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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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蕪見到紀長情這副樣子,趕緊放置好手裏的佩環,朝著他走過去,“怎麽了?為什麽喝了這麽多的酒?”段寒蕪下意識的便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身上的酒氣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重。
    “寒兒、、、”紀長情半眯著眼睛,張口便是一個酒嗝,熏得段寒蕪皺眉的往後退了一步,紀長情腿腳一軟,朝著段寒蕪方向便倒了下去。段寒蕪一個淬不及防,便整個人被紀長情推到在榻上。紀長情依舊像是神誌不清一般的呢喃喊著段寒蕪的名字,眸子還是想剛開始那樣子的半閉著。
    段寒蕪臉色一紅,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伸手推了推麵前的人,“皇上,你快起來,這是怎麽了?你應該回自己寢宮去的!”
    紀長情恍若未聞,抬頭盯著段寒蕪驚慌失措的臉,突然邪魅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寒兒,你真的在我麵前了,告訴我,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為什麽要對我那麽狠心呢?”
    “你喝醉了。”段寒蕪別過臉不去看他,特意的將自己帶著胎記的臉對向紀長情,想著若是自己這半張臉能把麵前的男人給嚇走才是最好。她沒想到麵前的人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相反的還湊過臉在段寒蕪的右臉上輕吻了一下。段寒蕪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紀長情,聲音也呐呐的,“你、、、”
    紀長情鳳眸閃著邪魅的光澤,唇瓣也是嫣紅一片,薄唇張張合合的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你的胎記很漂亮,像是一片圓圓的葉子,火紅如楓葉,我真的很喜歡。”紀長情喝了酒之後的嗓音帶著淡淡的低沉沙啞,像是泡在了萬年溫泉之中,溫火慢燉出的醇醇酒香。在外麵月光的映照下,容顏也越發的俏麗起來。當真是和扶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嫵媚眾生,顛倒風雲。
    段寒蕪被紀長情這眼神看的有些心慌,還是不忘記伸手推拒著他,聲音也不自然,“你快回去吧,被幹娘知道你又來我這裏,怕是要出麻煩的。”
    “你果然隻是因為這件事才遠離我的,對不對?”紀長情眸子一閃而過的寒氣,隨後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的眨眨眼,“寒兒,你對我當真隻有這麽一點點的上心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疏離,我有多麽難過?”說著竟然眸子裏帶著淡淡的淚花,好似段寒蕪否認他一句不是,麵前的男人就要哭泣出來了一樣。
    段寒蕪瞠目結舌的看著麵前的人,一張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你、、你哭了?”她從未見過高高在上的紀長情這個表情過,想必是此生難忘了。她手推拒著紀長情逐漸的便沒了力氣,一雙杏眼也變得迷離了幾分,聲音柔和的不可思議,“長情,你是皇帝,若是我想一輩子在你身邊,勢必要這樣做的。”
    “我不要你的退讓!”紀長情像是發起了脾氣,低頭一口咬住了段寒蕪纖細的脖子,段寒蕪吃痛的嗚咽了一聲,麵前的男人顯然沒有要鬆口的意思,顯然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半晌他才鬆開,留在段寒蕪脖頸上的隻是一個淺淺的牙印。他像是得逞了的孩子,帶著酒氣的味道衝著段寒蕪便撲了過去,“留下一個記號,寒兒是不是就永遠屬於我了?”
    段寒蕪疼的幾乎要掉眼淚,但是看著紀長情因為得逞而帶笑的臉,她心口瞬間便柔軟萬分,伸手推了推紀長情,商量道,“長情,可不可以起來一下,我去幫你倒杯茶,你醒醒酒,難道頭都不痛的嗎?”
