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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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棄婦再嫁:情撩冷麵將軍 !
    芳姨瞧著這兩人在冰天雪地裏頭鬧騰,心裏頭也是歡喜的,又怕蘇鳳錦凍著,便將人都請回了屋裏。
    入屋後蘇鳳錦執筆作畫,畫的是刺繡的繡樣,戰青城捧著一堆木箋正在寫情詩,那五百句情詩也不是這麽容易便寫出來的,對於常年隻懂用兵之道的戰青城來說便越發難了。
    蘇鳳錦繪著畫,見戰青城奮筆疾書,那木箋是一張一張的換,速度快得很,蘇鳳錦一時好奇,便擱了筆,湊過去瞧了一眼,除了先前寫的幾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酸詩之外,其餘的便全部都是二人的姓名並例一處。
    蘇鳳錦,戰青城。
    寫得一筆一劃端端正正,瞧著像那合婚庚帖似的,謹慎又細致。
    “你這是作弊。”蘇鳳錦抽了兩塊木箋瞧了兩眼,寫的全是兩的名字。
    戰青城收了筆,笑得春風滿麵:“你我的名字出現在一起,豈不是比那情詩更有趣?”
    蘇鳳錦趴在桌前,大膽的去掐他的臉,嬌聲輕笑,俏皮得緊:“我瞧你定是腹中無墨水了,所以才找了這麽個借口。”
    她少有這般天真爛漫又俏皮的模樣,戰青城凝著她總是滿眼寵溺的,這會兒臉也任她掐著:“來,我教你兩招製敵之術,待得空了我去兵部鍛造處尋一件適合你防身的武器來。”
    蘇鳳錦坐在他懷裏,沾了筆墨,塞進戰青城的手裏:“再寫一遍。”
    “寫什麽?長夜漫漫,不妨明日再寫。”戰青城親了親她的發,嗓音暗沉,大手從她寬大的衣袖間探進去,蘇鳳錦擱了筆拍了拍。
    “若是寫完,你便打地鋪吧。本內子,去睡了。”蘇鳳錦從他懷裏跳了出來,指著戰青城裝得一副母夜叉樣兒嚇唬他。
    戰青城忙道:“寫寫寫,你瞧,你的名字同我的名字加起來,我便也是寫了一千遍了,不妨折中一番,我教你幾招防身之術,今日便抄二百五十遍,如何?”
    蘇鳳錦站在床邊,側頭瞧著他,眼神靈動:“那防身之術……可能防你?”
    “你若施一施美人計,或也可防。”戰青城朝她伸出手,拉了她去了外屋的大廳,大廳裏頭的桌椅盡數被轍到了角落,因怕凍著蘇鳳錦,複又生了些碳,蘇鳳錦同戰青城在大廳裏學防身術。
    挽珠蹲在角落裏無死角的瞧著,春芽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瓜子來,嗑得咯咯作響,遞了一把瓜子給挽珠:“你瞧什麽 ?以你那點兒腦子,便是學成了,你也不會用。”
    挽珠接了一把瓜子,一臉不解:“這是教防身術嗎?怎麽瞧著跟爺占我家小姐便宜似的。”
    春芽吐了瓜子皮兒,呸了一聲:“你也忒不要臉,你瞧瞧你家小姐,沒胸沒屁股的,還有便宜可占嗎?”
    挽珠嗑著瓜子哼哼道:“我家小姐雖小家碧玉,那……那也是秀色可餐,我看沒胸沒屁股的那個是你吧!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那身材,爺可喜歡了,昨兒夜裏還說什麽 ……什麽披衣帶水欲何求的……”
    春芽捂了臉,羞道:“呀呀呀,此等豔詞,你怎的也有臉念出來,這青天白日的,可真真是不要臉。浣紗,過來嗑瓜子,咱們別同她說話,免得同她一般不知羞。”
    挽珠捏著一手瓜子呆頭呆腦:“什麽豔詞?那那不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還能有什麽意思,誰不知羞了。”
    於是四個丫鬟便蹲在角落邊上,一麵瞧著那大廳裏吃豆腐秀恩愛的兩個人,一麵嗑著瓜子。
    在這將軍府裏頭,主仆膽敢如此目無尊卑上下卻能和氣一團的,想來也就隻有這東屋了,戰青城很喜歡這兒,他總覺得隻有在這兒,心裏才能放鬆些,他才能遠離府中的諸多瑣事與朝中諸多大臣的叨擾。
    戰青城將蘇鳳錦圈在懷裏,輕笑道:“若有人如此困你,你便踩他一腳,再抓一把辣椒粉糊他眼睛。”
    蘇鳳錦拍開他的手:“堂堂一個將軍,什麽時候也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
    戰青城鬆開她,挑了挑眉:“女兒家,何須光明正大,能自保方為正道,有為夫在,誰敢說你難養。”
    “那若是人家手裏有刀呢?我還糊辣椒粉?人家萬一瞧不清明了,一刀將我抹了怎麽辦。”蘇鳳錦將方才的法子都回想了一遍,用起來倒多是些四兩拔千金的技巧,隻是招式狠毒了些,什麽插眼睛啊,簪子插耳朵孔之類的,著實有失風雅,不過,若非戰青城生了這麽一張附庸風雅才顯英神俊朗的臉,想來也風雅不到哪兒去,合著整個人便是一個大老粗。
    戰青城朝她手裏塞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笑道:“那你等我去救你就好。”
    “你若去得晚了,我豈不是芳魂早早歸天了。”蘇鳳錦瞧著那把匕首有些狐疑。
    戰青城笑:“若此物為你護身之器,你如何防我?”
