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何三叔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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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在柏木火的烘烤下,冒出了水汽一樣的白煙,四周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焦臭味,棺材上冒出的白煙,和鬆柏木的黑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混合體,大人們都捂著鼻子朝後退,我們也想往後退,就在這時忽然一聲淒厲的女人慘叫,聲音淒厲而低沉,好像是在地底下發出來的,接著搭在石頭墩上的棺材板,竟然兩頭翹起,像是自己受不住柏木火的烘烤,自己一下子卷曲起來。卷曲的棺材板加上淒厲的慘叫,把我和二怪嚇的身子往後一退,一下子坐在地上。
眼前的那一幕非常的可怕,正在燃燒的棺材板兩頭折起,整塊的棺材板上全都是血沫子,看樣子不像是燒棺材板,而是在燒一大塊帶著血的肉,怪不得二奶奶不讓燒,這燒起來的棺材板果然詭異。我和二怪驚恐的看著棺材板,耳朵緊張的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音,想知道剛才的聲音,是不是棺材板發出來的。
這時棺材板上一個血泡鼓起,越鼓越大,像是吹起來的氣球,當血泡鼓到足夠大的時候,一下子炸開了,接著就傳來了一聲慘叫,那聲音真真切切的是棺材板裏發出來的。我和二怪兩個人嚇的,轉身就朝麻子大爺的跟前跑,一邊跑,一邊說棺材會叫。其實棺材板的慘叫聲,大夥早就聽到了,他們已經嚇的跑到很遠的地方躲著,有的已經跑得河沿的高處,在那裏伸著長脖子,朝棺材板那裏看。
麻子大爺看我們慌張的樣子,就大聲的說:“沒事,沒事,這棺材精燒了就沒有事了,在荒墳野地裏,難免有這些東西,放在以前,這種東西多的事。”
聽麻子大爺這麽一說,我們就不是太害怕了,我和二怪看著燒棺材板,那棺材板似乎活了一樣,在火的作用下,不停的扭曲,上麵吱吱啦啦的冒著血沫,焦臭味彌漫,周圍被黑煙和白煙籠罩,在上空久久的不散去,慘叫哭號的聲音,似有似無,整個的場麵讓人膽顫心驚。
燒了好一會,棺材板才被徹底的燒幹淨,變成了一堆灰,李道爺看著燒成灰的棺材板說:“麻子,咱這又除掉了一個害人精,咱們老了,這些害人精能除掉一個是一個,我看著棺材隻是一塊,不知道其他的棺材板會不會也和這塊棺材板一樣?”
麻子大爺說:“老道,這個你多心了,哪有那麽多的機緣巧合,這棺材板哪能隨隨便便就成精。”
李道爺點點頭說:“但願如此吧,我們回去。”
我們剛要回去,二嫂就叫我們去她家裏喝酒,說要謝謝我們,二哥、二嫂是爽快人,繼承了鄉下大多數人的傳統,善良淳樸知恩圖報,二嫂叫我們去喝酒,就把二怪撇出來了,二怪眼巴巴的看著我們,意思也想去吃點肉,打打自己的饞蟲。我看到這裏就大聲的說:“這件事多虧了二怪給我幫忙,要不是二怪找人去,二嫂,你和我就被害死了。”
二嫂聽到這裏,趕緊說:“對、對、對,還得謝謝二怪,二兄弟,走,一起到我家吃飯去。”
二怪一聽非常的高興,我們一起跟著二嫂往回走,至於燒成灰的棺材板,根本不要問事,等過幾天一下雨,河水上漲,水一衝就什麽都沒有了。走在路上,二怪跑到二嫂的跟前,呲牙笑著說:“二嫂、二嫂,你說的你們莊上的那個小翠……”
二嫂聽了就是一愣,然後說:“什麽小翠?”
