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黑洞與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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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守詢問我這水庫的水是不是我招來的,我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好像我平時不怎麽上班,一出現便是大動作。
便說道:“劉指揮,讓您說中了,我把無底洞的水給引出來了,還害得指揮部都被淹了。不過我們又有新課題可以研究了。”
劉守笑著指了指我,說道:“你啊,不是帶點驚喜就是帶來點驚嚇,先坐吧,我們聊聊這事。”
我忙說道:“領導先別急,我們外麵有急事啊,你快出來給做個證明吧,不然就打起來了。”
劉守也是個做事利落的人,馬上說道:“好!去看看再說。”於是走在前麵,帶著我和那個警衛一起出了辦公樓。
指揮部的院子外,幾個警衛拿著電棍圍著薑三思、劉言明、李遇求和王鋼蛋四人,隻是王鋼蛋被三人護在中間,看出來他的實戰能力最弱。
一個警衛叫囂著:“快投降,我們再出手可就沒這麽客氣了!”
薑三思怒道:“你們敢襲警,老子饒不了你!”
那警衛唾了一口:“呸!狗屁襲警!”
劉守大步從院中走出來,扶了扶眼鏡,馬上又驚訝道:“這是不是薑隊嗎?哎喲,還有劉隊!這位也看著眼熟,對了,李警官!”
見他上前,警衛不由放出一條路來。劉守上前握了握薑三思說道:“薑隊、劉隊啊,你們這又是玩什麽呢?早說過讓你們來我裏來指導下工作,怎麽來了就陪我們警衛玩摔跤呢?”說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薑三思見他說得豪爽,便不再提襲警的事了。於是劉守把這幾人都介紹給警衛認識,讓一個實習生去取了幾個臨時通行證,引我們去了會議室。
毛哥和楊小白馬上提出能不能借電話給他們一用,他們要給家裏人聯係一下,不知家裏現在急成什麽樣子了,錢蓉倒無所謂地坐在那裏喝茶。
我便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麵還有我的工作服呢。我在辦公室的廁所裏衝了個澡,然後把工作服換上,頓時身上清爽了許多。
我又進了會議室把錢蓉叫了過來,讓她一起去我辦公室裏洗個澡。會議室中,薑三思、劉言明等人正在和劉守詳細講述此行的奇異經曆。至於哪些能說,哪些不適合說,他們應該都有分寸,我便不去操心了。
我管實習生借了一套工作服給錢蓉,讓她洗好澡後換上。因為自楊小白開始打電話後,我便覺得她有點悶悶不樂。
從洗手間出來後,錢蓉的情緒好了一點兒。我便仰在辦公椅說道:“這是我的辦公室,可惜我十天半拉月也來不了一次,每次來了我也不做事,就仰在這裏睡覺。”
錢蓉的好奇心不由被我吊起來,說道:“那妹姐,你平時都做什麽啊,我看他們都叫你專家來著。”
我笑道:“我就隨心所欲地找事做啊,比方這次的浮島,不就是正好給他們當研究課題了嗎?嘿嘿,我隻管惹禍,惹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禍後,他們便會覺得我是專家了,至於怎麽從中找出課題,那就是我要操心的事了。”
錢蓉一下怔住,不由露出羨慕的眼光,喃喃地說道:“要是我也能這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多好啊,我的好日子卻結束了,妹姐,和你在浮島的生活是我最快樂的日子。一回到家族就要過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我怕了……”
我早看出來她是不想回家,不然也不會在浮島上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裏,反很開心,現在處境安全了,反倒臉色難看起來了。
於是我說道:“怎麽非得讓別人主宰自己的命運呢,不想回去就不回好了,你要是喜歡跟著我也可以啊。”
“真的?”錢蓉興奮地跳了起來,上前拉著我的手,說道,“妹姐,我可是把你的話當真的啊,到時候可能是我爸爸他們會來,那就說好了,我可不跟著他走,你得為我做主!”
我笑了:“你隻要自己不願意,沒人能強迫到你。不過你先要想好,你能做什麽,讓家人覺得你可以獨立,不用在他們的嗬護下也能過得很好。”
錢蓉陷入深思:“我,我好像什麽都不會做啊,這些年就像蛀蟲一樣,隻知吃現成的。要說會做什麽,好像就是在島上我會用甲魚殼做湯。”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當廚子她可沒優勢,我隻是讓她可以自己思考,至於想到了什麽,卻不重要。
等我帶著錢蓉回到會議時,劉守居然已經和幾個專家在研究,對於水庫重新出水一事的研究立項工作了。
見我過來,馬上招呼我坐下,說道:“婷妹,你在雲南搞得那麽大的動靜,聽說最近那裏的研究成果很是喜人啊,我們這裏你也得出出主意,目前這個水庫一事到底能做什麽類型的研究?”
