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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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獄卒重新返回到大牢中,二話不說直接把寧萱芷帶了出去,原以為她們會對她施以私刑,卻隻是被關進了另一個牢房中。
    這裏比之前更加黑沉,四麵是厚實的牆體,沒有窗子,也沒有人,隻有橫行霸道的老鼠,從黑暗中穿過,發出吱吱的叫聲。
    火把插在了牆上,給這牢房帶來了點光明,寧宣芷適應亮光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水牢中,而她此刻就站在水牢的台階上,牢房外依舊是各種刑具。
    “寧宣芷,今晚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想你犯過的罪行,明日等大人審問時,你要老實交代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寧宣芷扯了扯嘴角,沒有搭理這個獄卒。
    “進來這裏的人,隻有一個名字,就是犯人,在外麵你多風光但在這裏,你就是連狗都不如的犯人。”
    站在牢房外的女獄卒看到狼狽的寧萱芷哈哈大笑起來,手裏掂量著銀帶子,俯視著寧萱芷。“你們看,這妞長得真俊,我等不及明天看到她細皮嫩肉上綻開一道道血口子的模樣。”
    “哈哈,你就好這一口,明日保證你玩的舒服!”另一個女獄卒汙濁的眸子在寧萱芷身上瞄來瞄去。
    “你們兩個少囉嗦,走了走了,喝酒去!”已經走出門外的女人衝著兩個滿嘴汙語的同伴喝道,她看向寧萱芷的眼眸冷如堅鐵,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牢門砰的被關上,黑暗降臨在寧萱芷的頭上,她摸索著靠向身後的牆壁,半個身子浸在汙水中,冷的她渾身顫抖。
    林馨婉想要借著賬本的事置她於死地,自己絕對不能死在這裏,一定要從這裏出去。寧萱芷深吸了一口氣,她默念‘覓沁經’,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
    丹田凝聚起氣脈,寧萱芷縱身躍起,四肢扣住頭頂的鐵條,像隻猴子般吊掛在水牢上。
    不知道清兒現在如何?他在外麵一定著急了,可千萬不要做出衝動的事!
    寧萱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腦袋就像是炸開的油鍋,劈劈啪啪作響,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隨著夜色漸沉,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四肢凍得無力再支撐身體的重量,寧萱芷發出一聲低吟,頭暈目眩,耳朵也嗡嗡作響著。
    噗通!
    因為無力再支撐,寧萱芷掉落汙水中。
    “娘!”
    寧萱芷掙紮著,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麵前的女人,可是無論她怎麽叫,怎麽追都無用,女人越走越遠,隻剩下模糊的影子,她大叫著醒來,發現自己依舊吊在水牢頂端。
    剛剛明明有掉下去,難道是自己在做夢?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身上的衣物是幹的,這是怎麽回事?
    哐當一聲,水牢的大門被人打開,透過門縫可以看到隱約的灰色,天已經見亮。
    還是昨天那三個女獄卒,她們腳步微顫的走下階梯來到水牢前,發現寧萱芷四肢扣在鐵條上,怒喝起來。
    其中一人,隨手抓起邊上的鞭子朝著寧萱芷的四肢揮去。
    別看是女人,這手腕的勁道可不比男子差多少,鞭頭就像是有靈性一般,穿過圍欄抽在了指頭上。
    寧萱芷吃痛落入汙水中,濺起的水花搭在女獄卒臉上,發出咒罵聲的同時,把寧萱芷從水牢中拽了出來。
    “你們要幹嘛?”
    “傳大人口諭,刁民寧萱芷藐視王法,重刑伺候。”
    “我既無上堂,也無受審,何來藐視王法?我要見大人!”寧萱芷在女獄卒的手裏掙紮著。
    “寧萱芷企圖越獄,罪加一等。”
    “你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馨婉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寧萱芷被綁在了鐵架上,她瞪大雙目質問道。
    “大膽刁民,誰是你的同謀,盜取尚書府銀兩在哪裏?”
    寧萱芷咬著牙,把所有的疼痛吞回肚子裏,一邊運氣抵抗著。
    “老大,這賤人果然嘴硬!”
    “再硬硬的過它嗎?”被稱之為老大的女獄卒,眼角瞄向一邊的鐵馬,嘴裏發出淫笑聲。
    “老大果然高明,隻是這賤人還是個幼雛,會不會……”
    “哼,隻有死人才不會跟你計較是不是雛。”
    寧萱芷順著老大的目光望去,牆角豎立著一匹木馬,而它馬背上的物件頓時讓她腦袋充血的尖叫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
    老大雙手抱著胸,她陰冷的目光像是一條毒蛇般盯著寧萱芷。“在我的地盤上,沒有什麽是不能的!而你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裏,把同夥說出來,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我沒有拿過賬房的引領,你回去告訴林馨婉,要是我死了,寧雅嫻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老大扯了扯嘴角,衝著自己的手下點點頭。“犯人不敵重型,咬舌自盡。”
    “老大!”
    “不要讓人看出痕跡,一個時辰的時間。”老大轉身離開了牢房,而留下來的兩個女獄卒,搓著手逼近寧萱芷。
    “不,不要過來!”
