓了會,斷手緊接著說:“聖君下令了,雖然我們在渡劫,但迎戰之時,不得恢複法術。”
“不得恢複法術?”冥蠱略帶不可思議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