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陰陽界間的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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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這種靈異事件就發生了嗎?我有些不解,按理說警局等地在風水上是煞氣很重的地方,鬼怪輕易是不敢出現在這裏的。就好比一個中邪之人或一些陰氣重的人,除了招魂解決以外,去一堆堅定的無神論人群轉一圈,情況都會有所好轉,原因很簡單,邪祟也受不了這股剛猛的煞氣。
而我們經曆的鬼怪怎麽會出現在這麽多的警察眼皮底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雖說這個指揮部也不是警局,裏麵出出入入的也以科學團體為主,但畢竟還是個剛烈氣很重之地啊。
帶著重重疑問,我們幾個從128號辦公室裏出來。薑三思還是不死心,圍著死胡同一樣的走廊盡頭,四處敲敲打打,對不存在129號辦公室這事還是不能接受。
“你不會覺得這裏有夾層吧?”我問道。這個臨時的指揮部是用模塊化的模板材料搭建而成的,牆壁比建築用的磚牆薄了許多。我指著一個電鑽孔又說道:“你瞧,這個孔能看到外邊,這麽薄的地方怎麽可能存在另一個房間呢。
薑三思不死心地趴在電鑽孔向外看,過了一會兒,不由歎了口氣:“真的是能看到外邊,唉。”
張九嶺裹著一件超大的外衣,走在最後,見我們也沒研究個所以然來,便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現在外邊馬上便要天黑了,晚上更容易出事,我們回去做些準備,有什麽問題都明天來解決吧。”
事情至此再難向有新進展,我們也隻得讚同他的這個意見。
我也有些懊惱地在牆根踢了一腳,心中不由一動,忙蹲下身來。那裏有一根草從牆縫的邊緣伸進走廊來。
薑三思催促道:“算了,別看了,我們先回去吧。我明天還得早來,我的大布包還留水底呢,還有又報廢了一輛車,又得寫報告了。”
我不接他的話茬,說道:“你們看這根草,它是怎麽伸進屋裏來的呢?”
薑三思瞄了一眼:“安裝牆壁時正好壓到一根草吧,工期緊,可能施工時沒留意。”
我繼續盯著草莖,說道:“你仔細看,這根草不是兩塊木板夾住的,而是在牆壁之上,就像從中間長出來的一樣。”
薑三思也來了興趣,不由蹲下身來,說道:“有沒有可能和剛才那個電鑽孔一樣,正好材料上有一個洞,然後有人惡作劇,插了一根草杆在上麵?”
我便捏住草杆,試著向外拉,發現很緊,像長在上麵一樣。我不敢用蠻力,怕把草被拉斷,但連試了幾次都沒把草杆從牆中拉出來。
薑三思拍了下我,說道:“你讓開,我來試試。”
我於是向旁邊讓了一步,張九嶺和張楚山也彎下腰上前查看。隻見薑三思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刀出來,小心地把刀尖紮入材料板的牆壁之中,然後輕輕一轉,挖出一小塊材料出來。
草根也隨之從牆壁上掉了下來,我們先向被挖出一個坑的牆壁看去,發現裏結構緊密,並沒有殘留的草根。於是再看向掉下來的草,也沒發現有草杆從刀切的地方露出。於是薑三思用刀一點一點地把材料往下削,居然還是找不到有草杆,直到材料都被削去,也沒有發現有草杆伸進材料中。
薑三思點了點頭,說道:“真有點奇怪啊,這根草像是被人在橫截麵上塗上膠,粘在牆上一樣。”
張九嶺捋著胡子:“或者是另一種可能,是一根草正好夾在陰陽界之間,一半的草在陽界,一半的草在陰界,所以才出現這種牢牢貼在牆上,卻牆裏沒有草的現象。”
薑三思也興奮起來,問道:“就是說那個129號辦公室可能就存在在陰界,這根草是有人通過陰陽界時掉落的,正好一半在陽一半在陰?”
