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別院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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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恒遠暴跳如雷,他一個箭步衝到寧萱芷的跟前,抬起手臂作勢就要打罵,這時寶寶一聲啼哭讓他猛然住手。麵對毫無畏懼的寧萱芷,他哀歎一聲,罷了!
溏心瞅著僵在那裏的兩人,看出寧恒遠留下她的用意,於是呼她哄著寶寶站起身,把孩子交給寧萱芷說道:“你看他是不是餓了?”
寧萱芷本想推脫,可是看到寶寶可愛又難過的臉,堅硬的心軟化了下來。
寧恒遠在溏心的暗示下,也不得不走到寧萱芷的身邊,哄著苦惱不已的寶寶。
“老爺,二小姐,溏心一直認為在這偌大的院子裏,就算你們對我和寶寶最好,我總是希望日後我們三人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聊天,就像一家人一樣!”
溏心盯著麵前兩人有感而發,抹著眼角是不是掉落下來的眼淚泣不成聲起來。“二小姐叫我聲姨娘,我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你的娘,處處為你著想,每次看到你與老爺動氣,我就心急如焚,同樣,老爺每次罵過你之後,在我那裏都是懊悔無比。”
寧恒遠站在寧萱芷的背後,他低垂著腦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趁著寧萱芷逗弄寶寶的時候,揚起半邊臉衝著喋喋不休的溏心使了個眼色,溏心頓時眼淚是嘩嘩的往外流。“你這孩子,看看把你姨娘都嚇成什麽樣子了?”
寧恒遠借故輕聲嗬斥著寧萱芷,雖說他的嗬斥聽起來更像是再說句閑話,可少有的溫情與寵溺卻全都包容其中。
屋裏的燭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暈黃柔和的線條洋洋灑灑的落在寧萱芷麵無表情的臉上,即便是她已經冷若冰霜,可在燭火的照耀下依舊美如天仙般的純淨。
“姨娘,寶寶是餓了,他一直吸著我的手指。”
溏心比寧恒遠更了解寧萱芷,她朝著正待說話的寧恒遠擺擺手,此時並不是一個勸說的好機會。接過寶寶,見他一隻咬著寧萱芷的手指,不由噗嗤笑出聲。“老爺你看,我們寶寶多黏二小姐,連我這個當娘的都要吃醋了呐!”
寧恒遠哈哈一笑,把適才的緊張氣氛,一下子衝淡了不少。“天色不早,你們都回院子裏去歇息吧!”
溏心應了聲就往外走,這次倒不是急著想要逃離,而是寶寶真的餓了急著趕回別院喂奶,總不能當著二小姐的麵做那樣的事,她還害羞這呢。
寧恒遠派人送溏心回去,回過身後發現寧萱芷還坐在那,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心動一下,故作沒看到的樣子走回書桌後,掉落在地上的書,已經被林馨婉撿起,隻是書籍排列的序號被打亂,還等重新整理,甚是麻煩。
寧萱芷上前幫襯,她不發一語,臉色沉重,讓本想套個近乎的寧恒遠暗自摸了摸鼻子,忍了下去。
“爹,曲令是我的護院,他因為而傷姐姐,我想請您從寬處理。”
不提這事,寧恒遠倒也沒有太過的生氣,隻是每一次寧萱芷找他就為了個奴才,令他十分的惱怒。“求人也該有求人的態度,你這是在跟我商量還是在命令我!”
“爹要如何才肯把曲令從牢裏放出來?答應太子的婚事?”
“你答不答應,這都已成定局,沒得商量。”
態度強硬的寧恒遠看起來是毫無商量的餘地。“曲令企圖傷害你姐姐,這不過分嗎?為何你寧可幫著外人跟我作對,放不放曲令有王大人說了算,他有罪自當接受懲罰,他若沒罪,我還能動得了他。”
“父親是如此清廉之人,孩兒也沒那麽擔心了,可您讓姐姐從庫房中取出二十萬兩送與王大人,又如何解釋?”
寧萱芷抬起雙眸,鄙夷的視線令寧恒遠縮起脖子。
寧雅嫻從賬房上取走二十萬,這怎麽可能?
“不管是不是爹的主意,我都難以相信爹在曲令身上能做到公平二字。”
說完寧萱芷也不等寧恒遠看口辯駁,她欠了欠身子,告退出書院,往落月閣方向走去。
後院的牆頭上趴著一個搜小的黑影,隱沒在夜色下,若是不動,很難讓人發現。
當寧萱芷跨進院子時,這黑影哧溜一下從牆頭躍下,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躲進了屋裏,隱藏在角落。
桂竹打來洗臉水擱在架子上,婉蓮忙著鋪床,兩人都時不時的轉向倚窗而坐的寧萱芷,預言而止。
伺候寧萱芷梳洗之後,兩人哀歎一聲,跨步出了門,終究還是沒能把話說出來。
坐在穿上,寧萱芷依照習慣把小叔傳授的內息心法演練一遍,院子裏沒了曲令,始終給人感覺空空,似乎他在就有著安心,而這一腦曲令即便能出來,也不可能再回到這個院子,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為何心裏像是被人挖走了什麽東西似得空蕩蕩。
哢呲!
