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肥肉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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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演播室出來,昕瑤和季宸告了別,直接回到了大風車,答應好了的晚上要請工作人員吃飯。
    昕瑤坐在辦公室看著訪談直播後大家的反應,眉頭緊鎖。
    “傑夫,你派人在鈴子的門口盯著,可能明天裴言他們會去鈴子家。”
    白翊跟著隊裏去出了緊急任務,昕瑤不想再讓他為自己操心。
    “恩,好的。”
    傑夫下午並沒有休假,來到了大風車看管現場。
    昕瑤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記得,保護好鈴子的安全。”
    網上有人猜到了顧湉,昕瑤不知道裴言和顧湉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千萬不要像上一世那樣...
    裴言的公寓,剛才還饞了裴言的紅燒肉擺在眼前,現在他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裴言夾了一塊紅燒肉到碗裏,筷子卻在那上麵來回的戳著。
    直到,肥肉和瘦肉分離了才解氣。
    “知道地址麽?”
    常茹也沒什麽胃口,正遊離著,迷茫的看向裴言,“啊?”
    裴言抬眼看了常茹一下,眼神陰測測的可怕。
    他應該是問鈴子家的地址。
    “知道。”
    “一會兒我們過去。”裴言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回了書房。
    他碗中的米飯一粒未動,隻有被截成兩半的紅燒肉。
    下午六點,常茹裹著厚厚的圍巾和羽絨服隨著裴言一起出發。
    冬天天黑的早,蕭瑟的寒風吹的人生疼。
    何況鈴子家住的戶縣,實在是窮鄉僻壤,沒有遮風的地兒。
    一路上,裴言也不說話,車開的飛快。
    經過盤山公路,裴言發瘋了似的,一直鳴笛前進,好幾次與對麵呼嘯的大貨車擦肩而過。
    常茹緊緊地握著門把手,被嚇的臉色煞白。
    左拐右拐的山,讓常茹惡心的有點暈。
    手機連著車載裝置,嗡嗡的直響,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裴言又猛打方向盤,拐過一個彎兒,這才得了空去摁了一下接聽鍵。
    “裴總,常小姐帶的律師,明天開庭是否還...”蘇珊試探的語氣從那邊傳來,信號不是很好,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裴言耐著性子又問了兩遍,這才聽清了原話。
    “取消。”
    不想再多說,裴言直接關掉了通話。
    沒過多久,裴言就開車到了鈴子家的村口,小窄巷子容不得那麽大的車進入,裴言熄了火,話也不說,看向常茹。
    常茹一路上提心吊膽,本來就十分難受,裴言這樣冷冷的看著她,更讓她心中憋屈。
    作為你的女朋友,你在外麵搞女人惹事了,為什麽還要怪我。
    常茹也不怎麽說話,賭氣的轉身向鈴子的家走去。
    裴言,你失望了吧,你難過了吧,你心心念念的白昕瑤根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鈴子家門口對麵的馬路上擺放著一亮不起眼的三輪車,土牆上掛著兩個紅燈籠。
    兩人走近的時候,聽見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怒罵聲,說話帶著濃重的鄉音。
    “你這個賠錢貨,簡直是丟我們家的人,賺不到錢就算了,貼了這麽多男人沒見你拿到一點好處。”
    這就是他錯認為白昕瑤的女人?
    裴言不敢相信,他一點都不能接受,這個自己相信了這麽多年的事實。
    屋內突然傳出碰撞的聲音,那個剛才怒吼的女人痛的低叫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喊道:“你敢推我?”
    “我容易麽,這麽多年我容易麽,錢錢錢,都是因為你的錢才害了我!”青澀的聲音憤怒的吼叫著。
    裴言不想再等,直接推門而進。
    屋內的兩個女人,一個正捂著腰站在一邊,一個正氣的臉色通紅,看見突然出現的男人,麵麵相覷。
    鈴子的媽媽看見常茹,又仔細看了看這個稍微有些眼熟的男人,原來是電視上出現的裴總。
    肥肉送上門了。
    “你來幹什麽?害我的女兒還害的不夠慘麽!”鈴子的媽媽又開始撒潑起來,拽住裴言的袖子不肯放。
    裴言如狼一般的眼眸狠辣的盯著鈴子,這個女孩穿著棉襖,臉上有兩坨高原紅,此刻同樣在憤怒的盯著自己。
    全身上下也隻有身形和那雙倔強的眼睛和昕瑤有點相像。
    “出去。”裴言看了一眼麵露貪婪的女人,吼道:“我叫你滾出去!”
    鈴子母親嘴裏嘟囔著,走出了房門。
    “我恨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的。”鈴子爆發出了她這麽多年積怨已久的仇恨,瘋了般的向裴言撲過去。
    裴言拽住鈴子的頭發,狠狠地向後拉著,威脅道:“賤人,我要你給媒體說,是你勾引的我。”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尖細的咒罵聲,充斥著這間破舊不堪的屋子。
    常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這樣狠絕的裴言哥她是第一次見,鈴子的一縷頭發已經被裴言拽了下來。
    董事們因為這件事借口做文章,打亂了裴言多少的計劃,常茹縮在一邊,暗暗揣摩著裴言的心裏。
    而常茹猜不透的,是裴言的內心。
    白昕瑤會怎麽看自己,怎麽笑話自己。
    裴言想起當年自己還猶豫不決的時候,是顧湉出現在他的麵前,告訴他那就是白昕瑤。
    顧湉在這件事情裏究竟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你和顧湉是什麽關係?”
    鈴子躲閃著裴言的目光,說道:“不認識。”
    “行,你不說是吧。”裴言嗤笑了一下,一手拽著鈴子的頭發,另一手將她家中不多的家具砸的亂七八糟。
    這要多少錢才可以再買新的家具啊!
    鈴子的頭皮疼的發麻,她掙紮著大叫道:“是白昕瑤安排我這麽做的。”
    果然,裴言停下了動作。
    他慢慢湊近鈴子的臉,冷厲的桃花眼慢慢浮出了笑意,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白昕瑤?你真以為我裴言是個傻子麽?
    “我要你把責任全部推倒顧湉的身上,你要是辦不好,你全家的性命...”裴言冷笑,威脅的看向鈴子。
    “我要揭發你,我要告你強奸!”鈴子雙手扯住裴言的衣服,和他扭打在一起,奮力掙脫。
    她恨這些上流社會的人,隨意掌握別人的命運。
    從小到大,裴言接觸的都是教養良好的女人,麵對這種粗俗的撒潑,他揪著鈴子的頭發,反正將她甩在了一邊。
    鈴子順著力道碰到了櫃子的一角,額頭上的鮮血瞬間流了下來,她趴在那裏掙紮了兩下。
    “我們走。”裴言冷漠的站在一邊,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常茹,轉身離開。
    屋內一片狼藉,和她同齡的女孩趴在一堆殘渣中奮力的喘息著,血不停的從從捂著額頭的指縫中流出。
    常茹受到了驚嚇,荒山野嶺萬一有人來報複他們怎麽辦,急忙轉身跟著裴言出去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本來想聯合她一起對付白昕瑤,卻沒想到鈴子是個傻的。
    常茹想到了顧湉,不由得多了個心眼兒,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顧湉今後,會像利用鈴子那樣利用她麽?
    一陣膽寒,常茹向著濃濃的夜色,邁出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