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險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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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雅嫻故意咳出點聲音來,讓裏屋的兩人聽到,抱著兵書也不知是該進還是退。她心下暗暗想著,這溏心也真是不知廉恥。
“把書放外麵就是了。”
“爹,孩兒還有話要說!”寧雅嫻清了清嗓子說道。
溏心悄悄看了眼外麵,把寧恒遠從自己身上推開。“大小姐在外麵,別這樣!”
有點害羞又有點嬌媚的聲音傳來,臊的寧雅嫻一陣臉紅,恨不得立刻甩下東西就跑。
“爹,孩兒是來認錯的,請爹允許孩兒進屋裏跟姨娘道歉。”
這倒是挺稀奇的,還沒聽說過寧雅嫻會跟人道歉,由此看來,那個青伶在她心目中的分量確實挺重。
“我心已決,你也不用說什麽了。”寧恒遠深深注視著溏心,剛剛的新花樣讓他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立即把人吃了,但又怕壓到溏心肚子,他雙手撐在床上,兩條手臂正累的發抖。
“爹!”寧雅嫻噗通在外麵跪下了身子。“孩兒知道爹在生氣,是孩兒不好,沒有考慮周全,讓青伶出手教訓了明月姑娘,請爹爹責罰孩兒,青伶是我的奴婢,她是聽命於我才行事的,還請爹看在孩兒的麵上繞過她的死罪。”
“哼!”寧恒遠從床上退了出來。“聽你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不分輕重了?一個小小奴婢下手就這麽狠,若是以後成為一方管事,豈不是敢隨便殺人?”
“爹,青伶出手過重,我已經說過她了,但罪不至死嘛!”
“大小姐是來道歉的?我怎麽聽著倒是像來辯駁對錯的呀!”
溏心一手搭在寧恒遠的肩上,她滑下床,倒了杯水給他,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坐在外間的凳子上,瞅著寧雅嫻。
一輛的高傲,眼裏閃著不屑,這樣的道歉還真是沒誠意。
“姨娘,隻要你原諒青伶,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哎喲,大小姐可別說這種做不到的話,我要你去死,你也去啊!”溏心嘲諷的問道。
寧雅嫻瞪起雙眸,在看到溏心戲謔的神情時,唰的站起身。“姨娘要真這麽想,我就死給你看。”
“喲,大小姐這脾氣還真是急躁的很,我不過是打個比方,有些話可不能說的那麽滿,知道嗎?”
都入冬了,這身上還是燥熱的很,溏心拿起一把扇子扇了起來。“明月進來,給大小姐搬把椅子。”
明月推門而入,臉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還有點腫,青一塊紫一塊,看著甚是駭人。
“大小姐,你看看明月這張臉,還像是人嗎?你的丫頭出手也太重了,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人。這青伶姑娘得了你的命令出手傷人,敢問一句,是什麽理由?”
“她目無尊長,我不過是想出手訓斥她一番,沒想到會是這樣。”寧雅嫻看到明月的時候,也不由楞了下,青伶下手真的太狠了,難怪爹會這麽生氣。
“嗬嗬,我身為明月的主子,這院子裏的四夫人,豈能讓一個卑賤的丫頭踩到頭上來動土,大小姐,您還是請回吧,沒有半點誠意的道歉,我不需要。”
“姨娘,你要怎樣才肯放過青伶?”
“嘖嘖嘖,為了個卑賤的丫頭,大小姐也會開口求人啊!”溏心發出嘲諷的笑聲,她指向明月。“求她,明月要是答應放了青伶,我就重新考慮。”
寧雅嫻握起拳頭,瞪著溏心,這個該死的女人,故意想要刁難她。
“大小姐,您不用求我。”站在旁邊的明月忽然說道。
“哼!不用你同情,大不了我少一個丫頭,想要我開口求饒,不可能!”
就在明月開口的時候,寧雅嫻已經在矛盾中翻來覆去很久,最終,她還是無法拉下她的自尊,跟一個奴婢開口求饒。
摔門而走的寧雅嫻惹來了溏心一陣蕩漾的笑聲,坐在裏麵的寧恒遠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老爺,這就是大小姐,現在你可信了?”
寧恒遠親眼看到聽到,他還有什麽話好說?隻能苦笑出聲。
“老爺,您還是撤回青伶的罪罰吧!我想她還不至於重到死罪的地步。”
“你心太軟了!”
“我隻是不想讓大小姐再嫉恨我這別院,看看明月,我還真怕了。”
“讓人吩咐下去,仗五十,她若還能活著,就免她死罪。”
“謝謝老爺開恩。”
刑司房接到寧恒遠新的命令,立即有人跑去了‘鳳陽閣’報告這個好消息。
寧雅嫻自然沒有少給銀子下去,為的就是著棍棒下的分量。
五十棍下,青伶算是撿回來半條命,可也沒讓這個丫頭得到多少教訓,反而更盛氣淩人,揚言要除掉明月。為了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長點記性,寧雅嫻隻得狠狠嗬斥了她一頓,扣除了一年的月利。
“小姐,您真的為奴婢去求四夫人了?”
“不要再提了,都是那曲令出的主意,害我在那個女人麵前丟盡顏麵,我一定要找機會出這口惡氣。”
“曲令?‘落月閣’的曲護院,讓小姐去求溏心的?”
