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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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一臉窘迫的抱著東西站在那,抬眼看了看麵前的兩人,一個麵色緋紅唇瓣鮮紅欲滴,一個寒著俊顏眸子緊緊的眯起來。珍珠渾身不由的一顫,她是不是來錯時間了?珍珠抱著東西
    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裏,雙腳也往中間微微並攏,半天才低低的說了一句,“奴婢參見皇上。”
    紀長情臉色已經黑到了一定地步,這個丫頭難道不會看情勢的嗎?突然出現破壞了原本靜謐溫雅的好心情,他此刻心裏已然在盤算著要不要將珍珠這個丫頭盡快嫁出去的念頭了。
    “沒事沒事,你快起來吧。”段寒蕪收拾好情緒,對著珍珠淡淡的開口,隨後臉頰有些灼燙。這麽丟臉的時候被珍珠看到了,今後自己這張臉真的不知道要放在哪裏。
    得到段寒蕪的回應,珍珠這才變得稍微自然了一些,她睨了一邊黑著臉的紀長情一眼,隨後手腳麻利的把剛出鍋的點心擺在桌子上,身體稍微向後傾斜了下,恭敬有禮的開口道,“沒事的話,那奴婢就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段寒蕪趕緊對珍珠擺擺手,她擔心珍珠再停留一秒鍾,身邊的紀長情就要發飆了。
    珍珠點點頭,旋身飛快的走,很快就消失在兩人麵前。
    “你做什麽要珍珠走的那麽快,難不成是怕我吃了她?”紀長情果真沒再對段寒蕪用自稱,相反的,他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看著段寒蕪。
    段寒蕪臉頰一紅,“皇上在說什麽,我才沒有擔心。隻是珍珠臉皮薄,我擔心她在這裏會不自在,便打發她離開。反倒是皇上,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才是嚇壞人呢!”
    “哈哈哈哈!是是是,是我嚇跑珍珠了。”紀長情張口大笑了幾聲,隨後像是陷入深思,“不過這珍珠確實到了應該嫁人的年紀,我應該想著給她安排出去才對。不然以後總是這般莽撞的打擾我們,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失手殺了她。”
    段寒蕪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皇上你在亂說什麽,珍珠還小,我可舍不得珍珠嫁人!”
    “你舍不得不代表珍珠不想。”紀長情含笑的開口,突然眸子一轉,“我卻是知道珍珠早就心有所屬,隻是姑娘家的難免會不好意思。”
    段寒蕪愣住了,不解的抬頭看看一臉高深莫測的紀長情,隨後狐疑的問道,“你怎知珍珠喜歡何人?我這個做主子的都不知道,你還會知曉?”
    “自然,我可是當今皇帝,有什麽可以瞞過我的眼睛?”紀長情頗有些嘚瑟的意味,在段寒蕪麵前擠眉弄眼的,鬧得段寒蕪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伸手推了紀長情一下。紀長情瞧著段寒蕪的笑臉,不由的心情大好,這才說道,“是誰並不難猜,皇宮珍珠可是有主動示好的人?”
    段寒蕪腦袋一懵,隨即靈光一現,“皇上的意思是說順子?”
    “寒兒真聰明!”紀長情滿意的點點頭,還不忘記伸手摸摸段寒蕪的腦袋,是以獎勵。
    段寒蕪張了張自己的唇瓣,“可是,可是順子是太監啊,珍珠這會不會、、、”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順子不是太監,隻是我兒時的伴讀。”紀長情失笑的敲了一下段寒蕪的腦袋,“才剛剛誇過你,這下子便露餡了。”
    “我知道但是珍珠並不知道啊!”段寒蕪有些心急,並不是為了順子的身份,而是若這件事是真的,那珍珠注定會悲傷收尾,畢竟順子心中早有了一個於亭池,珍珠若是堅持隻能是飛蛾撲火。“皇上說的也隻是猜測,珍珠那孩子還沒收心,沒道理會懂了男女之事。”
    紀長情有些哭笑不得,“你和珍珠差不多大,你都嫁給我了,珍珠還有什麽不懂的?你啊,是當真以為自己年紀很大了吧?難道你忘記你才剛剛及笄的嗎?”隨後紀長情看了看天空,滿意點點頭,“珍珠若是真的對順子傾心,我便做主幫著那丫頭問問看,畢竟她幫我照顧你許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不是嗎?”
    “千萬不要。”段寒蕪想也沒想就阻攔,隨後皺眉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問問珍珠的意思才行,皇上你不要亂點鴛鴦譜。若是順子有了意中人,那豈不是害了珍珠?”
    紀長情看段寒蕪有些激動的模樣,有些狐疑的瞧了瞧她,“我隻是說說,寒兒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道你知道順子有了意中人?”
    “我怎麽會知道!”段寒蕪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收住,“不過就是出於對他們兩人考慮罷了。”看到紀長情還是一副狐疑的模樣,段寒蕪趕緊擺擺手,“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個話題,說下一個話題吧,繼續剛才天武國的事來說,我確實是挺好奇。”
    紀長情笑了笑,伸手刮了幾下段寒蕪的鼻子,“你好奇個什麽勁兒,今晚便可以讓你見見這些人了。”
    “啊?今晚?”段寒蕪一愣,顯然是沒懂。
    “傻丫頭,你是我的皇後,我要宴請他們,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份了。還在這裏費盡心思打聽什麽?不隻是你,阿姐和亭池也是要去的,不過亭池似乎沒有要去的打算,等下我去問問看。”紀長情含笑的開口,“到時候你要好好表現才是,最好給他們跳一曲你之前的那個舞,當真是技壓群芳。”
    段寒蕪失笑的搖搖頭,伸手給了紀長情一拳,“皇上見過一國之後去給賓客跳舞助興的嗎?”
