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三子之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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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三子之爭(上)
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都寧神靜氣地關注著赫連謹的動向,看他到底要說些什麽,是支持還是反對。赫連辰蕭怎麽應對。很多人都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情。隻要是他們做臣子的飯碗不丟,這兩個皇子爭得你死我活,才有些意思。
你終於要說話了。赫連辰蕭陰沉地看著一臉鎮靜,站在朝堂之上的赫連謹。
“七王爺。”赫連辰蕭不明白他到底在玩什麽花樣。“有事盡管說。”
“監國大人。”赫連謹平靜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他說話並不是預料之中的反應和置疑。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高他一等的新身份,而且還正在以臣子的身份向自己奏報。
這是讓所有朝臣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七王爺與十七王爺向來就是不和,不論什麽事,都是明爭暗鬥,特別是在皇位和太子位的爭奪上,向來是你死我活,互不相讓。可是這一次,很是詭異,竟然沒有反對。
就連赫連辰蕭也搞不懂,赫連謹到底在搞些什麽。態度如此的配合。
“卑職有事要奏。”赫連謹恭敬地奏報著。完全是一個臣子的態度。這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請說。”赫連辰蕭應對著,仔細地聽他說的每一個字,看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臣完全接受皇上的這個安排,”赫連謹此話一出,朝野愕然。特別是封地侯爺在朝中任官的人坐不住了。這七王爺向來是反對十七的,因此他的封地特權,才可以保留到今天,這和十七爺對封地利益的維護密不可分。
現在可好,一夜之間,連個征兆都沒有這個侯爺們的眼中針,十七王爺竟奉了聖旨,做起了監國,七王爺竟完全不抵抗,平靜地接受這個安排。以後,他們這些分封的侯爺們日子可還怎麽過。
“不行,”脾氣火爆的夏侯蘭又跳將出來,他額上的青筋暴露,麵色通紅,其他的世子們也都看著夏侯蘭。話說到一半的赫連謹也側目看著這個不知好歹,隻要聽到一點不利自己的言語就馬上蹦出來的傻瓜。
“夏侯世子,你到是說說,哪個不行。是本王任監國不行,還是七王爺不應該聽皇上的話,而是聽你的話啊。”赫連辰蕭一隻手撐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上半身斜靠在椅子裏,繞有興趣地看著夏侯蘭。
“這……這……”夏侯蘭被赫連辰蕭這樣一問,原來的那股子衝動勁兒,馬上就不知道該如何發作,他隻知道,不管是誰當這個監國也好,隻要是想奪封地權的人,他都是很反對的。不過他並不反對皇上,頭腦簡單一點就著的夏侯蘭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傻站在那裏,看著旁邊的其他世子們,向他們求助。
真是個沒用隻用亂咬的笨蛋,歐陽成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你還不退下來,聽七王爺把話說完。”歐陽成咬牙切齒地瞪著夏侯蘭,叫他退下來。
夏侯蘭心裏不甘,卻又無話可說,看著高高在上坐在椅子中的赫連辰蕭,又不甘心這麽輕易就讓他取得監國大權。“歐陽成,你也是封地侯歐平昌之子,你也知道這個赫連辰蕭是反對封地掌握財權兵權的,他現在就要成為監國,你怎麽可以不說話,快和我一起出來說句公道話。”夏侯蘭見歐陽成對自己說話,竟然缺根筋似的公然要歐陽成也站出來。
