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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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令一下子陰沉下臉,他眯起眼靠近寧雅嫻,雙手撐在她兩邊。
    “你,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不許對我無理,否則……否則……”
    “否則如何?”曲令奸笑了下,他從寧雅嫻的發絲上取下一根絲線。“大小姐想多了,你忘了這個!”
    寧雅嫻拍開曲令的手,漲紅了臉。“我要睡了,你出去!”
    “大小姐要睡,曲令自然不敢逗留,看這天色也快三更天,大人也該去上朝了,反正我也了無睡意,不讓陪大人走上一段。”
    “曲令,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話應該是我問大小姐,用這種雕蟲小技……大小姐不會隻是好心想替奴才解決生理問題吧!”
    寧雅嫻咬著唇瓣,青伶現在不在屋裏,定是被此人收拾了。“你不會對青伶做了什麽吧,你可以不要亂來,她是我的貼身丫頭,出了事,爹絕對會怪罪與你。”
    “大人不會怪罪與我,隻會追問青伶的‘藥’從何而來,大小姐與其擔心自己的奴婢,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跟大人解釋,一個尚未出閣的千金小姐,為何會有勾欄女子使用的物件!嗬嗬,天色見亮,小的先行告退了!”
    曲令不容寧雅嫻多說就跨出了門,想要跟他玩心機,寧雅嫻你還差的遠。
    出了‘鳳陽閣’,就是林馨婉居住的地方,天邊已經亮起魚肚白,曲令背著雙手站在門外,劉福匆匆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對著曲令點點頭,前往書院。
    三更天剛過,伺候寧恒遠的下人就早早起來。
    寧恒遠有個習慣,用早膳之前都會習武強身。如往常般,寧恒遠提著長劍來到院子裏,依稀間聽到右側傳來女人嫵媚的嗚咽聲,他起初以為隻是幻覺,可靜心一聽,發現這聲音是從‘常青閣’裏傳來,不由得皺起眉頭。
    寧恒遠把劉福喚到身邊問道:“大夫人不是跟送葬的回林家了嗎?現在是誰在院子裏呆著?”
    “沒人啊!大夫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出關了,老爺為何這麽問?”劉福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他本就長了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即便是滿口胡言,也沒人會信他說謊話。
    “你去那裏看看。”
    寧恒遠也不說出理由,隻是打發了劉福過去。這人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老媽子的尖叫聲。“發生了什麽事?”劉福衝了進去,見一個老媽子捂著臉從廂房裏跑了出來。
    “裏麵出了什麽事?”
    老媽子一把拉住劉福,滿臉通紅,尷尬的說道:“劉管事,進不得!”
    聽這話,劉福納悶了,他咋就進不得了?盡管早已知道會是怎麽個情景,他還是裝出了一副傲氣不服理的神色。好歹他現在也算是院子裏的管事,比不上馬總管,但呼喝這些奴婢家丁,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起來!跟我進去。”
    老媽子聽劉福的口氣不對勁,心知剛剛情急一時說錯了話,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劉管事,您也別怪我這老婆子不會說話,這裏頭實在是……哎,讓我這老東西都難以啟齒,你要看了,還不是……嗬嗬……”
    “混賬東西!滿腦子汙穢,敢拿我開玩笑。”劉福一腳踹開了老媽子。
    要說在這院子裏的人,都比不過這些老媽子下作,什麽話都敢說,不知道是不是空虛過度,沒得男人疼隻好過嘴癮。
    “老奴不敢!”
    劉福闖進了廂房,滿屋春色,真如老媽子說的那般,隻是看一眼都想捂臉。
    青伶閉著眼睛躺著,身下一灘落紅。她皺著臉,看起來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愉,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像隻狐狸!
    床上到處都是汙物,地上也有,床帳被撕爛,被子被踢在地下,幾個大漢正打著呼嚕,一絲不掛的袒露著。
    似乎感到有人,青伶睜開眼,她失神的望著劉福,半晌才緩過勁。“劉福,你怎麽在這?”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青伶姑娘怎麽會在大夫人房裏?還做出這樣的事?”
    “大夫人房裏?什麽事?”青伶剛想爬起身,頓時感到一陣鈍痛,又倒了回去,忽然想起來什麽,她又猛地坐起身,盯著趴在身邊的四名男子發出尖叫聲。
    劉福冷眼望著青伶,轉身離開。“你們把裏麵收拾了,不得放一個人離開,我去稟報老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劉福還沒跟寧恒遠稟報完,青伶與眾男子在大夫人房裏苟且的事,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尚書府。
    當所有人都在為此事津津為沒有親眼見到那副銷魂的場麵感到可惜時,隻有兩個人是坐立不安的!
