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帶她去見洛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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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旭堯的一家失聯了,而且很徹底。
    他去了海軍幹休所、蓮花台小區等好幾個住處,沒有家人的影子,家中一片淩亂。他心裏焦急如焚,問了附近的鄰居以及經常走動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他的家人去了哪兒。
    他又趕到了小漁棠村,在海岸淺灘轉悠了一遭,沒見到一艘可疑漁船的影子,整個村子太平靜了。
    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嚴旭堯的身體裏蔓延,他的家人極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蘇含卉這個可惡的蛇蠍女人說話顛三倒四,不辨虛實,盡管她後來又不承認綁架了嚴旭堯的父母,但她的話能相信嗎?
    不能,完全不能相信!
    現在,申平飛、張建國、何晴、譚力等幾股主要的犯罪勢力都已經被打掉,唯一逍遙法外的就是蘇含卉和她背後的龐大文物走私集團了。除了這股不擇手段的邪惡勢力,還有誰會綁架劫持他的家人呢?!
    最關鍵的是,蘇含卉曾主動說過劫持他家人的話,而且理由聽起來很充分,所以他必須要撬開這個女人的嘴巴。
    “蘇含卉,你這個賤人,究竟把我家人怎樣了?!”嚴旭堯恨得牙齒都咬碎了,他回到汽車上反手給了女人兩記響亮的耳光,咆哮著罵道:“老子警告你,你的人要是敢動我家人一根寒毛,我叫你後悔做人,後悔做女人,你的下場會比申平飛慘一萬倍!”
    蘇含卉的身子蜷曲在後車廂裏,說道:“嚴旭堯,我真的沒有劫持你的家人,雖然我確實打算把他們綁架到鸚鵡螺號上去,但是我的人並沒有找到你的家人。所以,即便是他們真的被劫持了,也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欺騙你。”
    “蘇含卉,你這個人口蜜腹劍、陰險狡詐,今天你就算是說出花來,老子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嚴旭堯趁著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將蘇含卉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房間內,拿了一遝信紙和一支筆丟到她麵前,沉聲說道:“蘇含卉,我給你一個鍾頭的時間,把你策劃的陰謀和勾連的同黨全都交代出來,寫在這些紙上麵,要是敢有半點欺瞞,我讓你穿越到大清朝,嚐嚐古代酷刑的滋味,聽清楚了沒有?!”
    “嚴旭堯,你究竟想要怎麽樣,我說過不與你為敵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蘇含卉一聽要她寫坦白材料,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聲音顫抖,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
    嚴旭堯這次有所準備,從汽車後備箱裏拎出了一袋子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袋子裏的菜刀、鋼銼、電鋸、電鑽等物品露了出來,他撿起了其中的電鑽,威脅說道:“老子是命令你,而不是跟你商量,你他媽到底寫還是不寫?!”
    “求求你……看在我們情意的份上……”
    嚴旭堯被激怒了,按下了電鑽上的開關,帶尖兒的金屬鑽頭快速旋轉起來,發出嗡嗡的噪音,他把鑽頭對準了女人的鞋子狠狠鑽了下去,長長的金屬鑽頭沒入了女人的鞋麵,然後從鞋底貫通而出!
    “啊——”
    蘇含卉發出了一聲慘叫,嚇得險些昏厥過去。
    這一幕太過殘忍,但鑽頭上卻沒有血,不能不說女人很幸運,鑽頭隻是在她的腳趾間穿過。
    嚴旭堯將電鑽從蘇含卉鞋子裏拔了出來,在驚魂未定的女人麵前晃了晃,陰鷙地說道:“為了對付你們這些陰險狡詐之徒,就別怪我不擇手段了。這把電鑽剛充的電,動力強勁,剛才那一下隻說明你太走運了,希望你的運氣總能這麽好!”
    “別……嗚嗚……我寫……我寫還不行嗎?”蘇含卉真被嚇壞了,“你讓我怎麽寫,我就怎麽寫!”
    嚴旭堯放下了電鑽,又給了女人一耳光,怒道:“什麽叫我讓你怎麽寫你怎麽寫?!你要按照事實真相客觀地交代你的罪行,明不明白?!”
    蘇含卉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忙不迭地點頭。
    事實證明,酷刑在人類曆史上延續數千年,確實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嚴旭堯的暴力威脅他,蘇含卉寫出了三頁坦白材料,雖然描述的過程很簡單,但基本與嚴旭堯現掌握的情況一致。
    嚴旭堯讓蘇含卉在親筆供詞的每一頁都按上手印,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用讓她將親筆供詞的主要內容口述了一遍,他在一旁用手機進行了全程錄像。
    當做完這些之後,嚴旭堯把蘇含卉又捆起來,塞到了汽車後車廂裏,先回家把手機裏的錄像存到u盤裏,連同那三頁紙質材料裝在一個牛皮紙袋裏密封好,用粗號的簽字筆在封皮上寫下字:“致xx省紀律檢查委員會 洛家棟同誌親啟”!
    洛家棟是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因原書記祝宇華到了年限退休,新書記職位暫時空缺,由洛家棟主持紀委全麵工作。
    嚴旭堯也打聽過來,洛家棟在圈子裏被稱為洛無常,就像陰間的黑白無常是負責索命的一樣,這位五十多歲的洛無常剛正不阿,雷厲風行,斷送了不少局級幹部的仕途生命,任上的這兩年懲治貪腐行為頗有建樹,在坊間也是有口皆碑的。
    嚴旭堯開車載著蘇含卉到了省城後,直奔省紀委大院。途中,蘇含卉仍在苦苦哀求著,驚恐地問道:“嚴旭堯,求求你放我過我吧,我以前被仇恨衝昏了頭,所以才做了很多錯事,請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感覺你是往省城的方向開,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嚴旭堯駕駛著車子,回頭瞅了眼後車廂裏的女人,丟下了一句冰冷的話。
    當天上午11時,嚴旭堯驅車趕到了省紀委辦公地,出示了一下自己安全局的證件後,把車子開到了地庫裏。
    他獨自上了樓,但樓內有門禁係統,根本無法出入,就對裏麵工作人員喊道:“我要見洛書記,我有證據材料,我要檢舉揭發!”
    “你是什麽人,檢舉材料呢?”工作人員直截了當地問。
    嚴旭堯自我介紹了身份,並說道:“我要親自交給洛書記。”
    工作人員解釋道:“對不起,書記今天外出考察了。再者,我們對於舉報線索有專門的審查程序,就算書記在,也不會見你的,你把材料交給我就行。”
    嚴旭堯好歹也是混過官場的,這些在窗口接待的工作人員不是領導的司機、秘書,毫不猶豫地說書記不在單位,肯定是在敷衍塞責擺架子,於是說道:“這事兒有點大,恐怕您還真的做不了主。請你報告洛家棟書記,就說濱海市公安局局長蘇含卉,讓她的司機帶著前來投案自首!”
    那名工作人員聞言立即變了臉色,說了句你等等,轉身快步上了辦公樓。幾分鍾後,他又下來了,臉上一團和氣,離老遠就向嚴旭堯伸出了手。
    “旭堯同誌,家棟書記有請。我是今天的值班處長,監察二室黃蘇亮,剛才家棟書記正在委裏聽取專案辦理情況,由於你說的事情重大,我第一時間向書記做了報告,書記高度重視,臨時停止了案件研討會議,說要親自接見你。我之前不明情況,對你多有得罪,還請務必包涵。”
    嚴旭堯伸出手與對方握了握,客氣地說道:“理解!理解!黃處您也是公事公辦嘛,以後咱們就認識了。”
    二人一路寒暄,進了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