歐陽成心急如焚,心裏直罵,夏侯蘭,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自己送死還得拽上一個陪你。他低著頭,並不作聲,更是裝做看不見夏侯蘭的話。一動不動。
“歐陽成,你聾了!出來啊,站出來替封地的侯爺們說句話。”夏侯蘭此時孤立無援,但又不肯就這樣罷休。如果這樣子無聲無息地再退下去,赫連辰蕭一定不會放過他,雖然有他的哥哥夏侯常的保護,但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夏侯蘭上前去扯歐陽成的朝服袖子。想把他給拉出來。
歐陽成則一邊收回衣袖,一邊看著上麵坐著的赫連辰蕭,“快放開,夏侯蘭你瘋了嗎?”歐陽成心裏有此恐懼,赫連辰蕭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眼神裏充滿了玩味。
“我沒瘋,”夏侯蘭見歐陽成也這麽懼怕赫連辰蕭,心裏有些絕望,他在朝堂上大鬧起來,反正他豁出去了,就算不能阻止赫連辰蕭監國,但也得現在髒一髒他,免得他總是拿分封的侯爺們說事兒,動不動就要撤銷分封地。收回大權。赫連辰蕭不敢殺他,他哥哥可是夏侯常,是封地中權勢最大的一個侯爺,手握重兵,赫連成都得敬他們三分,更何況這個乳嗅未幹的小毛孩,赫連辰蕭。“是你們瘋了,你們全都是膽小鬼。”
眼見著夏侯蘭口無遮攔地什麽話都要往外說。赫連辰蕭也不能屈尊降位地去阻止他,說不定,赫連辰蕭越是驚慌地要攔著夏侯蘭,這個毫無修養而言,隻知這赫連國裏沒人敢動他的愣頭青,更會是瘋得厲害。
江楚吟在屏風後麵聽得一清二楚,這夏侯蘭無疑就是一條瘋狗,阻攔他隻會被他咬傷,出盡醜,不攔他,他這張嘴裏還不一定要說些什麽話。這朝堂之上豈能容這瘋狗亂吠。
但是做為朝中重臣的董叔敖,蔣綰,都是文官,對這個封地來的野蠻世子,他們的話是不起作用的。況且,宰相對世子們的權利相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江楚吟咬咬下唇,皺著眉頭,她看到正站在一旁的益全海,這個老內臣,是皇上身旁的人,他跟著皇上做了很久,一直忠心耿耿。
“海公公,”江楚吟從身上拿出一半的虎符,交到益全海的手裏。
“江姑娘,你這是……”益全海不敢接。他不解地看著江楚吟,在他的眼裏,這個江姑娘,一直都是個神秘的女子,她出現的地方總會出現一些讓人緊張的事。上次皇上皇後觀看琉璃模型的時候,她是做為設計者的身份出現。皇上就因為對她有了一點點的好感,讓皇後看出,險些鬧矛盾。
這次她再次出現,是做為十七王爺的侍女出現的,而朝中正因赫連辰蕭是否有資格做這個監國而鬧得不可開交。
“海公公,小女有一事相求,也是逼不得已,才求海公公的。”江楚吟又將退回來的虎符,重新塞到了他的手裏。還用力的握緊,生怕他再推回來。
“江姑娘,千萬別這麽說,十七王爺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有什麽事江姑娘盡管說,老臣一定盡力。”益全海看著江楚吟熱切求助目光,也隻好這麽說。
“求海公公,出宮一趟,將這虎符送到都城南宮長騰統領的手裏,就說,有人大鬧朝堂,要他全副武裝來這朝堂之上,不需要人多,隻一兩人即可。切記一定要小心,不可聲張。”江楚吟小聲地吩咐著益全海。她現在隻能依靠一個不太了解的人了。
“是,江姑娘,請放心。”益全海躬了躬身,接過虎符轉身走了。他聽江楚吟囑咐著他的幾句話,心下就清楚,這個女子並不一般,她能留在十七王爺的身,真是他的造化。
朝堂之上,那夏侯蘭仍舊喋喋不休。肆無忌怛。
“看看,你們低頭垂眼的這副得性,”夏侯蘭見赫連辰蕭沒有出聲,以為他怕了自己和他遠在封地上的哥哥,越發放肆起來。他肆無忌怛地用手指著高坐在龍椅旁邊的赫連辰蕭:“他不是皇上,最多也就是個皇子,憑什麽在這裏對我們這些世子指手劃腳,他們赫連一家人還是要靠著我們這些分封地的納供才能維持財政,就算是皇上也得敬我們三分。你赫連辰蕭,憑什麽站在我們頭上,你下來。”
站在大殿裏的群臣們聽了夏侯蘭這番不懂禮數的話,個個都大氣不敢出一聲。低著頭。赫連謹則心中覺得好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夏侯蘭,雖然這一番大鬧起不到什麽作用,但卻也髒一髒赫連辰蕭,殺殺他的氣焰。不過在臉上卻看不什麽。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靜觀局勢的變化。