    “寒兒幫我吹吹就好了。”果真,紀長情伸手敲打了幾下腦袋,笑眯眯的湊到段寒蕪脖頸間嗅了嗅,突然眨了眨妖媚的眼睛,“寒兒你真的好香、、、帶著好美的味道。”
    段寒蕪臉頰一紅,偏過頭不去看紀長情,手指尖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嵌到肉中也不自知。
    紀長情眸子渙散了一刻,便伸手摸了摸段寒蕪滑膩的臉頰,傾身便吻了下去,帶著陣陣的迷亂。身子不聽使喚的朝著麵前纖細柔美的人靠近過去,依舊是口齒不清的呢喃著段寒蕪的名字,“寒兒,寒兒、、、”
    段寒蕪臉頰緋紅的盯著麵前的男子,唇邊綻開一朵璀璨的花,眸子也閃動著不可思議的光澤,意識開始離散。半晌,原本推拒著紀長情的手也轉為環抱,身子緊繃也變得放鬆下來,輕輕的閉上眼,呼吸著麵前人帶著酒香的味道,逐漸沉淪、迷亂。
    屋內的紅燭跳躍,染著旖旎的味道。許是圓月羞澀,便躲進了雲中,一陣清風吹過來,衝散了帳幔,一陣燈火跳躍之中,帳幔徐徐的滑落,蓋住了榻上兩個交纏的身影。床榻邊,還有件件散落的衣衫,一片狼藉,帶著別樣的味道。
    天還沒亮,段寒蕪便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屋內依舊是燃著紅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糜爛的味道,段寒蕪枕著紀長情的胳膊,抬眼便能看到睡得酣暢淋漓的俊顏。她抬眼瞧了紀長情一眼,忍不住的紅了臉頰,唇瓣也泛起了瑰麗的粉色。她強忍著疼痛的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從榻上爬下去,努力不去吵醒睡得香甜的紀長情。她邁下床的一刹那,腳上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的低低哀嚎了一聲隨即趕緊捂住自己的唇瓣,下意識的轉頭看看紀長情。紀長情隻是微微皺皺眉,便翻了個身子睡了過去。段寒蕪失笑的搖搖頭,隨後撿起地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放好,自己的衣衫則是換了一身嶄新的羅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邊安放好了的紀長情的衣衫,竟然忍不住的浮想聯翩,腦子裏回想著昨夜的片段,再次忍不住的紅霞飛落滿臉,她羞怯的拍打了幾下臉蛋,才打散了想法。
    此刻距離天亮還早,段寒蕪早就是了無睡意,走到燭台旁邊熄滅了蠟燭,這才輕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天色亮的越來越晚,這時候天邊還有幾顆星子,帶著微弱的光彩。段寒蕪索性裹著披風坐在庭院裏,靜默的看著院子裏的景色,雖然沒有夏季那般美麗的花,但是坐在這裏,呼吸著陣陣青草的氣味兒也不由的心曠神怡。
    “娘娘?”一道聲音在段寒蕪身後響起。
    段寒蕪回頭,隻見到揉著眼睛的珍珠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便微微一笑,“怎麽起來的這麽早?”
    “奴婢一直都這個時間起來啊。”珍珠疑惑的眨眨眼,走過來坐在段寒蕪的身邊,“起來做早飯,時間一過便是天大亮了。”說著珍珠伸了個懶腰,“倒是娘娘,怎麽起來的這麽早?”
    想起自己房間裏睡著的紀長情,段寒蕪神色溫柔的彎彎唇,“一個酒鬼霸占了我的房間,你叫我怎麽睡?反正也睡不著,倒不如坐在這裏看日出來的好。”
    “娘娘,您不可以對奴婢自稱我的!”珍珠搖了搖手指頭,示意段寒蕪改正,“珍珠是奴婢,是不能和娘娘平行的。”
    段寒蕪失笑,伸手敲了珍珠一個爆栗,“哪有那麽多講究的,整日裝成那副樣子也真是很累,隻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講究這些了吧,就像之前在民間一樣,可好?”
    珍珠猶豫了一下,才輕微的點點頭,“娘娘,您剛才的意思,可是皇上在、、、、”
    “恩,他似乎昨夜應酬喝多了,現在睡的酣暢,估計一會兒到了上朝時間都起不來了。”段寒蕪低低笑出了聲音,“你先去給皇上準備一碗解酒湯吧,估計他一會兒醒了會頭疼的。”
    珍珠聞言點點頭,“那好,珍珠現在就去準備了,娘娘您多加一件衣服,千萬不要感染風寒了。”說著珍珠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段寒蕪身子上,才笑著轉身離開。
    段寒蕪微微一笑,伸手裹緊了披風,倚靠柱子呆呆的望著那天那殘剩的星星。
    天氣果然是冷了呢。
    紀長情幽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他撐起自己的身子,發現頭痛欲裂,便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等到清醒了之後,才發現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間,他鳳眸微微閃過一絲詫異。剛想下床,就聽到門口傳來陣陣的敲門聲,還不等紀長情回答,珍珠就探著個腦袋瓜湊進來,對著他笑眯眯的說道,“皇上您醒了啊?奴婢剛剛給皇上煮了解酒湯,要不要喝點?”
    “珍珠?”紀長情看到珍珠才發覺自己在飛鳳閣,他狐疑著自己什麽時候來的,便對著她點點頭。珍珠趕緊手腳麻利的端著解酒湯走進來,笑著雙手遞給紀長情。紀長情頭疼的很,懶得和珍珠說話,直接端起一碗仰頭喝了下去,一碗解酒湯下肚,瞬間覺得身子好了不少,腦袋也清明了許多。喝完了,將碗遞給珍珠,眼睛便四周的看著,狐疑的問道,“皇後呢?她人怎麽不在?”
    珍珠聞言微微一笑,“您說娘娘啊,娘娘知道皇上喝酒宿醉難受,便主動下廚給皇上做吃的去了。”珍珠說完便是微微一笑,“皇上今日早朝還來得及,吃過了早飯再去吧,現在距離天亮好有好久呢,可能是天亮的晚的緣故。”
    “恩。”紀長情眸子幽深一片。段寒蕪去給他做早膳去了?她不是在和自己置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