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被抓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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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我爹嚇住,在那裏怔怔的看著我爹,這時我娘跑過來,趕緊的把我抱住,關切的問我受傷了沒有,然後就心疼的掉眼淚,其實這時我渾身是傷,鑽心的疼,不過我還是朝我娘搖搖頭說沒事。我娘抱著說:“曉東,娘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時何老三指著我爹說道:“楊老三你這是要幹什麽?包庇你的兒子?我可告訴你,你兒子犯了槍斃的罪,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怎麽包庇他都得槍斃。”
“誰說老子要包庇了?老子是想問清楚,曉東到底做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的話,我用鍘刀親手劈了他。”
我娘一聽,趕緊說道:“當家的,你這是幹什麽?曉東是咱們的兒子,你怎麽那麽狠心?”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今天我就問曉東一句,他做沒做傷天害理,辱沒祖宗的事情?要是真做了,那就是該死。”接著對我說:“曉東,你看著我,我讓你看著我對我說有沒有幹過這件事?我們楊家的子孫不能當孬種。”
我抬起頭看著我爹的眼睛,堅定的搖搖頭說:“爹,我沒有幹過,我是青白的,當時完全是為了救人。”
我爹說:“兒子,我相信你不會說假話,你是好心的救人,被人誤會。”
“楊老三你護著你的兒子?我告訴你今天你護不住這個小畜生,我閨女已經去報警了,讓公安局裏的人來抓這個小畜生,抓到監牢裏槍斃。”
我爹被何老三說的說不出話來,何老三一看我爹不說話,就指著我的鼻子謾罵,什麽難聽罵什麽,我救人變成了強jian犯,感到萬分的委屈,不知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眾人隨著何老三在那裏謾罵,還不時的朝我吐唾沫,我百口莫辯。上午還意氣風發,感覺前途一片光明,可轉眼之間,我就變成了大家夥都看不起的罪人。我成了罪人,爹娘也跟著受累。
身體上的傷痛,遠遠的比不了內心的傷痛,那些人的謾罵,讓我爹我娘都抬不起頭,我救了大妞,卻連累了爹娘,此時我爹好像老了十幾歲,手裏拄著那把鍘刀,低著頭不說話,我娘則抱著我痛哭,這時我爹給我說了幾句公道話,眾人開始推搡我爹,我爹任由他們推搡,手裏拄著鍘刀,渾身氣的直發抖,眼睛裏含著的確是淚花。多年的鄉親,這時成了仇人。
一切都是因為我一時好心,到水裏救人。我想想自己受到的誤解,受到的委屈,心裏的憤怒再也壓製不住了,一股怒氣要把我的胸膛炸開,我是一個男人,與其被這樣窩囊死,不如和他們拚了,拚死一個是一個,用鮮血洗刷我的冤屈。想到這裏,我一下子站起來,到了我爹的跟前,一把把鍘刀奪過來,我爹看著我,大聲的說:“曉東你這是幹啥?”
“爹,這些王八蛋冤枉我,我砍死這群王八蛋。”
說完我揚起手裏的鍘刀,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群舉著棍棒,異常囂張的人。那些人看我真要拚命了,趕緊的往後退,一邊後退一邊恐慌的說“殺人了”,我娘看到我要發瘋,喊道:“曉東,你不要做傻事,快點住手。”
我看了我娘一眼,我娘坐在地上,臉上充滿了驚恐,淚水濕了臉頰,一縷頭發飄在眼前,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我當時淚水就流下來了,眼前一片模糊,像我娘一輩子的老好人,現在被人逼成這個樣子,我心中極其痛苦,大聲的對我娘說:“娘,您的養育之恩,兒子隻能來生再報了,今天他們逼著我死,我就拉幾個墊背的。不過、娘兒子沒有做對不起大妞的事,我死了之後,你們可以挺直胸脯做人。”
“兒子,你不要衝動,娘相信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真的做了,老天都不會放過你,你放下鍘刀,千萬別傷著人。”
“不,我不放下,我要砍死這群王八蛋,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說完舉著鍘刀朝前走去,那些人嚇的直往後退,隻有何老三站在那裏,梗著頭說:“楊曉東,你有種的話,朝我脖子上砍。今天你就是把我砍死,我也要給閨女討回公道。”