朝臣中一些反對赫連辰蕭,站在七爺這邊的臣子們,並不知道這赫連辰蕭已經用兵將著都城裏上上下下圍得嚴嚴實實,一點都沒有給他們反擊的餘地。還以為赫連辰蕭僅憑一道聖詣就敢在這裏稱什麽監國,簡直是癡人說夢,這七爺以謹慎著稱,不過也太過謹慎,這赫連辰蕭讓夏侯蘭指著鼻子罵了半天,一星半點的怒意都不敢有。還怕他幹什麽。
正當一些朝臣也蠢蠢欲動,想要加入到聲討赫連辰蕭的隊伍中時,大殿的門吱喲一聲開了一道縫,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進了大殿,鎧甲將他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覆蓋得密不透風,在陽光的照身下閃著刺眼的金光。
“七王爺,屬下長騰奉命進宮。”長騰進了大殿,也不管這裏是什麽局麵,見了端坐在上方的赫連辰蕭跪下就拜,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進了每個朝臣的耳中。
赫連辰蕭心中也正在尋思,要如何結束這場鬧劇,這長騰就及時趕到。不過朝中有規定,宮外的將士是不準佩帶武器進入宮中,也不得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擅自進入朝堂。他並沒有下令召見長騰,這長長騰怎麽就這麽及時的來了。
被剛剛進門的長騰,一身戎裝和一臉的殺氣嚇住,夏侯蘭閉住嘴,不明他的來意,心裏也有點害怕,畢竟他所仗的哥哥和他哥哥手裏的重兵還遠在千裏之外。現在眼前的這個殺氣騰騰的武將正帶著刀,跪在赫連辰蕭的腳下,萬一赫連辰蕭真的什麽都不顧,現在就砍了他,他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殿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赫連謹也微微皺了下眉,這赫連辰蕭真的也會危脅起臣子們,雖然一言未發,但這帶刀的武將,正是一個無言的召示。
“長騰,你不在南軍的守衛上,反而進到宮中來,是何意思?”赫連辰蕭見夏侯蘭住了嘴,也露出了些許的懼意,覺得讓長騰這樣出些的大殿是個很好辦法,隻不過他並沒有這麽辦,是誰下的令。赫連辰蕭想到了和他隻有一道屏風之隔的江楚吟,心下十分感激。
“回監國大人的話,”長騰一字一句地說著。大殿內的朝臣們也是認真地聽著。“卑職是來覆命,今日南軍大營一切正常,沒有動亂的跡相。”
赫連謹心中一陣恨,這南軍的褚少英不明不白地就讓赫連辰蕭你給軟禁起來,現在還不見人影,這長騰就示威般地堂而皇之的進入大殿來匯報軍情。
“長騰,你是內宮的親衛軍長,怎麽跑到南軍裏去,你憑什麽佩刀進來這不允許武器出現的地方,這皇威何在。就算你是南軍的新統領,也應當向太尉,明式鴻明大人匯報軍情,怎麽就魯莽地闖進大殿裏來。不知道這裏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一直沒有說話的七爺發問了。直問到每位臣子的心裏。
赫連辰蕭眯著眼看看赫連謹,哼哼,終究還是對本王做了監國不滿,真是問得句句在理呢。長騰看看赫連辰蕭不言語,卻用一種不可揣摸的眼神看著他。這十七王爺叫我來,又問我來這的用意,匯報軍情,被七王爺指責卻又不說話。也是他叫自己穿得與上戰場一般別無二樣,可麵對赫連謹的指摘,十七王爺也還是沉默,這究竟是唱得哪一出。
長騰觀察了一下朝堂裏的情況,發現所有的朝臣都在關注著他的出現,歐陽成好像在自己進來之前正在說些什麽,被自己的闖入打斷了話,他剛剛可能說些什麽?長騰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
“長騰,本王爺正在替監國大人問你的話,你怎麽不回答,難道連我這個七王爺,你也不放在眼裏了嗎?”赫連謹步步緊逼。
“王爺,屬下不明白。”長騰心下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進來的時候,正是這對抗最激烈之時。他的出現無疑是給那些反對十七爺的人的一種無聲的震懾。看看七王爺興師問罪的樣子,看來已經是窮途末路。想到這裏長騰的膽子大許多。“七王爺的問題,屬下也有幾處不明。監國要屬下來,還需要太尉首肯?有人大鬧朝堂,難道不應該佩刀前來?”
