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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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我發現真有可能是王知樂所為,我們進來時的情景無疑讓她認為肯定會出事,她或許怕我被這夥人打了,或者怕我把這夥人把金橋集團的打成無法收拾的局麵,到時出現重大傷害事件被抓,所以她選擇及時報警,阻止事件發生,這樣就可以保護我,而且,讓我不會從她眼前跑了。
她如果覺得要警方出麵很方便,她可以直接找去年和我有交道的s省公安廳打擊傳銷的負責人楊明華,楊明華經常行走在各地,和z省公安廳也有交情,要讓人過來抓捕我們,太容易了。
臥槽,如果這樣的話,我就麻煩了,h市的公安肯定和蔣朋飛熟悉啊,要是蔣朋飛反咬我一口,說不認識我,說我是過來惹是生非的,那我豈不有口難辯,就算有楊明華招呼,我們都不交待,可我從這裏出去之後,蔣朋飛可能已經反了……
那我豈能完成任務,我手上的炸彈…我一身冷汗。
他隨便編個理由,就可以讓他自已脫身,而讓警方的人把我關起來,如果再等上兩天,我可能就是一死啊,我的手環可是定時裝置啊。
我驚恐萬分。
過了十多分鍾,從門口過來一個警察,他冷冷地看我們一眼,問:誰叫方成?
我一下子懵了,隻有王知樂和張慧才知道我的真實名字,所以,肯定是她們報的警,我嚇了一跳,不,我不能接過話來。
在場的人都知道我叫秦成,是總部派來的節度,如果他們突然知道我真名叫方成,他們會怎麽想,肯定會懷疑我,而蔣朋飛或許會趁機挑事,如果警方一審問,這些人會怎麽說,我可能連一點逆轉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警察見我們沒人反應,於是仔細看了我們一圈,然後指著我,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故作糊塗,說:怎麽啦,警察同誌,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任何話的。
他瞪我一眼,說: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你是不是叫方成。
我搖搖頭:誰叫方成?我轉頭看了地上的人,說:你們誰叫方成?
幾個人笑著搖頭,警察見沒人有動靜,一把抓住我,說:就你,跟我走。
我大呼:鬆開手,趕快鬆開,否則,我會告你們打人的。
門口的特警將槍一指,大聲吼道:聽從指揮。
我嚇了一跳,好漢不吃眼前虧,跟著那警察就從房間走出來,一位特警跟在我身後。
經過一個過道,來到一間沒有任何標牌的辦公室,警察敲敲門,裏麵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進來。
警察將我領進房間,我一下子楞住了。
房間裏是一個小型會議室,估計是警方辦案室,我的對麵坐著三個警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警察和二十多歲的一男一女。不過,在他們一米外,站著兩個人,正是王知樂和張慧。
帶我進去的警察說:是他嗎?他叫方成嗎?
王知道:是他是他。
坐在辦公桌中間的那位三十多的男警察說:行,那就是他吧。
然後他指了指我前麵一米左右的一把椅子,說:方成,坐吧。
我坐下來,心想,這可怎麽辦啊。方成這個名字,隻有蘭婷和三哥等少數幾人知道,可能連王顯業也不清楚,所以我就怕承認了之後,無論是警方還是蔣朋飛,必定會以此為借口,或者調查我之前的事,或者會以我用假名之事來抵製我,然後反戈一擊。
但如果不承認,王知樂和張慧這關如何過啊。
我靜靜地看著警察,打算靜觀其變,實在不行,來個裝傻。
男警察示意女警開始筆錄,他問:你叫方成?
我看看王知:不,我叫秦成。
張慧急了:方成,你說實話啊,現在在公安局,你還怕什麽呢?
我看著她,說:我叫秦成,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你怎麽知道我叫方成。
張慧楞住了,她眼眶一紅,差點就在流出眼淚。
王知:方成,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叫秦成了,但是,我們是不會認錯人的,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當著我的麵說,這位周隊長是h市公安局城南分局刑偵隊隊長,和楊明華是校友,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如此一聽,的確讓我放心很多,或許,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讓他和莫茹欣聯係。
但此時,我心裏千思萬縷,我麵對王知樂和張慧,又如何麵對秦雅,如何麵對王怡珂呢?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最好的辦法,隻得選擇沉默。
周隊長淡淡一笑,說:方成,你和蔣朋飛是什麽關係?
