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迎戰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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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點犯蒙,另一邊的敲門聲已經響起來了,我一邊和薑三思通著話,一邊去開門。門外還是哪個颯爽英姿的女警。她見麵第一句話就是:“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打電話,快和我走吧!”拉著我就向外走。
我大叫道:“你幹嘛?你等會兒……我說,你先讓我把衣服穿上吧……”
這個高冷的女警今天格外地熱情,幫我拎包買早點,嘴上隻有一句話:“快點吧,快點吧……”
坐在警車的副駕駛上,我慵懶地吃著早點,邊吃邊琢磨,剛才我到底是有沒有洗臉呢。
這次女警隻知道專心開車,並不阻止我在警車上吃早餐了。前幾天這樣可不行,她說在警車上就有關警隊的形象,所以吃東西這件事不可以在警車上進行,今天則這些都不是事了。
我邊嚼著油條邊問:“警官,你叫什麽啊?交往好幾天了都沒問過你的名字呢。”
女警表情嚴肅地說道:“魏月影。”便沒了下文。
於是她繼續專心開車,我繼續專心吃油條。
“你真的有把握救總指揮嗎?”魏月影忍不住地問了一句,看出來她對這事很關心。
我吸了口豆漿說道:“是薑警官覺得我能救……等等,救總指揮?你是說水底不僅有總指揮的警車,警車裏還有總指揮?”
魏月影點了頭,詫異地問道:“這些你還不知道呢?”
我抱怨道:“我哪來得及問啊,還在和薑警官通話呢,就被你硬拉上車了。”
魏月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呢,那還是等著薑隊和你詳細說吧,我也還沒到現場呢。其實,”她瞟了我一眼,又馬上把眼神收了回去,“我以前還挺好奇的,你一個女孩子做什麽不好做這行……”
我把油條全塞進嘴裏:“其實,我以前也挺好奇的,你一個女孩子做什麽不好做女警。”
魏月影一怔:“我是覺得你做這個像個巫婆似的。”
我接話道:“嗯,我也覺得你做女警像花瓶一樣。”
魏月影有些尷尬:“看來我是誤會了。”
我拿著豆漿舉起來做幹杯的動作:“那當然。”然後又吸了一口,“哪有天天這麽準時的花瓶!”
當我們趕到水庫時,除了警隊的人,打撈隊和張家叔侄都還沒有到。我坐著皮艇直接去了打撈船上,一輛嶄新的警車正放在甲板上。魏月影和同事打聽了一下,告訴我,之前的總指揮已經被送去醫院,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現在打撈工作由一位姓林的領導代總指揮安排工作。
薑三思見我上了甲板,也迎上前來:“婷妹,你來了太好了,快下水瞧瞧,那裏有什麽玄機?”
我連忙打斷道:“什麽就下水?你要把我祭河神啊,直接就扔下水。你們警察一個個英明神武的,都會出事,我為什麽就要下水?”
薑三思被我說愣了,說道:“你不是招魂師嗎?還對付不了這個嗎?”
我氣道:“你不是警察嗎?是不是出現個小偷馬上就能抓住了?”我真的有些生氣,以為我們招魂是快刀切蘿卜一樣,隨時都可以的拿下的嗎?他們警察下水還知道要做各種安全準備呢。
這時從艙內走出一個穿警服的中年婦女,嚷道:“怎麽回事啊?怎麽還不下水,過一下上級領導來了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嗎?到時解釋都解釋不清!”
我不由火冒三丈,真把我當成奴隸了,想怎麽支配就怎麽支配,你們為了麵子,連我的安全都可以不顧了?不由也高聲說道:“沒能為力,另請高明吧!”說罷轉身到遠處找了張椅子坐下。
那中年婦女倒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態度有點吃不準,把薑三思叫過來,問道:“小薑,這是怎麽回事?人不是你舉薦的嗎?”
薑三思頭都大了,說道:“林指揮,人是我舉薦的,但可不是我手下啊,你們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她平時架子可大了,現在不過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馬上跑來幫忙的。這樣可好,想再說動她怕是要廢不少力量了。”
那林指揮說道:“怎麽做我不過問,這事你抓緊搞定吧。”又低頭小聲說一句,“抓緊時間,別節外生枝。”
薑三思賠著笑臉來找我,我也馬上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這事很難,也很麻煩,連死了這麽多人,這水鬼可是凶得狠的,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搞不定,起碼還得請一個風水師一個法師聯手才行。”
薑三思有點為難地說道:“一定要等另外兩個張先生到嗎?我們警方可以配合你!”
我譏笑道:“警方能完成的話,還請我幹嘛,不隻要這兩位張先生在場,而且我們還要做很多準備。”然後我嚴肅地說道,“還不隻這些,有些事我怕你也做不了主,不如找能做主的人來和我談吧!”
