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上古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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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祁煊離開了遽峰宮不遠,忽然被一柄帶鞘的劍架在了脖子上。
    “為何要欺瞞我?”背後的乕卞昶把不求鋒架在他的脖子上,緩慢轉移到他的跟前,眸色微冷,試探責問,“你就是墨之闋的事。你連我的記憶也糊弄了!”
    陌祁煊猜想他已經知道渡劫一事,便不再隱瞞,解釋道:“我與天君約定,不得與其他人說,否則就得斷了與小七的緣分。”
    “那你為何讓我殺墨之闋?”乕卞昶迫切追問。
    “墨之闋是我,但又不是我,我不能讓他傷害小七。答應與天君的約定,隻是不想傷了他的心。但若以小七的性命為代價,我寧願不要這天下。”陌祁煊解釋道,沉默了會,他直視乕卞昶的雙眼,懇切道,“可我,還是想名正言順的娶她。你殺了他,我便可以真身完成與天君的約定。”
    乕卞昶收回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求鋒,輕哼道:“合著,我就是被你糊弄的。”
    陌祁煊滿腔歉意,向他施了個禮。
    乕卞昶無奈歎了口氣,淺笑道:“也罷,你也是信任我,才托付於我。既然墨之闋就是你,又是你拜托我殺他,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妖界東臨
    閻七與昆桐其餘六仙相約在軍營外見麵,她提起手來,張開掌心緩慢向外擴張,隨後,三千被仙索捆綁的妖兵落在空地處。
    她側頭看向輕搖折扇的禦長興,解釋道:“這是庫嶽單的留下的俘虜,交給你處置了。”
    “很好。”禦長興掃看了眼地上戰戰兢兢的妖兵,再轉向畢寒,淺笑問道,“你們如何?”
    畢寒隨後應聲道:“我這邊已經清理完畢。”
    “我們也清理完畢!”竹星子附和道。
    “那交給你了,我先回去歇歇!”閻七伸了個懶腰,轉身離開。
    閻七離開了,畢寒他們也跟著散了,斷手正欲跟著離開,卻被禦長興用折扇抵住了腹部。
    見他目光隱晦,待畢寒他們遠去後,斷手試探問道:“有什麽事嗎?”
    禦長興收回抵在他腹部的折扇,詭秘低笑道:“一計沒能拿下七七的耳墜,再給你一計。”
    “這不是已經不渡劫了嗎?”斷手納悶問道。
    “與渡劫何幹?”禦長興不以為然,戲謔道,“怎的,難道你不想研究研究她的耳墜?”
    “嘖嘖嘖……”斷手側目瞥了他兩眼,旋即露出與他相似的陰損笑意,詭秘笑道,“果然都是一個仙山裏出來的!趕緊給我說說,還有什麽辦法!”
    禦長興詭秘低笑,輕抬手,掌心處出現了一壺酒,他提起折扇指向手中的酒壺,別有意味笑道:“此乃妖界佳釀,桂子酒,七七貪杯,一定喜歡。”
    “你想灌醉她?”斷手試探問道,琢磨了會,又連忙搖頭否定他的做法,提醒道,“就算把她灌醉也不能取下她的耳墜。你忘了嗎?你之前我們就嚐試,趁她小憩的時候,拿下她的耳墜。可是,那耳墜極有靈性,不許我們靠近。除了她,旁人是碰不得的。”
    “非也。”禦長興輕搖頭,不以為然道,“我們把她灌醉後,你化作捺姑的模樣,向她討要日月流星墜子便可。”
    “為什麽是我……”斷手正與反駁,忽然“呯呤”一聲,禦長興手上的酒壺毫無預兆炸裂,他倆不約而同怔了怔,迅速各自跳開,躲避炸飛的碎片。
    穩住腳步,他倆旋即往右邊睨視而去,隻見乕卞昶手執不求鋒,翩然獨占在帳篷之上,是他施法把酒壺弄碎了。
    “喂!”斷手氣急敗壞走上前來,睨向他,不悅責問,“你什麽意思?”
    乕卞昶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傲慢抬頭看向璀璨的夜空,冷冷道:“自然是不允許陰險鼠輩打小七主子的主意。”
    陰險鼠輩?斷手咬牙切齒在心裏默念了這四個字,打在凡界曲家別院開始,他就十分看不慣這個北海閑人,上次在皇宮已經壞了他的好事,現在更是火上澆油,不悅責備:“你一個外人,憑什麽管我昆桐七仙的事情?”
    乕卞昶不緊不慢低頭看他,冷聲道:“就憑你不是我的對手。”
    “嗬……”聞言,斷手輕蔑冷哼一聲,瞬間冷了臉色,眸底閃過犀利的冷色,體內的仙氣渾然欲出。
    禦長興來到他的身旁,輕提折扇抵在他手肘處,示意讓他別妄動。
    斷手輕皺眉頭,側頭看他,小聲低念:“你害怕他?”
    豈料,禦長興冒出一句令他險些沒反應過來的話:“我先來。”
    斷手險些沒反應過來,已有好幾萬年,這禦長興和畢寒沒有率先上陣了,一直以來都是壓軸的貨,今夜卻要求先上,太不可思議了!