    寧恒遠一怒之下,命令把四名護院關入刑司房,鞭打致死;將青伶關入柴房,等他回府在做定奪。
    寧雅嫻想去探望青伶,但聽說她企圖自刎,被發現後捆綁在柴房,這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她要真死了,這樣就沒人知道她是中了情藥這事,也就沒人能查到自己身上,死無對證,看曲令還有什麽好說的。想到這裏,寧雅嫻嗬嗬笑起來,拿出一個瓷瓶放在身上,往後院走去。
    溏心覺得青伶的事有趣,這大夫人才走,大小姐房裏的丫頭就出了事,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沒了管束開始放肆,想借著這個機會挫挫大小姐的銳氣,便讓人把寧萱芷請過來商議。
    “小姐,奴婢看你還是別去了,這四夫人也沒見著有多對你用心,她要真是向著你,之前林家人找你麻煩的時候,怎麽不見著她出來替你說話,現在風波過去了,又過來討好,算什麽?”婉蓮一邊替寧萱芷梳理發絲,一邊憤憤不平。
    “就你話嘴多。小姐是不跟她們計較,以免到處樹敵!”桂竹把早膳端進屋子,接過婉蓮手裏的梳子,心想著這輩子是不指望婉蓮能梳出一個完美的發髻來了。“我看你這丫頭要是當了主子,估計這院子裏的人都要被你得罪光了,不是打就是殺,誰還敢跟你交好,為你做事?”
    婉蓮不服氣的哼了聲。“桂竹姐越來越像小姐了,我不過就說了一句,你倒是說了七八句,說的我頭都暈了,我要是有當小姐的命,肯定啥也不管就吃吃喝喝。”
    寧萱芷笑了,她盯著銅鏡裏的自己,仿佛有種陌生感,這人真的是自己嗎?打從那一天起,她的所作所為都違背自己本意。娘打小就告誡她做人要善良,不能有害人之心。而現在,枉死在她手裏的人還少嗎?
    “小姐,您還在為林老夫人的事內疚嗎?”
    寧萱芷從銅鏡裏望著桂竹搖搖頭。“我本就是這麽打算的。想要讓林馨婉為我娘磕頭認錯絕非可能,既然如此我也要她嚐試下死了娘親的滋味,如果我那時心軟,那麽芝林齋對林家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桂竹歎了口氣,放下梳子。“小姐做任何事,我們都會支持你,隻是希望你別太委屈了自己。”
    溏心左等右等也不見寧萱芷出現,於是打發了鳳兒親自過去請。“你一會見到二小姐,也不用多說什麽,知道嗎?”
    鳳兒點點頭,來到‘落月閣’,剛好遇到婉蓮攙扶這寧萱芷出來,她上前細致的踢掉台階上的石頭說了句小心,便站在了邊上。
    “姨娘有什麽急事嗎?讓你親自過來。”
    “主子擔心地滑,所以派奴婢過來看看。”
    寧萱芷淺笑了下,她望向鳳兒,似乎清池還真是個可以調教人的地方,現在的鳳兒圓潤的一點棱角都沒了。“青伶的事,你很難受吧!”
    鳳兒低垂著眼眸回應道:“二小姐為什麽這麽說?”
    “我記得你與青伶是一同入府,她做出那樣的事,換成是我一定是沒臉見人了!”
    “奴婢與青伶雖同時入府,但私下並不親近,現在鳳兒是偏院的人,隻知道為主子效命,其他什麽都不管。”
    “婉蓮,學著點,你要是哪天不聽話,我就把你送去清池。”
    婉蓮吐吐舌頭,好端端的小姐怎麽扯到了自己的頭上。“小姐,你忘了,我就是從清池出來的呀。你要把我送過去,那些老媽子要開心死了,有我這個開心果在,她們的日子不會無聊咯!”
    “鳳兒在清池的時候,也時常聽到她們說起婉蓮姑娘。”
    寧萱芷笑笑,跨入了廂房。
    “讓姨娘久等了。”
    明月搬來了凳子,為寧萱芷斟了茶,把溏心攙扶下床後,走了出去。
    “我還以為你生氣不來了呢!”
    “姨娘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跟姨娘生氣?隻是今兒起晚了,想著打扮漂亮了來見姨娘,不然嚇到了寶寶怎麽辦?”
    溏心摸著肚子,最近這孩子異常的活躍,恨不得立即就出來看看這花花世界。“清風說了就這幾天,我可是天天提心吊膽,一有什麽動靜就把產婆叫了過來,可沒少折騰人。”
    “產婆不就是做這事的嗎?哪裏來什麽折騰人之說!回頭我讓清風過來守著姨娘就是了。”
    溏心大喜,要是清風道長在的話,她可就踏實多了!
    “大小姐房裏的丫頭被老爺關入柴房的事,您可知道?”
    “聽說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此事蹊蹺,奴婢與人苟且自當是偷偷摸摸,怎麽會去大夫人房裏?姨娘不覺得奇怪嗎?”
    “是呀!我聽著的時候也覺得古怪,現在二小姐一提點倒是覺得更可疑了!”溏心歪著腦袋,皺著眉頭,躊躇了許久才開口道:“我在想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報複,這青伶仗著自己是大小姐的人,可沒少得罪人,這下算是陰溝裏翻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寧萱芷嗬嗬笑出聲。“姨娘說的也有道理,隻是青伶得罪過的人不是別院就是我那裏,按你這麽說,咱們倆都脫不了幹係。”
    溏心愣了下,打著自己的嘴呸了幾聲。“你看看我這張嘴,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小心,別傷著自己!爹要親自審問,你我都沒做過,又怕什麽?姨娘安心就是了!”
    溏心扯了扯嘴角,心底對寧萱芷的話還是將信將疑,這事如果不是她幹的,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