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奇妙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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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七輕愣,思尋了片刻,別有意味問道:“九王是被抓來的,還是邀約而來了的?”
聞言,烏雀遲愣了會,明白了她話裏的意味,連忙回答:“像是炎霆太子下了帖子邀約,九王同意了。”
據他了解,是炎霆太子突然給九王下了帖子,邀請他到魔界小住幾日,不知為何,九王竟然答應了,炎霆太子便命他的護法化作九王的模樣留在人間,然後攜同九王回到魔界來。
頓了會,烏雀又忙看了眼神色難測的墨之闋,稟告道:“白雀已經跟了過去,秘密保護九王殿下。”
墨之闋拂袖而起,轉身往一旁走去。
烏雀察覺到他眸底的顏色,迅速跟了過去。
閻七見這主仆二人似有悄悄話要說,識趣留在原地。
“青狐那家夥怎麽還沒跟上來?”她自個碎叨了幾句,站起來抬眸遠眺,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發現墨之闋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而烏雀已經沒了蹤影。
“如何,可想起你那位友人的住處了?”墨之闋低沉問道。
閻七雙手負後淺淺低笑,莞爾笑道:“老娘的記憶是最不好使,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尋他了,我有另一個好的去處。”說罷,輕輕一躍,踏著屋簷翩然飛去。
墨之闋輕拂袖,禦風與她同行。
他倆離開不久,皇許隨後落到這塔上,淡淡的酒香旋即彌散四周,他看了眼閻七遠去的倩影,意欲跟上去,才剛準備邁步,一柄蚩尤纏繞的劍攔在了跟前。
皇許止住腳步,不緊不慢側頭看了眼,不知何時跟蹤過來的乕卞昶,輕笑問道:“乕兄,這是做什麽?”
乕卞昶並無半點笑意,看上去有三分冷漠,別有意味反問:“皇兄不是守護凡界幾百年了嗎?怎麽突然有興致到魔界來了?”
皇許知道他清楚自己的來意,便不再與他打哈哈,斂了嘴角的笑容,慎重道:“墨之闋留不得,閻七,更加留不得。”
乕卞昶怒上眉梢,握不求鋒的力度重了兩分,不悅責備:“你說這話,不是忘恩負義嗎?小七答應與你守護冰泉眼,你卻在背後給她捅刀……”
“她是域魔的心髒!”皇許利索打斷他的話,疾言厲色反駁,“她是域魔心髒所化!”
“可她現在是閻七!昆桐七仙的閻七!”乕卞昶咬牙責備,渾身的氣場跟著變化,迫切提醒,“她何時做過對仙界,甚至對六界不利的事情?”
“我相信她不會。”皇許理所當然說道。
聽到這話,乕卞昶才下意識把攔在他跟前的不求鋒收回來,但並未完全放下警惕,試探追問:“既然你相信她,為何又對她動了殺心?”
皇許拂袖則過身去,深呼吸,沉默了片刻,才意味深遠道:“我相信閻七,但是,我不相信域魔。”
“域魔已經死了!”乕卞昶反駁道。
皇許側頭看他,唇畔處勾起一抹薄冷的笑弧,不以為然道:“域魔已經轉世了,正因為如此,我才留在凡界,守護冰泉眼,以防在下一場六界大戰中損傷慘重。”
“轉世了?”乕卞昶將信將疑低念。
皇許轉過身來看他,鄭重點點頭,別有意味道:“修馳獄,他就是域魔的轉世。”
“……”乕卞昶暗驚,這可不得了。
雖然六界之中,似乎並沒有人知道修馳獄就是域魔的轉世,可就他如今的所作所為,不少人那他跟七萬年前的域魔相比較,對他的惶恐並不亞於域魔。
若是世人知道他就是域魔的轉世,而閻七,是他缺失的心髒所化,那她哪裏還有活路?
“可是……”乕卞昶正欲說話,皇許突然如風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陣沁人心脾的酒香,估計他追殺閻七去了,乕卞昶不敢耽擱,迅速追了過去。
另一邊,初到魔界墨之傾與炎霆太子同坐在繡著紫色祥雲的黑色魔毯上,在魔界陽城的上空緩慢飛行。
“想不到,魔界竟是這番景致。”墨之傾按耐不住心中激動之情,讚歎道,下意識用手心撫摸這用法術驅使的魔毯。
這魔毯柔軟,炎霆太子邀他坐到上邊的時候,他原本是拒絕的,擔心坐在上邊會摔下來或者凹陷下去,卻不曾想坐在上邊飛行絲毫不顛簸,如同坐在凡界的軟床處,舒適安穩,而且魔毯還擺放了美酒佳肴,很是愜意。
這魔界,太神奇了!
