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破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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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倩看了寧恒遠一樣,大聲喝斥道:“瘋丫頭,你在胡說什麽?”
    “等一下,你讓她說。”寧恒遠阻止聶倩,他抬起春來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當真看到是誰幹的了嗎?”
    春蘭咬著唇,她猶豫了片刻用力點點頭。“是的,老爺!”
    “那日我趁著主子午休的時候,想去院子裏走走,剛剛路過花圃的時候,便聽到有人爭吵,大小姐的情緒似乎很激動。”
    “大小姐與二小姐爭吵?”
    “是不是爭吵,奴婢不知,奴婢隻看到花籃掉在了地上,大小姐本可以躲過去的,但是有人從旁邊拽著她的衣袖,才導致大小姐站立不穩摔了下去。”
    聶倩狐疑的盯著春蘭,良久她擔憂的說道:“老爺,看來傳言不虛呐!”
    “你看到的那人是誰?”
    “二小姐!”
    寧萱芷噌的站了起來。“賤卑!”
    春蘭被一腳踹翻在地,她害怕的盯著寧恒遠。“老爺,奴婢不敢說謊,真的是二小姐出手推的大小姐,之後嫁禍於碧玉。”
    “春蘭,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聶倩沉聲問道。
    “主子,沒有人指使我這麽做,我隻是實話實說。”
    聶倩垮下肩,她歎了口氣,同情的盯著春蘭。“你雖然在這院子裏呆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是最貼心懂事的一個,可是我卻怎麽都沒有想到你會是賣主求榮的人,真叫人寒心啊!”
    春蘭張著嘴,她茫然的注視著聶倩。“主子,我對你是忠心耿耿,絲毫沒有背叛的心啊!”
    “你對我是挺忠心的!但你卻出賣了你的前任主子,這樣的奴婢,我用著怕啊!”
    “不,主子,我沒有背叛任何人,請你相信我!”
    聶倩用力抽出被春蘭抱著的右腿,喚來了曲令。“老爺,我心情很差,你來說吧!”
    “賤卑,就在剛才,碧玉已經招認,大小姐是她推到的。”
    “這,這怎麽可能?”
    “碧玉的目的跟你一樣,你們都想借機陷害二小姐,不惜拿大小姐的生命來下賭注,好狠的心啊!”
    春蘭說不出話來,怎麽會這樣?
    “你還有什麽話說?”
    “不,老爺是我撒謊了,那天是碧玉推到大小姐的,我, 我,我是因為想幫二小姐脫困,才會這麽說的。”
    寧恒遠沉著臉。“投井!”
    “老爺,饒命啊,主子,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聶倩皺起眉頭,衝著曲令揮揮手,春蘭被拖了出去。
    “老爺,您消消氣。”
    “你好生休息,我先回書院,稍後晚一點在過來。”
    不等聶倩出聲,寧恒遠甩袖離開。
    聶倩收起笑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好的一個下午就這麽給攪渾了,她心裏琢磨著春蘭的反常。
    “曲令,春蘭最後見過的人是誰?”
    “是小的!”
    “除了你之外呢?”
    “婉蓮姑娘來找過春蘭,不過當時她不在。春蘭隻說要去‘鳳陽閣’。”
    “這麽說她剛才言行都是因為大小姐?”
    “您是指她無限二小姐的事嗎?小的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大小姐與二小姐一直不合。”
    “你去外麵打聽下,碧玉最後見得人是誰,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曲令走了出去,他哪都沒去,而是找了棵樹靠著。
    春蘭的死是咎由自取,如果她按照婉蓮的說辭,指證碧玉的話,她非但不會死,還會有所嘉獎。能怪誰,隻能怪人心險惡,選錯了信任的對象。
    不過,碧玉為什麽會認罪?這是曲令所料不及的,他一躍而下,悄悄潛入柴房,見一人從裏麵出來,他咦了聲。
    “馬總管?”
    曲令跟著馬總管離開了尚書府,見他進入一家茶館,上了二樓。
    雅座中,坐著一人,黑衣黑褲,他背對著門,聽到身後的響動也沒有轉身。
    “公子,一切都已經辦妥。”
    一包銀子從黑衣人的懷裏丟了出去,落在了馬總管的手裏。
    “謝謝,公子!”
    “你被人跟蹤了!”
    馬總管一聽,頓時麵露白色,冷汗順著臉頰落下。
    趴在屋簷上的曲令看不清屋子裏的人,他探出半個身子,剛飛身躍起的時候,身後射來一支飛鏢。
    曲令驚覺之餘,劈開雙腿,飛鏢擦著的胯下落在身後的瓦礫上,他抬眼看向麵前的人,眯起眼。“你是二爺?”
    “長街事就是我二爺事,像你這種肮髒貨色,除掉一個是一個。”
    話音剛落,二爺腳踏瓦礫,竄上前來,兩臂在胸口畫出半圓,一道勁氣擊打而出,猛烈的攻勢拍向曲令的胸口。
    曲令急速後退,腳下踩在屋簷的邊緣,他急中生智,整個人向後倒掛下去,躲過掌風後,雙腳用力一瞪,衝向半空,亂起長腿甩向二爺。
    砰砰砰
    腿腳與雙拳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後,雙雙退到一邊。
    曲令盯著二爺,他扭動著脖子,高手較量下便知自己的勝算有多少,此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二爺何時成為木府的獵狗了?”
