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死灰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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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娥青仙子輕作點頭,下意識看了眼妖氣縈繞的倪澤,婉柔的目光在禦長興和斷手之間來回流轉,試探問道:“你們為何到妖界來?七七呢,她在何處?”
    禦長興並沒有回答她,下意識給斷手留了個眼神,身手向倪澤引請,示意讓他隨自己走。
    倪澤一心為玉公主而來,協助禦長興平妖界之亂,懶得理會多餘的事情,便跟著禦長興離開。
    娥青仙子看了眼一言不發離開的禦長興和倪澤,昆桐七仙性格乖張,看似瀟灑不羈,實則傲慢無度,有時候連天君的賬都不買,在九重天上的時候,她已領教過,並不放在心上,下意識把目光轉落斷手身上。
    斷手聳聳肩,淺笑回答:“四海之內,皆有七七的朋友,我那知曉她的行蹤。”說著,轉身往另一邊離開。
    見他們冷漠相對,娥青仙子輕蹙眉心,試探問道:“是娥青做錯了什麽,惹幾位上仙不高興麽?”
    她下意識把手捂在隱藏含光珠的小腹處,莫不成,被他們察覺了來意。
    斷手止住腳步,回過身來看向她頗有三分委屈的神態,他稍帶歉意向她行了個禮,別有意味淺笑道:“娥青仙子誤會了,如今昆桐七仙正在管妖界的閑事。就算是銘衫來了也好、淩煙來了也罷,我等就是這個態度。你且尋七七去,我先行一步。”說罷,瀟灑拂袖轉身走去。
    娥青仙子暗地冷了半分眸色,目光觸及他身上飄逸的黑衣,這下才意識到,剛才那禦長興也是一襲黑衣,她微斂眸色,稍微揚聲問道:“你們是管妖界的閑事了,還是投奔妖界?”
    斷手停了停腳步,並沒有回頭看她,繼而大步前邁,莞爾笑道:“你且先回九重天與眾卿研究研究,慢走,不送。”
    自從打算插手妖界內戰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有了心理準備,此事必定會招來九重天的追責。
    更何況,他們還是齊齊破除了渡劫的結界,繼而來到妖界,罪名不輕。
    不過自然選擇了,就必須傲然走下去,盡管下一刻就是生死離別,也是轟轟烈烈走了一遭,不枉此生了。
    蠱牢在魔界陽城西邊寒涼之地,終年烏雲壓頂,邪氣縈繞,鐵甲魔兵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把守。
    奇怪的是,這方圓百裏寸草不生,偏偏蠱牢前有望眼無盡的蓮花盛開,紫色的蓮花伴有白色縈繞花瓣,生出迷離色彩,很是好看,淺淺的蓮花香氣彌漫四周,沁人心脾。
    閻七和墨之闋隨後來到蠱牢外邊,四處雖荒涼無物,正好有這片蓮花池擋住了鐵甲魔兵的視線,鐵甲魔兵並未察覺他倆的存在。
    閻七略帶好奇打量這片離彩縈繞的蓮花,下意識邁步過去,沒走兩步,突然被他使勁抓住了手腕,她莫名的被嚇了一跳,微斂眸色警惕掃視,並未發現異樣。
    “何事?”她抬眸看他,試探問道。
    墨之闋低眸看她,別有意味提醒:“這蓮花生得妖冶,乃迷惑心智之物。”
    閻七輕作點頭,這個她自然是猜到的,隻是,為他眸底的目光那麽複雜,分明是提醒,卻又似乎多了幾份其他的意味,有點像責備。
    敢問,哪裏惹他不高興了嗎?
    “我知道。”她隨後應了聲,再邁步過去。
    墨之闋稍微用力把她拽回身旁,低聲責備:“既然知道,那你還過去。”
    閻七輕扯嘴角無奈低笑,就是知道才過去瞧瞧呀。
    實在不知道他鬧什麽脾氣,她隻得討好笑道:“我就過去看一眼。”
    墨之闋拽著她的手不放,沉了眸色,恨鐵不成鋼責備道:“你若喜歡到泥潭裏玩耍,我送你一個便是,何必過去逞強。”
    “……”聞言,閻七驟然滿臉黑線——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娘喜歡到泥潭玩耍了?
    她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下意識低頭偷瞄了眼他死死拽著自己的手,感情,他是怕自己奮不顧身跳到那蓮花池裏嗎?
    大哥,不是所有蓮花池都是碧波池,不是所有蓮葉都是淩波葉,好嗎?
    過去都是誤會好嗎!
