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三子之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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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三子之爭(中)
    “哥,我能告訴你的就是,父皇的身體不舒服,”赫連辰與赫連少卿並肩坐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他不能上朝。”
    “父皇生的到底是什麽病?”赫連少卿質問著赫連辰蕭:“是不是像他們說的……”赫連少卿欲言又止,他轉頭看看一臉憂鬱的赫連辰蕭,他雖然也曾懷疑赫連辰蕭也會是居心叵測,,但親情戰勝了猜疑,畢竟是一同生長起來的兄弟,赫連少卿不相信赫連辰蕭會做出幽禁父皇的那種事來。
    “他們說了些什麽?“赫連辰蕭聽到這樣語意不明的話,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淩厲起來,剛剛還憂傷的眼神,此刻卻如鷹一般犀利:“他們都有誰?”
    赫連少卿看著臉上變化極快的赫連辰蕭,感覺他變得如此陌生,好象前一刻還是個替父母擔憂的孩子,此時卻是在審問犯人一般的殘酷,“辰蕭,你真的長大了。”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激烈的赫連辰蕭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換了個口氣對赫連少卿說:“哥,傳言都說了些什麽?”
    “我們兄弟倆個,好久沒有一起比試一下射箭了。”赫連少卿沒有直接回答赫連辰蕭的話,而是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來。他不喜歡這樣的對話方式,過於疏離。
    “好啊,臣弟也正想找個時間同十三哥你切磋一下。”赫連辰蕭隨後起身:“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現在,怎麽樣?”
    彩旗飄揚的空曠靶場上,白底紅心的方形射箭靶,遠遠地立在場地的盡頭,足有百米開外的距離,那顆紅心在場地這一邊兩位皇子的地方看,就好像是一顆瓜子般大小。換好短小便利服飾的兩位皇子,正做著簡單的熱身運動。
    兩人此刻都默作聲,附近的空氣裏布滿了敵對的因子。
    “記得以前比試箭法的時候,你總是因為身高而敗下陣來,還總是輸不起的將弓箭扔到地上。”赫連少卿說話毫不留情麵,“兄長今天就要看看,你現在有沒有進步。”說著他看看身高已經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赫連辰蕭,拿起弓箭,拉開架式,拉滿弓,空發一箭,弓弦發出陣陣嗡鳴。
    “那臣弟也就不再保留。”赫連辰蕭一臉笑意,但眼睛裏烏黑的眼眸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十三哥先請。”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立在一邊靜靜的觀看。
    赫連少卿也不相讓,舉起手中的弓箭,將一根箭搭在弓弦上,瞄準遠處的靶心,發出箭去,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隨著靶心被身中的聲,一個小博士後跑到進前,仔細看看那箭:“十三爺身得不偏不斜,正中靶心。”
    赫連少卿臉上略有笑意,自得地看看赫連辰蕭,也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怎麽也來了?”就在赫連辰蕭準備射箭之時,看到遠遠地走來一人。近了他不由得脫口而出。但話語裏卻透露著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江楚吟在殿上聽到兩兄弟要去比試箭法,擔心隻有他們兩人,氣氛會過於緊繃,沒有任何的緩和餘地,萬一鬧僵了,以後對誰都沒有好處,便自作主張,跟在他們的身後,來到靶場,趕到時,正看到少卿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剛剛趕到的江楚吟身上還是穿著早晨從密室裏出來時的那件淡粉色薄紗麵窄襖,和百摺的撒花長裙,臉上因趕路而顯得略微粉紅,胸口也不規則地上下伏起著。
