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本將軍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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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鳳錦撐著雙膝,又累又餓,渾身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隻覺熱得很,因著那麽一走動,麵色紅潤似熟透的果子一般,瞧著甚是可人。
    戰青城收了蘇鳳錦手中的匕首放進她的荷包裏:“去溫泉洗洗回來用早膳。”
    蘇鳳錦扯了扯煙青色的棉襖,麵色緋紅:“有些熱。”
    “習武本也用於強身健體,日後你若是閑著,也可隨我去軍營裏頭練一練,想來多練上幾年,也就不那麽怕冷了。”戰青城拉了她的手去溫泉。
    溫泉是東屋與梧桐院獨有的,那溫泉是由地下冒出,一到了深冬溫度便十分舒適,戰青城小時候總喜歡在東屋練武之後便順勢去泡個溫泉,如今有了蘇鳳錦,再帶了她去小時候發現的秘密基地,忽的有一種秘密有人分享的愉悅之感。
    蘇鳳錦狐疑的跟著他一路七彎八轉:“這東屋我呆了兩年多了,怎不見有溫泉?”
    戰青城神神秘秘的:“是我小時候常去的一個地方,你不知道。”
    穿過那後院的花地,便是一片假山,假山還挺大,裏頭雖不時有光從細縫裏頭探進去,但是因著這天陰沉,所以連著那道路也暗沉得緊,蘇鳳錦走在戰青城身後,於夜色裏瞧不清路,隻得任戰青城牽著走。
    挽珠與浣紗捧了衣服跟在後頭,春芽風似的,尋了幾盞燈放進籃子裏頭提了過來,待穿過了曲曲折折的小道兒,入目便是一個寬大的大池子,池子的上空並無遮避之物,隻是瞧著高遠得很,若是爬上那假山須費上極大的功夫,且在這樣大雪寒冷的冬天,路也不安全。
    池子上頭是大雪紛飛的美景,池子下頭卻是熱氣氤氳的溫泉,於溫泉旁還種了幾株茶花,這大冬天的,茶花尚未開,被風雪凍得奄奄的擱在角落裏頭,無甚生氣。
    春芽將燈盞在這兒擺得到處都是,又擱了兩人的衣裳,笑盈盈道:“奴婢這就退出去了,若是有事,爺還請吹聲哨。”
    戰青城笑得意味深長:“你倒是識趣。”
    待人都走了,蘇鳳錦這才瞧清楚這諾大的池子四周,四周刻了些畫,那畫上是一男一女少年時的模樣,因著雕刻得很深,一點了燈盞便能瞧出那些細致的輪廓來,第一副是煙花,底下是兩個孩子初遇時的場景,見那兒提詩一首,繞床弄青梅,兩小無嫌猜。
    蘇鳳錦正欲往下看,忽被戰青城捂了眼,他頗有幾分尷尬:“原是七八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正值年少,難免輕狂了些。”
    蘇鳳錦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撓著他生了硬繭的手心:“我可曾說什麽?你這麽緊張?”
    戰青城這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忽的湊近她,笑得不懷好意:“既是她的回憶,不妨用你的來抹去,日後再來這兒,我便隻能想起你來。如何?”
    蘇鳳錦不知他又想什麽壞心思,表情有些茫然:“你做……”
    砰的一聲響,兩人雙雙跌進了水裏,戰青城咬著她的耳朵低語:“這才叫披衣帶水欲何求。”
    蘇鳳錦一張臉漲得通紅,那半分抗拒在戰青城看來,亦不過是猶抱琵琶半遮麵,欲拒還迎罷了,反而添了幾分野外的興致與激動,一身的熱血和著這溫泉裏頭偏高的溫度蹭蹭上漲。
    雪從不曾封頂的池子上空落下來,浸在身上,微冷,卻又迅速被火一般的情意消抹得幹幹淨淨,闌珊的燈火微微搖晃,於灰暗的天空下拉出一道又一道暖心惑人的聲音來。
    挽珠同春芽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瞧著那陰沉的天,挽珠喃喃道:“這冬至之後怎的見天陰沉沉的,也不知如今是正午了,還是旁的什麽時辰了,爺若是再不出來,怕是連早膳都要變成午膳了。”
    春芽哼哼道:“少見多怪,爺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這時辰自然久些。”
    挽珠總覺得這話有失體統,可是何謂體統,挽珠卻也是不明白的,一時倒也不曾往深了想,蹲在地上,繼續捧著下巴,瞧著那洞外頭紛紛揚揚的雪直歎氣:“這雪一下便沒完沒了的,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見天的這般下著,回頭花房裏頭的花可都該發黴了。”
    春芽瞧了眼那假山裏頭,笑盈盈道:“這兒原是老將軍當年偷著建給老夫人的,那時太老夫人還在呢,讓老爺多多習武,老爺一顆心瞧著好似在東屋生了根似的,悄摸著讓人從梧桐院偷挖了個溫泉過來,夜夜在此相會。”
    挽珠眨了眨眼:“這你都知道?你如今原也不過十四五歲吧。”
    春芽晃了晃手:“姑娘如今二八年華,我原也是聽芳姨說的,這地兒旁人不知道,不過於我和芳姨,倒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挽珠哦了一聲,捧著臉喃喃道:“老夫人和老爺的感情可真好,若是爺同小姐也能一直這般好就好了。”
    春芽凝著紛飛的雪,忽的正經起來:“我倒不曾瞧過誰待誰這般認真,便是那卿二小姐,原先也是不曾如東屋奶奶這微愛上過心的。”
    三個丫鬟在假山外頭假了足一個時辰,戰青城才衣著妥當的抱著裹得嚴實的蘇鳳錦出了假山,三個丫鬟倒也不問旁的,隻歡喜的領了人去用膳。
    蘇鳳錦一出假山便已經醒了大半,芳姨不明就理,遞了碗筷給蘇鳳錦:“怎的沐浴這般久,奴婢還當要轍了早膳備午膳了呢。”
    戰青城咳了一聲,鬧了個大紅臉,替蘇鳳錦盛了一碗弱。
    蘇鳳錦是真餓了,踩了他一腳便碰著粥喝了起來,瞧她那風卷殘雲的吃相,戰青城一時哭笑不得,下次就該用了早膳再去!!!
