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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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寧雅嫻看到寧萱芷的時候,隻有這一個念頭。
她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身材,嫉妒她的一切。
寧恒遠從吃驚到震驚,他直勾勾的盯著寧萱芷,眼神越來越迷離。仿佛透過她的影子看到了另一個人。
林馨婉幹咳了幾聲,她用手肘暗示著寧恒遠的失態。
“再過一個時辰,宮裏就來人了,進宮前我再叮囑你們幾句,入宮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這關乎到你們爹和林家的顏麵,尤其是芷兒,前往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惹怒聖上和幾位娘娘。”
“孩兒知道了!”
寧雅嫻想起上一次入宮時候的情景不由的冷哼出聲:“現在答應的好有什麽用?到了宮裏,還不是原形畢露。”
“姐姐,放心!這次事關姐姐的未來,妹妹怎麽敢搶你的風頭。”
“你知道就好,不過需要你表現的時候,也不能太過手軟。此次入宮,不止有我們一家,還有好幾位大人的女眷同時入宮,嫻兒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如何從當中脫穎而出,吸引太子的注意,可得靠你自己。”
“是,娘!隻要某些人不拖我後腿,那些入宮的女子我又有什麽好怕的。”寧雅嫻顯然對自己的才華美貌十分自信,她瞅著寧萱芷的臉蛋,眼裏閃過寒芒。
不足一個時辰,外麵就來人稟報,稱是宮裏來了人。
寧恒遠立即帶著林馨婉與寧家兩姐妹起身來到外院迎客,等來人走到跟前的時候,才愕然發現來接人的竟然是聖王衛煜,這可驚到了寧恒遠,半餉也沒反應過來。
“寧大人,寧夫人,兩位妹妹可都準備好了?”
衛煜依舊一身白衣長袍,修飾過的長發用銀絲緞帶紮在腦後,劍眉入鬢,一雙深邃的黑眸鎖住了站在最後邊一身華服的寧萱芷。
兩字,驚豔!
衛煜鎖起眉頭,比起華麗外表裝飾下的美豔,他更喜歡她粉黛未施的清雅。
寧萱芷知道衛煜在打量她,而且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自己又做錯什麽了?不說話還能得罪人,她也是無奈了!
“王爺親自前來,讓老臣過意不去。”
衛煜幹笑兩聲。“寧大人不必多禮,若是準備好了話,馬車就在外麵,請夫人和兩位妹妹上車。”
“多謝王爺!”
林馨婉帶著寧家兩姐妹往外走去,寧恒遠與衛煜跟在後麵,等三人上了馬車後,也沒見衛煜有上馬的意圖。
寧恒遠忍不住問道:“王爺,等人嗎?”
衛煜隻是笑笑,寧恒遠狐疑的瞅著大門內。不一會,清風從裏麵跑了出來,見過王爺和寧恒遠後,跳上馬車靠坐在車門前。
“這?”
“清風道長也在此次盛宴邀請之中。”
衛煜不多做解釋,跨上他的白馬朝著皇城揚鞭而去。
每年年末的這段時間宮裏都是最忙的時候,不僅要接待來自各國使臣,還要為來年祈福,曆年都是在年關的前五天向祖輩祭奠,祈求神靈保佑。而今年可以說是開朝以來最為鼎盛的一年,也是最為和平的一年,當今皇帝為了感激朝臣們的辛勤付出,在宮中擺上盛宴。
太子選妃的事在京城眾人中早就有所耳聞。
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官職越高女人越多,這已經是一種炫耀的風氣,就好比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每天翻牌子都要翻好久。
嫁入宮門享富貴,爭權勢,已經是朝臣官員心頭的一件大事,隻要家中有適齡女子,都想送進宮中,哪怕隻是給一個王爺,也能讓自己平步青雲,往上走個幾級,何況是給太子當側妃。
因此年關的盛宴夜就成了女人鬥豔的時刻,不管窮富美醜胖瘦,在這天都會在皇帝太子王爺麵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麵,隻希望能博得他們的一眼賞識,指不定就這一眼她們的命運就會有所改變。
寧家人進入宮裏,女眷便被帶入了後宮,男子前往朝堂。
寧萱芷穿著厚重的華服走在宮裏的回廊上,她覺得自己都快累岔氣了,心中想著女人為何要這般為難自己,真想把頭上帶的、身上穿的這些累贅脫掉些,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蠢笨。
熟不知,這樣的她在別人的眼裏,卻是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寧萱芷的美無人替代,這不僅要看外表,還有她隨意釋放出來的那種冷傲,讓她的美更加清冷脫俗。
寧雅嫻走在前麵,在一堆公公宮女的陪同下,來到齊皇後的宮裏叩拜,她高揚起下巴,眼眸低垂,儼然一副太子妃的模樣審視著所有人,這樣的高傲與寧萱芷的冷漠形成一種鮮明的反差,極力的掩飾反而令眾人看得更加清晰,隻是身在其中的人並無察覺罷了。
鳳鸞殿上,各色佳麗齊坐一堂,林馨婉與寧家兩姐妹被安排在離皇後較近的位置上坐著,在她對麵是王府的老太君還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此女林馨婉卻不曾見過。
老太君邊上坐著的是禮部尚書的夫人和她小女兒,年齡不過十三。在再往後就是各地官員的夫人和他們的女兒,很多人連麵都沒見過。
第二次入宮,寧萱芷倒也沒了之前的緊張感,她四下張望,忽然從人堆裏瞥見一抹亮眼的紅,心裏咯噔了下,不過連她也來了吧!難道蘇家也想要這個太子妃之位?
