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妖界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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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倆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閻七聳聳肩,莞爾低笑道:“本仙正巧路過……”
這麽明顯的慌話,他們應該不相信吧?
畢竟他們一直用玄光鏡盯著凡界的情況,雖然,他們的玄光鏡捕捉不到他們昆桐七仙的,但估計用猜,也知道玄光鏡缺失的那幾塊是他們的。
“……癢了!”她最後低念了兩個字,指尖凝聚凜然的仙氣,沒有半點先兆,直接朝他們殺過去。
阿滇王和妮珞微訝,但畢竟是見過世麵的,迅速反應過來,鼓動渾身的戾氣準備迎擊。
豈料,閻七猶如一股銳不可當的旋風,刹那間與他倆擦肩而過,那強大的氣場壓住了他倆的震波,不留半點痕跡,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隻留一陣清靈的冷風。
他倆愣了愣,側頭向後睨視而去,隻見閻七背對著自己,扶風遠去,不消半會功夫,便沒了蹤跡,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他倆驟然滿臉黑線——敢問,這個閻七是來幹嘛的?
離開足夠遠的地方,停下來的閻七微閉雙眼像是在偵查什麽,許久,緩慢睜開雙眼,澄澈的眸子泛著淩厲的眸色,在心中默默輕念了兩個字:很好。
剛才的舉動隻不過是為了確認一件事,確認桑歌身上的邪氣是不是他倆之下下的手。
她故意突襲他們,讓他們毫無防備地使出渾身解數,這樣,她能更好地感受他倆身上的氣息,與桑歌身上的邪氣匹對。
隻是,她捕捉到了一點端倪。
妖界似乎缺席了麟擇之期。
魔界的兩大主宰正虎視眈眈,靈界百姓擇賢之心蠢蠢欲動,冥界也在暗中窺視,唯有妖界,未見蹤影。
因為淩華仙子之死,東臨沒有摻和這件事,不足為奇。
但是,南寧七妖竟然也沒有派代表助陣,這,太不尋常了。
不管怎麽說,阿滇王跟南寧七妖在明麵上也是有盟約的。
到此,她才忽然回想起來,剛才在皇宮,似乎並沒有看到麟王妃——姁姁!
直覺告訴她,妖界必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凡界
炎霆太子和傅公子等沒有官位的,及其他官階稍低的官員與參加宮宴的女眷,仍留在風華閣。
美其名,繼續陪西涼王觀戲。
大殿之上,太後坐在皇位處,墨之傾和墨之麟分列左右在殿前站著,其後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滴答……”
眼看著漏鬥的水快要停止,殿上的氣氛越發嚴峻,墨之麟嘴角的那抹笑容越發嘚瑟。
“太後……”墨之麟忽然打破沉寂,看向眸色冷厲的太後,拱手作揖道,“本王的愛妃,和曲家的表小姐先後失蹤,至今未有毫無音訊,不知道京府那邊可有進一步消息?”
姁姁突然沒了音訊,他派了很多人去尋找,也沒有結果,實在可疑,沒過多久,聽說曲家的表小姐燕嫣欣也失蹤了,曲家正傾家倒產地尋覓她的芳蹤,也是至今未果。
他倒是納悶了,是哪個色膽包天的家夥,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而且還找不到絲許蛛絲馬跡!
太後不緊不慢應聲道:“這事自有京兆府尹追查。”
“或許……”墨之麟遲疑了會,別有意味說道,“本王愛妃與曲家表小姐的失蹤,也跟男童失蹤案有所關聯……”
“麟王是要把京兆府尹的事務也攬在身上嗎?”太後冷聲打斷他的話,犀利的目光從墨之麟的身上移落群臣中京兆府尹的身上,責問,“你的意思,是不是該把林瞿無能,該把他撤職查辦?”
被點名的京兆府尹心下咯噔顫跳,連忙邁步跪出來,求饒道:“臣辦事不力,請太後娘娘責罰。”
墨之麟在心中冷哼,正想反駁,卻聽見“滴答”的一聲後,便沒了聲響,換句話說,一個時辰到了。
然,墨之闋始終沒有露麵。
閻七也沒有回來。
“太後,時辰到了。”墨之麟刻意加重語氣提醒。
太後狠握拳頭,沉默不語,下意識把目光落到一直沉默的墨之傾身上。
“陛下是不會過來的。”
殿外忽然響起一個凝練的男聲,太後眸色微斂,忐忑不安把目光落在大殿的門口處。
是華跌的聲音,他回來了。墨之傾在心底輕輕默念了句,唇畔處有意無意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眾大臣不約而同扭頭向後瞧去,許久,迎著昏黃的陽光,看到一抹矯健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上。
下一秒,在場的人驟然滿臉黑線,墨之傾尤甚。
本以為他的神秘出現應當是光芒萬丈,但是,此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華跌,衣衫破爛,蓬頭亂發,像是跟幾隻凶猛的狼狗大戰了幾百回合。
離開的時候明明算得上風度翩翩,回來卻成了乞丐的模樣,鬼知道他到底經曆的什麽?