    另一邊,閻七回到黎叔給她安排的行宮休息,她坐到窗前,下意識拿下發髻上的簪子化作書本,還沒把它翻開,背後忽然襲來一股異風。
    她迅速站起來,才剛回過身,就被一強大的臂彎擁入懷中,手中的書本旋即掉落地上,這股氣息,是墨之闋。
    “你……怎麽了?”她愣了愣,輕抿唇,試探問道,直覺他的氣息有點混亂。
    “想你了。”墨之闋輕撫她的後腦,沉聲低喃。
    “這話真好聽。”閻七歡喜低念了句,這才抬眸看他。
    墨之闋恰好低下頭去,看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意欲把它撿起來。
    閻七比他快一步,迅速搶過書本藏在身後。
    墨之闋看她略有三分困窘,莞爾低笑戲謔:“本該送你的東西,何須羞澀。”說著,他輕挽她涼涼的手心轉到桌子前,低沉道,“給我研磨。”
    “為何?”閻七試探問道,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想把這本書填滿吧?
    墨之闋拂袖坐下來,隨手拉過一張紙鋪在跟前,側頭看她怪異的目光,應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都幹了些什麽嗎?這些列給你看。”
    聞言,閻七迅速拿過毛筆放到他手上,再拿了硯台細細研磨。
    隻見他在紙上畫了六大塊區位,估計是象征著六界。
    “我初到凡間的時候,隻有一縷魂,恰逢墨之闋被修馳獄害死,我入了他的體,承了他的身份。”
    墨之闋一邊寫畫一邊念道。
    閻七點著頭,隻見他字跡鐫勁清逸,甚是好看,“你……”她正想說什麽,無意看著他寫的字眼,竟是“懷真、墩荑、曦陵、瀆驍”幾個詞。
    “你這裏寫的,可是冥界懷真族、靈界墩荑和曦陵族,還有魔界的瀆驍族?”她探眸過去,打量著他的臉,試探問道。
    這懷真、墩荑、曦陵、瀆驍四族,與妖界的鳳凰族被譽為六界最傲嬌的族類,他們雖身處六界之中,卻從來不參與六界之爭,傳言是上古的神族的後裔,法力高深者輩出,幾乎沒有人敢招惹他們。
    這個家夥,該不會想拿下他們吧?
    “嗯。”墨之闋輕作點頭,並沒有抬頭看她,輕淡道,“他們是我的部下。”
    “……”閻七盡量的淡定,不漏出半點驚訝的痕跡,眼角餘光瞄向他平淡的令人發指的神態,淺笑問道,“他們為何成了你的部下?”
    這四個傲嬌上古神族,不是遠離世事,決不向俗世低頭,絕不俯首稱臣嗎?
    “他們認為我可信。”墨之闋理所當然回應。
    閻七側目瞥向他——自戀!大言不慚!老娘才不相信!
    這家夥不是才成了墨之闋一年多的時間嗎?怎麽就征服了四個傲嬌族了?
    “你收他們作部下,要幹什麽?”閻七好奇問道。
    墨之闋微斂眸色,下意識擱下手中的毛筆,側頭對上她的目光,反問道:“你且看看,我到底想做什麽。”
    老尊聖君說,讓她記起他,可他並十分不相信這話。
    據他自己目前的記憶,這一年來,聽從桓須子下山曆練,先後成了靈界墩荑、曦陵之主,後來與修馳獄暗鬥,成了冥界懷真、魔界瀆驍族之主,一切都那麽的理所當然。
    可既然是懷著目的下凡,必定與這些事情有關。
    這裏邊,藏著什麽秘密,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閻七琢磨了紙上的字眼,尋思了會,戲謔笑道:“傳言,這四族與鳳凰族都是上古神族後裔,各自掌握著解除念神族詛咒的部分秘密,你收服他們,可是為了解除詛咒?”
    “詛咒?解除什麽詛咒?”墨之闋迷惑問道,話音剛落,他觸電般抓住她冰涼的手心,迅速站起來,凝視著她訝然的眸子,迫切問道,“你說過,你被下了詛咒,血液不能再生。這詛咒可解?”
    閻七被他這激動的反應嚇了一跳,剛才隻不過揶揄他隨便一說罷了,遲愣了會,看他神情迫切,她才搖搖頭,輕聲道:“隻是傳言罷了。”
    話音剛落,心底莫名升起一絲微妙的情愫,真的,是為了解開詛咒,才下凡渡劫的嗎?
    “走。”墨之闋牽著她的手急步向外走去。
    “去哪?”閻七迷惑問道。
    “是不是傳言,問過便知。”墨之闋應聲道,無關渡劫,卻關乎她的性命,遲疑不得。
    閻七下意識止住腳步,使勁甩開他的手。
    墨之闋隨後停下來,捎帶迫切側頭看向她。
    “真的隻是傳言罷了。”閻七別過臉去,黯然道,“幾百年前,禦長興為了桑歌,早就去一一求過他們,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解咒的辦法。就算你是他們的主子,也不能編出一條辦法來。既然如此,又何必了……”
    墨之闋忽然轉過身來,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沉重呼吸。
    閻七伏在他懷裏,勾起一抹淺笑,淡淡道:“其實沒什麽的,我都習慣了,不過就是體凉罷了。”
    “可有什麽地方想去的?”墨之闋沉聲問道。
    “南寧涓湖。”閻七輕聲低念,澄澈的眸底泛起期待的亮色,淺笑道,“那裏雖不比梧蒼山,卻別有景致,聽說,那湖很特別,能看到前世今生。一直想去看看,還沒尋到機會哩。”
    “明天帶你去。”墨之闋稍帶寵溺輕揉她的腦袋,歡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