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酒桌上能解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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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張點頭,說成子,你果然是我好兄弟,你放心吧,以後生意上,我大張不會虧待你。
吃過飯,大張找了兩個得力的手下,然後我打電話給紅姐,說我和大張要到安哥那邊來一趟。
紅姐大為吃驚,小聲說成子,你怎麽說通大張了?
我說紅姐,看在錢的份上,誰會和錢過意不去,我勸他不要亂了陣腳,他當然會聽我的,你可要和安哥好好說一下,讓他們最好聯合起來,目前這種情況,不能出亂子,否則,我們的目標就沒辦法完成了。
紅姐說這個我知道,我昨天也勸了安哥,把三哥的想法和他談了,他挺有興趣的,而且表示,會和我們好好合作的。
我和大張打的到了公路岔路口,出租車不再往安哥的住處開了,我們隻得下車,走了幾步,我突然叫住出租。
大張說怎麽啦?
我說大張,我和安哥有私人恩怨,說實話,我見了他,就想和他打架。我去了,安哥一定以為我是站在你這邊,故意針對他,給他下絆子的,我可能也控製不住自已情緒,到時可能反而成不了好事。
大張考慮良久,說成子,你的事三哥給我說過,我們道上的人講的是一口氣,此時過去的確不妥,這樣吧,我和我手下過去就行了,那邊安哥我們本來就認識,紅姐也是老相識了。
我小聲叮囑幾句,然後搭上出租離開。
回到縣城,我一直想給光頭打電話,問問這貨是怎麽辦的,我最擔心的,是他如何在不知不覺之間將向小慶弄那間雜物室,而且用鐵鏈鎖上,同時,還能讓大張到了安哥那裏時發現情況。
但我還是忍住了,我讓出租開到大張的茶館,服務員一見我回來,知道我和大張是好朋友,所以立即給我倒上茶水。
我隨口問,你們向老板到底怎麽回事啊?
她小聲說,不知道啊,那天她和做直銷的那男人吵架了,你也看到過那男人,後來她還打扮了一下出了門,我以為又跑出去瘋去了,可…可就沒回來了……
聽她的口氣,對我騙向小慶出去並不太清楚,這就好辦了。
靠在藤椅上,我盡量克製住自已的緊張和不安,可總是擔心,擔心光頭這貨沒把事情搞定。
光頭這貨,鳳姐收他之前他也是小混混頭目,在陽江還有幾個手下,但三哥與下麵的人聯係時,並不願意有其他人在場,目的也是保護自已,所以對鳳姐和光頭的手下從不接觸。
半個小時過去了,光頭也不給我電話,紅姐那邊也沒給我消息,我漸漸感覺到失望,看來光頭這貨,又沒辦成這件事。
我忍不住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紅姐,問問那邊兩人談得如何。
可此時,紅姐的電話也打過來,我心一喜,要是那邊出事了,就好了。
可她的話讓我大失所望,她說成子,你過來吧,安哥說中午請大家吃飯,專門給你道歉,為了以後賺錢,你也大方點。
我楞了,我之前設計的一切,完全落空了。
看來,我要想置身事外已不可能,於是說,我還在大張的茶館喝茶呢,這樣吧,我馬上過來。
我本想打電話問光頭,可突然覺得,光頭這貨做事如此不靠譜,我還能信任他嗎?如果之前我說過我是絕對不會承認幫他出了主意,可此時如果我再出麵,可能他會認為我是有目的的,那樣我不僅被動了,而且,他還可能以此為借口。
臥槽,如果他覺得自己能力不濟,離了鳳姐之後必須靠一個主子,如果他在大張和安哥之間找一個主子,然後把我出賣了,我豈不完了。
就算他不出賣我,如果以我為他出過主意反過來要挾我,我豈不會被一條蠢豬控製了。
坐在出租車上,我想得太多太多,到了岔路口,出租照例不進去,我一個人走了十來分鍾才到。
門口站了一個年輕男子,遠遠看見我,對著門喊了兩聲,十來秒鍾,安哥和大張紅姐就出來了。
安哥走在最前麵,我離門還有十米左右,他就快步走過來,口中大聲叫道,成子,貴客,貴客。
我雖然恨之入骨,可麵前有誰不是我恨的人呢,我盡量露出一絲微笑,說安哥,你好嘛。
他一個請進的手勢,我們並排進了門,安哥大聲喊道,開飯,上最好的酒。
進了堂屋,約有三十多平米的房間擺了一張大圓桌,圓桌左右兩側是兩個大火盆,這是木碳火,一進房間,裏麵溫暖如春。
桌上已有幾樣涼菜,安哥請我坐正上位置,我自然知道這是萬萬不能的,安哥這種混社會的人,手下養有小弟,最注重級別位次。
我說論資靠輩,我也隻能坐紅姐之下,怎敢坐那位置。
安哥臉上一笑,哈哈大笑,說成子,你不坐這位置,我又如何敢坐,我對紅姐說過,我們兩人有過不愉快的事,你今天能過來,就是給我麵子,這上賓位置,非你莫屬啊。
我說安哥,我既然來了,就說明我們就算有不愉快,也是過去的事了,你是陽江大佬,今天你又是主人,所以你不坐這上位,我們沒人敢坐其他位置啊。
紅姐附和說,對啊,安哥,你坐上位。
然後,紅姐似乎故意問我,說成子,你在陽江呆的時間不短,你說我們如何坐位才對?
