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曹芳芳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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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依舊沒人理會,我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大聲喊道:好,不開門是不是,那老子就砸了你們門,砸了你的窗,老子看你是不是真烏龜。
我舉起石頭,狠狠地砸向大門…….
門卻突然開了。
我扔了石頭,張碧華衝過來,我們詫異地看著裏麵。
裏麵站了一個女人,她驚恐地看著我們,她的背後,站著兩個年齡看起來五十多的男女。
她的一隻腳上,套了一根鐵鏈。
可是,這女的看起來應該有三十歲左右,根本不可能是曹芳芳啊。
張碧華一把拉住我,一臉的害怕。
我上前一步,問:你是不是曹芳芳。
那女人搖搖頭。她後麵的男子說,我們不認識曹芳芳。
難道不是這家?
不可能啊,難道曹芳芳看到的,不是那幅標語?
我遲疑地走進門,來到那對老夫婦麵前,說:趕快把這女人腳上的鐵鏈解開,否則,我立即讓派出所的過來,我告你們非法拘禁,把你們抓進牢房去。
女人說:可…可我們沒鑰匙啊,我們也解不開。
解不開?我冷笑,難道她吃喝拉撒都在這間屋?
男子指了指牆上,我發現,在從堂屋到裏麵的臥室再到廚房到廁所,竟然還有一根粗大的鐵絲,這鐵鏈有一個孔套,套在這條鐵絲上,鐵絲側兩端完全固定了。
我問:你們有幾個兒子?
男人輕聲說:兩…兩個。
這就對了,看來,事情肯定有曲折,或許,這是另外一個買來的媳婦也有可能。
我看著這被鎖著的女人,問:你是什麽時候到這裏來的?
她搖搖頭:不知道。
張碧華急了,說:你…你怎麽這麽說,你不要怕,沒人敢把你怎麽樣,快說,你家是哪裏的,我們帶你出去。
女人眼淚順著臉流下,她搖著頭,說:我記不得了,我什麽也記不得了。我沒有家,這就是我的家。
臥槽,這女人被人販子用了藥,而且用藥過量了,所以她記不得之前的事了。
但似乎不是太傻。
我走到男人麵前,這男人就是這女人的公公,我說:你兩個兒子到哪裏去了?
男子說:打工去了,不打工,借的錢能還上嗎?老二還要買老婆呢,這房子還不夠用,這錢…錢從哪裏來啊……
看來,我們是真錯了,隻是,這女人被這樣鎖起來,實在令我痛心。
我說,我們把她的鐵鏈取了吧。
張碧華拉著我,搖搖頭,說:成子哥,算了,要是我們多事,吃苦的還是這女人。
我心在流血,點燃煙,抽了幾口,我不甘心,我緩緩向兩間臥室走去。
右邊,是老兩口的住房,裏麵特別零亂,我退出來,到了左邊,沒想到,左邊收拾得很整齊,而且感覺特別幹淨,這在我看到的農村是很少的。
裏麵果然有兩張床,床之間有一根鐵絲,在靠牆邊有一塊布,估計是睡覺時,就用這塊布把床之間隔開。
我眼淚差點流出來,這能說明什麽,隻有一個,這女人,在被拐賣之前,一定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一個懂收拾,愛整潔的人,肯定生存的環境是比較好的。而就是這麽一個女人,卻生活在兩個男人之間,可能,她真是兩兄弟的共同老婆。
沒想到曹芳芳的遭遇居然不是個案。
那女人見我進了她房間,立即走過來,說:別…別進我房間。
我轉身問:你…你和兩兄弟睡?
她臉突然紅了,使勁搖頭,說:不,不,我隻和,隻和老大睡,隻和老大睡……
她忘記了很多,可對這些倫理道德還如此清楚,隻能說明她以前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
我問:你有身份證嗎,或者,有其他信息嗎,叫什麽名字。
她搖搖頭。
太奇怪了,這些,她為什麽又記不住了呢。
我在房間裏看了很久,找不到一點多餘的信息。
我失望地出了門,問男人:這女的是哪裏人?你們這樣對她,還把她當人嗎?
他身邊的女人說:小兄弟,我們對她應該不錯了,我們隻是怕她跑,所以我兒子這樣做,而且,而且她有時會做惡夢,突然就跑出來,亂喊亂叫,四處亂跑,我兒子在家的時候,有一次差點跑懸崖邊上掉下去,我…我們可花了幾萬塊呢,要是死了,我們的錢豈不白花了……
我冷哼一聲,心裏一陣悲涼。
出了門,張碧華說,成子哥,要不你把照片拿出來讓這女的看看,要是她看到過,她肯定不會說謊吧。
對啊,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拿出手機,把曹芳芳的照片調出來,說:你看看,你見過這個女孩嗎?