    蘇鳳錦抵著脖子,瞪著戰青城:“你若敢打我,我死給你看。”
    戰青城麵色一沉:“那匕首削鐵如泥,你莫傷了自己。”
    蘇鳳錦笑盈盈道:“她我瞧,可不就防了嗎。”
    戰青城捏了捏她的鼻子,哭笑不得,深邃的眸子裏一半是蘇鳳錦,另一半是滔天的權勢,兩取其重,便隻剩下了蘇鳳錦一個,這樣深邃且富有深情的眼,才試問有幾個女人是不想要的,隻是這長安城裏頭,卻沒有幾個姑娘家敢在戰青城麵前放肆。他那周身濃烈的殺氣與寒意,人家還未近身便被嚇跑了。
    挽珠碰了碰春芽:“你說,爺教的那些法子能行嗎?若是人家是高手中的高高手,那可怎麽辦?”
    春芽指了指浣紗,嗤笑道:“以奶奶那薄得跟紙似的小身板兒,莫說是同人打架了,怕是連浣紗的都打不過。”
    浣紗默默嗑著瓜子,不想將自己拖下水,畢竟,把蘇鳳錦打傷了,爺不會放過她,敗給蘇鳳錦,又太過糟心了,於是便低著頭,降低存在感。
    先前她在東屋原時候幾乎沒有人會想起她來,如今,但凡是一點小事都能將浣紗拽進來,浣紗一度懷疑她的存在感是不是升級了,後來往戰府轉了一圈,莫說是丫鬟瞧見她了,連戰安吉都好似沒看見她一般,那存在感別提有多低了。
    “對啊,爺見天的占我家小姐的便宜,若是換成浣紗就不會了,我同我家小姐說說去。”挽珠便要起身,春芽一把將她拽住。
    “你傻啊,那叫夫妻情趣,你上去湊個什麽熱鬧,到時候若是擾了爺的興致,指不到隔天夜裏就把你毒殺了,綁麻袋裏頭沉了鏡湖。”春芽齜牙咧嘴的嚇唬她,沒曾想挽珠這呆頭呆腦的丫頭竟真的信了,哆嗦著呆在角落裏嗑瓜子,不吭聲了。
    芳姨瞧著那秀恩愛的兩人,眼神濃霧迷離:“想當初我家那位待我也曾這般好過。”
    三個丫鬟齊齊望向他:“然後呢?”
    芳姨惡狠狠的往脖子上劃了一刀:“背叛將軍府,被我殺了。”
    “……”挽珠背後發寒,突然覺得,芳姨也不簡單。
    又見芳姨揮手一笑:“騙你們的,左不過就是想從我身上套出將軍府的事兒罷了,被我一掃把打走了,花言巧語的人多會直接許諾你一輩子,而那些老實的人,卻會作行動來證明一輩子,你們呐,要用心去感覺,不要用耳朵去聽。”
    挽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戰青城不知什麽時候拉著蘇鳳錦來到四個丫鬟跟前,挑了挑眉,陰沉沉的瞧著芳姨:“如此看來,芳姨倒是經驗頗豐?可要本將軍去稟了母親,替你指個親事。”
    芳姨嚇得手裏的瓜子全掉了地,跪在地上直嚎啕:“爺可折煞老奴了,老奴如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生是戰府的人,死當是戰府的鬼,可不敢有旁的心思,以後……以後老奴再也不同奶奶說胡話了!”
    戰青城嗯了一聲,頗為滿意:“浣紗,你便與她比試比試。”
    浣紗苦了一張臉:“爺……”
    “若是傷了她一根頭發,你就去寺裏剃個光頭。”戰青城拂了拂衣袍,坐在椅子上,瞧著蘇鳳錦握了匕首謹慎的模樣心道,你也有緊張的時候,先前瞧著那般沉得住氣,還當她是個能忍的,原來是沒碰著事兒。
    蘇鳳錦瞧著手裏頭的匕首,有些怕:“這匕首我便不用了吧,刀劍無眼,傷了你就不好了。”
    浣紗麵無表情,瞧著蘇鳳錦眼睛就沒正式過:“不必。”
    “……”蘇鳳錦覺得自個兒被比她還要瘦小的浣紗鄙視了,一時自尊心有些脆弱。
    浣紗並不進攻,隻等著蘇鳳錦動手,蘇鳳錦隻得輕輕的伸出拳頭,直擊浣紗的麵門,浣紗微微側身便避開了,淡道:“速度太慢,若要殺人,你那拳頭無用。”
    蘇鳳錦有些懵,什麽時候浣紗的身手這般好了,她在大廳裏追著浣紗揮著匕首,偏每一招浣紗都躲得很好,並非是那種大弧度的,隻稍稍錯開身,與浣紗的身子貼著擦開。
    蘇鳳錦這麽小半時辰下來便氣喘籲籲了,再瞧瞧浣紗,她這個人便不曾挪開過那大廳裏圓形的地毯!
    她背著手,朝蘇鳳錦淡道:“出手速度慢,且力道不足,下手的地方並不足以致命。”
    挽珠瞧得目瞪口呆,往嘴裏塞了一把瓜子壓驚,結果塞錯了,把瓜子殼塞了進去,又呸呸的吐了出來,喃喃道:“乖乖,瞧不出來浣紗竟如此厲害啊,我家小姐胡亂折騰了半天,連浣紗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