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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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真正嚐試過才知道對方有多快,清風緊跟在秦褚的身後,以他的內力速度也隻能落在數米之外,稍有差池便看不多前方的蹤跡。
幾個縱落,兩人已經出了城門,天邊已經亮起白肚,城門打開,來往的商販開始接受盤查。
離開京城,秦褚往山上跑去,片刻後,他們出現在山腰的一間茅草屋前。
清風在秦褚抱著寧萱芷進入屋中的時候,才剛剛來到院子的門口,還沒進入便嗅到了一股子藥香,再仔細辨認院子裏曬著藥草,院子外種植很多種連他都叫不出名字植物,但從空氣中辨認得這些也都是藥草。
寧萱芷躺在床上,她的氣色看上去沒有剛才那麽糟糕,秦褚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一邊,清風跨進屋子後,直接奔向床榻,他握起手腕,兩指輕捏,小臉蛋上露出少有的緊張。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清風的眉頭緊鎖,他不住的搖頭。
“喂,小道士,你行不行?不行早點開口,我好找大夫。”秦褚的耐性被磨光了,整整過去半個時辰,清風除了搭脈外還是搭脈,要不是在尚書府加過小鬼的術士,他真的懷疑他就是個騙子。
“我無能為力,隻有師父才有辦法救姐姐。”清風歎了口氣,他還是學藝不精。
“你師父?那個什麽浮塵子的?”秦褚直接報出了清風師父的名字,一點都不詫異。
清風本能的點點頭,隨即又瞪大起眼眸。“你怎麽知道?”
“我要想知道了,就沒有可能不知道。”秦褚撩起長袍把清風擠到一邊,他搭脈的地方與他不太一樣,兩指掩沿著寧萱芷的脖頸向下移到心口,軟軟的觸覺令他心神一蕩,很快就平複寧靜下來。
“她練得是什麽功?脈象走的極為古怪。”秦褚探摸的半宿之後開口問道。
“覓沁經!”
“沒聽說過!”秦褚搖搖頭,從寧萱芷的脈象來看,她並無大礙,隻是在她身體內似乎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向外排拒,但又找不到出口所以堵塞在心口處,要是能有引導的話或許就能將她救醒,隻是剛剛試了下,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催動那股力量。
“我離開下,你留在這裏負責她的安全。”
清風唰的擋在了秦褚的跟前,小眼睛滴溜溜轉動著。“你要去告密?”
秦褚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要告密何必救她出來,小鬼,看你長得挺聰明的,怎麽腦子那麽笨?”
“我不是小鬼!”清風氣呼呼的叫起來。
“說自己不是小鬼的人就是小鬼!”秦褚揉著清風的腦袋,哈哈大笑起來。
天一亮,就會有人發現寧萱芷逃脫,兩個獄卒的屍體雖然好解決,但是罪犯逃跑那就是罪加一等,不用林馨婉動手,衙門就會先治罪。
秦褚施展輕功,飛快的下山京城打探消息,果然滿城都在找寧萱芷的下落,衙門發出了布告懸賞。
回到尚書府,這裏一片安詳,看到馬廄中的高頭大馬,秦褚知道衛煜來了。
書房!
衛煜端坐在一旁,寧雅嫻乖巧的陪在他身邊,細細聆聽著他與爹爹的談話,今日早朝,西北戰事傳來的戰報,這敵軍在前日突破戰線,把我軍逼退到黑風口,兩軍在此張開一場諸死之戰,雙方傷亡慘重,敵方最後被我軍將領趕回老巢,我軍卻因糧草緊缺,殘兵甚多而滯留在了黑風口。
當今聖上為此十分惱怒,以原計劃,西北戰事早就應該把敵軍剿滅,可是這一戰拖了長達數十月,所消耗的財力物力人力都是極其可觀,現在戰場上又有人來討要物質抗敵,聖上哪有不怒的道理。
這不,一下朝就把衛煜叫進宮裏,在禦書房長談此事!戰事前線不得不依靠,要什麽自當給足,可是這後續力量依靠皇家庫房也確實不夠,當下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西北戰事不能再拖了,聖上這次決意要在秋季前把敵軍剿滅在黑風口,以我對聖上的了解,恐怕此事要落在您身上咯!”
衛煜喝著茶,來尚書府前,他已經聽聞了不少關於賬房失竊的事,此事本不歸他關心,但要想破這西北戰事,還非少不得寧萱芷,說不出理由,隻是直覺。
寧恒遠可不是這麽想的,他雖為兵部尚書,但帶兵打仗的事可不是他的強項,紙上談兵倒是可以,但真要他上戰場,別說拿刀殺敵了,就連走入都成問題,此事斷然不能承接下來,直接拒絕必定觸怒皇恩,想要兩全其美還真是難啊!
