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棍將·前田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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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源古哉就像是不管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會影響他一樣,以自己的節奏將手中的武士刀緩緩地收回了刀鞘。這是井源家族劍術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隻有將武士刀給收好,才能夠進行下一次的攻擊。
    這就是居合斬的核心,也是井源家族快的奧義所在。就好像從小對於每一個井源家族成員的教導,隻有收到的時候慢,有著自己的節奏。在出刀的時候才會快到讓對手都看不清楚。
    井源古哉淡淡地看了躺在地上的井源三郎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很沮喪?”
    井源三郎搖了搖頭。
    井源古哉又再問,“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沮喪,而是很慶幸?”
    井源三郎知道自己的爺爺是不會沒有事,問這種無聊問題的。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左臂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過去,但是他沒有倒下,而是咬著牙看向井源古哉,就和小時候一樣。
    隻有在井源古哉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給擊倒之後,隻有在他被擊倒站起來之後,井源古哉才會和他說道理,說這一次他應該學到什麽,或者說應該注意什麽。
    看見井源三郎這個樣子,井源古哉這才點了點頭,“不錯,你現在還有點井源家成員的樣子,沒有像個娘們兒一樣丟臉。”
    井源三郎直勾勾地看著井源古哉,“爺爺,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這一次我需要學到什麽。”
    井源古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佐藤元,“這個人不是岡本玉手下的四大名將。”
    井源三郎的瞳孔一縮,他之前一直以為佐藤元是四大名將之一,所以才會主動要求和他對戰。現在井源三郎明白為什麽爺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點讚賞的意思都沒有了。連一個不是名將的人都打不贏,這不僅僅是對於自己實力沒有看清,也是自身境界不夠的一種表現。
    井源三郎臉上露出灰敗的神色,剛才被佐藤元斷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沮喪過。
    井源古哉看自己孫子這個樣子,他歎了一口氣,“不用這麽灰心。這個小子雖然不是名將水平,但也差不了多遠了。而且你是下一任井源家的家主,就算是不能用劍,能夠提筆就可以了。”
    “他恐怕就算是想要提筆也沒辦法了。”就在這個時候,從偏廳的小門後麵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井源古哉伸出手讓井源三郎退到自己的身後,看向小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知道真正的名將來了,這就是岡本玉手下的第三位名將,棍將·前田佐。
    從側門後麵走出來的是一個老頭,隻不過和一般的旭日國老頭不一樣。這個老頭不修邊幅,耳邊的頭發也是有些散亂的。他有著一個蒜頭鼻,鼻子紅紅的,臉頰也是紅紅的,好像整個人都喝醉了一樣。
    前田佐也沒有拿武器,而是提著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然後靠在門框上。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佐藤元,眼中的哀傷一閃而逝。
    井源三郎好奇地看了這個老頭一眼,不知道他和躺在地上的佐藤元到底是什麽關係。
    又喝了一口烈酒,前田佐瞥了井源古哉一眼,“你不要這麽嚴肅的看著我。你把我的徒弟給殺了,我都還沒有說什麽,你倒是先給我臉色看。”
    周細雪與井源三郎都是一愣,他們沒有想到躺在地上的佐藤元竟然會是這個糟老頭的徒弟!或者應該反過來說,佐藤元這樣的人看上去還像是一個武者的話,那麽前田佐就像是一個爛酒鬼。
    “爺爺,你以前不是和我說武者都不嗜酒嗎?”
    站在井源古哉旁邊的井源三郎是一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還沒有等井源古哉回答,那邊的前田佐就是微微一笑,“對於你們井源家來說,酒是沾不得的,但是對於我們蟠龍一族,這個酒恰恰要多喝。老不死的,把地上的蟠龍棍丟給我。瑪德,這個小子趁著我喝醉酒的時候,將蟠龍棍給偷出去了,結果被人給幹掉了吧?”
    井源古哉也不是一個喜歡玩賴的人,事實上他和前田佐早就認識了,兩個人的緣分也不淺,說是宿敵也不為過。
    井源古哉伸出腳將地上的蟠龍棍一勾,就勾了起來。將蟠龍棍踢給前田佐,前田佐隻需要用餘光一瞟,伸出一隻手就將蟠龍棍給接住了。
    “好酒!”前田佐最後一口將酒葫蘆中的酒給喝光了,他將手中的酒葫蘆朝著天上一扔,單手的手腕一翻,手中的蟠龍棍就朝著天上的酒葫蘆卷了過去。隻不過是挨了蟠龍棍一下,酒葫蘆就直接碎掉了。
    井源三郎的嘴角抽了抽,看向前田佐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之前和佐藤元交過手的他,知道蟠龍棍到底有多重。現在看前田佐玩起來,就好像它的重量都被忽略不計了一樣。
    “來戰!”
