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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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蕪瞧見於亭池眼底的促狹便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順勢瞪了於亭池一眼,隨後才轉頭對著璽貴人開口道,“皇貴妃方才提點的確實不假,不過這年紀問題是真的。一個比自己年長的人叫自己姐姐,任是誰都不會高興的吧?”段寒蕪聲音涼颼颼的,“所以,璽貴人還是找好自己的位置,莫要再亂叫人了。”
    璽貴人撩起裙子跪在地上,身子已經有些微微顫抖,她斂下眼底的憤恨,聲音卻依舊是嬌柔,“是,娘娘說的是,嬪妾受教了。”說著直接給段寒蕪磕了一個頭,滿臉的誠懇。
    段寒蕪懶得看璽貴人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自己和她早就撕破臉了,在表麵和諧也沒什麽用。她拄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掃了一眼璽貴人,“本宮記得本宮是不許你和淑妃,啊不是,是淑貴人來本宮的飛鳳閣的,難道璽貴人是忘了不成?”丟下這句話之後,段寒蕪果然看到跪在那裏的璽貴人渾身僵住,她不由的勾了勾嘴唇,心情像是更好了。“璽貴人,本宮在問你話,你都不回答的嗎?”
    “不,不是的,嬪妾是、、、”璽貴人慌張的搖著頭,眼睛裏都泛著水汽。
    段寒蕪隨意的擺擺手,“罷了罷了,本宮也不是要為難你,璽貴人何必要這般委屈呢?今個的請安就這麽散了吧,藩國來使都在各種穩穩的給本宮眯著,若是出了什麽岔子,本宮便唯你們是問,清楚了嗎?”段寒蕪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表情也收起,一副嚴肅的模樣。
    “是,謹遵皇後娘娘教訓。”滿屋子的嬪妃趕緊站起身子朝段寒蕪行了個宮禮,才像是躲避災難一般的離開。
    段寒蕪眸子一勾,伸手指著於亭池懶懶的說道,“皇貴妃你留下,本宮有事情和你說。”
    於亭池原本就沒打算要走,站起來也是放緩了速度,聽到段寒蕪的聲音,柔順的對著她一笑,才朝著段寒蕪那邊走過去。屋子裏很快就隻剩下她們兩個宮妃和侍婢們,段寒蕪對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丫鬟便都對著兩人一行禮,離開大廳。
    於亭池倒是不著急,安安穩穩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還伸手端著茶杯細細的把玩,一點也不在意周圍段寒蕪投過來的眼刀。一邊站著的青蘭滿眼不屑的看著段寒蕪,還是不忘記幫著自家主子輕輕的揉捏著肩膀。
    “皇貴妃,你就不想對本宮說點什麽嗎?”段寒蕪瞧見於亭池的樣子便氣不打一出來,她涼颼颼的開口,“本宮要你留下來不是為了讓你在這喝茶玩耍的。”
    於亭池抬眼瞄了一下段寒蕪,才輕柔的笑了笑,“嬪妾自然是知道的,不知娘娘留嬪妾是所為何事呢?”
    “你也好意思問?”段寒蕪皮笑肉不笑的翻了個白眼,“方才本宮出言為難璽貴人,你為何要出言阻止?難道你看不出來本宮是存心的嗎?”
    於亭池接過一邊青蘭給自己倒得茶水,湊到唇邊低低啜飲了一口,隨後對著段寒蕪眨了眨眼,“嬪妾自然是覺著好玩才組織的,娘娘切莫以為嬪妾是和娘娘對著來的才好。”
    段寒蕪咬牙切齒的瞪了於亭池一眼,她就知道於亭池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主兒!段寒蕪雙手交疊在自己腿上,一副皇後的高姿態,“皇貴妃這熱鬧的看的可是滿意?”
    “自然是滿意的,難得看到皇後娘娘吃癟,當真是極有趣。”於亭池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了。見到段寒蕪瞪著自己越發的凶狠,隻好稍微收斂了一下笑容,她坐正身子朝段寒蕪那邊看過去,笑著道,“這次藩王來使,嬪妾覺著沒那麽簡單。”
    段寒蕪抬眼看了一眼對著自己笑的於亭池,有些奇怪的問道,“藩王來使和我們這些後妃有什麽關係?皇貴妃關心的事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點?”
    “不是嬪妾關心的事多,而是嬪妾覺著有趣。”於亭池高深莫測的開口,“若是嬪妾,便會找找這其中有什麽樂子,若是能發現什麽自然是好的。”
    段寒蕪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於亭池,“本宮怎麽覺得你是話裏有話?”她一直都看不懂於亭池,在她麵前自己就像是一張透明的白紙,什麽都逃不過麵前這個笑若蓮花的女子。
    於亭池站起身子,“嬪妾沒什麽特殊的意思,隻是想著這深宮之中會不會有什麽有趣的事,畢竟置身事外太久了。”沒等段寒蕪反應,於亭池便背對著段寒蕪輕聲的說道,“有些事不僅僅是表麵那般簡單,深入其中或許會發現不一樣的東西。嬪妾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說完,於亭池便將手指送到青蘭手中,由著她攙扶自己便離開了。
    段寒蕪一頭霧水的看著遠去的於亭池,始終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時間一晃,便是下午。之前送走了那些宮妃,段寒蕪便坐在外麵曬太陽,過些日子冷了的話就沒辦法出去曬太陽了。她傾身躺在椅子上,滿足的閉上眼睛。每天這個時候是陽光最足的時辰,她便找人在院子裏安置了個貴妃榻,安安穩穩的躺在上麵。
    段寒蕪閉眼休息之餘,一雙手忽的蒙住了她的眼睛,段寒蕪一愣,旋即展開笑靨,“皇上,您這樣玩有趣嗎?”
