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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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到男監區內,兩名看守過來,罵著髒話,又讓我把衣服脫光,搜身,把鞋子也要彎一彎,以免夾帶違禁物品。然後將我帶進“筒道”。
所謂“筒道”,是監獄和看守所把樓道叫筒道,這是行話,我也是之後一段時間才知道這個意思的,剛去的人,是聽不懂這些所謂的行話。
已經是晚上七八點,整整一天沒有吃飯,肚子餓得不行,經過重重大門,我被扔進我被放進了3筒10號。
有人大聲的喊快進來,我進去後門立即就關上了,裏麵約有二十來來個的人,有些站著,有些坐著,相當擁擠,我粗略一看,這房間也不過二十多平米。
右邊是一個貫穿整個房間的大通鋪(後來知道那叫板兒),左邊是一米寬的過道。整個板兒上和過道上都得睡人,最裏邊有一個廁所。
剛剛進去,裏麵的一群人大聲喊著,“蹲下、蹲下、蹲下”。
我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在牢房裏至關重要。冷眼看了對方一眼,蹲在地上。
一個胖子問,“幹什麽進來的?”
我半蹲在地上,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側麵一個凶惡的瘦男子過來對著我就是兩巴掌,我想打過去,但看看如此多的人那摩拳擦掌的樣子,我放棄了,我稍微抵抗,定會換來群毆的。
那大漢大聲吼道,你犯啥事了?
說人販子,說搞傳銷的,這些我都可能了解是怎麽回事,就算撒謊也可以說得圓滑。可這些事,都不足以讓這夥人對我害怕,都會讓對方認為我好欺負,起不到威懾作用。
要想少挨打,一要有強勢的背景或者讓人害怕的案子,二要錢,這是誰都知道的。
突然,我想到一個。站起來,冷冷說道,老子飆車嘛,把警察的車撞爛了,所以進來了。
周國的人詫異地看著我,剛才問我的大漢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飆車,你什麽車啊?”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房間遠處傳來。
兩邊的人立即安靜,而且,從屋子最裏麵到我麵前瞬間出現一條通道,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陰冷的走了過來。
很淺的平頭,一米七多一點,一道濃眉會合在鼻梁,而就是鼻梁上端,有一道三公分長的紅色疤痕,粗壯發達的四肢,一臉橫肉,胸前可以感覺到有大片紋身,臉上一幅凶惡。
爛鼻梁走近我,目光緊緊盯著我,似乎是想看我是不是在撒謊。
我估計,這貨可能是這個房間的老大。於是說,寶馬x5吧,是我女人的車,警車和老子飆,結果警車被撞得稀巴爛。
爛鼻梁冷哼一聲,說老子以為你是賽車手呢,原來就是一輛好點的車撞了警察的車罷了,還飆車,你想糊弄老子嗎?
說罷,他往回走,剛才那大漢又走過來,我一看,這貨臉大眼小,腳長手短,典型的不協調,不知道他家怎麽可能生出他這樣的人。
但那小小的眼睛,卻帶著陰險和凶惡。
他說你把警察的車弄爛了,賠得上嗎?
我說有我屁事,保險公司解決,我被弄進來,主要是警察咽不下這口氣而已。
小眼男子和周圍的人又開始問我撞警車的過程,看著這夥人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也拿出吹牛的本事,把蘭婷那臭女人撞警車的過程吹得神乎其神。
裏麵的人,對高檔車的認識是有限的,所以加上解釋之類,這牛比也吹了半個多小時。
瘦高男子不再凶我,小眼男子對我的態度也好了一些。之後,小眼男子開始對我講規矩。
吃、住、行,小眼男人應該是按照管理條例的順序講的,不過,其中夾雜了眾多他們隨意加進去的要求。
或許是我犯罪的事大大出乎房間裏的人所想,所以,包括那位當大哥的爛鼻梁也一時沒想好如何對待我。所以,給了我小小的自由空間。
待小眼壯漢給我介紹了規矩之後,爛鼻梁招呼他過去,兩人一陣議論,然後小眼帶著我,說321,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裏麵的兄弟。
果然,爛鼻梁是裏麵的牢頭,他介紹時說的是叫啥學習號,這是獄警給他命名的標準名字。
小眼和剛才打我的那個瘦高個是牢頭指定的協助管理的人,其他的沒有一一說,不過,看樣子,小眼的作用是出主意想辦法的人,而瘦高個是打手。
其他人他直接忽略,然後,他說321,你怎麽稱呼?
我說朋友都叫我成子。
他一聽這話,可能想到我也是混子。然後,說成子,裏麵的規矩你該懂吧?
