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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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冰箱這個東西,那絕對是高大上的家具,農村的家庭根本就沒有。由於沒有冰箱,肉的儲存成了問題,北方不像南方,南方會把吃不了的肉做成臘肉,而北方頂多鹵一下肉,或者用很多鹽把肉熟出來,延緩肉的腐爛變質的程度,讓肉能多吃幾天。炮爺打獵家裏不缺肉,如果那有太歲的水缸,能讓肉不腐爛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當我看到水缸裏的一缸血水,心中還是不由的一悸,那鮮紅的血水,格外的刺眼睛。太歲飄在水缸裏,明顯的被血水染紅了,顏色變的鮮豔起來。這時我心裏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隻要一出現,就不會有好事。不過炮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是屬強驢子的,認準的事情,九頭驢都拉不回來。看著炮爺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我拚命的勸自己,炮爺不會有事,俗話說的好,鬼怕惡人,像炮爺這樣的人就算是惡人了。
我趕緊轉移注意裏,去想太歲的事情,如果太歲如果真能保證肉類不腐的話,那絕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到時候即使陰天下雨的,炮爺不上山打獵,也會有肉吃了。這個對我這個吃貨來說,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回到了家裏,家裏人不再提太歲的事情了,其實莊上的人,也沒有人議論太歲的事情了,當時大爺爺的預言沒有成為現實,炮爺把太歲弄回家,一點事都沒有,所謂的無風不起浪,對太歲的恐慌消失的一幹二淨,莊上又變的平靜起來。
我心裏想著太歲,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看太歲了,大清早的街上都沒有人,但我知道炮爺應該早就起床了,這個老頭用鄉下人的話說,就是沒有享福的命,早上多睡一會屁股疼,必須起床在院子裏溜達。像炮爺這種閑不住的人,在莊上那時候多的是,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我跑到炮爺家裏,看見炮爺之後,叫了聲炮爺,然後問那些東西變樣了沒有。炮爺笑著說:“曉東你這個小子,脾氣比我的都急,那些東西才放進去一天,怎麽會有變化。”
我朝炮爺笑了笑說:“不管有沒有變化,我就是想看看。”
說完之後,我就跑過去,揭開水缸蓋,朝水缸裏看,這一看我當時愣了一下,水缸裏的水,昨天還是一缸血水,充滿血腥味,可今天水缸裏的水,變的清澈透底,非常的幹淨,幾隻山雞、野兔和太歲飄在一起,被水泡了一夜,沒有被泡囊,還和昨天剛放進去的一樣。我回頭問炮爺說:“炮爺,炮爺,您是不是給水缸換水了?”
炮爺說:“我閑的,後井那麽遠,擔水得六七趟才能滿,我這個老頭,能擔夠自己吃的就不錯了。”
那時候沒有壓水井,也沒有自來水,吃水隻要一個途徑,那就是到水井裏提水,然後擔回家,一來一去幾乎得一裏地,炮爺年紀大了,如果別人不幫忙擔水的話,自己擔一缸水確實很費事。我想到這裏,就趕緊喊炮爺說:“炮爺,炮爺,您趕緊的過來看看,這水缸裏的水。”
炮爺聽我這麽一喊,趕緊的跑過來,看著水缸裏,他也愣住了,愣了一會說:“還真是怪事了,這水怎麽會變清?難道是誰學雷鋒做好事,幫我換了水?這事不能呀?我睡覺挺靈性的,過幾隻耗子我都能數的清,要是有人幫我擔水,我應該能知道。”
炮爺這麽一說,讓我也想不透了,要說那血沉到水底了吧,水缸的水清澈無比,可以把水缸底看的清清楚楚的,水裏沉澱物都沒有,幹幹淨淨的缸底。現在也隻能從太歲身上找原因了。我看著太歲,發現太歲那些凸出像血管一樣的東西,裏麵有了顏色,是一種像血的顏色,不過比血的顏色淺,我恍然大悟,對炮爺說:“炮爺,我知道了,那些血一定被太歲吸走了。”
炮爺聽了之後,想了想說:“看來也隻能這麽解釋了,這太歲確實有點邪性,這些日子,我家裏就沒有見過蚊子蒼蠅,晚上睡覺連蚊帳都不用了。”