    二爺握緊拳頭後,再次放鬆。他眯起眼,冷硬的線條,讓他看起來十分的凶煞。“什麽木府不木府,二爺隻管不平事。”
    曲令哈哈大笑起來。“二爺好管閑事,我做的是本分事,我們互不相幹。”
    “趴在屋頂窺探他人隱私也是你的本分事?”
    “我身為尚書府的護院,就有責任為尚書大人排憂解難,我懷疑馬總管與外人勾結,陷害府內奴婢,跟蹤至此,卻被某些無知之人給破獲。”
    “我如何信你?”
    “很簡單!與我一起抓住馬總管勾結外擋的證據,就能證明我沒有說謊。”曲令盯著二爺嘿嘿笑出聲。“如果你不跟我合作,那隻能證明你這個好管閑事的二爺,不過是徒擁虛名罷了。”
    “好!”
    二爺在曲令的激將下一口答應,曲令嘴角的笑意加深不少。“明日我再來找你。”
    翻身落下樓宇,曲令沿著巷子消失在二爺的眼裏。
    站在屋頂上,二爺抱著雙臂,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人。
    “公子!”
    驚覺身後有人,二爺立即轉身下跪,頭也不敢抬一下。
    “他中計了?”
    “是的!不過他已經懷疑屬下與公子的關係。”
    “沒有關係!”
    黑衣人平淡的臉上浮出詭異的 神情。“按原計劃執行。”
    “公子,曲令的身份,屬下還沒有摸清,是不是再等等?”
    “身份重要嗎?”黑衣人冷哼一聲。“不出兩周,寧萱芷必定再次入宮,一切都在兩周後定局。”
    “是!”
    二爺靜等片刻後,抬起頭,麵前已經沒有人,他呼出 一口氣,在公子麵前,沒有人不緊張。
    入夜!
    曲令站在‘落月閣’前,他遲疑了片刻後,縱身竄起,落在了院子裏。
    寧萱芷坐在窗前,嘴裏咬著短笛。
    “碧玉與春蘭都死了!想不到人心如此難以捉摸。”
    “小姐,春蘭是咎由自取,她要是能信您,就不會出賣您了。”
    寧萱芷淡淡一笑。“是啊!她若是聽我的指證碧玉,又怎麽會死?”
    “小姐,你的目的已達到,為何一點都不高興呢?”
    “桂竹,我是不是做人很失敗?”
    寧萱芷歪著腦袋枕在手臂上,哀怨的望著夜空,尋思著自己這一路走來,為什麽總有人那麽仇恨著她,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小姐,別這麽想!春蘭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一直覺得您要害她,這誰都怪不到。”
    “那麽碧玉呢?”寧萱芷皺起小臉蛋,雙眸中閃動著水氣。“我沒有想過要害死她。”
    “小姐!”婉蓮從外麵進來,聽到寧萱芷這麽說,不由得叫屈起來。“哪個院子沒有死過人,難道都要算在你的頭上,桂竹也說了春蘭的死是她自找的,碧玉的死與你又有何幹,她陷害自己的主子,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啊!”
    “寧雅嫻是自己跌倒的!”
    “小姐!”
    寧萱芷的心沒來由的抽痛了下,因她而死的人不少,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因為那些人死有餘辜,唯獨碧玉的死,讓她有了是內疚。
    桂竹朝著婉蓮使了個眼色。“小姐,別多想了,碧玉跟著大小姐壞事做盡,就算這次她能活下來,也難保她以後不會跟著她主子合謀對付您。”
    寧萱芷點點頭,她忽然輕鬆的放開肩膀,站起身。“今晚的夜色正好,我去院子裏舞劍,好久沒練了!”
    桂竹咬著唇,寧萱芷在院子裏隨著劍氣飛走,長劍所指之處無不是山石迸裂。
    “小姐這是怎麽了?”
    小魚與小穗聽到動靜紛紛跑了出來,擔憂的望著寧萱芷。
    “沒事,你們快些睡吧!”
    “小姐,不睡,我們那裏睡了著啊!”
    寧萱芷握著長劍的手在發抖,她把心中所有的內疚全都發現在劍術上,希望自己可以因此而減少些痛苦,她從沒有主動去傷害過誰,而這一次,卻有人因為她的一句謊言而死,這樣的痛苦,沒人會懂。
    躲在暗處的曲令,盯著如仙子般的寧萱芷,扣在手心中的石塊被他用力捏碎,粉末隨風飄散。
    寧萱芷輕嗬一聲,長劍脫離她的手掌,朝著曲令站立的方向射去。
    噹噹!
    清脆的響聲在寧萱芷耳邊響起,她微微皺眉,足尖點地,朝著院子外飛了出去。
    “小姐,你要去哪?”
    “呆在院子裏,不準出來。”寧萱芷衝著身後轉上來的四人頓喝一聲,人已經躍出了高牆。
    曲令站在‘落月閣’外的樹叢中,他手裏扣著一把長劍。
    “是你!”
    “劍術,不是一般人能控製的!一旦能禦劍,此人武修造詣必定不淺。”
    知道自己習武的人隻有秦褚和衛煜,即便林馨婉與寧恒遠也不過是揣測,現如今她的秘密被曲令發現,寧萱芷頓時有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