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這件事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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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旭堯有些汗顏,說道:“我確實知道沈筠有每天記筆記的習慣,但從沒想過是因為這個原因……”
“幾個月前,有一件事讓我對沈筠身份產生了強烈的懷疑,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心頭的疑惑決定調查一下了。”袁雅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就發生在我與張建國的婚禮上,當時你和沈筠在挨著窗戶的一個角落吃飯,我注意到沈筠拿筷子是右手。其實,用右手持筷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但我認識的沈筠卻是很特別,她是個左撇子。嚴旭堯,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這種習性是絕不可能隨便改過來的,不信的話,你用自己左手拿筷子夾菜試試,保證你夾不到自己嘴裏,就像個第一次吃中餐的外國佬一樣尷尬。但是,那天,沈筠右手持筷夾菜無比從容,一看就是用慣了右手的人,所以,我從那時起就著手對她調查了。但是,我的調查一直沒有頭緒,最後沒有辦法,我跑到南京的兒童福利院,找到了我當初放在那裏的男孩,就是你的兒子晨晨!”
嚴旭堯一聽到兒子的事情,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咬牙切齒地說道:“袁雅,你這個賤人,晨晨果然是被你帶過來的,快接著說到底是什麽回事,是不是你與韓雲勾結,綁架了孩子來威脅沈筠?!”
袁雅挺了挺胸,說道: “嚴旭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想通過晨晨來威脅沈筠的,但卻從來沒有勾結過韓雲,所以,這個黑鍋我不能背。沈筠這個人心腸挺決絕的,一口咬定自己當年生的是女兒,不承認是個男孩,她的態度真不像是裝的,因為沒有哪個女人會對自己親生骨肉的下落無動於衷,所以當時我竟然信了。後來過了好多年,我幡然醒悟,決定再回那個兒童福利院看一眼,我當時在操場外麵一眼就認出了晨晨,因為他長得和你太像了,就像你的縮小版一樣。我當時就堅信,這個孩子就是你跟沈筠的骨肉,所以那天我連哄帶騙將孩子帶回了濱海。不過,這孩子非常的機靈,沒過兩天,就自己逃跑了。”
嚴旭堯不禁攥緊了拳頭,罵道: “袁雅,你他媽的賤人,孩子為什麽要逃跑,還不是因為你打他、罵他、虐待他,你這個該死的、狠毒的賤女人,居然把對大人的憤怒發到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真的是可惡至極!”
袁雅突然大聲笑了起來,說道:“孩子確實很可愛,但我看到他之後,就想起了沈筠的種種不是。他是一個被親生母親拋棄的孩子,沈筠都從來不拿他當回事,我這個外人幹嘛要疼愛他。我沒有這個義務,所以,他在我家待的那幾天,我讓他跪著走路,像狗一樣趴著吃飯,沒事就讓他給我擦地,一刻都不讓閑著,他要是敢哭一下,我就拿蒼蠅拍抽他屁股,哈哈哈……看他哇哇大叫的樣子,我就真的很開心,我還拍了視頻呢,就在手機裏存著,想到時候讓你和沈筠好好看看……”
“袁雅,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小裱子!”
嚴旭堯注視著袁雅那有些病態的笑容,再也忍無可忍,反手啪的一聲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女人雪白的臉上留下了無道血紅的指印。
袁雅捂著臉說道:“對,嚴旭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小裱子,你的小婊子,你把我打死吧。反正現在我的愛和恨都無處安放了,生活也沒了目標,現在是生無可戀,你手裏不是有槍嗎,來,是男人的話就把槍拔出來,一槍打死我!”
“你他媽的,神經病,別找不痛快!” 嚴旭堯啐了一口,罵道:“你想要我一槍殺了你,沒門,你要死,我也要你嚐盡了痛苦和折磨。現在,老子的心情十分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毛我,否則我把你丟到這古墓的最下麵一層去,讓陰溝裏蟲子把你吃了!”