一番反問,將七王爺問得啞口無言。無言以對,這使得赫連謹真的下不來台。
“長騰,怎麽可以這樣同本王的哥哥,貴為皇子的七王爺說話。”赫連辰蕭在一陣尷尬的靜寂下開口說話,神態自得。“還不快給七王爺陪個不是,得罪了七王爺,以後在朝堂之上還怎麽為官。”赫連辰蕭的一番話,夾帶著對赫連謹縱容朝臣為難自己的不滿,還帶著對他的譏諷。可這一切,赫連謹都沒辦法反駁。
長騰也是個極會看眼色之人,見這種情勢,忙不冷不熱地對赫連謹一拱手:“七王爺,卑職冒犯了,請多多量解。”然後轉過身。便不再理會七王爺。
“對了,七哥,剛剛那個不懂事的歐陽成,打斷了你的話。”赫連辰蕭此時也不再端正地坐著,而雙腿交疊著,斜靠在椅子上,雙手把玩著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接著說,接著說。”
歐陽成聽小小年紀的赫連辰蕭竟然當著滿朝文武,說他不懂事,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再怎麽說,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虎背雄腰,最重要的,他還是最大的封地的侯爺夏侯常的親弟弟,皇上見麵都要敬他三分,這個乳嗅未幹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在眾大臣麵前數落他。
正要再次發作之時,歐陽成猛然看到站在一旁的長騰,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一手還有意無意地握了握佩帶在腰間的長劍。便心中一陣恐慌,不敢再說什麽。
朝中那些剛剛還想附和歐陽成的七爺的臣子們,見歐陽成不作聲了,他們也便不敢再說話。
赫連謹看朝中的人,見了一個長騰,殺氣騰騰地站在朝堂裏,便都不敢再發難,也都噤聲肅立,心裏咒罵,一群沒用的東西。
“臣恭賀十七王爺擔任監國一職。”赫連謹咬咬牙,想想還要有更重要的計劃實施,不能與赫連辰蕭抓到自己的把柄,忍,忍下來再說。他低著頭,眼中冒著凶狠的光芒,跪下,向著赫連辰蕭朝拜。
群臣見狀,也都隨著赫連謹一同跪下:“恭賀監國大人。”聲音久久回蕩在朝堂之中。
屏風後麵的江楚吟聽到這百官齊喊的朝賀聲,心裏替赫連辰蕭高興不已。高懸的一顆心,也放下。笑上也露出了微笑。
赫連辰蕭看到赫連謹的低姿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懂得什麽時候該放人一馬,於是,赫連辰蕭伸出手臂,輕輕向上一抬,“眾大臣請起吧。”
剛剛從宮外趕回來的益全海,看著朝堂上的局麵,全因一個長騰的出現,而發生了巨大的扭轉。暗暗佩服這江楚吟的舉動,他將虎符交還給江楚吟,敬佩地衝她點了點頭。又站回到了朝堂旁邊。
江楚吟看著益全海的側影,感激他的支持,誰說這宮中的內臣們都是不可一世,冷漠無情之人。還是存在著絲絲的溫情,隻不過這溫情被殘酷的生存危機打擊得脆弱,根本不能讓人察覺到它存在。
“有本奏來,無本退朝。”益全海尖尖的聲音,使得江楚吟從剛剛的沉思中回醒過來,她看到了群臣們,行禮,三三兩兩安靜地走出朝堂。隻留下了十三王爺赫連少卿,還有後來的長騰。
江楚吟正想走出屏風,可是看到十三王爺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她隻好依然留在後麵,看他到底留下來做什麽。
“十三哥,你怎麽還不回去?”赫連辰蕭站起身來,也打算離開,他本應先離開這大殿,但因為今天的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心情舒暢,突然很想看著那些被自己控製在手中的朝臣們離開。便一直留到最後。
“長騰,你先退下,本王有事要問十七王爺。”赫連少卿黑著臉,看也不看長騰,就生硬地叫他離開。
長騰看看赫連辰蕭,又看看一臉氣憤的赫連少卿,搞不清楚,他該不該留下。
赫連辰蕭看赫連少卿一副生氣的樣子,他雖然氣勢洶洶,但並沒有在朝臣麵前如此,看來他還是有分寸的。不是反對自己的。
於是,赫連辰蕭向長騰使了個眼色,要他退到殿外。長騰收到指示,便離開。此時,大殿中空蕩蕩,隻剩下這兄弟兩人。江楚吟躲在屏風後麵偷偷地看著他們的舉動。
“赫連辰蕭!”十三看長騰出去後,便憤怒地直呼十七的名字,江楚吟吃驚不小,看來十三王爺火氣不小。
“十三哥……”赫連辰蕭臉上笑嘻嘻地,忙從高高的椅子上站起身來,走下台階來到赫連少卿的麵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和長輩撒嬌的小子。
“什麽事惹您十三哥發這麽大的火?”赫連辰蕭陪著小心問著。“是小弟哪裏做得不對,十三哥您盡管批評啊。千萬別縱容小弟我。”
赫連少卿本來因為赫連辰蕭昨夜閉門不見,還一大早來了個突然襲擊,突然宣布要當監國,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和他這個做哥哥的商量一下,便這麽倉促的決定。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裏,本想大發火,可看到赫連辰蕭笑嘻嘻的樣子,火氣怎麽也發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赫連少卿歎了口氣,他最受不了赫連辰蕭的這個樣子,讓人想生氣也氣不起來,隻得柔和地問道。
“十三哥,您說的是哪一件事啊。”赫連辰蕭故意眨著大眼睛,裝得聽不明白赫連少卿的話。
“別裝蔥。”赫連少卿沒好氣地說,但他的火氣也沒有剛才那大,他挑了個離他最近的台階坐下“昨天和今天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