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奪城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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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桑城,這是一座神秘而漂亮的都城,隱藏於重山疊巒之間,卻又位於開闊的草原之上,花開爛漫,終日有雲絲縈繞,靈氣忒重。
    且它介於六界邊沿,這裏聚集了不少六界奇能異士。
    閻七乘風翩然來到城樓外,腳跟落地,緊閉的城門隨即緩緩打開,隨後兩列白衣女子手提蓮花燈出來相迎,恭謹呼喊:“閻大仙。”
    閻七微笑點頭,從中間開出的一條路往城堡裏邊走去,沿著雕花玉柱林列的神道前行,手提蓮花燈的白衣女子尾隨在她身後。
    “閻大仙,什麽風把你吹來呢?”一個黃衣女子掖著裙邊,腳步輕快沿著階梯小跑下來,清秀的容顏堆滿了欣喜的笑容,看那歡欣的表情似乎恨不得即刻撲進閻七的懷中。
    “阿農。”閻七輕揚嘴角回應了聲,淺笑問道,“桑歌在嗎?”
    這是桑歌的心腹,名叫阿農,向來與她親近。
    “城主吖……”阿農低念了聲,快步上前來挽住閻七的手臂,在她不察覺處暗了暗眸色,但很快又掩下了眸底的異色,嘴揚笑容道,“她在跟幾位長老議事。”
    沒有上階梯,她拉扯閻七往右邊的石拱橋走去,歡喜笑道:“你上次給采我種子已經發芽,快去看看,那些靈草長得可好了。”
    “黃花小妖,別蹭著我家七七!”蹲在閻七肩頭的青狐一臉醋意喝道。
    閻七轉頭看了眼議事閣的方向,跟上阿農的腳步,收回目光看她。
    阿農旋即側過頭來,微笑問道:“你找城主有重要的事嗎?她可能還需耽擱一會。”
    閻七不以為然淺笑道:“沒特別重要的事,隻是來尋她打探個人。”
    “喔,何人?”阿農眨了眨烏漆的大眼,好奇問道。
    “寒帝。”閻七簡單念了兩個字。
    “喔,是他呀。”阿農輕念了聲,唇畔的笑容有點複雜。
    “他……是何方神聖?”閻七試探問道。
    在壺鉉的時候,聽那些小妖呼喊“寒帝”,似乎他們的認知並非因他是區區一個凡界的皇者,而是別有身份,這“寒帝”二字,是他在妖界的名號?
    阿農下意識鬆開她的手,慢步走到憑欄邊,眺望遠處的綠荷,娓娓道來:“他是六界的後起之秀,似乎來自仙界,但行走於仙妖魔三界。知道他的人不多,但,但凡知道他的,都敬而遠之,唯恐惹禍上身。可怕的程度,不亞於修馳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噢?”閻七若有所思輕蹙眉心。
    阿農側過頭來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問道:“閻大仙您跟他交過手呢?”
    “隻是……”閻七才剛開口,忽然察覺到一股氣息,很隱秘,但卻很熟悉,她微斂眸色,靜靜感受,果然,是烏雀的氣息。
    “他來了格桑城?”閻七神色凝重試探問道。
    阿農心下咯噔顫跳,見瞞不住了,忽地眼圈一紅,雙膝跪倒在地,懇切哀求道:“閻大仙,您快幫幫我們城主,救救我們格桑城吧!否則,格桑城就要易主,我們就活不下去了!”
    閻七被她這忽如其來的請求怔住了,忙把她扶起來,抹了抹她燙紅的眼圈,慎重問道:“你別著急,先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心裏的話是:這墨之闋竟敢把手伸到格桑城來了,簡直是活膩歪了!
    阿農拭了拭眼角,回答道:“得格桑城者得天下,格桑城是連同六界的製點,千萬年來,不乏妖魔仙冥惦記。前不久,那寒帝忽然盯上了我們格桑城。他找來了六個不經久聞的妖魔來跟我們的城主和長老鬥法,結果……他們贏了。脅迫城主拱手讓出城池,否則,血洗格桑城!”
    閻七下意識握緊拳頭,沉默了會,才試探問道:“比試之前,可有說過結果該如何?”
    阿農咬了咬唇,無奈點頭道:“當初他們忽然兵臨城下,意欲蠻橫奪取城池,完全沒有給我們喘息的機會。城主當心生靈塗炭,無奈提出一一對決,可惜結果……”
    閻七蹩蹙眉心琢磨了會,忽然想到了什麽,心下暗驚,看向阿農迫切問道:“桑歌絕不輕易屈服,為了格桑城,她更加寧可舍命……”
    阿農頓時濕了眼眸,帶著顫抖的哭腔道:“城主和六位長老特意把寒帝約來,在殿閣內設了陣法,打算與他們同歸於盡!”
