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有請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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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母後之見,陛下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都不追究呢?”麟王一臉為民請命的不甘責問。
太後睨向他,不以為然道:“事實究竟是怎樣的,還沒查清楚,麟王不要這妄下定斷,危言聳聽!”
麟王輕哼,疾言厲色道:“人證物證俱在,還要怎麽查?”
“若是誤會,要不讓寒帝出來當麵說兩句。”這時炎霆太子插話了,“若半個時辰,他仍不出現,則默認此事乃他所為。”
他知道墨之闕此時離開了凡界,半個時辰內,絕對不能回來,隻能坐定罪名了。
太後暗下眸色,側頭看向他,印象中他剛才是跟在麟王身邊的,是他的人。
“你是何人,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太後冷聲責問。
“這是兒臣的客卿。”麟王應聲道,略帶讚賞地看了眼炎霆太子,再轉向太後說,“炎霆公子說的對,這個時候陛下該出來說幾句話,否則,就是默認了。”
未等太後發話,西涼王搶先道:“好,寡人做公證,若寒帝不敢出麵澄清,則默認了事實。”
另一邊,安國郡主神色匆匆來到蘭禾苑外麵,果然看到禦長興在這裏。
閻七把昏迷不醒的桑歌安置在這裏,她猜禦長興心係於她,必定會在這裏守候。
明明是猜對了,心裏卻有幾分莫名的落寞,意欲邁步過去,才發現還有其他人在這裏。
隻見禦長興微閉雙眼的靠在牆壁上,華跌背對著她盤膝坐在地上,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也察覺到他們似在對峙。
遲疑了會,她才快步來到禦長興的跟前,眼角餘光看向華跌,果然見他正咬牙切齒盯著禦長興。
她忙轉向禦長興說:“不知誰設局陷害陛下,誣蔑他利用童男的血修仙,逼迫他退位!怎麽辦?你可有解決的辦法?”
“放心,這麽荒謬的事誰會相信?”華跌犀利的目光依然盯著禦長興,不以為然道,“修仙跟童男之血有什麽關係?”
他跟過去瞧,本以為是什麽精妙的局,沒想到是這麽幼稚的局,嗬嗬,利用童男血修仙,這麽荒謬的事,誰相信?
安國郡主搖搖頭,心急如焚說道:“他們相信了!還一起跪請陛下退位!”
“……”聞言,華跌一臉無語瞥向她---凡人真無知!
反應過來後,華跌睨向禦長興,咬牙道:“就是他!是他設的局!”
安國郡主吃了一驚,稍帶訝然看向閉目養神的禦長興,怎麽可能是他設的局?
見她一臉吃驚,華跌解釋道:“並非他設局誣陷寒帝利用童男修仙,而是他利用詭計讓群臣逼迫寒帝退位。”
安國郡主微訝,迷惑的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流轉,見禦長興還是閉著雙眼不說話,最後把求解的目光落到華跌身上。
華跌噎了口悶氣,盯著禦長興,冷聲道:“昨天夜裏,他以九王的名義、九王的筆跡、九王的通訊手法,給支持九王的臣子發了迷信,讓他們在今天逼迫寒帝退位。麟王設的局,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今天他尾隨麟王到了漪瀾殿,看見裏邊藏了九個被抽了不少鮮血、臉色慘白的童男,還說是墨之闕作修仙之用,這麽荒謬的事,他以為沒有人會相信,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但,昨晚他就察覺到有人暗中以墨之傾的名義誘使群臣逼迫墨之闕退位,本來以為是麟王的詭計,但童男之血的事後,他與探子追查到禦長興身上,於是在這裏跟他對質。
他實在琢磨不透這個禦長興到底有什麽目的?
雖然他與墨之傾已經有了對應之策,但對方的幕僚是靈界傅公子,他不得不謹慎,最可恨的是還有一個禦長興。
安國郡主緊蹙眉心,下意識緊握拳頭,走過去,輕輕推了一下禦長興的手,試探責問:“你為什麽要誣陷陛下,誰指使你的?你也是麟王的人?”
麟王的人……這四個字落入華跌的心窩,他下意識眯起眼盯著禦長興---莫非,他的任務真的是協助麟王奪位?
許久,禦長興才不緊不慢睜開雙眼,像是被問煩了,不帶半點情緒,輕淡道:“太後的意思。”
“……”聞言,華跌與安國郡主不約而同吃了一驚。
太後的意思?
為了九王?
不可能,這個時候逼迫墨之闕退位,對九王奪位弊多於利,太後肯定清楚的!
