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情深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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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般的沉默過後,肌肉緊繃的長臂緊緊的攬住她的脖子,力道大的弄疼了她。
她窩在他的頸側,感覺到他喉間的吞咽聲,隻沉默的抱緊他,不再說話。
男人受傷的時候,實則不需要任何的話語安慰,一個沉默包容的擁抱,抵得上所有的言語。
又是一個猛然,許念被他重力推翻,壓倒在身下。
她感覺到唇間溢出的血腥味,疼痛輕微,她皺了眉,卻沒有推開他,任由他在她的身上發|泄著,有些怨氣壓抑在心裏太久,遲早會成為了一根導火線,讓他崩潰。
所以,她放任他……
“阿澈,疼……”許念喊到,動作太激動,弄到她的傷腿了。
宮澈清醒過來,壓在她的胸前,粗重的喘著氣,緊繃身軀一起一伏,吐呐的氣息灼|熱無比。
幾秒後,他抬起頭,看到她唇間的殷紅,皺了劍眉。
“怎麽不說?”
許念現在已經不覺得疼了,嬉笑道:“你一直堵著我,我哪有機會說。”
結實的喉結幾次上下滾動,半響,他瞪著她,臉色陰鬱的咬牙罵道:“……傻子。”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讓恨變成太俗氣的事,從眼裏流下謝謝兩個字,盡管叫我瘋子,不準叫我傻子……”
許念想起了田馥甄的一首歌,輕輕的哼了出來,到後麵兩句,已經找到感覺,唱出聲來,挑眉看他,當成一種挑釁的回複。
“倒沒想到,二十五歲的你竟比十八歲的你,差別這麽大。”宮澈的話裏,不無感歎的意思。
十八歲的某人,瘋的恨不得有雙翅膀,天天上天入地。
許念一聽,來了勁,纏著他問道:“十八歲的我,遇到你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啊?我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真奇怪。”
“很瘋,沒有半點女孩子的樣,膽子很大,拿著一個包就敢離家出走。”宮澈的眼裏有著笑意,撫按著兩邊的太陽穴,又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當年的她,確實很大膽,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女孩子,敢出乎不意的強吻他!
她瞪著他,質問道:“你又怎麽知道我離家出走了?”她伸出手指著他,連聲哦哦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那時候是不是已經包藏禍心,對我有企圖了?所以你才會派人跟蹤我,一定是這樣的。”
宮澈目光沉沉的盯著她,不言不語。
許念惡寒他的眼神,磨娑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斥罵道:“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說不過我就玩心理戰術啊,可惡。”
“就你當初……說好聽點叫單純,說的不好聽點叫沒有腦子,長得也不怎麽樣,身段也不銷|魂,我就算吃慣了山珍海味,一時間也是很難接受你這樣的山間野味的。”他的話,滿滿都是嫌棄,嫌棄的不能再嫌棄了。
她一口血湧上喉間,掰開他放在腰間的手掌,嘴裏憤憤然的罵道:“宮澈,我跟你實在沒辦法處了……”
宮澈輕易的撈回她妄想逃開的身子,從身後靠近她,咬著她的瑩白耳珠,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威脅意味。
“你想逃到哪裏去?”
許念掙紮,隨口哼唧了一句:“我要逃到一個你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話音一落腔,她發出一聲痛叫,該死的男人,竟然咬的這麽狠。
“你敢!”他惡狠狠的拋出兩個字。
“我不敢我不敢,你手快點鬆開……我快被你弄的窒息了。”她苦著小臉求饒,該死的,為什麽每次事態發展到最後,她都成了苦逼的那一個呢,太鬱悶了。
宮澈狠狠的掰轉過她的身體,墨沉的眼眸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咬牙警告。
“以後再敢說這種說,看我怎麽治你!”
許念失笑,不過一句話而已,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緊張了?
不過,她麵上還是乖乖點頭,說好,她再也不敢了。
夜深了,兩人又廝|磨了一會兒,方才睡下。
睡意正濃時,前一刻還昏睡著的宮澈驀地坐起,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額頭上的冷汗一層層的冒出,泅透了身上的睡衣。
他的手有些發顫,抱起睡的正香的小女人,埋在她的耳邊,唇色蒼白的薄唇張開,切齒的低喃道:“許念,你要是再敢逃,我一定不會再給你第二次原諒的機會!”
“嗯……”她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模糊的溢了聲,之後再無反應。
她沒有經曆過,又怎麽懂得他心裏的那種喪失過的害怕。
她可知,當年的他麵對她全然陌生的眼神,心口好像被刀剜過的疼痛,有多麽的深邃刻骨!
他即使沒說,可他對她的愛,早已經是深入到了骨髓裏,流經血液,傳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愛她,情深刻骨。
……
……
莫柔徹底醒來的時候,時間已過零點。
左邊胸口的傷口已經止了血,刻出來的刺青上了顏色,是一個字,“奴”。
“啊……”
莫柔聲嘶力竭的大叫,雙手想要掙脫,卻又被手腕上綁著的帶子壓回原處,她如隻待宰的羔羊,被綁在大班椅上,動彈不得。
她的身|下正溢著血,火燒般的疼痛燒灼著她,趙子維那個混蛋,趁著她昏迷過去的時間,到底對她做了多少的禽|獸事情,倍感屈辱的眼淚快要溢出眼眶,她死死咬牙,仰頭逼退。
眼中,恨意滔天,毀天滅地。
——趙子維,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不報今晚之仇,她莫柔誓不罷休!
莫柔死死盯著左邊胸口上的“奴”字,淒厲的笑聲從她的喉間發出,她想了起來,五年前,許念嫁給宮澈的那一天,她身上那一件天價婚紗,令b城所有的女人豔羨不已。
而她,則是死死盯著許念左邊胸口上用鑽石鑲嵌出來的“宮”字,那種充滿歸屬的幸福,她渴望了二十年,然後在二十年後的一天,她親眼看到另一個女人穿上宮家的婚紗,嫁給了她最想要嫁的男人。
怨恨的種子,便是從那一刻生長,經過時間的淬煉,開花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