    酒葫蘆碎掉的前田佐,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
    剛才還是一個人人都可以笑著罵兩句的糟老頭子,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一頭下山的猛虎。不要看前田佐的年紀好像已經挺大了,但是這兩個箭步邁出,連井源三郎這樣的年輕人也會汗顏。
    這兩步不僅跨度大,而且十分的穩健,速度也是極快。
    和之前的佐藤元不一樣,前田佐一開始衝刺的時候,蟠龍棍就隻是在他的手上而已,沒有什麽太大的動作。
    但是當前田佐衝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腕就開始動起來了。本來十分重的蟠龍棍在前田佐的手中高速旋轉起來,有點像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無論是速度還是穩定性,都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呼呼呼,嘶嘶嘶。
    這是蟠龍棍在前天做的手上旋轉,傳到眾人耳朵裏的聲音。一開始還是鈍器揮舞的聲音,隨著速度的加快,沒過一會兒蟠龍棍就變成了破空聲。
    站在原地就像是山嶽一樣的井源古哉麵對這樣的猛虎也不淡定了,在前田佐衝進危險距離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的,井源古哉一個高速的撤步,朝著後麵退了好長一段距離。
    這是井源三郎沒有想到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爺爺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撤退。之前在家裏學習劍術的時候井源古哉就對他說過,劍術要有殘心,隻有這樣才能夠將手中的劍發揮最大的威力,做到人劍合一。
    然而現在,井源古哉退了,在心態上自然也就不符合殘心的要求,整個人的氣勢也就弱了下來。
    撕拉!
    正在旋轉的蟠龍棍突然不轉了,而是毫無征兆地脫手而出,朝著井源古哉揮了過來。
    井源古哉的頭一低,堪堪躲過這一棍。
    井源三郎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敵人進攻的間隙,就是發動攻擊最好的時機。但是井源古哉沒有攻擊,反而像是見鬼了一樣又朝著後麵退了一步。
    就在井源三郎不太理解的時候,就像是地震了一樣,整個房間的地麵都震動了起來。井源三郎整個人的身體也忍不住朝著上麵一跳。差一點沒有站穩。
    原來剛才前田佐的攻擊本來就不是一錘子買賣,在井源古哉躲過這一棍的時候,他借著蟠龍棍沒有消退的慣性,整個人像是陀螺一樣地旋轉了起來。
    因為蟠龍棍的慣性實在是太大的緣故,前田佐轉身的速度自然也是匪夷所思的。等到蟠龍棍轉了一圈又回來的時候,前田佐將蟠龍棍狠狠地從上而下砸了下來。要是剛才井源古哉真的像井源三郎那樣想的,在那個時候發起攻擊,那麽現在他已經成為一灘肉泥了。
    蟠龍棍重重地砸在榻榻米上,連距離這裏真麽遠的井源三郎都受到了這麽大的影響,就更不要說井源古哉了。
    雖然井源古哉退後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他整個人的身軀還是搖晃了一下。重心受到這樣的影響,哪怕僅僅是一瞬間,對於前田佐這樣的高手來說也足夠了。
    穿著木屐的左腳抬起來,朝著井源古哉的腹部重重地踹了過去。失去平衡的井源古哉完全沒有辦法躲避,隻能夠硬生生地扛下這一腳,噔噔噔地朝著後麵連續退了好幾步,最後撞在牆上。
    胸口一悶,就算是想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裏噴了出來。
    前田佐將蟠龍棍抗在肩膀上,臉上露出不屑地神情,“嘖嘖嘖,你們井源家真的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老家夥你的劍術也是越來越差了。我們從小較勁到這麽大歲數,你現在承不承認你們井源家的一刀流劍術是廢物才學的劍術?”
    井源古哉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既然你說我們井源家的劍術這麽廢物,剛才這麽好的機會,你為什麽不衝過來補上一棍?”
    前田佐的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他之前不是不想衝過去直接一棍子把那個老不死的給解決了,他實在是心裏有些沒底。
    井源古哉的劍法和他整個人一樣,都是十分的猥瑣。不要看他現在好像是靠著牆坐著在大口大口的吐血,說不定自己一衝過去,他就生龍活虎地跳起來給自己一劍。要是因為大意掛彩或者死在這裏,那才真的是老馬失蹄,是一件令人臉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