    赫連辰蕭看著走到麵前的江楚吟有些失神,手半舉在空中,手裏拿著還沒有放上箭的弓。
    “楚吟也想一點睹兩位皇子在練兵場上比試弓箭的風采,所以就跟來了。”說著走上前,替赫連辰蕭拿起一支箭,為他搭在弦上。“希望不會擾了二位皇子的興致。”
    心照不宣的默契,溫柔體貼的言語,還有讓人看著都被屏避在外的眉目傳情,讓站在一旁的十三心中一陣豔羨,這樣的女子能在身邊,此生足矣,感慨一刻,才發現他們二人還在雙視完全忘記了比試這回事。
    於是赫連少卿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幹咳了一聲:“嗯哼……”
    十七這才把眼神從江楚吟的身上移開,將注意力調到箭靶之上,他看著遠處已經有赫連少卿一枝箭的紅心,氣定神閑地身出手中江楚吟為他搭上的箭。
    那枝箭呼嘯地夾風而出,正射中那本已經插在紅心處的箭身,將那箭身一分為二,劈成兩片,赫連辰蕭後射出的箭穩穩地插在紅心上。
    江楚吟看到之後,為赫連辰蕭倒上一杯清茶,端到他的麵前,衝著他甜甜一笑。十三看到這一副你儂我儂的場麵,歎口氣,搖搖頭。男人在女人的麵前都會顯得格外優秀,本來一場嚴肅火藥味十足的男人之間的較量,因江楚吟的出現而變得模糊了焦點。
    “十三爺。”江楚吟也端了杯茶,款款地走到赫連少卿的麵前,茶杯是用琉璃燒製而成,顯現著淡綠色的茶水上,漂泛著幾根茶葉,透明的琉璃與流動著的茶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流轉眩目。“喝杯茶。”赫連少卿看著這茶和人,覺得這茶美,而人更美豔。
    赫連少卿不知是被哪一樣所引吸,癡癡地接過茶杯,喝上一品,沁人心脾,芬芳濃鬱。剛剛一來這靶場所帶來的暴戾之氣,已經被江楚吟這一杯繞指纏柔的茶水化解。
    “十七。”十三沉醉於美人和香茶之中,但並沒有忘記自己叫他來這靶場的目的。“朝中的官員們對你非議甚多,你是不是將父皇幽禁,要謀取他的皇位,我不管,隻要父皇他身體好好的,我就不再追究,可這江姑娘是個好女孩,你要麽就娶了人家,要麽就將她嫁個好人家,不要這樣不清不楚地耽誤人家。”
    “十三哥,”赫連辰蕭聽了赫連少卿的話,了解到這一次的監國,竟引起了眾多的猜疑,但母後已經去世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透露半分。這樣他的地位會更加動搖。“請你相信我,父皇他……隻是身體不適,臣弟是不會做出那種幽父求皇位的事。”赫連辰蕭頓了頓,接著說:“江姑娘,我會給她一個名分。”
    赫連少卿沒再說話,他直直地看著江楚吟,突然上前,猛地將她攬進懷裏。
    江楚吟沒有料到赫連少卿會有這樣的舉動,特別是赫連辰蕭還在跟前,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她隻覺得眼前一花,便被一陣強烈的男子氣息所包圍。
    江楚吟看清自己正在赫連少卿的懷中,驚得馬上掙紮,卻沒能掙脫十三牢牢的擁抱。“十三爺,您這是幹什麽?”江楚吟隻能這般置問赫連少卿。
    “十三哥,你放手。”赫連辰蕭臉色一沉,上前要將江楚吟從赫連少卿的情裏拉過來,赫連少卿一抬頭,阻止了赫連辰蕭再進一步靠前,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江楚吟,認真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江楚吟你聽清楚,如果哪一天,赫連辰蕭他拋棄了你,或者離他而去,本王爺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說完,用手指在江楚吟的雙唇上輕輕一按,便鬆開手,放了不斷抗爭的江楚吟,“辰蕭,你最好能珍惜你現在擁有的。皇位我不爭,但楚吟這樣的奇女子,本王卻是要與你一爭到底。”