    “小妞,落在我們手裏,是你的福氣,我們會讓你在臨死之前好好享受一番做女人的樂趣。”
    寧萱芷尖叫起來,她扭動著身體,躲避著兩個女獄卒的雙手,她發誓,如果自己能活著離開這裏,一定會讓她們碎屍萬段。“不要碰我,滾開!”
    對於寧萱芷的叫聲,兩個女獄卒毫不理會,貪婪的盯著她高高凸起的豐胸,四隻手不斷摸索著白嫩的肌膚,長而發黑的指甲冷不防紮入細嫩的肌膚中,用力勾出一道道血痕。
    寧萱芷痛苦的尖叫著,她握緊了雙拳,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
    隨著她的執念不斷增強,寄居在腹部的氣團一下子衝破了閉門,奔騰在寧萱芷的全身,每一根經脈都像是在被熱浪撞擊著,無形的力量在體內複蘇。
    寧萱芷高高揚起下巴,她猛地睜開雙目,握緊的拳頭撐破了鐵鏈的挾製,滿心的怒火轟向了離她最近的女獄卒。
    砰!女獄卒倒在了刑具架上,她翻了個身軟到在地上,口吐血沫翻著白眼,死了!
    另一個女獄卒發現自己同伴死了,先是一震,隨即拿起邊上的武器刺向寧萱芷。
    感受到危險襲來,寧萱芷,頭也不會的對著身後的女獄卒屈膝踢去,隻是輕輕的一擊,女獄卒竟然飛了起來撞向了一邊的水牢,鐵鑄的牢籠被裝出了一個坑,女獄卒捂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說什麽,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便咽了氣。
    寧萱芷茫然的注視著自己的雙手,剛剛的怪力真的是自己發出的嗎?她盡然可以徒手殺死比自己大出兩倍的活人。
    噹噹噹!
    一陣鈴鐺的撞擊聲,把寧萱芷從震驚中叫醒,她抬頭望著門口的人影,雙眸迷蒙起來,耳邊隻留下鈴鐺的撞擊聲,很快失去了知覺。
    就在寧萱芷軟到在地上的時候,一條黑影迅速來到她身側,把她抱在懷裏,手指抹去了她臉上的血汙,漆黑的眼眸暗沉了起來。
    “少爺!尚書府來人了!”門外響起冷硬的叫聲。
    “想辦法攔下!”
    黑影抱著寧萱芷離開了水牢,守在門外的女獄卒老大,關上牢門走向著反方向走去。
    青色長街上,一抹矮小的黑影不斷走動著,清風時不時朝著街口張望,天色已經蒙亮,很快整條街道就會被初升的陽光籠罩,他將無處遁形。
    “怎麽還不來?”清風自言自語著,本打算前往衙門救出寧萱芷的他,突然收到乞丐送來的紙條,上麵寫著‘想要寧萱芷的命,前往木府青街’,然而等了大半夜都不見來人,他有種被騙的感覺。
    嗖!黑影落在了清風的身後,察覺到有人靠近時,清風猛地掃腿而出,黑影抱著寧萱芷退到了白牆下。
    “姐姐!你把她怎麽了?”清風想要衝到黑影的麵前,但剛剛靠近兩步就感到無形中被一股力量逼退到原處。
    “她暫時還不能跟你回去,想要她平安無事,就按我說的去做!”
    清風咬了咬嘴唇,他當然知道這個黑影是誰,但他並不想被這個人指手畫腳。“憑你一人之力?”
    “就憑我可以把她從水牢中帶出來,你隻能相信我!”
    “我知道你是誰?等天一亮,衙門的人發現姐姐不在,林家就會給她按上畏罪潛逃的罪名,買通府衙在追捕的過程中將其殺死!”
    黑影嗬嗬一笑,他拉下麵罩露出一張妖孽的臉。
    “小道士耳裏不錯,不過你少說了一件事!你家小姐不止是畏罪潛逃,還犯下了殺死獄卒的罪名,即使林馨婉不脈通府衙,她也是死路一條。”秦褚揚起壞笑。
    這個小鬼怎麽看怎麽礙眼,憑什麽他就可以跟寧萱芷在一張床上挨著坐,還能把腦袋枕在那白噗噗大包子上蹭來蹭去,他一不小心碰了下就成了色狼無恥之徒,難道小道士就不是男人了?
    哼,今個逮著機會,秦褚尋思著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心高氣傲的小道士。
    “你胡說,姐姐怎麽可能徒手殺死獄卒?”清風不相信的大叫起來。
    “我親眼所見,她就像是著了魔似得力大無比,就這樣,刺啦把人撕成了兩半,弄得整個牢房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不,不可能的!姐姐學的是‘覓沁經’不可能會……難道是她自己突破了?”清風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喂,小道士,什麽突破?”秦褚耳尖的聽到了,說心裏不狐疑是騙人,親眼目睹過一切的他,比小道士更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一拳打死一個兩百斤的女人,即使是一般的男子都難以做到,但寧萱芷她就是這樣一拳一個,把欺淩她的兩個女獄卒殺死在牢獄中。
    如果當時不是自己使用靈咒將她迷暈,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廢話,快把姐姐放下,晚了就來不及了!”清風忽然想到了什麽大聲喝道。
    秦褚稍有遲疑,他抱緊寧萱芷,衝著清風喝道,有本事就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