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井源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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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家族有每個家族的規矩,所以杜揚也沒有多問什麽,從井源三郎的手中接過竹劍,對著井源奇鞠躬敬禮。
    也許是知道杜揚不會旭日國的劍術,所以給他的都是竹劍,而不是木刀。
    因為竹劍是筆直的,更接近華夏傳統的長劍,而木刀則是彎曲的,完全是按照武士刀的樣子做出來的。
    井源奇從地上站了起來,當他拿到竹劍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杜揚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井源奇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實在到杜揚覺得自己都是虛的,好像隻要被井源奇一碰就會散掉。
    “哈伊!”
    先進攻的人總是吃虧的,但想著杜揚時客人的緣故,井源奇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手中的竹劍朝著杜揚狠狠地斬了下來。
    杜揚將竹劍橫著一個格擋,手臂都被井源奇給震麻了。他沒有想到井源奇的臂力這麽大。
    更讓杜揚感到吃驚的是,這樣重重地一劍斬下來之後,井源奇一點停頓都沒有,手中的竹劍就像是安裝了彈簧,在打到杜揚手中的竹劍之後,以一種誇張地速度迅速地彈了起來,又重新重重地落下。
    這樣的一個過程雖然闡述起來好像時間很長,但其實很短,短到井源奇一秒鍾到底揮擊了多少刀,可能隻有用高速攝像機才看得清楚。
    啪啪啪。
    竹劍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杜揚其實唯一能夠做得事情就是保持手上的竹劍不被打飛,然後下意識地朝著後麵退。
    井源奇的攻擊模式已經讓杜揚形成了一種定式思維,那就是井源奇會這樣一直高速擊打他的竹劍,一直到他堅持不住為止。
    可就在下一秒,井源奇整個人的身子一頓,手中的竹劍不再從上而下地朝著杜揚斬下來,而是朝著他的眉心直直地戳了過來。
    高手之間的決鬥,往往都是在一錯身的時候。杜揚與井源奇就是這樣的情況。
    兩個人都錯身而過,偏偏都還保持著不動的姿勢,讓旁觀的人根本就分不清誰勝勝負。井源三郎看著場中的杜揚,第一次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之前聽忍者回來匯報的時候,他們還說杜揚在自己哥哥手中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從回廊中響起。
    井源三郎看見走過來的人趕緊低頭行禮,“爺爺。”
    一名白發蒼蒼老者從回廊中走了出來,他的每一根頭發都梳的十分精細,身上穿著黑色的劍道服,整個人的腰板也挺得筆直,就像是一杆標槍一樣。
    也就在老人走出來的時候,杜揚腹部的繃帶上麵隱隱約約有血跡滲透出來。杜揚咧了咧嘴,伸手捂住腹部,維持不了剛才的姿勢了。
    井源三郎好奇地看著杜揚,“是你輸了嗎?”
    杜揚還沒有說話,站在井源三郎旁邊的老頭就先說話了,“不,是你的父親輸了。”
    井源三郎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爺爺,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井源奇在劍道上的造詣他這個做兒子的是最清楚的。
    剛才杜揚拿劍的方式都錯了,又怎麽可能會打得贏自己的父親?
    老頭沒有給井源三郎解釋,而是讓井源奇自己轉過身來。井源三郎這才發現,在父親的脖子上,有一道很細小的劃痕。
    杜揚將竹劍放在旁邊,有些不滿意地對著老頭揮了揮手,“這個家是你定規矩的吧?好好地迎客就迎客,幹嘛還非要比試一下,讓我的傷口都裂開了。”
    老頭絲毫沒有在意杜揚的出言不遜,或者說他就是欣賞杜揚的這種性格。他輕輕地對杜揚笑了下,“我叫井源古哉,是井源家現任的家主。隻不過迎客試手這個規矩不是我定下來的,我也沒有資格去取消。”
    “無所謂了,你想要和我說什麽,不會是站在這裏說吧?”
    井源古哉知道杜揚現在需要一個地方坐一下,對著杜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朝著客廳走去。
    從前門一路走來,無論是宅院的布局還是其他什麽,都是中規中矩的,體現了大家族的深厚底蘊。但是進入了井源古哉的會客廳之後,一切就變了模樣。
    也不是說整個房間有多亂,而是和之前外麵的那種風格完全不一樣,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就好像庭院中的盆栽與石馬,用的都是比較嚴肅古板的風格,而在井源古哉的房間裏,裝修的風格就顯得更有靈性一些。
    井源古哉坐在小茶幾的對麵,杜揚也跪坐下來。而井源三郎就成為了主持兩人會話的人,坐在一邊開始為兩人準備茶具,想要泡茶給他們兩人喝。
    井源古哉是一個十分耐得住性子的人,就好像這一次找杜揚來根本就不是談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單純的喝茶而已。
    杜揚卻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直接開門見山了,“你們找我來,不會是想要為井源二助報仇吧?”