此時,老夫婦也看過來。
我的注意力用在女孩身上,她一臉迷惘,搖頭。
但是,張碧華輕輕拉我一下,我一眼看向這對老夫婦,兩人臉一下子白了。
臥槽,肯定有問題,我一把抓住男子,大聲吼道:快說老實話,你們把曹芳芳怎麽啦?
男人雖然臉色蒼白,可嘴上卻沒有下話,他搖頭,說:不知道,沒見過這個人。
張碧華突然暴跳如雷,她狠狠地一把抓住老婦人,大聲吼道:你說,快說,你們把曹芳芳怎麽啦?要是不說實話,我馬上打電話讓警察過來,把這女人也帶走。
那男子急了,大吼:你敢,你敢帶走我兒媳,老子和你拚命。
……
一陣拉扯,聲音驚動了附近的幾家人,有人出來了,而且,隻一會,就出來七八個男子。
他們先是圍住我和張碧華,狠狠地瞪著我,很快,一個大漢出現在他們後麵,幾個人讓開了一條路,那男子走到最前麵,臉色很冷,說:我不管你們是誰,無論你是政府的人還是某個女人的家人,立即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心裏一下子虛了,這麽多人,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況且還有張碧華,張碧華的安全,我更得考慮。
但是,既然曹芳芳在這裏出現過,而且以前就在這家人家裏,我怎麽可能就此罷手。
我冷冷說:這家人把曹芳芳弄哪裏去了,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誓不罷休,今天我可以離開,明天,老子開幾車人過來,把你們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你們信不信。
我硬撐著,用最可能的裝比套路威脅對方。
男人一楞,可能他沒想到我有如此之狠,但隨即他說:我們從來沒聽說這個名字,也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人,你威脅我們,沒用。
我冷笑,這貨自己就已暴露了,那個人是誰,他的消息從何而來?
那個人,或許,是這個村的秘密。
難道,曹芳芳被這夥人弄死了?
我驚恐起來,我大吼:你們趕快交出曹芳芳,否則,老子和你們沒完。
男子冷笑一聲,沒完,這兩個字,應該老子對你說,兄弟們,這貨找啥曹芳芳,我們村從來沒出現過這個人,這不是誣陷我們嗎?給我打。
我一把將張碧華拉在我身後,我們一步一步後退。但情況卻越來越不妙,因為我們退向的是堂屋地裏麵。
眼看,我們已退到堂屋最裏的牆邊,那牆上,供著這家人的祖宗。我不由一笑,冷聲說,你們再敢向前,老子把這神位給砸了。
幾個年齡大的人臉一驚,但這男子罵道:那你就砸,老子看你有沒有這狗膽。
我知道,神位對每個家族是特別重要的,所以,動這東西是個忌諱。
但此時,我顧不得了。
眼看幾個男子挽起衣袖要向我衝過來,我一把抓住那插香蠟的泥塊。
我的高度,神台比我矮,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得見神台上的一切。
就要我手抓住泥塊做了一個要拿起來的動作之時,幾個男子衝向我,向我打來。但,我卻發現了驚人的東西。
在泥土之下,居然藏著兩張身份證。
我大喊,等等,等等。
我鬆開泥土,那夥人圍得水泄不通。我大喊,我們走,我們走。
大漢正要讓人繼續打過來,這家的男人說:算啦,讓他們走吧。
其他人後退一步。
我一把拉住張碧華,說:你立即出去,快走,我馬上跟過來,我怕他們說話不算數。
張碧華答應一聲,從我身後出來,在幾個人的注視下,快步離開,張碧華跑出站,在二十多米遠停下來,看向我。
我揮手讓她離開,她搖頭。
突然,我反手一把抓起插香蠟的泥塊,另外一隻手一把將上麵的兩張身份證拿出來。
果然,有一張上麵正是曹芳芳的照片。我冷冷將身份證拿在手上,說:你們看清楚了,老子在這裏找到曹芳芳的身份證了,現在,老子有證據了,快說,你們是不是把曹芳芳弄死了,要是不說,老子立即報警,你們不坐牢,老子誓不罷休。
大漢急了,大叫:給我打。
我冷笑,我將那泥塊的把抓在手裏,向衝過來的一個男子砸去,那男子嚇得趕緊躲開,可我根本不管,並不鬆開泥塊,而是又打向其他人。
這夥人過來時,並沒想到拿棍棒,我接連打了兩個人。那夥人反應過來,幾個人隨手從門外拿起了農具,那大漢更是手上拿了一把鐵鍬,要打向我。
而讓我最為痛心的是,居然有兩個男子,衝向張碧華,我大喝一聲,將泥塊砸向一拿木棍者,就在他為捂著手臂,木棍掉地上一瞬間,我衝過去,撿起了木棍,可大漢的鐵鍬“砰…”一聲打在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