炮爺說的是實話,這個天氣雖然是秋天了,可蒼蠅蚊子多的很,而炮爺的家裏,沒有蒼蠅蚊子,應該是太歲的功勞。這時有點羨慕炮爺家的太歲了,不過對太歲隻能是羨慕的份,我要是弄回家,我爹和娘絕對不會同意。看完太歲之後,我就去玩了,到了第二天,又去看太歲,看泡在水裏的山雞兔子,那些東西依然如故,山雞兔子的肉還和剛放進的一樣新鮮。
一直到了第三天,炮爺把山雞兔子拿出來之後,用砍刀剁開,我裏麵的肉和剛殺的沒有什麽區別,看來太歲果然有神奇的保鮮功能。炮爺看著水缸裏的太歲,笑著對我說:“世上的人為了保存屍體,想了無數的辦法,卻不知想保存屍體不腐,和太歲泡在一起就行了,要是我哪一天死了,一定也和太歲泡在一起,那樣屍體就不會腐爛,像那些迷信的說法,肉體不滅,就可以重新活過來,到時候我就可以重新活過來了。”
我聽到這裏,趕緊“呸呸呸”吐了三口唾沫,說道:“壞的不靈好的靈,權當炮爺什麽也沒說。”然後看著炮爺說:“炮爺您大清早的,怎麽這麽說?人家大清早的都忌諱死這個詞。”
“這有什麽,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死對我一個老頭來說,沒有啥了,我當年打日本鬼子,死了多少回,又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現在活了這麽大的歲數,比起當年那些死了的兄弟,算是享了太多的福了,要是說死就死的話,我早就打算下去陪那些兄弟了。”
我看炮爺說這話的時候,印堂上似乎蒙著一層灰,看上去不太自然,我想著炮爺算不算是印堂發暗?想著想著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又冒出來了,每當我這種不祥的預感出現之後,就會拚命的勸自己,一定不會出什麽事情,但有些事並不是我的意誌能改變的。炮爺的這句話一語成讖,沒有幾天就變成了現實。
從那次之後,炮爺有了免費的保鮮水缸,到山上打獵更頻繁了,他不把獵物直接打死,而是打個半死,回家之後剝皮拔毛,然後把滴著血的獵物放到水缸裏,反正不用擔心獵物的血弄髒水缸,因為不管多少血,都會變太歲吸的幹幹淨淨的,而水缸裏的獵物,不管過幾天,都會和剛殺死的一樣新鮮。
時間一長水缸裏的太歲,也出現了變化,太歲的顏色變的更加鮮豔,那本來腐肉一樣的顏色,變的鮮紅,如白脂一樣的白肉,變的和剛剖開的豬肉一樣,在上麵布滿的細小的血絲,更讓人驚奇的是,那太歲在水中,身子一張一合,似乎在呼吸一樣,不仔細的看,肯定以為太歲是個活物。
正是因為這樣,炮爺把太歲當成了寶貝,他把大水缸移動到了屋裏放著,不準我把太歲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就不準讓我再看太歲,其他的人也一律不準去他家,炮爺是想守住太歲的秘密,像太歲這樣的寶物,隻要一說出去,想要它的人肯定是趨之若鶩。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說出去,因為有太歲,我就可以吃到炮爺家的肉,為了吃肉的機會,肯定得守住秘密。如果不出事的話,原本這個秘密會一直守下去,可這一天卻出了可怕的大事。
每一天去看看太歲成了我的習慣,早上一起床,先跑到炮爺的家去,這一天我又早早的起來,往平炮爺家裏跑,到了炮爺的家門口,發現炮爺緊閉著大門。我看著大門心裏想,這個不科學,炮爺怎麽會關著大門?每一次我去的時候,炮爺都會早早的起床。我在炮爺的大門口,喊了炮爺幾聲,炮爺沒有應聲,看來炮爺沒有在家。
炮爺不在家沒有關係,因為炮爺家有開門的機關。別人家的門閂都是來回的,而炮爺家的門閂是上下開的,在他家大門上,有一根小細繩,隻要一拉小細繩,就會打開門。我打開炮爺家的大門,走到院子裏,發現屋門開著,當時就感覺炮爺應該在家,因為自從有了太歲之後,炮爺就買了一把大鎖,隻要一出去,肯定會鎖上門。
我在院子裏喊了幾聲炮爺,聽到沒有人答應,就直接到了屋裏,到屋裏我又喊了幾聲,炮爺還是沒有應聲,於是我就走到炮爺睡覺的屋子,到了屋子裏,看見炮爺還在睡覺,我心裏想炮爺這是怎麽了。一邊想一邊就走到了炮爺的身邊,朝炮爺的臉上一看,炮爺的臉色不對,本來他黑的瓷實,像包公一樣,現在的那張臉,變的像結了霜的冬瓜,極度的難看。我看著炮爺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喊了幾聲,炮爺還是緊閉雙眼,我用顫抖的手去試炮爺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