    說罷,她一聲悲慟頓時大哭出來。
    自從被圍城開始,她就惶惶不可終日,但因桑歌有令,不得驚動城中百姓。
    她隻得強行掩飾情緒,讓格桑城保持往日的寧靜。
    她本想帶領格桑城所有百姓與敵人拚死一戰,可桑歌說,這樣做隻是以卯擊石,最終的結果是城毀人亡。
    桑歌再三吩咐,若今天誅賊成功,卻回歸往日安寧,若失敗,這讓她帶領臣民暫且屈服,在尋找司機逃離格桑城另謀生路。
    “桑歌……”閻七低喊了聲,心急如焚往殿閣的方向跑去,那墨之闋不僅法術深不見底,且腹黑狡詐,那是桑歌能抵禦得了的。
    趕到殿閣外,就感到兩股氣流猛烈衝撞,她心頭發慌,衝破落在殿閣外的結界,撞門進去,淩厲大喊:“住手!”
    衝進殿閣便看見桑歌與六位長老被控製在懸空的渾圓球裏,看他們難受得快要窒息的模樣,閻七跑過去對著正在施法的青衣男子,淩厲吆喝:“住手!墨之闋,我讓你住手!”
    “我在這裏。”
    右邊忽然想起一個極具磁性的低沉聲音,閻七訝然轉頭向右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玄色修邊的黑衣男子負手立在此處,邪魅的五官讓她愣了愣,好俊俏的男子。
    很快,她反應過來,蹩蹙眉心厲聲道:“讓你住手!”
    “我沒動手。”墨之闋不緊不慢回應。
    閻七氣得咬牙,氣急敗壞走到他跟前,慍悶道:“叫他住手!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英雄好漢!”
    “他們七,我仨。”墨之闋簡潔回應了句。
    “……”閻七驟然滿臉黑線,她咬了咬牙,正欲撥動指尖與他動手,便看見他冷挑眉毛,隨後那正在施法的藍衣男子收回了法術,桑歌他們紛紛跌倒在地上。
    閻七迫切看了眼伏在地上艱難喘息的桑歌,再睨向看不出情緒的墨之闋,冷聲責問:“你到這幹什麽?”
    “攻城。”墨之闋應聲道。
    閻七旋即暗下眸色,唇畔緩緩勾起一抹冷色,指尖盎然欲動,冷冷道:“是嘛,本仙正想領教一下寒帝的厲害。”
    趕到門口的阿農遲愣了會,看了眼伏在地上的桑歌,快步過去把她攙扶起來,看向閻七凜然的倩影,低聲道:“城主,閻大仙來了,不會有事的。”
    墨之闋冷看了眼臉色慘白的桑歌,再把目光落到閻七縈繞殺氣的眸子上,低沉道:“給你的聘禮。”
    “……”閻七霎時沒能反應過來。
    抱著桑歌的阿農微訝,迷惑的目光在他倆之間徘徊。
    “要還是不要?”墨之闋緊接著問。
    “我……”閻七霎時沒能接上話來。
    他指的是……格桑城嗎?
    要什麽呀,這可是桑歌的城池!
    可是,看他明厲的眸色,那意味就是,若她不要,這城池就由他為所欲為。
    但,若是要了這城池,豈不就是答應了他的逼婚嗎?
    “嗯?”墨之闋給了她一個不耐煩的眼色。
    閻七動了動唇,迫切扭頭看了眼目光複雜的阿農和桑歌,蹩蹙眉心回頭來睨向墨之闋,點頭道:“要!”
    頓了會,她連忙說道:“那麽,這格桑城是我的了,我……”
    “它的主子,隻能是你,或者我。”墨之闋直接打斷她的話。
    閻七頓時把嘴邊的話噎了回去,下意識握緊拳頭,她本想先拿下這城池,再轉還給桑歌,可是,他這句話就是等於警告她不得將城池轉讓他人。
    “既然是聘禮,那就是我的!隻是我的!”閻七連忙說道。
    “你是城主夫人。”墨之闋留下一句話,與她擦肩而過,向殿外走去。
    烏雀和藍衣男子快步跟上去,離開殿閣。
    換句話說,所謂的聘禮,最後還是他的咯!
    待他們出了殿閣後,閻七忙回過身來往桑歌跑去,她才半身蹲下,就被阿農一臉警惕地推開了肩膀,猝尤不防跌坐在地。
    “喂!黃花小妖,幹嘛不知好歹推我家七七!”連帶著滾落地上的青狐,氣呼呼斥責。
    “阿農……”閻七訝然看著她。
    阿農緊摟著桑歌的肩膀,暗下眸色盯著閻七訝然的眸色,輕嗤問道:“閻大仙,怎麽跟之前不一樣呢?”
    閻七迷惑蹩蹙眉心,沉默不語。
    阿農上下打量了閻七幾眼,眸底染了三分質疑兩分薄恨,不悅道:“閻大仙向來火裏來水裏去,曾受過誰的壓迫麽?今天不曾動手就屈服於他,是懼怕他的名聲,還是這根本你們的陰謀?”
    “你這話……什麽意思?”閻七輕聲問道,在這格桑城內,除了桑歌,就數這阿農最黏和喜歡自己的,竟沒想到她說出這番話來。
    “閻大仙聰慧,又怎會不知道?”阿農的眸色冷了半分,質問,“若不是你打格桑城的主意,那寒帝怎麽會突然奪取格桑城。而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很無奈地收下格桑城,演戲給誰看呢?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想搶占格桑城,還讓我們感恩戴德麽,陰險,惡心!”
    “簡直胡說八道!”青狐差點沒氣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