我不由頭痛起來,這事我哪會出什麽主意,雲南那事我也隻是感覺很稀奇,並沒出過研究方麵的主意,那都是專家們自己覺得有科技前景的。
抓了抓還沒幹透的頭發,我說道:“劉指揮,你就別難為我了,別人不知道我的情況,我還能不知道嗎?難道研究無底洞啊,說那裏是黑洞,論黑洞的噬吃與吞吐啊,還是論蟲洞的可逆性?”
劉守一拍大腿:“對啊,好課題!”
我不由慌了:“劉指揮,我那是瞎說的,你別當真!”
劉守哈哈大笑起來:“有沒有可行性到時再說,先以這個課題進行立項,然後上報,等引起重視後,我們再把課題引到有現實意義的方麵。這叫先來個語出驚人!”
我隻得閉了嘴,不用說,又是這個臨時指揮部遇上生存危機了。上頭把原指揮部都移到了雲南,這裏一直有撤除之意,雖然留守的專家組也協助過地方上破了案,但顯然那事的影響一過,上頭又動了此心。
現在有此唬人的項目在,臨時指揮部便又安全了。至於我胡說的兩個課題能研究出什麽,那是以後的事,生存問題解決了,別的問題再落實不遲。
一想通他的用意,我便不再勸阻了,就由著他們折騰吧,我也正好借用這個臨時指揮部的名義,把對龍神、張九嶺,還有水鬼的許諾兌現了。
讓我一步步地打通各個部門的審批環節,還挺不容易的,但如果以臨時指揮部的名義做事,那便會一切順利許多。
很快毛哥的朋友來接他,說是他的家人也正在向這裏趕。毛哥便一一和我們握手道別,說在荒島的日子裏承蒙大家的照顧,等他處理好自己的事後,一定請大家吃飯,好好感謝下大家。
怎麽說也出生入死一起過來的,我們都和他互道珍重,一起目送他的車看不到蹤影才回來。
有了薑三思和劉言明的幫忙,很快他的同事便把我們需要的臨時身份證都送了過來。
而兩個安保人員也通過電話和“見鬼工作室”聯絡上了,對方的老總馬上親自對我們每個客戶打了電話,在電話裏一再道歉,說他們的工作出了問題,自那日我們突然和島一起消失後,他們出動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海上進行搜尋工作,但一直沒有我們的蹤影,現在海上還有很多船為此事而忙碌呢。
對於我們四個客戶,他馬上安排把報名費退了回來,並表示以最快速度對我們進行理賠,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會讓我們滿意。
不論怎麽說,他的態度我們也挑不出什麽毛病,就讓楊小白去幫我們爭取利益吧。
晚上的時候,由警車把我們幾個都送到了酒店,我就做個地主之誼,給他們都開了房,並讓李遇求去提款機裏取出十萬塊,給幾個外地的一人一萬暫時當零花錢。
反正酒店的錢,“見鬼工作室”也會給報銷,楊小白、錢蓉等人用的零花錢也是會還給我的,他們也不差錢。
我的手機烘幹並充電後,也已經能開機了,我便手機上操作,把所需的錢打到李遇求的另一張卡上。
這一番勞碌之後,天也就黑了,本來我是想再請大家去吃頓飯,算洗塵了。但這一天內發生的事太多了,眾人又累又受了驚嚇,但想隨便吃碗麵便去休息了。我其實也想早點休息,便隨大家之意,讓他們自由安排了。
聽楊小白說,他的家人,還有錢蓉的家人本來想包了飛機馬上飛過來,但我們都已經安全了,現在又打算早點休息,他不想讓他們這麽勞累,於是便約定第二天後再商定接他們回去之事。
我也睡在酒店裏,不想再深夜回家那麽折騰了。但錢蓉好像興致很高,她溜進我的房間,和我東拉西扯的說著各種話題。我起初還能應付,最後卻不知不覺眼皮打起仗來,等我半夜醒過來想要喝水時,卻發現我正靠在床頭上,而錢蓉則縮在床尾的一角睡著了。
我不由歎了口氣,這丫頭是心裏不踏實,想和我聊天啊。也許她是第一次遇上像我這麽有主見的年輕女孩兒,在我身上她能找到自信,所以才會很累了也過來纏著我。
我打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下去半瓶,又起身將她扶過來,脫了鞋襪,讓她好好枕在枕頭上睡覺。
我心中很是感慨,這麽一個漂亮又陽光的小姑娘,卻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看回家把她嚇成這樣。其實也不是她的問題,畢竟像我一樣自己做得了自己主的人女孩兒太少了。
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卻發現有幾條未讀信息,打開來,第一條便是老媽幾天前發來的:“乖女兒,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可給又安排了一聲相親,對方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