薑三思哭喪著臉:“我說姑奶奶啊,你就別難為我了,有什麽要求你也盡量簡化點吧。”
我做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說道:“我可以不要酬勞,不計較這些事,但我的兩個朋友不行,這些天被你們警方困在這裏,已經不知影響了多少生意了。他們倆都是低於五十萬不會出手的,而且這事這麽難辦,酬勞隻會增高不會降低。你們要是出得起這價,我們就接,不然我們可沒興趣冒著生命危險當苦力!”
我把這番話丟給薑三思,自然是要讓他的那個上級不要狗眼看人低,隻要她出來說過個軟話,我也不是這麽計較的人。雖然張楚山的出場費高了點,但如果隻當給我幫忙,他應該也不會計較。
薑三思知道我也是個倔脾氣,隻好垂頭喪氣地去找林指揮去了,這個夾板氣也隻能讓他繼續受了。
過一會兒,我遠遠看到張九嶺、張楚山叔侄也到了現場,隻是留在岸邊,並沒有警察讓他倆乘船過來。
薑三思叫了我一聲,便又走了回來,看來他這辦事效率也挺高的,多半他又被訓了一頓,既然這位林指揮不肯親自和我談,我也不打算給警方麵子了,談崩便談崩,我也不怕什麽。
薑三思抓了抓頭發,又看看我,好像不知怎麽表述的表情。
我故意說道:“怎麽樣了?你們領導答應我說的價位了?”
薑三思說道:“嗯。”
“那就沒辦法了……”我正按自己設想的說下去,突然想起他剛才是說了肯定的“嗯”,馬上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薑三思也一副想不通的樣子,說道:“領導說,行!事情難辦,給你們出二百萬,但名義上隻能是支付的打撈費,你們得自己繳稅。還有這事警方不能再滲合了,今天警方全部撤出,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全搞定,二百萬便直接提給你們。”
我張大嘴,有些不敢相信,要不說公家的錢好賺呢,還真是財大氣粗啊,我都有點後悔當初開價太低了。人家就是要麵子,不會和你打交道的,覺得我們不夠檔次,但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叫問題,估計這些天的消耗都不止二百萬了。
警方的人慢慢都撤出了水庫,把打撈船和潛水設備都留給我們,我們還是繼續用打撈隊的原班人馬。我又提出讓薑三思和劉言明留下幫忙,卻沒想到林指揮也是這個意思,警方也要留個內線在這裏的,不能什麽情況都不了解。
我馬上安排皮艇去接張九嶺、張楚山叔侄到打撈船上來,儼然成為了打撈工作的代指揮了。待張家叔侄到了打撈船上後,我將二百萬解決水底奧秘的事說與他們聽,張九嶺有點掩飾不住興奮之情,要知道這麽大一筆的業務他還是頭一次接,這要說出去可是挺有麵子的事,他對這名頭可比金額還要在乎。
張楚山便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也難怪,他做個風水還收一百萬呢,這次雖然有二百萬,但分到他手裏的也沒那麽多,而風險卻多大了不少。他隻強調了一點,就是這事他隻是受我之邀,完事他不承受這名聲,以免以後會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我自然對此沒意見,張九嶺喜歡名聲,倒時都推給他就是了。
我和張楚山都換上了潛水服,準備下水再查看情況,清理沉車越往下危險越大,警方都是在這個階段出的事,我們自然也不敢大意。張九嶺年紀大了,下不了水,他便把珍藏的“驅鬼符”貢獻出來兩張,貼在我和張楚山的後背上,然後再讓我們套上潛水服。
張楚山將羅盤用密封的透明塑料盒裝好,端在手裏,這是他下水勘查的重要依靠。我則把雷公鐵纏在右手掌上,這個的攻擊力我還是很信任的。薑三思和劉言明也要下水,但我們可沒法寶給他們拿,他倆心中不安,便向張九嶺一人討了個八卦鏡,握在手心裏。
這番準備做好後,我們便正式下手了,水下的這個水鬼絕對不簡單,我們一點不敢大意。
四個人慢慢沉入水底,我有點吃驚,幾天不見,水底下怎麽這麽多水草呢?沉車上都被覆蓋了上一層。
張楚山端著羅盤緩緩地在水草上遊著,由於一直在遊動,羅盤天池上的指針也在微微晃動。突然張楚山停下了身影,我忙緊跟著上來,隻見那天池上的指針在不停在轉動,詭異非常。
我聽張楚山說過,羅盤用法上有個“靈針八法”,這轉針是其中最凶的一種,說明下麵有怨靈,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趕快跑。
我正要和張楚山打手勢先回去商量再決定,突然便覺得腳上發緊,低頭一看,那水草已經蔓延上來,不斷地向我二人的身上纏來,我想用雷公鐵砸下去,卻發覺手腕已被纏死,一動也不能動。
完了,我知道這回可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