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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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衛煜愣在當場!
    曲令撿起地上的麵具,他太大意了,被衛煜看到真麵目。“你還有機會!”
    束起的長發被吹開,黑如墨的長發蓋住了半張臉,就猶如第一次在書房相遇時一樣,衛煜不盡自嘲的笑起來。“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介時我一定會殺了你。”
    “不用等下一次,既然被你看到了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話音一落,曲令右手探出,像條靈蛇般抓向衛煜的胸口。衛煜輕鬆躲過,他朝著曲令的右腕派出一掌,曲令的身子一下子偏向的右側倒去。
    看似虎虎生風的拳頭,其實不過是徒有表麵,一點力道也沒有。
    “秦諸,你現在不是我對手,我念你是一條漢子,留的你命在,改日再戰。”衛煜一直出於防守的狀態,苦苦躲避曲令的攻擊。
    然而衛煜越是退讓,反而激起了秦諸的怒氣,他有種被藐視的鄙夷感,強烈的自尊心受到重創,硬是跟衛煜纏上了。
    衛煜歎了口氣,收起長劍,被逼得不得不認真麵對,兩人以懸殊的力量打著一場男人與男人的榮耀之戰。
    一抹黑影忽然出現在牆頭上,他瘦弱矮小的身子像一道流星竄向衛煜。
    一直留意著秦諸的傷勢,拿捏著分寸的衛煜,壓根沒有想到身後會有敵人來領,他感受到勁風來襲時,已經稍遲,整個後背被一股重力撞擊,歪倒向一邊,撞翻了雜物,從頭頂上,翻落下木箱子,眼看就要砸到他身上時,秦諸提起身邊的竹竿,打向木箱子,轟的一聲,箱子碎裂成木片,散落在地上。
    “扯平了!”
    秦諸站在衛煜的跟前,衝著地上驚駭的人說道。
    衛煜翻起身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彎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公子,稱現在殺了他,一了百了。”
    站在衛煜麵前,拿到低著他的是個小孩子,在他身邊不遠處趴著一條黑黃相間的野狗,正用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瞪著他。
    “放下刀,放他走。”秦諸強忍著胸口翻起的血腥,衝著小孩喝道。剛剛那一腳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在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所有的可能最後換來了救人兩個字。
    在這個世界上,秦諸唯一能認同衛煜的隻有一點,他對寧萱芷的愛,並不比自己少,或許他比自己更適合那個笨女人。
    “公子!”
    “衛煜,這裏是我東街的地頭,記得,不要讓你的人出現在這,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曲令說完,轉身就走,沒走幾步,整個人栽倒下去。
    “公子!”小豆子回頭大喝一聲,他拿著刀衝著衛煜喊道。“滾!”
    小豆子一下子衝到了秦諸的跟前,他以他瘦小的身子扛起秦諸往前跑去。
    野狗走到小豆子蹲下的地方,叼氣那把古怪的彎刀跟了上去。
    衛煜躺倒在地上,這一刻他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木府之中,連那麽小的小孩都是個人物,難怪聖上對他們如此忌諱。
    “爺!”
    武修落在衛煜的身邊,他扶起衛煜,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屬下來晚了,我這就派人把木府團團圍起來。”
    衛煜抬起手,他盯著空蕩蕩的接到,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疑惑。“把所有監視這裏的人都撤走,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踏入東街半步。”
    “爺?”武修低吼一聲,他不明白衛煜這是怎麽了?好不容易等到木府有所作為,怎麽突然就要放棄?
    “走!”
    武修跺跺腳,扛起受傷的衛煜急速離開東街。
    一整晚,主院就像是炸開了鍋似得惹惱,高高掛起的燈火幾乎要燒紅了天。
    林馨婉在書院中來回踱步,隻要有人從門前經過他就會抬起頭去看一眼,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
    “老爺,嫻兒到底會去哪裏?你倒是說句話啊!”
    寧恒遠除了歎氣還是歎氣,你問我我問誰去?“那身邊的 丫頭呢?就沒人知道的?”
    “夏玉也不見了,你說她們兩個會不會一起離開的,會不會是那個青伶?”
    經林馨婉這麽一提醒,寧恒遠不由的皺起眉頭。“去落月閣找過沒有,或許她在那裏。”
    “找了,不在,那個小賤,哦芷兒早早的就睡下了,這回也派人去後山找人了。”林馨婉見寧恒遠橫來的冷眸立即改口。
    寧恒遠起身走到門口,望著別院的天空沉聲說到:“等那邊來了消息再說,要是後山也不在的話,就去報官。”
    林馨婉攪著雙手,她盯著回到書案後看兵書的寧恒遠,氣不打一處來。“老爺,我要你出兵。”
    “你說什麽?”
    “那日你也看到了青伶的本是,要是她還咬著嫻兒不放,以她的本是進出我們尚書府不是很容易?”