張九嶺點了點頭:“可能性很大,婷妹,你的雷公鐵有讓陰暗顯形的作用,你不妨試試。”
我一聽也來了興致,謎題不能馬上解開總是讓人不爽,如果現在有辦法我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的。我從拎包中拿出雷公鐵,還有張楚山的火機,先向後麵瞧了瞧,見有人正在走廊中走動,便停下來等待。
因為此時已不是工作時間,指揮部的人比白天少了很多,一會兒工夫中除了我們四個再不見人出沒了。我這才放心地端起雷公鐵向著火機殼上擦了過去,一道閃電射出,正炸在盡頭的走廊上。
那麵牆壁馬上晃動起來,仿佛風吹過水麵一樣地搖蕩,漸漸地又變成了透明,直到那麵牆壁隱去不見了,而後麵也出現了另一個空間,將走廊延長了很多。
薑三思抬起手來向剛才存在的牆壁位置點了一下,手指直接伸了過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我指了指腳下,在原來牆壁裏麵的位置靜靜地躺著半截草杆,草的上半部分此時正捏在我的手心中,我彎下腰來把草放在地上,正好和牆裏的那半截合成了一根。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種原來如此的想法。於是薑三思第一個向裏麵走了進去,我第二個跟著,張楚山第三個,張九嶺墊後。
等四個人都進來後,也並不急著向裏走,而是先四處打量了一圈,延長出來的走廊上共三個房間,最接近我們的一間門牌上寫著“129”,另外的二間是“11”。
我回頭看著那個陰陽界牆壁,視線一覽無餘。我說道:“先別急著進去,把陰陽界都分析透了再說。你們說現在牆外的人能不能看到我們?”
薑三思大聲說道:“還有說,當然能看到,你當我們也是透明的啊。”
我搖了搖頭:“不一定吧?那個女林指揮和魏月影為什麽隻有我們兩個看到了呢?”
薑三思無言以對,隻好也在這延長的走廊中陪著一起等待。過了一會兒,之前和我們說話的那個警察,從一間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直奔128號辦公室而去,但看也不看我們一眼,敲了敲門直接進了辦公室,沒多久見他又抱著一堆文件從辦公室裏出來,依然瞧也不瞧我們。
薑三思有點不甘心,便開口叫道:“宋錢——”
那人答應了一聲,忙回頭,卻發現並沒有人。於是有些奇怪地繼續走路。
薑三思好奇心起,又大聲叫了一聲:“宋錢,宋錢——”
那個叫宋錢的警察這回確信自己耳朵沒有出問題,忙回仔細打量,卻什麽也沒發現,但他不死心,又推開128號辦公室的門,衝著裏麵說:“你們剛才誰叫我了嗎?”
大概裏麵的人都否認了,他隻得奇怪地又退出辦公室。向陰陽界的方向看了又看,似乎發現了什麽,把臉貼了過來向我們看來。
薑三思有點擔心地指了指宋錢,我小聲地說:“是電鑽孔。”
那個宋錢確實正在通過電鑽孔向裏麵看,估計隻能看到牆外的景象,於是抓了抓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他向著來時的方向走,不時還回頭看上幾眼,直到確認後麵真的沒人時,才進了之前出來的辦公室。
薑三思歎氣:“還真是隻有我們幾個才能看到這裏,情況真複雜,我怕林代指揮和魏月影的事隻能爛在肚子了,因為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進入129號辦公室前,薑三思還是習慣性地敲了下門,但裏麵並沒有聲音傳出來,於是我們便直接推門進去。
辦公室中物品擺放和之前並沒什麽區別,連我們三個上次喝過的水杯都還放在原處。我四下裏打量了一遍,並沒在這裏發現什麽新的疑點,於是指著辦公桌,說道:“你們看,就是這個相框,裏麵的照片很有問題。”
薑三思忙上前兩步,把那個扣在桌上的相框拿了起來,張九嶺和張楚山也忍不住湊過來查看。上次我坐在這個辦公桌前,看了照片後臉色便有點不對勁,當時我沒有說起這話題,他們雖心有疑問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相框被翻了過來,一個穿著大紅紗衣的女人的照片便出現在我們眼前。
張九嶺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會是婷妹的照片?”
張楚山也奇怪道:“婷妹在陰界還有一間辦公室不成?”
薑三思看了半天,卻大驚失色道:“這,這不是那個水鬼嗎?”他在學院時,曾親眼看到那水鬼坐在八樓上唱歌,然後突然從樓下跳下去,最後消失在水窪裏。知道這水鬼長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穿了這件大紅的紗衣。
張家叔侄都想不通地望著薑三思,希望他能解釋一下,為什麽明明是我,他卻非說是水鬼?
不等薑三思解釋,我又指著桌上翻放的票據說道:“你們再看這個,同樣不可思議。”
張楚山手快,便上前把那張票據抓起來,看了一眼,不由驚訝道:“支票?二百五十萬?”
那是一張不記名支票,上麵的簽名寫得很草,看不出是什麽字。我讓薑三思用手機把支票拍了票,幫我們查查這張支票是否是真的,還有是什麽人簽的字?
薑三思卻指了指支票打頭的地方,聲音發顫地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麽銀行?”
我們被金額吸引,還真沒注意是哪家銀行,但就算是個名字奇怪的銀行也不稀奇,現在的銀行那麽多,如果是一家我們沒聽過的地方性銀行也有可能。
但這支票上的銀行,我們還真的聽說過,因為上麵寫的是“中國冥通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