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惺惺作態讓人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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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昕瑤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穩住心神,又仔細的想了一遍。
    “我們的人之前在那裏也呆過一段時間,今天去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昕瑤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的點著,平順的呼吸讓她的心率也穩定了下來。
    傑夫擔憂的看著昕瑤,他所有的懊惱遺憾其實都源自於昕瑤,對於鈴子的死,他倒是沒有多少太大的感受。
    “那個村十分偏僻,根本沒有監控攝像頭,鈴子家周圍也沒有任何車輛。不過我們的人去那之後發現曾經停著的一輛三輪車不見了。”傑夫回道。
    三輪車?
    傑夫點頭,這些問題他早已經想過,繼續向昕瑤說起自己的發現。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鈴子家對麵的那戶人家已經很久沒回來住過,村民反應那輛車已經停在那兒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是誰的,在今天說不見就不見。”
    整件事都十分蹊蹺,昕瑤伸手,嚴肅的說道:“拍的東西呢,讓我看看。”
    昕瑤認真的時候,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繼承了一些白老爺雷厲風行的手段。
    傑夫輕歎一口氣,將筆記本放在昕瑤的麵前,她長長的睫毛下是一片烏黑的陰影,那雙漂亮的柳眉緊緊地皺著,拿過電腦就點開看了起來。
    視頻十分模糊,是記者采訪用的那種隱藏攝像頭拍出來的畫麵。
    “阿姨對不起,當年我在muse錯把鈴子認成了昕瑤,因為她們的背影實在太像了,我八卦了裴言哥幾句,卻沒想到那是假的。後來鈴子在我們公司實習,她主動與我接觸,我見她樸實也和她比較親近,後來鈴子說她的生日願望是想要那一套衣服,我就幫她買了,沒想到...”
    “我爸爸昨晚已經給了我懲罰,所以今天早上特意來請求原諒,鈴子竟然已經...”
    顧湉一反常態,穿的很素雅,臉上的妝容也沒有平日的濃重,視頻中看不出來她的樣子,但是聽傑夫說,顧湉是素顏出鏡,臉色憔悴,左臉頰上還有一個鮮紅的掌印。
    向來潑辣的鈴子媽同樣哭著,牽著顧湉的手說道:“不能怪你,這是我們家鈴子的命,顧小姐是好人啊。”
    村民們圍成一個圈,也由心的讚歎顧湉的善良。
    鈴子的死就這樣被平息了?沒有人提出要調查這件事情麽?
    顧湉抹了抹眼淚,鄭重地說道:“阿姨,我要代表顧氏集團出資修建戶縣的路,給路上都安上攝像頭,保證大家的安全。”
    可是村民們是誰,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聲名狼藉的女孩隻是一個賠錢貨,村民們早都把她拋到腦後,為顧湉鼓起掌來。
    昕瑤不相信顧湉會轉性,看著她假惺惺的樣子,昕瑤陣陣作嘔。
    可是昕瑤沒想通的是,顧湉這麽喜歡做戲的一個人,這次為什麽沒有通知任何的媒體,網上也沒有任何的視頻流傳出來?
    她低調的去平息了事端,難道真的如自己所猜測那樣,顧湉殺掉了鈴子,這樣所有的線索就此斬斷。
    顧湉,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昕瑤腦中疑雲重重,隻能從周圍的人開始突圍,“傑夫,你派人查一下醫院那邊,看鈴子母親是否一晚上都在醫院。”
    “好的,我這就去辦。”
    “恩,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四哥和六哥都在忙,不要驚擾了大家。”
    昕瑤坐在辦公桌旁,不再說話,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發來的視頻。
    傑夫點點頭,有些欣喜於此時此刻的自己竟然成為了昕瑤唯一的依靠,他肩膀上的責任更大,步伐也加快了速度。
    此時卻昕瑤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徹夜開會的忙碌總裁,已經坐在洛杉磯的機場,等待回國了。
    幾個管理人員勸林皓宇不要走,因為明天就是招標審核的時候了。
    可是林皓宇卻冷冷的說了一句,“這都做不好,我還要你們幹什麽。”
    ********
    常茹是被煙味嗆醒的,她困乏的睜開眼,屋子裏十分昏暗,窗簾還緊緊地拉著,看不出到底是幾點鍾。
    裴言正側臥在床上抽煙。
    他穿著一個低領的薄衫,坐在被子上麵不知道想什麽,繚繞的煙霧遮住了他平靜的臉。
    常茹動了動,被子把她裹得很緊,應該是裴言幫她又好好蓋了被子,自己什麽都沒穿,他應該是怕自己被凍到吧。
    想起今天早晨的激烈,常茹的心裏滑過一絲甜蜜。
    “醒了?有人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看是陌生號碼,怕吵到你就靜音了。”裴言開口,伸出古銅色的手臂,寵溺的摸了摸常茹的頭發。
    不過卻沒有要幫常茹拿手機的意思。
    裴言不知道在想什麽,失神失的厲害,連常茹都感覺到了他話中的敷衍。
    心中剛存在著的一絲蜜意又消失無蹤。
    常茹全身如車碾般疼痛,特別是下麵,感覺已經腫了。她伸手滑過裴言健壯的胸肌,拿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屏幕的刺亮讓她有一瞬間受不了,緩了緩再看,手機上有5個未接來電,歸屬地竟然是英國。
    英國?
    常茹從被窩裏爬出,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她隨手撿起裴言穿過的浴袍,慢吞吞的走到客廳去打電話。
    兩人寒暄了幾句,常茹就掛掉了電話,回頭向隨她一起走出來的裴言說道:“是我在英國上學時,教我禮儀課的老師,她也是h市的人,最近想要回來看看。”
    裴言的動作不停,從吧台走到常茹的身邊,遞給了常茹一杯溫水。
    常茹驚喜的接過,剛喝了沒兩口,卻看見裴言從兜中掏出了一盒藥。
    她本以為裴言不會想起這件事,正沾沾自喜於接下來說點什麽轉移他的注意力,沒想到他還是記得...
    裴言將手中的避孕藥扔到桌子上,語氣隨意的說道:“對了,寶貝,把這個吃了吧。”
    對於他來說,吃避孕藥就像是談論天氣那麽簡單麽?
    “裴言哥,我還在安全期,不會懷孕的,我不想吃。”常茹說著眼淚就又要掉下來了,她雙手可憐兮兮的拽著裴言的衣袖撒嬌。
    裴言知道常茹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也想了很久。
    “寶貝,乖,現在你懷了孩子,隻會委屈了它。”裴言伸手將常茹摟在了懷裏,低聲安撫著她。
    他不能感情用事,現在正是需要常茹的時候,如果常茹懷孕了,誰去和那些老板們...
    裴言的語氣溫柔,態度卻十分強硬。
    常茹無奈的將藥放在嘴裏,接過裴言手中的杯子,就著水吞咽了下去。
    委屈委屈,她懷的孩子,怎麽就是委屈了?
    靜默的看了裴言數十秒鍾。
    常茹將水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轉身去了洗手間。
    沒過多久,就傳來淋浴的水聲。
    裴言清呼了一口氣,這才走到書房準備開始自己的工作。
    可是裴言不知道的是,伴著那個水聲,常茹吐出了舌頭下含著的藥片。
    不可能的,她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妥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