    赫連辰蕭像隻小狼般護著江楚吟,充滿敵意地看著赫連少卿:“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
    江楚吟回想著剛剛赫連少卿那粗糙的手指劃過嘴唇時的溫熱觸感,再看看赫連辰蕭此時的怒火,心裏紛亂不已,怎麽會弄成這樣。
    赫連少卿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他看看驚魂未定的江楚吟,便轉身離開。隻留下緊緊擁抱的兩人。
    “楚吟答應本王,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本王好嗎?”赫連辰蕭將江楚吟緊緊抱在情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默默地祈禱。一直很久很久。
    回到十七王府,恍如隔世,江楚吟的思緒還停在剛剛兩位皇子為了她而怒目相向的事情上。迎麵來了個女子,她好像沒有看到女子一般,繞著女子要回到自己的屋中。卻不想那女子卻存心不要她走,一直攔到她的身前。
    江楚吟這才覺得,來人故意不讓她通過,便心生怒意,她定睛看清來人,怒意卻因看清來者而變成喜悅:“玉竹,你怎麽回來了。”
    “小姐,玉竹以為小姐已經將玉竹忘記,剛剛故意不理奴才的。”玉竹高興地拉起江楚吟的手,她們這對主仆分離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
    “快快進屋裏來說。”江楚吟高興地拉起玉竹的手,帶她回了自己的屋中。“子衿,快倒茶來。”玉竹忙按住江楚吟的手說:“小姐不必麻煩,奴才自己來就好。”說著便熟悉地自己衝起茶來,就像以前一樣。
    “小姐,喝茶,”玉竹將熱氣騰騰的茶端到江楚吟的麵前。自己手裏也拿著一杯。笑吟吟地坐城江楚吟的對麵。“小姐,玉竹不在的這幾年裏,身體可好,舊傷可複發?”
    “我很好。”江楚吟看到玉竹越發的美麗動人了,比起剛離開時青澀的小丫頭的樣子,更顯得豔麗高貴起來,她的變化真大啊。江楚吟不由得眼淚湧出。
    “霍將軍等如何,有沒有欺負你。”江楚吟急急地問玉竹,生怕她被那一介武夫給欺負了。
    “霍將軍對奴才很好。”玉竹一提到霍起夫,竟然還是羞澀地低著頭,看起來對他的照顧十分滿意。“他沒有欺負奴才,對奴才一直相敬如賓。”
    江楚吟看到玉竹因害羞而粉紅的臉,便知這霍起夫與玉竹的感情非常好。她一顆心就放到了肚子裏。
    “在關外的生活還適應嗎。”江楚吟在玉竹嫁給霍起夫之後,一直就反對霍起夫要將她帶到關外去守關,玉竹與她主仆多年,一直就親如姐妹,要玉竹到遠離都城的荒野關外,過著清苦的生活。她說什麽也不同意。但玉竹跪著求她,要她同意與霍起夫一起,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有多苦,隻要能與霍起夫在一起,都不覺得辛苦。
    “小姐放心,關外的生活沒有小姐想得那麽艱苦。”玉竹知道江楚吟是在擔心她生活。“你看,奴才的膚色還是像以前那樣好。是不是。”說著將臉靠近江楚吟,讓她看個仔細。
    “玉竹,”江楚吟看著神采飛揚的玉竹,心裏既高興又難過。“要是不開心,或是霍起夫辜負了你,你就回到我這裏來。”
    “小姐。”玉竹的聲音帶著撒嬌的嗔怪:“霍將軍真的對奴才很好,他直到現在還不願意取妾,他說要這一輩都隻與玉竹一人長廂斯守。他……一直堅守著娶奴才時的諾言。”
    “那就好……”江楚吟看著揚溢著幸福笑容的玉竹,江楚吟不住地點頭。
    “小姐,這一次,王爺這麽急的將霍將軍從邊關召回,是不是都城裏發生了什麽大事。”玉竹詢問著江楚吟。
    “沒有,隻是皇上身體不適,”江楚吟看著玉竹單純幸福的臉,心裏猶豫了一陣,選擇將真相隱瞞,玉竹知道得越少,越好。“王爺擔心有人會乘機做亂,導致政局不穩,所以才會這麽急著叫霍將軍回來。不用擔心。”
    “這樣就好,”玉竹點點,她又麵露難意。“小姐,這幾日……”
    “什麽?”江楚吟看著玉竹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想她是有什麽重的事:“什麽事隻管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