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引魂雞引走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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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扒開的地麵確實挺讓人震驚的,隻見下麵全是槐樹根,那些槐樹根和一具薄木板釘的棺材,死死的纏在一起,有些樹根深深的紮進來了棺材,這時有莊上的老頭大聲的說:“樹根纏棺,這個可是難得一見的好風水,這樣的墳子不能遷,趕緊的埋上,趕緊的埋上,可不能破了風水。”
    李道爺一聽就說:“此言差矣,這個穴是凶穴,不是什麽風水穴。”
    那個老頭說:“道爺,我可聽老人說過,樹根纏棺,後人可是要出大官的,隻要一開棺材,可就泄了氣了。”
    李道爺笑笑說:“風水上是有紫藤纏棺材、祖墳冒青煙,墳中有魚蛇,最是好風水,不宜再遷棺的說法,可那是紫藤,而不是槐樹根,紫藤所纏的棺材,避風,不能漏氣,樹根更不能紮進棺材裏。風水上說,不管是什麽樹木,離墳墓五丈以外都屬於吉祥之樹,樹木越大越好,特別有大葉子樹為貴,如桑樹(傘柄樹),樹如果高大此家墳中定出貴人。桑樹可不超過五丈,梧桐樹也如此,隻要不是鬼怪模樣之樹就可以。
    最忌帶刺的樹木或根係旺盛的樹林,立於墳頭,或者長在墳旁,如果樹根紮在棺木或亡靈骨上,亡靈困厄難伸,其子孫胸脅疼痛、智能障礙、癡呆、犯罪入獄,更能出眼疾之人,三十歲後,看不見路,似瞎不瞎。
    老林的這座墳墓,樹根已經紮入棺中骸骨,再者棺材入水,凶上加凶,老林本身乃是橫死,現如今穴中槐樹根纏繞,才會有魂魄變厲鬼,出來害人,勾人上吊。這就是為什麽給老林遷葬的原因。”
    李道爺這麽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這時李道爺高聲說道:“吉日良時天地開,開棺大吉大發財,天青地靈日月明,開棺子孫進丁財。現在開棺,大吉大利。”
    麻子大爺聽到這裏,大叫一聲“開棺。”然後扒開樹根,露出那具已經腐爛的薄木棺材,李道爺好像有點累了,慢慢的坐在那裏,嘴裏念著:“人生一世草一春,嫩草怕霜霜怕日,日怕雲掩花怕風,鳥怕彈弓魚怕網,人怕閻君把筆勾。二十四孝歎王祥,丁郎刻木叫親娘,孟宗哭竹冬生筍,目蓮救母上天堂。奈何橋來奈何橋,七寸闊來萬丈高。大風吹得搖搖擺,小風吹來擺擺搖。行善之人橋上過,金童玉女伴過橋;造惡之人橋上過,牛頭馬麵兩相交。一叉叉入水心內,風吹浪壓任水飄。幸逢天尊來救苦,慈航普度上天堂……”
    而四大爺則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之後,朝棺材裏噴了噴,然後在鼻子上抹上香油,嘴裏含著一塊薑,把棺材裏的骸骨,一件件的請出來,按照順序,板板整整的排著,直到一副完整的人體骨架排起來,果然和四大爺說的一樣,先拿出的手掌骨。放好了之後,隻見那具骷髏,眼睛空洞的望著天,張著嘴,一副極其詭異的樣子,看著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而四大爺則不以為然,用水把骸骨洗幹淨,然後放到棺材裏,劉木匠拿出棺材釘,嘴裏說著“手執金斧要封釘,東西南北四方明,朱雀玄武來拱照,青龍白虎兩邊排。一釘添丁及進財,二釘福祿自天來,三定三元及第早……”
    就這麽一邊說一邊釘,一直釘進七顆棺材釘,釘好之後,麻子大爺把大公雞抱過來,大公雞在那裏掙紮著,麻子大爺用手摸著大公雞,嘴裏說道:“領魂雞來領魂雞,你帶亡人去歸西。西天以上成佛道,永保家門代代吉。”