袁雅的神色不禁一變,話到了嘴邊欲言又止,對於嚴旭堯的話,她不敢懷疑,因為這個冷血無情的人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袁雅,你有什麽話別藏著掖著,不妨直說!”嚴旭堯冷笑了一聲,望著女人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袁雅打了個哆嗦,說道:“嚴旭堯,不知道你看見這具屍骸是怎麽想的,我現在有兩個懷疑。第一,那天將張建國要害部位咬掉的女人,很可能已經不是沈筠了。第二,沈筠應該不是死於張建國之手,而很有可能是死於外麵那個假沈筠之手。因為,隻有真沈筠死了,那個冒牌貨才能安安穩穩、順順利利地上位,謀劃著自己不可告人的企圖。”
“什麽,袁雅,你說殺死沈筠的女人,實際上是她的雙胞胎姊妹?!”嚴旭堯不禁張大了嘴巴,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良久才說道:“你是不是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血濃於水的親情更重要了,你這個說法太過恐怖,隻有內心陰暗的人才會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哼,血濃於水的親情?!”袁雅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說道:“如果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那古代的皇子們就不會為了皇位自相殘殺了,甚至連最英明的千古一帝李世民也不例外。所以說白了,還是個利益的問題,如果利益夠大,足以讓同胞骨肉反目成仇。我說沈筠死於她的同胞胎之手,是我基於一係列事實的推斷,而不是我憑空臆想出來的,你敢說就一定沒有這種可能嗎?嚴旭堯,你是學法律的,從證據的角度而言,你應該知道我說的這些是無法排除的合理懷疑……”
“夠了!”嚴旭堯冷哼了一聲,“袁雅,你給我閉嘴,收起你那些不著邊際的陰謀論吧!目前,張建國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他絕對和沈筠的死脫不了幹係。如果死在這裏的人是沈筠的話,那外麵的女人就應該是徐心月了。我現在掌握的客觀證據是,徐心月在沈筠產子前入境,她應該知道很多事情的內幕,所以當務之急的一件事就盡快找到她!”
袁雅說道:“嚴旭堯,其實無論從那方麵來講,現在我都挺同情你的……與你拜過天地的妻子給你戴了很多綠帽,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後來死了,你還是不知道。等到你發現了真相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你也與妻子陰陽兩隔,不得不說是人間的悲劇啊,整個事情,你和你的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嚴旭堯說道:“以前,我就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連枕邊人換了也不知道,全世界再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這大半年來,我圍繞沈筠出軌的事情開展了調查,沒想到卻牽扯出如此多的事情來。盡管我這半年來的調查所得都是些支離破碎的線索情節,但是組合在一起後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事實。當年嫁給我的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沈筠,盡管她不愛我,對我沒有感情,但是懾於張建國的安排,還是很勉強地與我生活在了一起。但是,她婚後繼續與張建國保持著男女關係,甚至在她懷了我的孩子後仍不知收斂,趁我常年出差在外之機,跑出來與張建國鬼混,還拍下了不堪入目的視頻,絲毫沒有將我們的婚姻放在眼裏,更不會顧忌我的感受。天作孽猶可原,自作孽不可活,沈筠最後落到了這樣的下場,應該說是命中注定的,絕不是偶然。所以,用句不客氣地話來說,她其實死有餘辜,就算她不死在張建國的手裏,也會死在我的手裏。但是,沈筠她畢竟是我嚴旭堯法律上的妻子,就這樣不明不白被人殺害後藏屍地底,我作為一個男人,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嚴旭堯,那你準備怎麽做?!”袁雅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讓犯罪分子接受法律的製裁是警察的事情!”嚴旭堯的眼中燃燒著紅色的火焰,“我的做法很簡單,就是合法地以暴製暴,現在,我心中已經勾勒出了一個名單,這些人死了,濱海也就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