二怪靦腆的說:“就是、就是那個。”
我聽到這裏想起二嫂答應給二怪說小翠的事情,就對二嫂說:“二嫂,二怪是說,你那天答應給他說媳婦的事情。”
二嫂一聽哈哈大笑,笑完了說:“二兄弟,那個是我和你開玩笑的,小翠是我的玩伴,今年小孩都和你一般大了。”
二怪聽了一臉的失望,二嫂又笑著說:“二兄弟你長的一表人才,我娘家還有一個叫小花的,真不行等你長大了,說給你當媳婦。”
二怪聽了之後,這才高興起來,二怪小時候,對媳婦就這麽執著,我們到了二嫂的家裏,二嫂做了一桌子菜,家裏已經請了何三叔和我爹,我到了那裏之後,何三叔給我道歉說:“那個曉東,昨天晚上是三叔糊塗了,說你的話可別往心裏去。”
經過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我對三叔的好印象就一丁點都沒有了,覺的三叔這個人耳根子太軟了,放在以前打仗,絕對的是叛徒。我對著三叔大叫一聲,“三叔,你就是個叛徒,難道你不知道母夜叉狠毒,想害死更多的人呀?我看你和母夜叉是一夥的,母夜叉就該把你帶走。”
何三叔被我說的臉通紅,指著我說:“你,你、你……”
我爹在旁邊,直接把我拉過去,揚起巴掌在我的屁股上打了幾下,一邊打一邊說:“你這個孩子,怎麽說話哪?”
我爹可是石匠出身,那巴掌跟條帚疙瘩一樣,打在身上疼的厲害。可是我的強勁上來了,想起電影裏那威武不能屈的英雄好漢,於是咬著牙,狠狠的說:“他何老三就是叛徒。”
我爹聽了更來氣了,脫下鞋要用鞋底抽,這時麻子大爺連忙把我拉過去說:“三弟,你幹嘛這麽打曉東?曉東說的對,我看他何三嬸子看曉東的眼神,不像誠心悔過,隻不過我昨天看在他三叔的麵子上,沒有把話說開,最後想辦法,把她的腿紮斷,讓她不能回來再害人。你若不信問問老道,老道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爹和何三叔同時愣住了,這時李道爺歎了口氣說:“麻子說的沒有錯,確實是這樣,紅煞厲鬼的眼裏,充滿了仇恨,悔過應該是她裝出來的,這才商議著把紅煞厲鬼的腿紮斷,然後剪了紙人紙馬送紅煞厲鬼回陰曹地府,不讓她再回陽間害人。“
雖然李道爺幫著解釋,但我爹礙於麵子,對李道爺說:“道爺您說的我知道,可、可是這個小子,這麽小,就不知道尊敬長輩,長大了還了得?我今天非揍他一頓,讓他長長心眼不可。”
說完又要揍我,不過麻子大爺在跟前,我爹不敢上前拉我,麻子大爺讓我在他的跟前坐下,然後對我爹說:“三弟,俗話說的好,老的不正,拉來墊腚,曉東脾氣耿直,喜歡說實話,這件事不提了,咱們喝酒吃菜,那個曉東你今天別回家了,跟著大爺到大爺的家裏住,咱爺倆也好說說話。”
我知道麻子大爺這時向著我,我趕緊點頭,麻子大爺又笑著說:“別光顧著說話,來,你和二怪使勁的吃菜。”
說完之後,使勁的往我們碗裏夾雞肉,我們有吃了,就不管那些了,用手抓起大塊的雞肉,就使勁的啃起來,還是那句話,我們吃的雞都是老雞,吃肉必須有一付好牙口。一頓飯讓我們吃了個肚溜圓,麻子大爺說過,讓我到他的家裏住,我就跟著麻子大爺到了他家裏。
麻子大爺家是兩間小屋,有一個外間和一個裏間,在屋裏的外間放著紮紙用的那些東西,裏間放著床,在床頭放著一個比我還高的紙人,那個紙人惟妙惟肖,穿著黑色的馬褂,下身是寶藍色的裙子,戴著瓜皮帽,帽子頂著鑲嵌著一個耀眼的圓球。這個紙人大眼睛,紅紅的嘴唇,似乎像血染的一樣,嘴角翹起,詭異的笑著,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像是在看人,看的人心裏發怵。我在麻子大爺家住的這天,又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