到來魔界之前,他曾在腦海想了無數次關於魔界的模樣,本以為它是一個陰森森地方,還有許多麵目猙獰的妖魔在煙霧彌漫的地方詭異行走,幽咽聲此起彼伏,戾聲處處。
然而,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魔界也有藍藍的天,綠綠的草,五彩繽紛的花,魔界子民的模樣基本與凡人無異,這裏有村落有集市,但房屋並非像人間青磚碧瓦的規整設計,而是畸形古怪,外形如飛禽走獸,如百蔬美果,很是奇妙。
集市擺賣的東西也不一樣,子民的服飾特別,爭彩鬥異,唯有黑色與紫色的衣裳鮮少看見。
“是啊,估計凡人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神秘莫測的魔界。”炎霆太子應了聲,隨後給他和自己各自倒了杯酒,把酒送到他跟前,淺笑道,“這凡人提起魔界,皆是邪魔歪道、混世魔王、病魔纏身之流的,談魔色變,聞魔退避三舍啊。”
墨之傾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感歎一聲,道:“是世人見識淺薄,才生了偏見。”
“嗯。”炎霆太子應盡杯中的美酒,端起酒壺再給自己倒酒,別有意味道:“仙界統治了凡界萬年,凡人自然與仙界親近些,像什麽仙風道骨、飄然若仙、仙姿玉貌,那意境聽上去甚是翩逸醉人。”
停頓了會,他緊接著說:“但也難怪世人誤解,魔界雖不如妖界無知,但崇尚武力,處事幹脆果斷。不管大事小事,若能以武力解決的,絕不浪費口舌,嗯……”
好好品味這番話,怎麽跟閻七那麽相似呢?嗯,她這輩子注定是要嫁入魔宮的,她這般與魔界不謀而合的性格,不入魔宮,還能去往何處?
墨之傾淺笑不語,雖然炎霆太子說魔界尚武,但是他眼下看到的都是一派祥和之景啊。
估計那個“尚武”隻是他們的一個率真的風俗吧,畢竟他們個個身懷法術,就算打架鬥毆也出不了什麽亂子吧。
興許跟凡間,筆墨相鬥,差不多。
他雙手捧著酒杯一飲而盡,坐在空中品酒的感覺甚是微妙,想著從前的自己也是孤陋寡聞,認為魔必定是邪惡的,仙則都是善良的,看來,並非如此。
如今想來,妖界是不是也另有一番天地呢?墨之傾思尋著,正欲說話,無意瞧見前方一建築,頓時被它吸引了眼球。
那建築如猙獰的麒麟,又像是犀牛,又像是鳳凰,估計就是傳說中的四不像吧,乍下一看,那猙獰凶煞的模樣讓人心底發寒,莫名生出一絲敬畏之感。
然,這屋卻門庭若市,進出之人絡繹不絕。
“這是什麽地方?”墨之傾好奇問道,“好是奇怪。”
炎霆太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解釋道:“喔,是酒肆。”
“酒肆?”墨之傾微訝,將信將疑好奇問,“為何酒肆做成這般模樣?”
凡間的酒樓都是青磚碧瓦,外觀俊美的,吸引路人常來往返,郊外的稍微遜色些,但也別致。
這魔界的酒肆卻一副猙獰模樣,讓人望而卻步啊。
炎霆太子瞅了眼他迷惑不解的模樣,擱下手中的酒杯,解釋道:“魔界尚武,弱肉強食,一開始,隻有法力高深的魔,才把館子做成這般模樣,威懾四方。後來,一些法力低的子民效仿,用以壯大聲勢,保護自己,頗有成效。時間久了,酒肆就都成了這般模樣,魚龍混雜啊。”
“原來如此。”墨之傾煞有介事點點頭。
“既然來了,那就進去體驗一下,魔界的酒肆與凡間有何不一樣。”炎霆太子話音剛落,兩指相錯“啪”敲了聲,魔毯一個急轉彎向酒肆飛去。
炎霆太子扶著墨之傾平穩落地,隨後把懸浮在旁邊的魔毯收入袖中,領著他一起往酒肆裏邊走去。
墨之傾隨著炎霆太子走進酒肆,才發現別有洞天,這酒肆從外邊看是猙獰的猛獸,裏邊卻是琉璃璀璨的館子。
無論是牆壁抑或地板,皆是琉璃所砌,錯落在庭中的桌子也是白色琉璃,剛進來時候,有些晃眼,久了便適應了。
炎霆太子引著他往其中一個琉璃洞走去,邊走邊解釋:“魔界的酒肆幾乎沒有重樣的,這是白琉璃館,有珊瑚的,有琵琶的,有花兒的,數不清。”
到廂房裏坐下來後,墨之傾驚喜的心情還沒完全平複,他拿起放在桌麵上的琉璃酒杯,看了眼炎霆太子,但又把到嘴邊的話噎了下去。
炎霆太子看出了他的心思,點破道:“你是不是在懷疑,魔界這翻祥和的景象,都是本太子編出來唬你的?”
他問得坦白,墨之傾一下子未能接上話來,臉上添了三分尬尷的困窘。
是的,他是在這樣的懷疑。
因為他知曉麟擇之期將至,也清楚自己在這件事裏的位置,炎霆太子忽然下帖邀請自己到魔界來,估計是想勸服自己接受魔界的庇護,興許他為了這個目的,假意造出一個魔界來。
“我所看到的,都是真的嗎?”墨之傾隻是炎霆太子的雙眼,將信將疑問道。
炎霆太子頓覺他問得可笑,真的他懷疑是假,假的他又辯不了虛偽,問了豈不等於白問。
“你所看到的,都是真實的……”
忽然傳來閻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