墨之傾輕扯嘴角,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華跌的這麽模樣,而且,他是很期待看到他這個狼狽不堪的模樣,因為他的裝扮慘亂程度幾乎是跟他智商成正比的。
“你……發生了什麽事?”太後穩住了情緒,打量了兩眼走進來的華跌,瞧了墨之傾的神色,才敢肯定這是他剛才派過去打探漪瀾殿之事的人。
華跌繞過跪在地上的京兆府尹,來到大殿的中間,覆手在前施了個禮,故作神秘道:“回太後,草民隻是在思考的時候,掉到了一個枯井裏頭,並無大概。”
“嘎嘎……”烏鴉從上空飛過,眾人一片汗顏。
現在的情形下,太後也顧不得太多的細節,確定他是墨之傾的人,也寬心了半許,試探問道:“你說陛下不會過來,是什麽意思?陛下跟你說了什麽嗎?”
華跌搖搖頭,不以為然道:“陛下並沒有草民說什麽,也不值得說什麽。這個局,實在是荒謬至極。”
聞言,墨之麟陰沉了半張臉,側頭向他睨視過去,冷聲責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華跌故作神秘捋了一把淩亂的頭發,別有意味娓娓道來:“相信在座各位都清楚,寒帝陛下向來喜歡清靜,甚至他的雋雍宮,也隻有兩個貼身護衛。此二人武功高強,以一敵百。”
“又如何?”墨之麟不爽責問。
華跌側頭看向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在麟王看來,利用童男之血修仙,是小事,還是大事?”
墨之麟理所當然回答:“這當然是大事!是禍國殃民的大事!”
“那就對了。”華跌煞有介事點點頭,緊接著說,“此事一出,群臣紛紛請奏寒帝退位,此等大事,英明神武的寒帝,豈會指派區區兩個小太監看守?任由王大人的公子一路跑到風華閣,而沒有人阻撓?”
聽到這話,眾臣開始重新理順思緒,但並未完全得出所以然來了,隻能繼續靜聽。
墨之麟嘖了嘖舌,接不上話來。
停頓了會,華跌緊接著說:“更何況,漪瀾殿在西宮方向,王公子逃離漪瀾殿,到風華閣有不少侍衛,還經過了禦花園、楊蘭閣,才來到這最偏遠的殿閣,一路上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順利地來到了風華閣——迎接西涼王的地方。”
太巧合,不,分明就是有人刻意為之!眾大臣不約而同在心底默念。
隻是,他們怪異的目光在墨之傾和華跌之間來回流轉,昨夜收到“墨之傾”的“密信”,說今天要讓寒帝退位。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雖然這九王奪位之心明確,但是,他對寒帝還是十分敬重的,甚至於是維護。
就算奪位,也是待寒帝自願退位後,光明正大的跟麟王爭。
突然接到逼迫寒帝退位的“密信”,他們還遲疑著是不是麟王的計謀。
豈料,出了男童之血一事。
他們誤以為是墨之傾無意間知道了寒帝的醜事,才痛心隔斷兄弟之意,設局當眾逼迫寒帝退位。
如今聽華跌這樣推敲,事情又似乎並非心中所想。
更何況,他們都知曉,這位華公子是九王最重視的謀士,他的話幾乎是代表了九王,換句話說,這並非九王的計謀。
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真的被算計了,而且,還差點誤了九王的大事!
“像這麽無稽的陷害,若寒帝出麵澄清,那豈不掉了整個狄青國的價嗎?”華跌刻意提了三分傲慢的神色,仿佛自己就是狄青國的皇,輕拂破爛的衣袖,冷哼道,“陛下是管控整個國家的生息命脈,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巫小陷上的。”
“愛卿說得在理,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誣害陛下!”太後點頭應聲,繼而揚起淩厲的眸色,怒拍寶座手扶,狠狠叱喝,“設計此事的逆賊,不惜借助童男的性命,意欲動搖江山社稷,絕對饒不得!”
她再把目光落到華跌身上,迫切問道:“你可知道,到底是誰在誣陷陛下?”說著,眼角餘光落到墨之麟的身上,恨不得即刻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