    然後把公雞往棺材上一放,惹的我一陣擔心,那隻雞在麻子大爺抱過去的時候,還拚命的掙紮,可是麻子大爺把公雞放在棺材蓋頂上的時候,奇跡出現了,隻見那隻大公雞,“呴呴”叫了幾聲,然後蹲在棺材頭上,在棺材上一動不動,像是定住了一樣。
    據說死者在漫漫的黃泉路上,需要個向導來招引靈魂,奔向西方的極樂世界。孝男孝女選中了雞,所以死者必須有一隻雞來領魂,俗稱領魂雞。過去人們都視鳥兒為人的精神的負載體,甚至認為鳥兒就是亡人的靈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靈魂飛臨天堂.。領魂雞把死人領到墳頭,然後就會把領魂雞放生,可讓人奇怪的是,領魂雞並不離去,而是站在墳頭上,在那裏一動不動,孤零零的守著死者的靈魂。
    小時候經常看到這樣的雞,我們一般會躲著走,因為我們害怕附在雞身上的鬼魂。放好了引魂雞,幾個老頭把棺材抬起來。在鄉村年輕人是不抬棺材的,因為怕棺材把年輕人的運氣壓住。棺材抬走,自然就沒有什麽熱鬧看了,大家一哄而散,其中幾個骨灰級湊熱鬧的人,跟著棺材上了山中的鬆樹林。我們也想跟上去,結果被我娘和大娘,把我和二怪拽著耳朵拽回了家。
    就這樣一場禍事算是過去了,老林遷葬了之後,再也沒有了一點靈聲,人們都說老林這回算是真走了,魂魄到地府沒準已經投胎了。槐樹林從老林遷葬之後,又變成了種地乘涼的好地方,隻是那挖坑裏的彼岸花,都慢慢的枯死了,後來那個地方再也沒有出現過彼岸花,大家對彼岸花的來曆說法不一,有人說是老林生前種的,有人說是老林的冤魂化成了,那彼岸花是老林的怨氣,反正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些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學校裏,接受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教育,老師把知識傳授給我們,而我和二怪,轉眼間把知識當成二麵消化的幹幹淨淨,到最後腦子裏一空二白,什麽都不記得了,為這事老師沒有少批評我們,有時候也打,不過我們的老師是女老師,打我們的時候,巴掌揚的高高的,然後輕輕的落下,這樣的教育,對我和二怪來說,就是撓癢癢。雖然經常教育,但是學習沒有長進。
    轉眼間又放秋收假了,我們那時候的老師,都是民辦老師,需要一邊教學一邊種地,割麥子的時候,有麥假,秋收的時候有秋假,反正不管什麽假,最快樂的就是我們這些小孩了。放假沒有什麽事,我和二怪領著小跟班傻大膽玉明,在我們那一片的閑院子裏轉悠。
    我們那時候的村子,不像現在一條條大街筆直,而是亂七八糟的房子,和彎彎曲曲的胡同,在莊子裏有很多空房子和空院子,我家的西邊就是一個空院子,後麵是我二哥的家和一座空房子,房子院子都是長著高大的樹木,把下麵遮的嚴嚴實實的。
    我們家後麵的空院子,大夥都說是一個緊地方,因為院子後麵就是經常鬧鬼的小草碾,而那個沒有人住的空院子裏,則有黃鼠狼子出沒,黃鼠狼子這個東西,一般沒有人敢得罪,我們這些小孩聽說黃鼠狼子能賣錢,和大人一說關於抓黃鼠狼子賣錢的事,大人們輕則一頓罵,重者一頓打。
    這一天我們三個人,又爬牆進了後院,想找尋在樹下生長的蘑菇,忽然我們看到一個奇怪的動物,那個動物身子細長,和小號的狗子差不多大,綠豆眼,圓耳朵,尖嘴巴,幾根狗油胡子,身上的毛都白的差不多了,正在院子裏,學著喝醉酒的樣子,在那裏東倒西歪的走著路,我們看到這個東西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該抓不該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