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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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婉像是隻母雞似得的尖叫著撲向寧恒遠,她赤目相對,使出全力將他推向一邊,趴在寧雅嫻身上,側過頭喊道:“老爺要打就先打我,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動她一根汗毛。”
林馨婉雙手的力量不亞於一個練武之人,雖然她從小在父母的強壓下不得習武,但還是偷偷的跟著武師學了點內息氣法,這數十年下來,也練就了一身的好內力。
寧恒遠愣了下,他瞪著林馨婉片刻說不出話來。“你,你!”
“老爺,這般不分是非,等天亮了,我便進宮,從此與你寧家劃清界限。”
林馨婉也不想多話,她瞅著天邊漸漸亮起的天色,指著夏玉說道:“扶你主子回自己的院子。”
夏玉早就被眼前這幅光景給嚇到,她點著頭,上前。
寧雅嫻眨了下眼眸,踹向夏玉。“不準碰我!”
夏玉一時半會無法靠近寧雅嫻,她為難的望向林馨婉。
“這點事都做不好,留你還有何用?”
夏玉覺得甚是無辜,她含著滿眼的淚花,咬著唇瓣拚著挨打硬是把寧雅嫻從竹床上拖了起來。“小姐,我們先回院子吧,這裏留不得了!”
好言相勸,並未得到任何的回應,寧雅嫻是被托了起來,但 她不是朝著院子外走,而是轉向了曲令的房間。
寧萱芷遲遲為做出任何反應,卻在這個時候,晃動身形搶先一步擋在了她的跟前。
“不要臉的賤人,讓開!”
寧萱芷抬起頭,清冷的眸子裏山發著威脅。
“姐姐非要這麽無理取鬧嗎?非要拉著無辜的人下水,你才甘心?”
寧雅嫻不由被寧萱芷這冷硬的氣息給嚇到,她後退一步,察覺到自己的軟弱時,佯裝出無懼的樣子,再次跨前一步,挺起胸膛喝道:“有沒有無辜,拉人出來問問便是,你這麽維護著他,難道是怕了?”
寧萱芷勾起嘴角笑笑,昨天在宮裏,賢妃早已驗了真身,她有何足畏懼?如果這個時候把此事說出來,她定是能脫困,可她不想就這麽輕易了解此事,既然你們這麽想她成為一個淫亂之人,那麽就讓你們心想事成,自然有人會來為她揭開真相。
想到這裏,寧萱芷頓時失去了勇氣,她握緊拳頭,揚起頭。“姐姐,不必那話來激我,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不必跟任何人 解釋。”
寧雅嫻見寧萱芷說不出個道理來,還在那裏強詞奪理,咬準了她跟曲令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更加大膽的猜忌起來,她扣住她的說完,將她拽到涼棚下,對著她的後膝才了踩了下去。
寧萱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她倔強的抬起頭望著她。
“爹娘,我相信自己見到聽到的,妹妹一口咬死與曲令並無瓜葛,但又不讓孩兒去對質,分明是心裏有鬼,護著那個奴才,孩兒懇請爹,把那下作的東西收押起來,好好審問,不信他不說真話。”
對付不了這個賤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奴才嗎?寧雅嫻盯著臉色煞白的寧萱芷,嘻嘻笑起來。
“來人,把曲令關入刑司房!”
“爹,你不能這樣,他剛剛才......”
“住嘴!”寧恒遠指著寧萱芷叫起來。“你還有臉替那奴才求情!”
寧萱芷雙目中含著眼淚,盯著外麵的護院衝向曲令的屋子,她咬咬牙,從地上站起來。“都給我住手!”
怒喝之下,震懾到了所有人,那些家丁茫然的停下腳步,轉向身後的主子。
“我再說一次,昨日的事與曲護院無關!”
趁著這個當口,寧萱芷儼然已經來到了屋子的前頭,她張開雙臂擋在了護院的跟前,不管身後門內的人是否能聽到,她絕對不會讓人傷了他一點點。
“爹!孩兒答應你,此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就算你抓我去官府,我也無所謂!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必須查清楚,希望爹給我這個機會。”
寧恒遠陰沉著臉,任誰都看出了寧萱芷維護曲令那可急切的心。
“妹妹,難道還想著你那老情人被人冤枉的事嗎?到了這個田地,你還能這麽護著她,真是叫人感動!”
尖酸刻薄的話響起,無意之中猶如有把長劍指向了寧萱芷。寧雅嫻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寧萱芷越是護著曲令,這謠言就會越逼真,盯著寧恒遠那張比豬肝還難看的臉色,她咯咯笑起來。
寧恒遠抬起手,他阻止寧雅嫻的話,彎著腰走向寧萱芷。“不管你做什麽都無用。”
“是嗎?”