    井源古哉的嘴角微微勾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杜揚沉不住氣,還是在笑他這個想法有些天真,“你放心,身為忍者,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應該有所覺悟。更何況他這一次的行動還是私自的行動,違背了主君的意思。死不足惜。”
    杜揚看了井源古哉一眼,還是有些詫異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啊,這在國內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但是到了井源古哉這裏,就是一句死不足惜。
    杜揚從井源三郎那裏接過了第一杯茶水,“既然不是因為井源二助的死,那你們叫我來做什麽?”
    “兩件事。”井源古哉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我們看重暗影之王的能力,所以想要和你合作。第二,我們需要知道殺死井源二助人的信息。”
    杜揚眉頭一挑,開始認證考慮起井源古哉說出來的這兩件事情,“你說的要和我合作什麽意思,據我所知,你們井源家對於岡本家可是十分的忠誠。”
    井源古哉搖了搖頭,“我們是忍者世家,所以不可能忠誠,也隻能是個人行為,不可能是家族行為。”
    杜揚沉默了,這才想起來旭日國的價值觀和華夏國有些不太一樣。
    在華夏,從古到今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想法。所以一旦遇到了自己覺得好的君主,就會拖家帶口的去投奔,然後在這個君主的庇護下開枝散葉。
    但是在旭日國不是這樣,他們習慣了同一個家族的人,隻是生產人才。然後讓這些人才自己選擇自己的君主。
    所以在旭日國的曆史上,從來都不缺乏明明是兩兄弟,卻效力於各自的主君,隨後自相殘殺。
    這種事情在旭日國十分普遍,甚至被視為是對主君忠誠的象征,也是一個家族應該有的智慧策略。
    杜揚喝了一口茶,“那你現在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井源家要和岡本家作對了?”
    井源古哉微微一笑,“可以這樣理解。”
    杜揚看了眼井源三郎,“你現在有主君了嗎?”
    聽到杜揚這樣問,井源三郎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
    井源古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是我們家族的繼承人,所以不會忠誠於任何人的。”
    杜揚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好像為自己丟失了一員大將而感到惋惜。
    井源古哉知道杜揚不是真心想要招攬井源三郎,隻不過是一個調笑而已,將這個談話的節奏給打斷,隨後自己能夠掌握主動權。
    井源古哉也沒有心思在和杜揚玩這種虛的事情了,直接將想要和杜揚合作的初衷給說了出來。
    原來之前岡本家與井源家一直都是十分良好的合作關係。
    岡本家為井源家提供政治上的庇護,經濟上的支援。井源家為岡本家則輸送忍者,甚至是井源二助這樣的高級人才。
    但所有的事情都在五年前有了改變。
    岡本玉的出現,是整個岡本家的一次高潮。他不僅僅是相傳武道最厲害的少年,而且在政治上、經濟上也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和看法。
    幾乎全旭日國的人都認為,岡本玉的出現將要把岡本家給推向一個新的巔峰。而事實上岡本玉也是這樣做的。在五年前接手岡本家族的時候就製定了一個稱霸計劃,所有的人都隻看見一片鮮紅的版圖,上麵是全旭日國的黑道。
    杜揚現在麵前就放著這麽一張版圖,他仔細地看了看,輕笑一聲,“這個岡本玉倒是一個野心家,他這是想要做什麽,用十年的時間吞並旭日國黑道嗎?”
    井源古哉似笑非笑地看著杜揚,“怎麽,你覺得他做不到?”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不可能。”
    跪坐在一邊的井源三郎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事實上現在他用五年的時間,已經將一半的黑道給吞並了。”
    說完這句話,井源三郎從腳邊將另外一副地圖給拿了出來。上麵有一半的地方都被塗上了綠色,杜揚看完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古怪了起來。
    杜揚不是旭日國的人,因此對於旭日國的很多信息他都不是很清楚。要是以前他知道岡本玉這麽變態,肯定早就讓賀楠盯住他了。
    井源古哉倒是沒杜揚這麽驚訝,隻是伸出手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個地方,“杜揚君,這就是我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