    春芽雖年紀小卻是自幼在府中,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如今瞧著戰青城一臉滿足便知道,這瞧著跟被鬼吸了精氣似的蘇鳳錦沒少被折騰!
    蘇鳳錦吃得快,手上還有油,挽珠取了帕子替蘇鳳錦擦了手與嘴。
    安吉打外頭進來,低聲道:“爺,狀元爺請您紅袖坊一聚。”
    蘇鳳錦頓時打了雞血般望向戰青城,戰青城捏了捏她的鼻子,話中意味深長:“本將軍有你就夠了,去紅袖坊是旁的事,你若不放心,就隨我同去。”
    蘇鳳錦打了個嗬欠:“我去補個覺。”
    安吉瞧著戰青城牽了蘇鳳錦回裏屋,又是掀被子又是蓋被子的,那眼神能掐出水似的,別提多柔情了,若是外頭的姑娘家見了,定是要不顧不切的撲進將軍的懷抱了,誰能想到這冰冷的一把刀硬是是被蘇鳳錦化成了繞指柔。
    “乖乖睡,等我回來。”戰青城在她額上親了親,態度好得比親爹還親爹。
    蘇鳳錦幹脆悶在被子裏頭:“趕緊走!別擾我清夢。”
    戰青城哭笑不得,也隻有蘇鳳錦敢這麽三番五次的趕他走了。
    他臨去時又再三叮囑了東屋丫鬟們,一旁的安吉瞧著目瞪口呆,乖乖,如此看來,自家爺是真真動了凡心了呀,倒也是一樁好事,畢竟東屋的除了瞧著唯唯諾諾的,人倒也是個硬骨頭,性子直傲得緊,同爺倒也相襯,最要緊的是將他這無情的鐵漢子扯回了正常人的地盤來了。
    安吉賊兮兮的問:“爺,您這難舍難分的,千叮萬囑的都快趕上東屋奶奶她爹了,不,東屋奶奶她爹待她都沒您這般好。”
    戰青城出了將軍府上了馬車,他披了件墨色狐裘大氅,發上一頂墨玉冠,襯得他越發英武不凡。
    戰青城摸了摸下巴,好一會兒才問安吉:“你說我像她爹?難道我老了?二十六,還不老吧?”
    “您虛歲才二十六,男人三十還一枝花呢,一會兒去了紅袖坊不知迷倒多少姑娘。您這樣的要是老了,那小的這樣的,豈不是老掉牙了。”安吉將掉馬車裏的下巴扶了回去,細細打量了戰青城一眼。
    嗯,眉角帶笑,眼生桃花,輕勾的唇角攔都攔不住,瞧著便是一副諸事順和的模樣。
    “是嗎?”一會兒試試去,省得來日蘇鳳錦若覺他不成了,懷疑他是不是老了。畢竟他家錦兒長得很慢,如今便是近十八了,瞧著也是一副十五六歲的模樣,那麵容別提多鮮嫩了,也難怪那麽多小白臉兒喜歡。
    他的寶貝,旁人若是喜歡,百般嗬護著,那可以,若是要進展成愛,那戰青城就要提早將那份愛扼殺在搖籃裏,如若不然,哪日降生成果實了,那他不得哭死去。
    眼下正是青天白日的,天雖陰沉,到底還不是開門的時辰,所以隻得一些成雙成對的才子佳人在共論詩詞情話,見了戰青城來了,女子皆是眼前一亮,為其欣長身形與威儀霸氣所折服,男子皆是咬牙切齒,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竟跑紅袖坊裏頭來同他們搶姑娘來了。
    一位姑娘湊了過來,戰青城瞧著體態婀娜前凸後翹的姑娘,問道:“我老嗎?”
    “啊??不不……爺之風姿如雄鷹……”
    戰青城不待她說完,抬步便走,那姑娘忙追了一步:“不知爺是哪家公子……”
    安吉抱著手臂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歎了一聲氣:“姑娘,我家爺已有妻室,你還是將心思放在旁的人身上吧,你是沒有希望的。”
    那姑娘麵有不甘,如此容貌與氣質的男人,加之衣著又是少有的江南蘇錦,想來非富即貴:“奴家若不試試,公子怎知奴家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