“大人?”衛煜等了半餉也沒見寧恒遠有所回應,於是乎他深深注視著身邊這位兵部尚書,臉色白了,汗滴如雨,心裏不由冷笑而起,誰不知寧恒遠這兵部尚書的位置是用錢買來了,現在聖上要他帶兵打仗,還真為難了他。
“哦,王爺,我隻是在想,要打勝仗這兵力物力可一點都不能少,西北戰事的將領都渴望著我們能送去物質,所以抗敵之前,不如先補充物質送往前線,再後商討如何降敵之計。”
衛煜淡淡一笑。“大人的見地倒是很時機,隻是庫資缺乏,你讓聖上去哪裏補充,還是大人有方法可以決絕聖上難題,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在聖上麵前替大人提點提點。”
寧恒遠一愣,老奸巨猾的他隨即就明白這瑞王的本意,說白了就是不想上前線打仗,那就在後方準備糧草物資裝備,沒力氣的就出錢,反正兩樣選一樣,不然你這兵部尚書是白當的,每月俸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臣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那就有勞大人了!時間不多,可不要讓聖上等太久。”
說完,衛煜站了起來,寧雅嫻也跟著站起身,她似乎有話要說,不過看著寧恒遠的臉色,她低下頭,攪著絹帕不吭聲。
“雅嫻妹妹是不是有什麽好計策?”衛煜饒有興趣的盯著寧雅嫻問道。
“剛剛聽聞了王爺的難處,所以就在想,打勝仗除了兵力財力外,更重要的是士氣!這西北戰事已經數年抗戰下來,將領士兵都已經勞累,他們現在需要何止是物質上安慰,更多的是能打贏此仗的士氣,一鼓作氣下,必可潰軍。”
寧雅嫻堅定的說道,發現衛煜的注視,她立即臉紅起來。“臣女該死,不該妄論。”
“不,你說的不錯!雅嫻妹妹想怎麽鼓舞士氣,派上一大堆女人過去安撫?還是……”
“不,不是!”寧雅嫻急了,她擺擺手,不安的看向寧恒遠。
“有什麽就跟王爺說,他不會怪罪你。”
“我的意思,兵指望的是一個能帶著他們回家的將領,西北戰事之所以拖到現今,不能一鼓作氣的把敵軍趕回邊疆,跟帶軍的將領有著莫大的關係,長此下去,就算物質豐裕,也隻是填飽肚子而已,這人心依舊渙散,士兵想的是回家,而不是禦敵。”
寧雅嫻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寧萱芷說過的話,零碎記憶拚出來的言詞總是達不到那個要點,她忘了什麽重要的地方了?
“大膽!帶軍打仗的將領都是當今最勇武的將士,豈是你嘴裏說的泛泛之輩?”衛煜怒喝一聲,他陰沉下臉。
“王爺,臣女不是有意冒犯,隻是實話實說!”
衛煜眯起眼,深邃的眼眸中透著探究的目光。“你當真是這麽想?”
“臣女不敢撒謊,我雖女流之輩,但深切知道將士想家心切的感受,一個不想打仗的兵不是好兵,這個道理王爺應該懂吧!”寧雅嫻豁出去了,她直視著衛煜避重就輕的喝問道。
良久,衛煜扶起寧雅嫻。“你的意思我明白,軍餉物資的事就有勞大人了。”
“恭送王爺!”
“哦,大人的另一位千金,明日可在府上?我想聽聽她對戰事的見地。”
“這……”
“怎麽?不方便?”
“哦,不不不,是小女近日身體欠佳,舊疾複發,所以一直躺在屋中,王爺要是……”
“寧宣芷病了,那本王要去探望,大人帶路,我們一同前往可否?”
寧恒遠呆立當場不知如何回答,寧萱芷根本不在尚書府,她越獄而逃的事滿城盡知,難道瑞王的真正目的是衝著她來的?
“王爺,妹妹此刻一定還睡著,要不,您先在別院休息,用過午膳後,再去探望?”寧雅嫻立即迎上來說道。
衛煜勾起嘴角,點點頭。“這樣也好,有勞大人和雅嫻妹妹。”
寧雅嫻找了個借口離開,她立即來到‘常青閣’尋找林馨婉,將此事說明後,林馨婉立即備車趕往衙門。
詢問之下,聽到了一個極為震撼的消息。
“什麽?王大人您在說一次,寧萱芷怎麽了?”
“大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是老夫弄錯了,昨夜殺死獄卒潛逃的是另一名囚犯,現在已經被捉拿歸案,二小姐的案情我也親自審理,大小姐是無辜的,相信盜取賬房庫銀的另有其人,我已經讓人放了二小姐,大夫人沒有遇到嗎?”知府大人詫異的瞪著林馨婉。
“啊,嗬嗬,可能是我錯過了!”林馨婉幹笑了兩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夫人還是回府看看,說不定此刻二小姐已經在府上等您了,另外庫房失銀的事,我會繼續追查的,請尚書大人放心。”知府大人站起身,做出要離開的樣子。
“那有勞王大人了!”林馨婉離開衙門,她找了個茶樓坐下。
這個王大人明明收了自己的銀子,寧萱芷就是這盜取銀兩的人,怎麽這會子翻供了,昨晚的兩個女獄卒非但沒有解決掉寧萱芷,還被人殺死在獄中,這王大人非但沒有治罪,還替她開脫,這當中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馨婉喝著茶,在這京城中,還有誰敢於她林家作對?
不一會留下上來兩個黑衣人,他們恭敬的站在林馨婉的身邊。
“宮裏現在的情況如何?”
“聖上終日為西北戰事困擾,身體欠佳,太子殿下服侍左右,明年選秀當即,聖上決定在期間為太子選下未來的太子妃。”
林馨婉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挖地三尺把寧萱芷找出來,帶回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