安哥也看著我,我說這樣吧,我不算是陽江通,不過,紅姐代表三哥,代表我們這條線的領導,所以按陽江人的習慣,左為貴,紅姐坐安哥左側,大張也是貴客,不過他可以算是地主之一,所以坐安哥右側如何,安哥,你看我這樣做是不是不懂規矩?
安哥脫掉外套,撓起衣袖,手臂上的紋身露出,他很慎重地對我說,成子兄弟,完全正確,紅姐說不僅三哥重視你,連高層也看中你,果然非同一般,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以為吃飯坐位,方便就行,吃過多少虧,連啥原因都tama不清楚…….
幾個人一陣大笑,熱菜上來,安哥親自倒酒,一人一杯,連紅姐也毫不推杯,安哥說這是山裏最好的玉米酒,全是烤製的中段原液,性溫、味烈,陽江的市場是絕對買不到的。
倒上酒,安哥端起一杯,說今天是我正式和各位朋友共同一起搞人口生意的日子,紅姐,成子,還有大張,以後大家就是好兄弟,好姐姐了,今天這第一杯酒,我先對成子喝一杯道歉酒,成子兄弟,上次的事,是我太過魯莽,這杯酒我先幹為盡,希望成子以後不要計較。
我站起來,也端起自己的杯子,說安哥,上次的事不能怪你,當時大家的角色不一樣,我也走了很多彎路,才到了這條道上來,我們在一起是求財,那些事情算不了啥大事,現在大家以生意為重,多條路子多發財,這點我還是懂的,而且,我們以後在陽江的生意,還全靠大張和安哥的具體操辦,這樣吧,這酒,我也幹了,安哥,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安哥興奮地說行,成子,有你這句話,我陪你一杯。
我說不用,他非要倒上,兩人一起喝了一杯。
這樣,正式喝酒才算開始,一起喝了三杯,紅姐說成子和安哥之間的事我聽三哥和亮子說起過,那是強強對抗,驚險萬分,不過反過來看,說明你們真是好樣的,現在大家在一條線上了,那都算是能人了。
安哥順勢說是啊,成子當時的氣勢,我以前從沒見過,就算是我們混社會的不要命,可也從來沒遇到他那樣,不怕打,不怕死,一心要保護那女人,說實話,我真是佩服他……
我插話,說不要說我,今天我們在一起,不是商量賺錢的大事嘛,大家說這事吧。不知道上午大家商量得如何?
紅姐說成子,上午我提了一下,目前來看,主要是方向還不太一致,所以,大張和安哥還在考慮。
我看了大張一眼,這貨難道還要我教,不可能啊。
我說是嗎,那大張和安哥,你們得好好商量商量啊,隻有你們把方案商量好了,我們和三哥報了消息,那邊才敢弄人過來啊。
這兩人一怔,紅姐也有些遲疑,安哥說成子,你的意思是……
我說三哥說過,現在警方專項打擊力度越來越大,我們這事的危險性越來越強,錢越賺越少,以前的老辦法得想法改變。當然,也是為了給每一級留下足夠的賺頭,特別是縣鄉級的代理有賺頭,有想頭,所以,我們不負責縣級代理的管理,隻考察是否穩妥,沒有危險,我們帶來的女人,上麵根據區域差異,定一個價格,然後交給代理人,至於這個人最後賣多少錢,我們不再插手。
紅姐補充,說是啊,比如送來一個漂亮女人,我們交給大張也好,交給安哥也好,三萬塊一口價,至於你們能賣多少,五萬六萬什麽的,你們無論賺多少,我們不管。但必須安全,不能出命案,不能驚動當地政府和警方的人,否則,我們會全麵撤除。
安哥不由問,紅姐,如果像秦雅那樣漂亮的女人,你們以後送給我們會多少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