    林馨婉上前從寧恒遠手裏搶過書。“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老爺,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她可是我們的女兒呀!”
    被搶走書的寧恒遠瞪起眼,看著林馨婉焦急的模樣,他忍了下來。“你要我說什麽?出兵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當我是聖上,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嗎?”
    “可是,難道就放任那個歹毒的丫頭在外嗎?要是等哪一條她再次闖入府上怎麽辦?我們誰是她的對手,之前還有個曲令,現在府上還有誰?”
    “哦吼,你現在才想到曲令,當初幹什麽去了?跟著你那寶貝女兒整天在後麵算計這算計那,現在好了,你說怎麽辦?”
    借著這個機會寧恒遠衝著林馨婉大聲喝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你們就是不聽,今天聖上還問我是不是因為這太子妃位的是,讓大小姐受了委屈,你說說要我怎麽回答?”
    “老爺!”
    “不要叫我!你們母女倆在想什麽,我心裏清楚的很,但我請你們認清事實,太子妃是聖上和娘娘定的,你們去找芷兒的麻煩做什麽?難道搞出一個不檢點,敗壞了她的名聲,這太子妃位就會落到了嫻兒的身上嗎?”
    說道起頭上,寧恒遠把桌上疊放好的書籍全部掃落到地上。“嫻兒搞不清楚狀況,難道你這個做娘的還看不清楚嗎?太子看不上我們的嫻兒,你們還要巴結著往上貼,知道宮裏的那些人怎麽說我們大小姐的嗎?我聽得的都叫人難以啟齒啊!”
    林馨婉掉著眼淚,她把苦水往自己的肚子裏咽。蹲在地上一本本將散落的書籍撿起來,放在桌上。“老爺,這次都是我的錯,您就想想辦法,把我們的嫻兒找回來吧,我答應你,隻要她能安全的回來,我一定勸服她放棄交給太子。”
    寧恒遠歎了口氣,他坐在太師椅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都覺得丟臉。宮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誰會真的在乎你是誰。
    “二小姐,四姨娘,小少爺到!”
    奴婢掀起簾子,寧萱芷從外麵走了進來,糖心魚貫跟在身後,抱著小少爺進入書房。
    寧萱芷拜過禮後,走到寧恒遠的身邊。“爹,後山都找遍了,也沒見到姐姐的蹤跡,不過剛剛我跟姨娘過來的時候,聽兩婢女說話,姐姐會不會去見王大人了?”
    “這不可能!”林馨婉直接否認。
    寧萱芷看了林馨婉一眼,站在邊上不答話。
    寧恒遠轉動著扳指,叫人把那兩個說話的婢女傳了進來,他傾斜著身子,鷹鷲的雙眸注釋著兩人沉聲問道。“你們如何知道大小姐出了府?”
    兩個婢女哆嗦著連話都講不利索,林馨婉從旁怒喝 一聲,頓時嚇暈了一個。
    “大娘,爹,不要動氣,還是我來問吧!”
    寧萱芷讓婢女起身回話。“把你們剛剛說的再說一次。”
    “今早大小姐得知衙門不審案子,讓夏玉去小庫房去了些細軟出來,剛好是我值班,所以多問了幾句。”
    “她娶細軟做什麽?”寧恒遠望向林馨婉,在下人麵前,他沉下起來。“接著說。”
    “暈倒的奴婢是鳳陽閣裏負責清掃的婢女,她跟我說大小姐讓她去跟著夏玉姑娘,看到她把細軟送進了衙門,回來沒多久後,大小姐跟夏玉姑娘就不見了,所以我們猜測,會不會是去了衙門。”
    “下去。”
    “老爺,要不要我派人去衙門打探下?”
    “你向回院子裏去吧,我自然會找人過去。”
    寧恒遠當著寧萱芷與溏心的麵,駁了林馨婉的麵子,他側著臉,看都 懶得看她一眼。
    林馨婉咬咬牙,告退出去。
    隨著林馨婉的離開,寧萱芷也打算走,被寧恒遠叫住。“你先坐下,我有話問你。”
    “老爺,先回院子,你們慢慢聊。”打算來看熱鬧的,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收場了,溏心覺得沒意思,也不想攪合在這些雜事當中,起身告退。
    “你也坐下!”
    溏心看了眼寧萱芷,抱著寶寶坐到一邊,有些不安的望著寧恒遠。
    “你與太子的婚事,日期已經定下,下月初八正逢先皇誕辰,大婚盯著聖上祭祖之後,過兩天我會從宮裏給你請一個老嬤嬤過來,叫你禮儀,你好生的學著,不要在整出什麽事端來,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恭喜二小姐!”
    寧萱芷冷眼掃向溏心,後者起身坐回凳子上,低垂著眼眸露出委屈的神情。
    寧恒遠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幹咳了聲。“你還想著要拒婚?”
    “孩兒從沒有改變過心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