極其細微的聲響令寧萱芷睜開眼,她朝著角落的方向低喊一聲,雙眸緊緊鎖住那露出衣角的黑影,心緊張的蹦到了嗓子眼。這樣的危機她遲早都是要習慣的,以後還是要靠自己。
從角落裏走出一小男孩,他看起來幹癟而瘦小,像是有許久沒吃飽飯似得。
寧萱芷瞪著眼,在沒有搞清楚狀況前,她不會輕舉妄動,這樣一個小孩,看似柔弱可欺,卻能置身闖入,也未必是簡單人。
“小豆子見過二小姐!”
被發現蹤跡的小男孩絲毫沒有畏懼,他衝著寧萱芷行禮之後,吹滅了窗下的燭火,來到床邊。夜色下小男孩的雙眸閃動著流光,水盈盈的清澈之極。
“你找我有什麽事?”
一般人都會先問你是誰,或者是二話不說就大喊來人,但寧萱芷盯著眼前突如其來的小男孩時,猛然想到的是他或許能就救曲令。
“三叔讓我帶樣東西給二小姐,您看了就會明白。”
寧萱芷盯著那份書信,心裏咯噔了下。
書信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它的色澤讓她想起一人。“你是木府的人。”
小男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人,隻是靜靜的等著寧萱芷把書信看完,隨後在燭火中燒為灰燼後,才轉身離開。
“你叫什麽名字?”
“小豆子!”
“打從今個起,你便是我府上的人。”
這小輪到小豆子露出狐疑,他轉過生,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瞪著寧萱芷。“不可能!”
“我有必要騙你嗎?”
小豆子沒有說話,他竄出屋子,跳上牆頭,很快消失在了黎明初起的夜色下。
哐!哐!哐!
整個落月閣在一陣擊打聲中被吵醒,所有人因為大小姐的失蹤都是到了後半夜才睡下,這會不過才過了個把時辰,就有人在門外敲敲打打,讓人怎麽能忍?
婉蓮不顧桂竹的勸說,她披上外衣來到院子,見寧萱芷屋裏的燈還未亮起,於是拿起牆邊的鏟子走了出去。
“誰在外麵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睡了!”
一出院子,婉蓮便忍不住叫罵起來,敲打聲也因此愕然而止。“劉福,你是做什麽嗎?吵到了小姐清夢,你擔當的起嗎?”
在外搞出大動靜的並非別人,真是內院總管劉福,他背著一個大鑼,蹲坐在地上,滿臉悲壯的模樣,看了婉蓮一眼,繼續敲打。
“你還敲!”
婉蓮動了氣,上前對著劉福就是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婉蓮姑姑好腳力,劉福也是沒辦法,大夫人命小的在這裏待著,每個一刻敲一次鑼。”
“大夫人?她又要做什麽?昨晚鬧得還不夠?”
劉福也甚是委屈,他現在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可還要跟著莫名其妙的事,這怨念重的都快想要殺人。
“什麽事?那麽吵?”
寧萱芷從門後露出腦袋,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劉福和他手中的鑼,淡笑一聲。“進來說話,別再外麵惹人發笑了。”
婉蓮催促著劉福進門,張望四周發現沒人後,才關上門。
落月閣的院門才關上,就有兩人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跑去。
昨夜從書院回來,溏心喂奶之後,便哄著寶寶一同入睡,寧恒遠並未會別院過夜,聽前去探視的奴婢回報,老爺一直在書院看書,三更過後出府上朝,期間林馨婉來過一次探望,被草草打發出去,而整晚老爺並未差人去衙門尋找大小姐,直到適才天亮,馬總管才匆匆離開,像是往衙門方向而去。
還在床上躺著的溏心,聽到外麵有人稟報,讓明月伺候著起身,換來奶媽抱走寶寶,梳洗之後,才讓人進來。
在自己的院子裏,溏心才會流露出一院之主的神情,冷漠而高傲。
“四姨娘,劉福被二小姐請入院子了。”
溏心應了聲!這大清早的就有人在外麵敲敲打打,連她這別院都能聽得到,何況是落月閣裏的人。
“大夫人那有什麽動靜?”
“派去監視的人已經回了常春閣,小的立即過來跟四姨娘稟報。”
“我知道了,明月打賞!”
家丁拿著銀子離開廂房,溏心起身走出屋子,這大夫人莫名其妙搞出這檔子事是想要做什麽?
“主子,我們要不要去落雨個看看?”
“暫時不用,跟我去地下室。”
或許連寧恒遠都不記得在這別院之下有個很深的地下室,這裏空氣並不稀薄,卻潮濕陰暗,打開門時還會有清新的水汽浮出,讓人腦袋瞬間清醒。
明月走在前頭掌燈,因為黑暗,每次進出這裏,即使在白天,也要惦著等才能看到裏麵的 光景。
地下室傳來鎖鏈的響動,當明月走到盡頭的 時候,從黑暗中露出一張臉。
“她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嗎?”
溏心看了眼鳳兒淒慘的模樣,冷硬的問著身邊的明月。
“嘴很硬,不過奴婢一定會讓她開口的。”
“別弄死就行。”
倒在地上睜著一雙空洞眼眸的鳳兒忽然動了下,她猛地朝著溏心撲來,被明月一拳打回遠處,嘴裏吐出一大口血汙。
溏心用娟怕捂著鼻子退出地下室,外麵的 天色已經漸亮,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早膳過後,林馨婉帶著人來到落月閣,還沒差人上去應門,就見馬總管急匆匆的來動跟前,行禮之後,上前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兩句,林馨婉露出驚訝之色,帶著人離開了落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