我想了又想,這是更難以回答的問題,這意味著犯罪事實的交待,我怎麽可能說。
但如果我一點真實的東西都不說,那王知樂一片好心我豈不辜負了她,看著她和張慧那盼望的目光,我想我應該給王知樂和張慧一些我會把事情講清楚的樣子,讓她們不要為我擔心。
我說:一般的朋友關係吧,周隊長,你這是審訊嗎?
他一怔,轉頭看看王知樂,權衡幾秒,突然,他站起來,對屋內的其他警察說:你們先出去。
幾個警察不解,但還是出去了。
周隊長說:方成,聽王總的意思,你是不是還在搞傳銷?
搞傳銷?我差點笑出來,難道他……
不對,或許他這是探我話呢,他應該明白我不可能跑蔣朋飛這裏搞傳銷,當然,王知樂和張慧甚至楊明華都可能認為我是重新踏上了傳銷之路,但周隊長是不可能相信的。
我說,周隊長,我對你說實話,我和蔣朋飛是一般朋友關係,才接觸不久,他的一個業務員讓我過來買他們的貨。
這樣一說,既讓王知樂和張慧覺得極可能是真實的,也可以讓周隊長知道蔣朋飛幹走私的事,倒兩全齊美。
王知樂急切地問:方成,是不是他們要了你的錢,卻沒給你發貨?
這倒是一個好理由。我說,對啊,我給了錢,他不給貨,所以我今天找他理論。
周隊長問:方成,你是什麽公司?
我搖搖頭,故意尷尬地說:周隊長,我還真沒公司,我隻是跑跑路子,搞些聯絡,做做皮包公司,賺點差價而已。
周隊長輕輕笑了幾聲,他肯定明白我不肯說實話。
他歎了口氣,並不深究,對王知樂說:小王、小張,這樣吧,我給你們五分鍾時間,你們聊聊,然後我安排進行審問,方成按正常程序審問之後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會盡量念在楊明華的校友情份上,對他從寬處理。
說罷,他離開辦公室。
門輕輕關上,房間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張慧再也止不住,“哇…..”一聲哭起來,衝過來撲進我懷裏,抽泣著,喃喃地說道:成子哥,你怎麽啦,隻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了,知樂一定會幫你的,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成子哥,你知道嗎,我們特別特別擔心你……
王知:哥,一年多了,你連一點音訊也沒有,為什麽啊,你怎麽這麽做,你知道嗎?這讓我們有多傷心?
我拍了拍張慧的肩膀,說:小慧、知樂,以前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我對不起你們,如果你們看到林小娟了,也對她說,我對不起她,但是,我們大家都不可能回到從前。
張慧急了,成子哥,為什麽不行啊,小娟拿著你給她的錢已出國了,她去實現她的夢想去了,走的時候她說過,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如果見著你,讓我們給你帶個話,她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但對不起的也是你……
王知:哥,林小娟的錯,林小娟的一切欺騙都已過去了,我和張慧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你的出走是因為她裝著受了無法治愈的傷,裝著懷孕,這一切讓你心灰意冷。
可成子哥,你沒和她辦結婚證,你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婚姻關係,你走時還給她留下那麽多錢,你做得很好了。所以,你在感情上是自由的,在生活中也更是自由的,你沒有欠任何人。
林小娟走了,你就可以和張慧在一起了啊,你知道嗎,張慧半年前還是以淚洗麵,好不容易才從感情的傷痛中恢複過來,現在一切都好了,你不需要再躲避了,所以,你隻管該說就說,不要怕。
林小娟肯定會離開我,這點我是估計到了,我玩消失的目的,是內心無法原諒她對我的一次又一次欺騙,為了阻止我和張慧在一起,竟然用受傷、用懷孕來欺騙,這一切,我無法忍受。可張慧她不容易選擇了放棄,我現在還有秦雅的事情沒處理好,我如何能麵對這一切。
林小娟是我的初戀,時間的消磨,我記住了她給我的痛,記住了她的好,心裏的憤怒地漸漸淡去。
我無法麵對每一個人……
秦雅還等著我,目前來看,秦雅的病情正在不斷加深,我可能最終得麵對她,要是她真需要人照顧我,或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