“你笑的那麽開心做什麽?”
“沒有啦!隻是想到小姐會為奴婢拉下臉來去求饒,心裏不由感激,奴婢今後一定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得了,你也不用說的那麽好聽,我也沒有為你去求人,隻是花點銀子而已,這些錢都要從你的月利中扣除。不要跟我囉嗦什麽,能保住你的命就不錯了。”
“是,小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青伶剛剛挨了打,便神氣活現的出現在了院子裏,她避過耳目,來到‘落月閣’前,想要見曲令的心異常的迫切,也顧不了許多,推開院子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寧萱芷趴在涼棚中,往火爐中投了顆香囊,頓時涼棚中散發才一陣青草的氣味,吹散在空氣裏。
“什麽味道這麽衝鼻?”青伶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她皺起眉頭瞥了寧萱芷一眼,故意大聲說道。
“你來這裏做什麽?刑司房的人手腳怎麽這麽輕了?”
“不勞二小姐操心,像我這種低賤的奴婢皮厚耐打,我來找曲護院,大小姐找他有事。”
“曲護院不在院子裏。”
“不在?他去了哪裏,做什麽去了?”
寧萱芷盯著火爐,仿佛沒有聽到青伶的話似的。
“二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啊,剛剛有人說話嗎?怎麽沒有聽到啊!”
青伶握起拳頭重重砸向涼棚的柱子,隻聽哢哢的爆裂聲不斷響起。眨眼的功夫,整個涼棚往右邊傾斜著倒了下去。
“小姐!”
從廂房出來的婉蓮和桂竹看到寧萱芷還坐在涼棚下,立即發出驚呼衝了過來。
“又是你,青伶!”
婉蓮衝向了一旁傻傻站著的青伶,她正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手,說不出話來。
青伶隻感到眼前一黑,就被人壓在了地上。“放開我!”
“哼!小穗拿繩子來!”婉蓮一屁股坐在青伶的身上,衝著小穗喊道。
小穗楞了下立即轉身進入房內,取來了繩子,把青伶捆得跟粽子似的,關進廚房中。
涼棚莫名倒塌,幸好寧萱芷還有點武學修為,在棚頂壓下來的時候,竄了出來,現在回頭望去,真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慢了一步,豈不跟那火爐一般壓成到了碎片。
“小姐,您沒事吧!”
寧萱芷驚魂未定,她搖搖頭。“我沒事,隻可惜那些殘香了!”
桂竹上前查看涼棚,這好端端的怎麽就忽然倒了呐?“小姐,奴婢一直覺得奇怪,是誰告訴大夫人您喬裝打扮出府的?明月看起來不像是告密的人啊!院子裏怕是有內鬼。”
“也興許是明月與姨娘閑聊的時候,被人聽了去。大娘知道了,派人跟蹤我們,幸好曲令早有安排,不然這次肯定難以逃脫了。”
寧萱芷盯著廢墟,收縮著瞳孔,又想來害我性命了嗎?
“小姐,以後我們還是小心應對才行啊!”
寧萱芷點點頭,緩過勁以後,她走向廚房。
青伶衝著婉蓮大叫大嚷著,恨不得上前咬下她一塊肉,無奈與雙手被綁,無法行動。“等我出去,一定第一個殺掉你,你快放了我!”
“威脅我也沒用,有本事你現在殺我啊。哼,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你想要殺我們家小姐,我告訴老爺去。”
“我沒有!”
青伶衝著婉蓮大吼,卻怎麽解釋都沒有用,這個胖女人就是認準了是她幹的。
寧萱芷站在廚房外,把裏麵兩人的爭執聽在耳裏,良久,轉身離開。
“小姐,不進去問清楚嗎?”
“曲護院回來了嗎?”
“還沒有,桂竹,去把劉福叫來,這裏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桂竹點點頭,走出了院子,順手關上門。
寧萱芷站在廢墟前,不是青伶,她沒有那麽愚蠢,想要害自己,就不會明目張膽的把自己暴露在眾人眼前。
涼棚還是娘健在的時候建造的,很牢固,豈是青伶一拳可以擊倒的?應該早就有人在柱子上做了手腳,受到外力的作用,才會一下子倒塌。如果是這樣,她還要感激這個青伶,若不是她的衝動,往後不知道誰會因此而倒黴。
不一會,劉福跟著桂竹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倒塌的涼棚,驚得說不出話來。
“二小姐,您沒受傷吧!”
“我還好,麻煩你幫我把柱子拖出來,曲令不在,我們這裏都是女子,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我這就去找人過來。”
“此事不宜聲張出去,你來!”
劉福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四根立柱從廢墟下拖了出來,寧萱芷蹲在地上,細細查看立柱的兩端,並沒有找到她找的東西,隨後,來到涼棚倒踏的地方。
整個倒塌的方向是向右傾斜,柱子上並未有很明顯的切割痕跡,涼棚是怎麽倒塌的呐?
“二小姐,這裏的土質好像有些不一樣。”劉福站在左側低著頭說道。
寧萱芷湊了上去,讓桂竹拿來鏟子。劉福把泥土鏟開,露出下麵的土質,果然有很大不同,無論是顏色和硬度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