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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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她麵前,說:碧華,給我一段時間,如果我決定了,就回來找你,和你在一起。
我在撒謊,可我覺得,這樣一個謊言,或許可以減少彼此的傷心。
何況,張碧華,的確是我心目中理想的老婆。
我開車離開了,而我真正離開的理由,並不是為了逃避,並不是去找莫茹欣,或者找秦雅。
這次的行程,是g省,是為了桃園村武家那個失憶的女子。
那張身份證,我一直不敢拿出來給其他人看,因為我悄悄拿出來之後,看到這女子叫劉瑛,是g省白山縣三河社區人。
g省位於gs省和z省之間,所以,這和我之前打算看看秦雅,同時也是看看我們帶出來的那十多個女孩子情況的計劃路線一致。
從身份證上看,劉瑛隻有二十八歲,看樣子就是白山縣縣城的人,她家裏應該條件比較好。這樣的女孩被拐,家裏人不知道有多傷心,我不甘心劉瑛一直被姓武的一家人套在鐵鏈上生活一輩子,我得想辦法讓劉瑛家裏人把她救出去。
途中經過一著名風景區,在風景區玩了兩天,臘月二十七我到陽白山縣,按國曆,已是二月了。
進入縣城已是下午五點,汽車直接停在宜家酒店,辦好住宿,我拿了一張便簽,把劉瑛身份證留下的住址寫了一個。
然後,我拿著便簽到了大廳,問接待台服務人員這個住址的確切位置。
這是一位年輕女孩,她想了好久,說:三河社區應該是明溪河邊那邊,是一個老社區,近幾年在進行舊房改造,你這個地址,可能找不到人。
我說:沒關係,隻要找到社區的幹部,一定可以找到人的。
然後她給我指了一個大概的線路,說那邊在目前是整個縣城管理最亂的地方,黃財毒全在那邊,讓我最好晚上不要過去。
我出門打的,依舊讓出租司機帶我去三河社區,他又比剛才那人熟悉多了,他證實了剛才那人的說法:文昌路39號?那條路早就拆除了,應該有三年左右了,這個39號,好像是一個小區,叫啥來著,對…叫文華小區,裏麵住的好多是教師。
教師?我心一動,是啊,劉瑛那些愛清潔愛收拾不是記憶,而是習慣,所以,就算她邊自己叫什麽名字都不清楚,可她卻依舊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她極有可能就是教師子女。
感傷之餘,我有了一點踏實,說:師傅,那你就把我帶那裏去吧,在附近就行。
他奇怪地看著我,我淡然一笑,說:我是受朋友之托,過來給一個他的老朋友帶信的,他因為很多年沒聯係上自己的一個朋友,所以讓我幫找一下。
十多分鍾之後,他將我帶到一條街,這條街一邊已建成十多層高樓的電梯公寓,名字叫錦繡花園,一邊是一排參差不齊的幾層高的破舊小樓。
他指著錦繡花園說,這個位置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位置,公寓應該是由原來一個食品廠、一個學校小區拆除之後修建的,對麵是城裏居民的房子,政府沒錢拆遷,所以這邊的居民房子依舊還在,因為租金低,所以好多來打工的人就住這裏。因此,這裏外來人員多,人員特別複雜,經常出事,你可要小心,特別是小心自己的錢包,千萬別露財…….
下了車,我在街上走了一遍。這條街錦繡花園外的門麵生意很差,但對麵居民自建房的生意卻出奇的好,小吃特別多,走到中間一段,幾個妖豔女人坐在門口,一看就是招攬嫖客的老板,見我經過,卻並沒多少反應。
或許,這就是以貌取人吧,她們肯定知道,我不可能進這樣的地方來找小j。
這條街除了吃飯、幾個小超市之外,就是招攬嫖客的中年女人,我走了整整一圈,拿不定到底找什麽人能問到劉家的情況。
知道劉家事情的,肯定得是這裏的房東,可房東現在基本上是把門麵和住房租出去,自己並沒有經營,所以要找到這些人很難。
而附近的餐館,就算是經營了幾年的,就算聽說過,可此時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誰有空陪我聊天。
而且,在超市也是這樣,大家都忙著做生意呢。
走第二圈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一個可以去的地方:麻將館
這家隻在一個超市側麵的小門上方做了一個招牌:二樓棋牌麻將茗茶。
我想,這應該是房東開的吧,隻要可以喝茶,我倒杯茶和老板聊天,應該可以有機會找到這家人。
而且,茶館老板也一定聽得很多,我心裏一喜,快步向樓上走去。
不想,此時樓上卻很冷清,進門左側有一個吧台,上麵放了幾個保溫壺。裏麵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她一看我,很是詫異,說:你是約好了人嗎?