說完用手拍拍自己的脖子,我雙眼充滿怒火,對著何老三吼道:“何老三,我告訴你,我沒有糟蹋你閨女,我和你閨女都是青白的。”
“你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做出這麽畜生的事情,這放在誰身上,也不會承認。你今天不是想殺人嗎?先殺了我何老三。你和我家本來就有仇,先是紮斷我媳婦的雙腿,後來又把我媳婦的魂魄弄進三途河,永世不得超生,這件事我還沒有找你算,現在你又糟蹋了我閨女,我一家受你欺淩,我也不想活了,你把砍死了,我正好到閻王爺那裏告狀,陽間不能主持公道,我到陰間找閻王爺主持公道。”
我聽到這裏,回想起母夜叉對我的種種陷害,大妞對我救她的無情,何老三對我的侮辱大罵,我的嘴角下不住的抽動,心中起了殺心,於是我咬著牙說:“何老三你找死,我這就成全你,讓你死了去告狀,隨便到哪裏告。”
說完之後我把刀高高的揚起,準備直接砍下去,鍘刀非常的沉重,我一刀下去,何老三就得身首分離,到時候我就是殺人犯了,不過無所謂,我打算殺了何老三之後自盡,省的落的被槍斃的地步。
“住手,快住手,不然開槍了。”
那聲音很大,也很威嚴,我一看從外邊進來兩個公安,一個公安手裏拿著手銬,另一個公安手裏拿著手槍,黑洞洞的手槍,瞄準了我的腦袋,那是一把64式手槍,公安緊握著手槍,手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我小時候很崇拜公安,崇拜他們拿著手槍對付壞人,朝壞人大吼“不許動,不然開槍了”,沒想到我現在成了他們要對付的人,那小小的手槍,隻要一扣動扳機,我的小命就完蛋了,子彈打在腦袋上,就成了半拉腦袋鬼。
我怔怔的望著槍口,這時公安又喊了聲:“快放下。”
這時我娘衝下來,一把把我的鍘刀奪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個公安,這個時候應該叫警察了,另一個警察衝上來,一下子把握撂倒,然後戴上手銬,死死的壓在地上,然後另一個警察過來,兩個人一邊一個,一下子提了起來,胳膊像斷了一樣疼,感覺手銬都快勒進肉裏了。我想反抗,剛一動就遭到拳打腳踢,這時我娘喊道:“兒子,你要聽話,別再反抗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相信公安會秉公處理的。”
我被押著,往外走的時候,回過頭來對我爹說:“爹,您老抬著頭過日子,您的兒子是青白的,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
我才說了一句,想掙紮著再說一句,這時兩個警察像提小雞一樣,把提了出去,到了胡同口,直接把我推進一樣掛著警燈,寫著公安的麵包車,然後拉著警報緩緩的行駛起來,我娘趕緊朝警車跑過來,我含著淚對我娘說:“娘,兒子是青白了,您不要擔心。”
說完之後我的眼淚蒙住了眼睛,眼前變的模糊起來,此時我心情變的極度的糟糕。警車出了胡同,到了大路飛馳起來,此時我的腦子裏一塌糊塗,不知前方等待我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在農場的橋頭上,掛上一個牌子,被人用槍指著槍斃。
一念之差,人生徹底的改變了,真不知道大黑為什麽讓我惹上這場風波,自從何老三進家裏來之後,大黑就被我爹嗬斥到屋裏去了,我臨走的時候,連看大黑一眼都沒有。警車帶著我進了派出所,兩個警察把我推下車,然後關進了小屋裏,這時的小屋,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屋,隻不過上次是好幾個人,現在隻有我一個人。
我到了鐵籠子裏之後,在牆角坐下,眼睛呆呆的望著外邊,也許從今之後,我不再會有自由,強jian罪和故意殺人罪很大,我要是被扣上這兩個罪名,恐怕最輕也得把牢底坐穿。我正呆呆的看著外邊,這時外邊進來了一個警察,那個警察有點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沒想到那個警察先給我打了招呼,說道:“楊曉東,怎麽是你?你說你小子幹什麽不好,怎麽就糟蹋了人家的姑娘,這不是作死嗎?”
我看著那個人,聽他這麽一說,忽然想起來了,這個是是當年的李公安,也就是李叔,現在李叔是所長了,看到李叔之後,我的心裏當時升起了希望,現在隻有李叔能幫我洗脫冤屈,因為李叔有話語權,前提是他能相信我說的話。
想到這裏,我一下子從牆根站起來,扶著鐵欄杆,使勁的叫道:“李叔,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