    來人聽到聲音,失笑了一聲,便鬆開手,入眼的便是還沒來得及換下朝服的紀長情,他意氣風發的坐在段寒蕪身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他身上竟然穿出來淡淡的儒雅味,舉手投足都帶著絲絲的貴氣。
    “寒兒當真是聰慧的很,連朕來了都知道。”紀長情挫敗的搖了搖頭,伸手彈了彈段寒蕪的鼻尖,“你倒是過的逍遙自在,還在庭院裏曬太陽。”
    段寒蕪聞言輕輕一笑,“皇上是一國之君,自然是很忙,臣妾不過是在後宮幫著安撫後妃,閑下來的時間自然是多的了。皇上可是覺著不甘心了?”
    “朕隻是覺得有些乏力。”紀長情仰身躺在貴妃榻上,抬眼看著天上飄動的白雲,半晌才低低的開口,“有時候朕想,若是朕是個平常人該是什麽模樣?會不會每天都茶餘飯後到處遊玩。”
    段寒蕪咂咂嘴,這個事她倒是沒有設想過,不過紀長情既然提起來了她便拄著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皇上若是普通男子,隻怕也會引得萬千美人爭搶吧,畢竟皇上的容顏舉世無雙,讓女子都黯淡三分。不過臣妾想著,若臣妾不是大將軍的女兒,隻是個平民,想來也是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生吧。”
    紀長情眸子飄到段寒蕪身上去,伸手將她拉倒自己的懷裏,段寒蕪一個冷不防,被紀長情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紀長情下巴湊在段寒蕪發旋上輕輕揉蹭了幾下,聲音溢滿了柔情,“寒兒,你現在不是在朕身邊嗎?朕不會讓你平淡無奇的過完一生的。”說著他伸手握住段寒蕪冰冷的指尖,滿足的閉上眼睛,“朕自從遇到你,覺得之前的日子都白過了,好像上天讓朕當上這皇帝,就是為了遇見你一樣。”
    段寒蕪微微一笑,伸手摟住紀長情的腰肢,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還有那淡淡的龍延香。段寒蕪滿足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說道,“我也好幸運自己可以遇到你。”
    “寒兒,你方才說什麽?再說一次!”紀長情眸子瞬間一亮,緊了緊自己的懷抱,低頭輕吻著段寒蕪的發絲,“你再說一次。”
    段寒蕪臉蛋紅了紅,埋在紀長情懷裏不敢抬頭,生怕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隨後她的手緊緊抓住了紀長情的衣襟,唇瓣忍不住的輕輕上揚,突然腦袋裏不知為何莫名閃過於亭池今天說過的話,她一愣,抬頭問道,“皇上,今日是不是藩國人來訪了?”
    “是啊,怎麽,寒兒可是感興趣?”紀長情貪婪的呼吸麵前女子的芳香,眼睛迷離的開口道。
    段寒蕪搖搖頭,“不是不是,臣妾就是好奇那些藩國人是什麽樣子,會不會和我們扶風差別很大。”
    紀長情皺起眉頭,仿佛是在細細回想一般,半晌才開口道,“藩國人來自天武國,也不算是小國,是和我們扶風一樣有百年基業的大國,此番來的是他們天武的王爺和大皇子。若是讓朕說的話,他們與我們並沒有什麽不同之處。”紀長情回答完,看到段寒蕪麵容帶著絲絲探索之意,旋即不感興趣,滿臉的都是疑惑,還想騙朕!”
    “啊?”段寒蕪一愣,隨後傻兮兮的摸摸自己的臉,“我有表現的那麽明顯嗎?”隨後她慌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對,是臣妾。”
    紀長情瞧著段寒蕪的動作忍不住彎彎唇,伸手撫了撫段寒蕪的臉蛋,“寒兒,你我相處的時候可以不必那般的自稱,我給你對等的權力,也不跟你用自稱,可好?”
    段寒蕪抬頭瞧瞧紀長情,幽深的眸子綻放著瑰麗色彩,那瞳孔像是帶著吸引力一般,段寒蕪竟然一時間移不開目光。而紀長情眸子裏也跳躍著火焰,伸手掐住段寒蕪的臉蛋,一點點的朝著她微張的唇瓣湊過去。
    “娘娘!您要的吃的奴婢準備好啦!”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隨後便是粉色宮裝的珍珠笑眯眯的捧著東西出現,嚇了兩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