我說二哥,我還真不太清楚,以前有事,直接就撈出去了,這次這夥警察和老子作對,才到這地方來。
小眼壓低了聲音,說成子你是混道上的,大家都懂對不對,打電話,找朋友,帶煙帶錢進來,警察叔叔自然會給你好處,而且裏麵的幾位哥,自然也會照顧你。
我說這個簡單啊,我那些朋友有錢有勢,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
小眼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混一天算一天吧,我隻能這樣了,我期盼著蘭婷那臭女人回心轉意,盡快救我。
晚上,爛鼻梁對我還算不錯,對瘦高個說,瘦子,安排成子睡那幾個人販子前麵。
人販子?我大吃一驚。依次數了數量,我竟然在倒數的五個人之前睡了。
整個房間睡覺分上下兩層,水泥台大通鋪前麵三個人睡覺的地方最寬敞,越往後越擠。爛鼻梁、小眼、瘦高個三個人就是最前麵的三個位置,上麵幹淨,而且相對寬鬆。
而我們在下麵一層,人擠人,肉擠肉,這樣的情況是越到後麵,位置越窄,到了我們這最後麵一夥人,不得不側身睡覺。
睡覺之前,小眼讓我和之後的幾個人販子背管理製度,也沒多少條,無非幾百個字,可剛進來哪有心思背著玩藝兒啊,我第一次沒背住,挨了兩腳,其他幾個人販子被打得更慘。
然後,小眼安排明天要做的事,奇怪的是,明天刷馬桶、打掃清潔等這些事,沒輪到我。
躺鋪上,我左側一男子和我年齡差不多,我問他犯了什麽事進來的,他說我也是車子的事。
我來了興趣,說怎麽啦。他說酒駕。
我切,酒駕,活該。不過這倒不是什麽大罪。
我說怎麽我以下這些人全是人販子嗎?
他點點頭,說這些人販子,上午才過來,有幾個不會說話的被打慘了,你看看,這六個人,個個不敢亂說一句,你運氣好,隻挨了兩下,這四個人,哪個不是被打得求饒。
我說人販子應該有錢啊,怎麽大家還打他們。
男子說大家恨人販子啊,你想想,現在新聞報道、網上的,電影裏的,隻要被人販子弄去賣了,這輩子不就毀了。
我默默地不好說話,這四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昨晚被抓住的人,而他們之中的人,完全有可能與我在以後有交集。
更可怕的是,如果這夥人有人看見過我,比如是昨晚守門的幾個男人之一的話,我可就麻煩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開始注意那四個人,沒有一個人我認得,這樣也算好,不過,其中有一個人,國字臉,絡腮胡,應該有三十多歲,也是一臉凶像的人,他的周圍始終跟了一個人,初看不覺得,後來我發現,跟著他的那小個男子做清潔的時候,還幫著他。
我內心釋然,這貨肯定是人販子裏麵的頭目,而且,他至少應該和三哥是一個等次的頭目,因為能參加年會的,應該都是有區域權力的人。
那瘦小男子偶爾叫一聲,似乎是叫他田哥。
吃過午飯,爛鼻梁靠在鋪上睡覺,小眼過來找我,說成子,你朋友什麽時候能過來看你?
我說這誰知道啊,關鍵看我女朋友會不會對外人說啊,要是那她不對我朋友說,朋友們不知道,可能就得等上兩三天了,我那些酒肉朋友,三天不一起喝個天昏地暗,一周不泡個馬子上床,是不會消停的,到時一定把我電話打爆。
聽我吹得如此玄乎,這貨還當了真了。
於是,我的好日子還延續著,隻是,看著那四個人販子的情況,我心裏就無比恐懼了。
幾個人販子犯的事是獄警說的,但他們對自己的罪行守口如瓶,我估計是群聚效應,沒一個承認自己拐賣人了,更沒有人舉報其他人。
牢頭爛鼻梁是一個毒品犯,這貨進來已有好多次了,不過每一次都沒抓住大數額的量,所以成了看守所的老油子。小眼聽說是一個強*奸犯,可他不承認那是強*奸,說那女的開始不願意,後來就願意了,還享受了。
瘦高個是一個流竄犯,打架不一定行,但他的狠勁卻讓人害怕,而他的罪行,就是殺害了一對男女,但因為他一直不承認,警方的證據一直沒徹底調查清楚,所以他一直關在裏麵,成了房間裏的打手。
牢頭是獄警指定的,小眼和瘦高個進來之後,成為爛鼻梁的幫手,這些事情,也是酒駕男悄悄告訴我的。
下午管教帶我們去做工,在一個房間裏繞音響喇叭線圈,因為人多,所以完成任務之後很早,管理我們房間的獄警找爛鼻梁聊了好久。
回房間之後,爛鼻梁說今天我們得做點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