    她默默扳開他的手,然後勾起一抹淺笑,抬眸看他,戲謔道:“好吧,那就不玩了。華跌在陽城有一個朋友,我們先去他那裏打探有關蠱牢的事情,再作打算。”
    她雖然混跡六界,但對於魔界,她一直都是在外圍打轉,鮮少進入魔界的腹地,因此對魔界腹地的事宜並非十分了解。
    上一次被修馳獄帶到魔界來,就差點吃了那琴心公主的虧。
    如今再來,得先摸清門道。
    他倆離開後,兩個倩影隨後出現在蓮花池的上方,扶風而立,皆是紫色的衣裳,但其中一位身影模糊,似乎隻得一縷魂魄存在這世間。
    “跟在她身邊的男子是誰?”其中一女子凝視著他倆離去的方向試探問道,聲音聽上去有些孱弱,似乎曾受了重傷還未痊愈。
    “寒帝,墨之闋。”那隻得一縷魂魄的女子淡漠應聲道。
    “竟是他?”紫衣女子別有意味低念了聲,關於寒帝的事情,聽了不少,尤其是他收服了魔界瀆驍族的事,實在可恨,隻是,從未見過,不曾想,竟是這般英俊的男子。
    她下意識往瞅了眼身邊這縷魂魄,見她眸子裏帶著複雜的寒毒恨意,再次試探問道:“那女的,你也認識?”
    “九重天,閻七。”聞言,紫衣女子咬牙切齒低念,“就是那個五百年前封印了我皇兄的臭神仙,可惡……咳咳!”
    激動時,引發了舊傷,她難受地咳了幾聲,捂著胸口,睨向閻七離去的方向,恨恨道:“原來是她!害我被修馳獄重傷!本公主不將她挫骨揚灰,決不罷休!”
    她,便是魔界的琴心公主,一心想嫁陌祁煊為妻,前不久因閻七被修馳獄重傷,至今未能痊愈,稍微激動也會引發舊傷。
    “喔?”聽見她的話,隻得一縷香魂的女子斂了眸色,琢磨了會,別有意味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對付她。”
    “什麽辦法?”琴心公主迫切看向她,眸子裏蕩漾的恨意,恨不得馬上就將她碎屍萬段。
    “她受了本神的詛咒,流不得血。”這縷魂嘴角噙上陰險的笑意回應。
    她,就是前不久,被陌祁煊施法,毀了肉身的念神。
    她被陌祁煊和閻七聯手毀了肉身後,隻得這縷魂魄浮離於六界,她曾試過再次奪取六界中女子的肉身,但是,無論凡人,抑或妖仙冥靈魔,都無法與她的靈魂重合。
    估計是陌祁煊下了法術,才使得她不能再奪取肉身養護自己的靈魂。
    沒有肉身的支撐,難以施展法術,也沒有觸感,無法感知這世間的一切。
    她恨,無時無刻在咒怨,正當她絕望之際,卻意外的發現,這位琴心公主出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是個陰氣極重的魔女,她肉身竟然能容下自己的靈魂。
    但這琴心公主被修馳獄重傷,五髒損傷厲害,乃一敗體。
    念神擔心奪取她的肉身後,受她的敗體連累,很快就被陌祁煊知曉,於是便在一旁等著。
    故意與她結交,助她尋覓治愈內傷的辦法。
    待她養好身子後,再奪了她的肉身,去找陌祁煊和閻七報仇。
    “詛咒?流不得血?”琴心公主輕蹙眉心納悶問道,琢磨了會,她緊接著說,“這六界都在傳,昆桐七仙中的閻七是域魔的心髒,說的,可就是她?”
    念神點頭不語。
    “嗬。還是您有先見之明,給她下了一個詛咒。”琴心公主暢快給她奉承兩句,仿佛聽見這句話,大仇就已經報了,她咬咬牙,忽然想到一個重點,連忙追問,“這詛咒可解嗎?”
    念神向荒涼的遠處看去,嘴角噙上詭秘的笑容,娓娓道來:“這世間的詛咒分兩種,一是生咒,二是死咒;生咒可解,死咒不可解。本神給她下的,自然是不可解的死咒。”
    “太好了!”琴心公主歡喜笑道,她還擔心著那閻七命好,無端解了那詛咒,那就太無趣了。
    她下意識往後方的蠱牢看了眼,唇畔處浮起一絲陰險的笑意,別有意味說道:“瞧他們在這裏站了許久,估計是想打這蠱牢的主意。嗬,當我魔界吃素的麽?既然來了,本公主必定讓他們沉淪在牢中,永不超生!”
    另一邊,閻七立在城中高塔之上,放眼眺望,眉心輕蹙,眸底裏縈繞著一絲糾結之色。
    單膝曲起,懶坐在屋簷上的墨之闋,沉聲道:“如何,還未能尋得你那位友人?”
    “嗬嗬……”閻七無奈撓撓頭,蹲下來,跪坐到他身旁,輕扯嘴角笑道,“本仙的腦袋最近不怎麽好使,竟忘了華跌的友人姓甚名誰,家在何處了。”
    墨之闋白了她一眼,正欲說話,便看見烏雀由遠而近飛來。
    閻七循著他的目光,往烏雀飛來的方向瞧去。
    烏雀隨後落到屋簷上,單膝跪下,神色頗有幾分凝重。
    “凡界出事了?”墨之闋試探問道。
    烏雀點點頭,不敢看他的目光,恭謹稟告:“回稟陛下,魔界炎霆太子讓坐下護法變作九王的模樣,處理狄青國的國務,他則帶著九王到魔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