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罪案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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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旭堯不禁產生了一個疑惑,難道這個女孩精神上有什麽問題嗎?他開始回憶剛才見到淺田羽愛時的各種情形,尤其是當她說到委托授權書簽字落款處的“淺田橋”的事情時,嚴旭堯的這種疑慮進一步加深,那番不著邊際的話語明顯違背事實邏輯和生活常識,這個女孩身上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現在還不得而知。嚴旭堯重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思緒,如果女孩這個真的存在精神問題的話,那極有可能不負刑事責任。嚴旭堯又仔細翻看了一下相機中拍攝的卷宗材料,但是淺田羽愛在被送入看守所前的體檢記錄上沒有顯她有精神方麵的疾病,難道檢察院在提訊女孩時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嗎?
    周琛是一位具有多年刑事辯護經驗的資深律師,他見嚴旭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說道:“公安機關在辦理案件時,雖然會查詢一下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前科情況以及是不成在逃犯,但一般不調取其有無精神疾病的情況,而對於犯罪嫌疑人的疾病史,也隻有關押前的體檢表有所反映。本案中,淺田羽愛的體檢表上顯示她身體狀態良好,沒有任何身體或精神疾病的表述,但這並不表明她就一定沒有精神疾病,事實上一個人有無精神方麵的疾病是個很專業的問題,不是一個所謂的體檢表就能反映的。這點必須由專業資質的精神病醫院來加以認定,如果是涉及刑事案件,還必須有司法精神病鑒定才行。”
    嚴旭堯注視著周琛的眼睛問道:“周律師,你是不是早已經看出這個女孩精神上不正常了?”
    周琛點點頭說道:“從這個女孩的反應來看,似乎也隻有這樣的解釋了,難道你還以為她撞邪了不成?”
    撞邪?嚴旭堯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涼氣,這個字眼讓他聯想起了還在醫院治療的劉莎,尼瑪最近碰到的女人怎麽全都思維不正常,難道這些人真的遇到了什麽詭異的東西嗎?看守所通道裏工作人員走動時發出的喧嘩聲打斷了嚴旭堯的思緒,他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見幾個工作人員正推著餐車從旁邊經過,此時應該到了被關押人員用餐的時間吧。嚴旭堯覺得淺田羽愛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基本問不出什麽關鍵性的東西來,今天的律師會見還是到此為止比較好,於是他推門出去喊了一聲值班民警,將女孩送回監區吃飯。
    在看守所的大門外,嚴旭堯忍不住問了句:“周律師,你有什麽想法嗎?”
    周琛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今天上午你也看過這個案子的偵查卷宗了,基本上可以肯定打傷那些被害人的就是淺田羽愛無疑。如果我們想把這樣一個嫌疑人從看守所裏撈出來,就必須證明她沒有刑事責任能力。從律師辯護角度而言,證明當事人沒有刑事責任能力有兩個工作方向,一是證明她沒有達到刑事責任年齡,二是證明她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實際上,咱們的第一個工作方向已經被堵死了。”
    “哦?為什麽說第一個工作方向已經被堵死了?”嚴旭堯不解地問道。
    “你的問題讓我無語……”周琛訝然地望了一眼嚴旭堯,說道:“嚴旭堯,你真的是zf大學法律係畢業的?研究生?”
    嚴旭堯說道:“周律師,你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拿我的專業來挖苦諷刺,你是靠這個吃飯的,而我已經有十來年沒摸過法條了,而且我的主攻方向是行政法方向,不是刑法!”
    周琛說道:“嚴旭堯,你知道這個案情如此簡單的案子為何拖了這麽久才移送審查起訴麽?那是因為要等被害人的傷情鑒定意見出來。一個人是否構成輕傷,很快就能鑒定出來,而有的重傷鑒定要等被害人的身體恢複情況才能確定。本案中,我最開始隻以為淺田羽愛隻是把人打輕傷了,可是在十天前一名被害人受重傷的鑒定意見也出來了,完全打亂了我先前製定的辯護方案。淺田羽愛的護照上顯示她案發時剛滿十六周歲,十六周歲是刑法上的一個關鍵節點,對於有些罪名來說,不滿十六周歲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比如尋釁滋事罪、盜竊罪、詐騙罪等等。故意傷害罪比較特殊,如果致人輕傷也不承擔責任,但如果是致人重傷的話,則另當別論了。現在,我們隻有從精神病方向尋找突破點了,如果我們申請對淺田羽愛進行司法精神病鑒定,至少我們應該向檢察院提交相關的線索。我昨天之所以去蔣曉敏家走訪,就是為了從側麵了解一下淺田羽愛的生活、學習情況,可誰知剛到她家就被你二話不說給打了。”
    嚴旭堯愧疚地說道:“周律師,昨天是我不好,真的對不住了。”
    周琛哼了一聲,說道:“我一會兒還得去醫院換藥呢!這樣,咱們兩人分一下工,我負責寫法律意見書,你再去走訪一下淺田羽愛的同學和老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嚴旭堯說道:“好的,周律師,這件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如果我有什麽發現,第一時間會打電話告知你。”
    嚴旭堯和周琛在看守所大門外告別後,嚴旭堯在返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事情,覺得周琛提出的建議特別關鍵,非常有必要走訪一下淺田羽愛的生活圈子,深入了解一下她的生活、學習和社會交往情況,特別是調查一下她跟田學東那個雜碎有什麽交集,還有以前有沒有精神異樣的征兆。今天,嚴旭堯在看守所會見完淺田羽愛後心裏始終不踏實,將築波雕塑公園裏的詭異委托和這次不可思議的律師會見聯係起來,嚴旭堯覺得自己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嚴旭堯迫切想要知道更多的答案,而林蕾失蹤後也再沒有發來任何信息,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嚴旭堯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嚴旭堯歎了口氣,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思索過多迷信的東西了,當務之急是尋找有關女孩精神障礙方麵的線索,這也許是這件案子成功辯護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