“不可能!”安國郡主疾言打斷他的話,反駁道,“剛才太後分明就十分驚訝的,不可能是她!她最疼愛陛下,怎麽舍得讓他背負罵名?你……”
她還想責問什麽,卻見他把手輕點在嘴唇處,眸色有三分警告的意味,她忙禁閉嘴巴沉默不語。
察覺到禦長興的神色變化,盤膝坐在地上的華跌迅速爬起來,進入院子裏頭,正好看見滿頭銀發的畢寒和竹星子從屋子裏麵出來。
桑歌昏闕後,閻七隨著安國郡主把她安置在這裏,然後用念術把畢寒尋來,讓他嚐試給桑歌祛除邪氣。
“桑歌怎樣了?”華跌快步迎上去試探問道。
站在牆外的禦長興凝神側耳傾聽,臉上多了幾分迫切。
畢寒下意識往禦長興所處的方向看去,刻意提高了聲音,回應道:“潛伏在她體內的邪氣已經被我祛除,她已無大礙,隻是元氣有些損傷,還需休息一會。”
聽到這話,禦長興才鬆了口氣,靠著牆壁,抬頭看天。
得知桑歌無礙,華跌放鬆了會,又緊咬壓根,試探問道:“可從那邪氣尋到蛛絲馬跡,是誰對她動了手腳?”
畢寒搖頭不語,眸底深處掠過一絲複雜的冷色,頓了會,別有意味道:“我到格桑城探探情況吧。”
“好。”華跌點頭應聲,畢寒才剛邁步,他又迫切抓住他的手肘,遲疑了會,試探問道,“你已經回過九重天了吧?七七突然恢複了仙氣,老尊聖君可有說什麽?九重天有什麽異樣?”
畢寒輕搖頭,淡淡道:“九重天之上並沒有任何異樣之處,我沒見到老尊聖君,不知道他如何想。”
沒有異樣?華跌心下暗忖,事已至此,老尊聖君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至今也沒有任何動靜,哪怕是責罰或者讓她重新渡劫的隻言片語都沒有,這,已經是最大的異樣了。
院子外,安國郡主看了眼靠牆沉默的禦長興,輕咬下唇,遲疑了會,再試探問道:“你的女人已經沒事了,你倒是說清楚,太後為什麽要你逼迫陛下退位?”
“你自己去問她。”禦長興敷衍了句,轉身離開,他不敢長留於此,生怕控製不住自己,就衝進去看她了。
隻是……他忽然停下腳步,下意識看向牆壁的方向,動了桑歌,他絕不饒恕,不管是誰,以血祭!
“哎……”安國郡主迫切喊了聲,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咬咬牙,也不知道風華閣那邊是什麽情況,隻好趕回去。
華跌隨後從院子裏跑出來,左右張望,沒看到禦長興的身影,憋了口悶氣,他隻好撇頭去辦正事。
風華閣這邊,眾人還在等待墨之闕的到來,麟王和太後先後派人去請,依然沒有結果。
太後稍帶迫切把目光落到閻七身上,恐怕就隻有她能喚動他了。
她實在琢磨不透這個兒子,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修仙可以讓人淡忘一切,漠視一切嗎?他可以不要皇位,但兄弟母親也不要了嗎?
她可以允許他退位,但絕不允許他背負著罵名,被迫退位。
閻七捕捉到太後的神色,會意點頭,離席。
“嗬!”麟王看著閻七遠去的身影,冷哼戲謔道,“我們的寒帝陛下是一貫的傲慢高冷呢?還是心虛不敢前往?”
太後陰沉眼眸,睨向他,沉默不語。
離開了風華閣,閻七並沒有往雋雍宮去,估計這個時候他還沒回來,不管派去多少人,也不可能把一個不在這裏的人請出來。
輕輕一躍,穿過凡界去往六界交匯之處,這是一片虛無空間,沒有天沒有地,仿佛深不見底的夜空,有詭異的亮光如綢帶般散落在各處,才不至於一片昏黑。
她禦風懸浮在空中,掃看了眼守在這裏蠢蠢欲動的靈民,循著氣息繼續前行,便見前方正在對峙兩幫人馬,一方是魔皇陣營的啊滇王,一方是修馳獄陣營的妮珞,他們各處一處,並沒有動手。
聽聞,前不久,妮珞領兵奪了啊滇王剛剛從靈界搶到的一片土地,啊滇王正恨得咬牙切齒,現在碰上了,免不了要大幹一場。
更何況,麟擇之期最讓人關注的狄青國即將開始,而魔界出動了靈界的傅公子,可謂是勝券在握。
魔皇和魔尊都想將觀火選擇未來盟主的靈界納入麾下,所以都派出人馬在這裏坐鎮,有著之前的恩怨,兩班人馬就更加眼紅了。
“好熱鬧啊!”閻七戲謔打破他們對峙的局麵。
聽到閻七的聲音,啊滇王和妮珞不約而同睨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