寧萱芷嗬嗬兩聲,她轉向院子的大門,婉蓮帶著大夫從外麵急衝衝走了進來。“小姐,婉蓮來晚了!實在是找不到願意半夜出診的大夫,這還是我從東麵找來的。”
隨著婉蓮的出現,院子裏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寧萱芷朝著她點點頭,對著話說到一半的寧恒遠,她鼓起勇氣的沉聲道:“我與曲令有沒有關係,我這身子還是不是處子,和煦搞得這麽複雜?隻要請大夫驗明身子便可知曉!大娘,姐姐,你們要真是為爹,為寧家著想,就不會整晚在這裏叫囂,而是帶著我去驗明身子。”
寧雅嫻還想說什麽被林馨婉阻止,她從寧萱芷篤定的眼眸看出了端倪。“事出有因,也怪不得旁人想不到!況且找大夫來驗明真身,豈不是家醜外揚?”
“大娘還怕家醜外揚嗎?昨個這麽一鬧,還有誰不知道?我敢說不出幾日的功夫,我與下人苟且的事就會傳遍整個京城,如此一來,我這太子妃的位置也就岌岌可危了,這不剛好正中某人的下懷?嗬嗬,我是無所謂,隻是不管我有沒有嫁給太子,單憑這點,寧家也不會有安生的機會。橫算豎算,都是欺君,我又怕什麽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寧恒遠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他大喝一聲阻止了兩人的爭吵。“都不要說了,此事我隻有主張,你且說你現在想要做什麽?”
“我護著我的護院,不為別的,隻為了兩個字真相,姐姐與大娘認為我做日徹夜未歸是跟曲護院在外苟且,所以姐姐派了她的奴婢來我院子探查,對不對?”
寧恒遠瞄了身後兩人一眼,起因確實如此。
“夏玉魯莽帶著家丁手持兵器闖入我的院子,那時我可是在別院,與爹和姨娘在一起?是不是我通知你們姐姐會有危險?”
寧恒遠嘶了聲,確實如此,他疑惑的望著寧萱芷,不知她這麽問究竟有何意義,所以並未接口。
“試問那時的我,如何跟曲護院斯通?”
聽著確實有道理,但寧雅嫻可不是就這樣就會放過機會的人,她冷哼一聲,指著夏玉說道:“妹妹好聰明,我被青伶襲擊的時候已經兩根,夏玉前來探查的時候,還不足一更,曲令在院子裏,也不足為奇。”
寧萱芷啞然失笑,她眯起眼,並不反駁寧雅嫻的話。
“你們完全可以一起回來,然後再製造出假象,留下一個在院子裏,而你裝成傭人的樣子前往別院,這樣豈不是可以瞞天過海?娘的手下去了鶴山並未有你說的情景,或許哪裏就是你們幽會的地方。”
寧雅嫻話音剛剛落下,寧萱芷咯咯咯笑起來,她搖晃著腦袋,滿臉的嘲笑下,胸口已經是充滿怒氣。“就算姐姐說的都對,那麽青伶,你又如何解釋,難道這也是我找來演戲的嗎?你可別忘了上一次在皇城外,她可是真真切切要殺你的呀!”
不等寧雅嫻反駁,寧萱芷轉向寧恒遠。“爹,姐姐認定了我與曲令有染,再如此爭論下去隻會令我難堪,我究竟有沒有與人斯通,我願意接受驗身來表明自己的清白,但在此之前,我指向搞清楚,夏玉的傷是不是曲護院打的。”
寧恒遠站在院子裏,他老臉一陣青一陣白,如此難堪在外人麵前,他也是於啟齒,於是點點頭,應允了寧萱芷的要求。
“ 大夫,把你這麽請過來實在是抱歉了,現在請你為這位姑娘驗傷,她受的是什麽傷,您應該很容易看出來的吧!”
大夫點點頭,於是寧萱芷叫來桂竹請人進屋。
一直站在邊上以為已經沒了自己什麽事的夏玉,見寧萱芷再次把矛盾指向自己,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拉住寧雅嫻的手懇求道:“小姐,不要讓她驗我的聲,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能給人看去身子的,求求你,小姐,不要讓她這麽做。”
寧雅嫻甩開了夏玉的手,她盯著寧萱芷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起就不打一處來。“娘,爹這麽護著小賤人,我絕對不會罷手。”
“她胸有成竹,必定有什麽陰謀,而啊,這一次,你還是收手吧,為娘知道你的用意,隻是這次非同尋常啊!”
“不可能,就算我不能將她脫下水,也要拖她心上人入水。”
陰森森的氣息從寧雅嫻身後散發出來,林馨婉仿佛再次看到她背上的符咒,心頭莫名的一震,低下頭,向寧恒遠走去。
“老爺,此事起因源於昨夜芷兒的徹夜未歸,現在興師動眾的親個大夫過來驗身一個奴婢,這話要傳了出去,外麵的人會如何猜忌?”
林馨婉看了寧萱芷一眼繼續說道:“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才會被人有了說辭,怪不得外人。臣妾覺得此事還是自己內部消化,別再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裏。”
林馨婉的話說的婉約,卻字字敲打著寧恒遠那顆要麵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