臥槽,她以為我是來打牌的。我搖頭,說,我等人,先泡杯茶吧。
她這才淡淡一笑,說,是啊,要是打牌的,我都沒見過你。
我說,這裏喝茶的人多嗎?
她說:沒有,很少單純喝茶的,來的人全是打牌打麻將的。
我問:你是老板?你對這條街熟悉不?
她笑了,說:你看我這樣子,像老板嗎?我就一打工的,不過,這條街經常打牌的人我還是熟悉的,畢竟我這在都幹一年了。
我問,那老板呢,老板什麽時候過來。
她搖搖頭,說,等會看看吧,這幾天老板都沒過來,天天走親戚喝得醉醺醺的,早上過來紮賬,都還能聞著酒氣,今天一家人又走親戚了,應該不會回來。
我遺憾地歎了口氣,說:我一個朋友讓我找一個人,原來以為你們老板在這裏呆的時間長,所以清楚,看來,找他還不行了。
女子來興趣了,說,你說說,我認得的人可多。
我端起茶杯,問:多少錢?
十元。
我點點頭,拿了一張伍十的,說:如果你能幫我忙,另外那四十,是我給你的小費。
女人目光一閃,不過,她立即警覺起來。掩飾住激動的心情,說:你這樣做多沒意思啊,我們可不是那樣的人,該說的話才能說,不該說的話,給錢也不會說的。
我知道她在裝,試想,在這樣一個麵向打工民工開的麻將館,她能有多少工資,四十塊錢,或許也是老板給她的每天的工資了。
我給她的,隻是給她一個體麵的理由或者體麵的台階。
我得把自己裝成挺有錢的人,這樣,她就會感覺到自然,而且或許她會告訴我更多,就算她不知道,也一定會想辦法幫助我,因為,她希望得到那四十塊。
我說:你想多了,給小費是我的習慣,與你說不說沒有關係,而且,我問的也不是一件什麽秘密,隻是找一個老朋友而已。
她哦了一聲,熱情地說:那你說說,是找誰。
我略略考慮,編了一個故事:我有一個朋友,現在在沿海,聽說我要到這裏來,讓我幫他打聽一個人,這人叫劉瑛,以前應該在被撤了的文華小區住。
女人楞了一下,詫異地問:你是說劉瑛。
我心裏一喜,看來,這女人知道消息。
但是,她問:你那朋友和劉瑛什麽關係?
我裝著平靜,淡淡地說:劉瑛和他是初中同學,我朋友後來跟父母離開這裏了,但他說讀初中時,劉瑛長得漂亮,對他挺不錯的,他一直暗戀劉瑛,唉,現在也不知道劉瑛情況如何,很掛念。
女人臉上再現極傷感的樣子,說:劉瑛這女人,我聽說過。不過,好多人都說她是克星。
克星?什麽意思?
女人說,唉,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她以前挺高傲的,聽說很早就戀愛了,換了幾個男朋友,她一心想找一個高富帥,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嫁給一個修車的,這人長得也挺一般的,也不富裕,後來倒有錢了…可她卻生不出來崽,結果那家人就不滿了,要和她婚,後來,她精神就有問題了,然後就瘋了,跑了,失蹤了…….
這次,輪到我不明白了,劉瑛怎麽還有這樣的故事?
我問:她家現在在哪裏?
女人搖搖頭,說:聽說她男人是在城南汽車城裏賣車,具體住哪我們不清楚。
我說:那她爸媽呢?
我想,這樣的事,隻有劉瑛的父母才最有可能關心。
女人唉了一聲,說:所以我說大家說她是克星嘛,她跑了之後,她爸媽四處找她,現在…唉,現在老兩口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臥槽,一陣揪心的痛。
我問,那她男人就沒找過她?
女人淡淡一笑,說怎麽找,肯定找過,不過,男人認為她是私奔了,因為她生不了崽,他男人說,是她以前談的男朋友太多,做的人流太多了,所以落下沒生育的結果。所以,她男人幹脆不找了,而且,和一個女人已住在一起了。
我心一涼,如此看來,我來報信,還真沒啥意義。要是她男人不救,她家人找不著,我可到哪裏去找人幫她忙。
我說:那這樣看來,我還真找不著她了,以後如何向我朋友交待啊。
女人微微一笑,不語。
我說,她父母真的不知道哪裏去了?
女人搖頭,說真不知道哪裏去了。當然,你也可以問問其他人。
茶杯裏的水,我一口未喝,轉身離開,也沒讓她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