    “我的寒兒什麽都會,自然是要推出去顯擺顯擺的,既然你不願,那我也不勉強你,隻需要安安靜靜坐在我旁邊就可以。”紀長情伸手環住段寒蕪纖細的腰肢,下意識的搖搖頭,“寒兒,你實在是太清瘦了,就不能多吃一些?十五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這般纖瘦實在不是很穩妥。”
    段寒蕪微微一笑,“我一直都吃的很多,隻不過不知道為何胖不起來而已。”
    “哎,你這麽瘦,我都不知道讓廚房給你做什麽好了。”紀長情有些擔憂的環著段寒蕪。
    段寒蕪眉頭一挑,伸手拿過一塊珍珠方才送來的糕點,獻寶似的遞給紀長情,另外拿一塊放在自己嘴巴裏,笑眯眯的開口道,“這點心是珍珠自己琢磨的,當真是好吃,皇上您嚐嚐看。”
    紀長情聞言,接過點心放在口中細細咀嚼了一番,點點頭,“確實是好吃。”
    “是吧?”段寒蕪樂不可支的彎彎唇,端起一邊放著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紀長情上下看了看段寒蕪,突然抿著唇瓣,嚴肅的開口道,“寒兒,我們挑個日子圓房吧!”
    “噗!!!”段寒蕪一時不察,被紀長情這句話給嚇得不清,直接將口中喝著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隨後等著大大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瞧著紀長情,聲音也有些顫巍巍的,時不時咳嗽了幾聲,“皇,皇上,您剛才說什麽?”
    紀長情噴笑,伸手拍了拍不斷咳嗽的段寒蕪,“看你,我說的話有那麽難懂嗎?你竟然嚇成這樣。”
    “皇上!”段寒蕪不滿的瞪著麵前對著自己彎唇笑的男人,那個模樣像是狡黠的狐狸。段寒蕪撫著自己的胸口順順氣,半天才說道,“若是我突然說這麽一句,皇上也會噴的。”
    紀長情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段寒蕪的臉蛋,“話真多,我不就是問你圓房的日子嗎?看看你這個膽子!”隨後紀長情突然湊近段寒蕪,深邃的眸子對上她受驚如小鹿一樣的杏眼,聲音低沉沙啞,“寒兒,我們何時成為真真正正的夫妻?”
    段寒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紀長情,渾然不覺的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她被紀長情這副妖嬈的樣子給蠱惑了。“我、、我、、、”
    “那就明天,可好?”紀長情含笑的誘導著,手也跟著不規矩的在段寒蕪腰肢上亂按。
    段寒蕪興許是被按到了癢處,突然笑出了聲,也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她捂著自己唇瓣竊笑幾聲,“皇上,臣妾才十五歲,皇上您都多大了,好意思對幼女下手嗎?再說皇上方才不是說了臣妾太過於消瘦嗎?怎麽此番倒是忘記了?”
    “恩、、、那倒是。”紀長情竟然破天荒的點點頭,“不過女子到了十六七早就是孩子娘了,寒兒確實是瘦了點,不好生養,不過調養一陣子就會好了。”說著紀長情俯身在段寒蕪臉蛋上輕吻了一下,“不要拒絕我。”
    段寒蕪含笑的看著紀長情,唇瓣也跟著微微顫了一下,隨後才輕柔的回應道,“好。”
    空氣中瞬間又蔓延出來旖旎的氛圍,段寒蕪和紀長情兩人互相對視著,嘴角也緩慢的勾起,紀長情眸子裏再次跳躍起濃鬱的柔情,再次捧著段寒蕪的臉蛋要吻下去。
    “皇上!”果然每次都有不合時宜的搗亂者,順子到了的時候見到此景也愣了愣,隨後臉色有點尷尬,趕緊背過身去不敢看麵前的兩人。
    紀長情臉色黑的已經可以和鍋底灰媲美了,他咬牙切齒的轉過腦袋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順子,突然有種把順子推出去痛打五十大板的衝動。段寒蕪這次倒是沒有臉頰緋紅,反而是捂著唇低低笑了出來,紀長情瞪了一眼那邊幸災樂禍的段寒蕪,才找回自己聲音,略帶沙啞,“你來做什麽?可是有事?”
    順子想踢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無奈的轉過身,看著自家主子那張漆黑的臉,咽了咽口水,才說道,“皇上,奴才來找您商量一下晚宴的具體事項。”
    “恩,好了,朕這便過去。”紀長情伸手掐了一把在那裏依舊笑的花枝亂顫的段寒蕪,這才站起身子,“寒兒,晚上朕會派人來接你。”
    段寒蕪揉了揉自己被掐痛的肉,心裏腹誹著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學女人掐人,隨後便是掛著笑靨如花的臉說道,“是,臣妾遵旨,皇上慢走!”還順便對著兩人招招手。
    紀長情依舊是一臉不悅的瞪著段寒蕪,才長袖一甩的跟著順子離開。
    段寒蕪等到紀長情身影消失之後,才收起笑臉。腦子裏回蕩著剛才紀長情和自己說過的話,難道珍珠當真是對順子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