思慮之間,各位夫人小姐都一一奉上賀禮。輪到老太君身邊的女子時,她緩步走出,亮出一塊再簡單不過的絹帕遞交給秦公公。
其他夫人們送的都是稀世珍品,料想這個王府出來的人奉上的禮物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可結果卻叫人意外。
齊皇後把自己隱藏的很好,並未在任何人眼前表現出她的不滿情緒。
寧萱芷特別留意著這名女子,論長相,她很普通,是放在人堆裏很快就被淹沒的那種;論才氣,看她談吐平平,也不像是飽讀詩書的人。這樣的女子被眼高於頂的老太君帶入宮中,必定有過人之處。
果然,女子在齊皇後命人收起絹帕的時候,再次開口說道:“且慢,這絹帕是小女子特意為皇後娘娘縫製的。”
聰明人這個時候都會暗自退下去,最好整晚都不要出現,悄然離開皇宮,免得招惹皇後的唾棄,而這個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敢這樣命令當朝皇後。
寧萱芷沒來由的喜歡這個女人,她暗自為她握起拳頭,想著如何替她應對皇後的怒氣。
“嗬嗬……”坐在鳳椅上的齊皇後沉下臉,她拿起絹帕抖了抖。“憑此物,你想得到什麽?”
“禮不在貴賤,在於實用不實用!小女子隻知與那些稀世珍品比起來,它是微不足道的,但這裏麵盛滿了小女子的滿心崇拜之情,請皇後娘娘息怒。”
真是有趣的人!
“不自量力,這話也敢在這大殿上說,她是不要命了嗎?”寧雅嫻幸災道。
林馨婉見老太君一點都不著急,想必這女子有化解的方法。在這塊絹帕中,難不成藏著什麽玄機?
好一句禮不在貴賤之分,這話就像是一把鹽灑在了傷口上,不痛不癢卻叫人難受。正常人都能聽出這女子在暗諷齊皇後嫌貧愛富,底下人開始非議,這女人到底是誰,為何從未聽聖王提及過,她一入宮就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不會真的向傳聞中說的那樣,聖王有反政的企圖?
“大膽!”齊皇後大怒,所有人都跪拜了下來。“念你年幼,退下去吧!”
小女子咬著唇,頗不甘願,也不知道她在執著什麽。
“皇後娘娘 !”寧萱芷站起身,她從座位走到大殿上,跪拜在那女子身邊。
齊皇後見到寧萱芷出來,神情略微緩和了不少。“寧萱芷,你有何事?”
“臣女有話想替這位姑娘說,還請娘娘恕罪。”
“你若是為她說話,就退下吧!”
“不,臣女並非是替她求情,隻是想跟她借用一樣東西。”
林馨婉盯著寧萱芷,似乎有些明白她的用意,這個丫頭還真是會挑時機,在眾目睽睽下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娘,她又想做什麽?”寧雅嫻深怕寧萱芷的衝動影響齊皇後對她的印象。“我就說不應該帶她入宮。”
林馨婉身子向後靠去,鄭重的警告著。“急什麽?保持好你的儀容,少說話。”
寧雅嫻輕哼了聲,挺直了背脊,仰著下巴看向跪在大殿中的兩人,心中暗自祈禱最好寧萱芷受到責罰。
齊皇後在皇帝麵前,可沒少聽說過寧萱芷,對她也是格外的好奇,能調製一手好香,在上次入宮的時候,施展畫技令寧恒遠化險為安,這次又為人出頭。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丫頭又會使出什麽法子。
“寧萱芷,這裏不是尚書府,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你可知道你跪在這裏,將會受到怎麽責罰?”
“臣女明白,倘若她有心冒犯皇後娘娘,我將與她同罪,但臣女相信結果絕非如此,娘娘就當是今日盛宴中的一處戲碼,或許另有收獲也不一定。”
齊皇後雙眸掃過在做的夫人小姐,單單為了一份禮物就把人定罪,未免顯得她有些小氣,權衡之下,她讓兩人起身。“本宮就看看你這小丫頭能讓一塊絹帕變出什麽特別的來。”
“謝皇後娘娘!”
寧萱芷自信滿滿的接過秦公公手中的絹帕,她瞄向一邊的女子,衝著她儼然一笑,走道她身邊,小聲的問道:“你對自己的手藝這麽自信?”
“當今天下不會再有後人!”
好狂妄的口氣!寧萱芷心裏暗暗的想著,倒是跟某人很像。“我在王府從來沒見過你,不過你跟聖王真不是普通的像!”
“我常常聽到他提及你,不過你不該管這閑事。”
“王爺幫過我不少,我盡力而為。”
寧萱芷從懷裏摸出一個瓷瓶,她輕輕往絹帕上滴落幾滴液體,頓時,整個大殿上充滿了撩人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