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 遇到女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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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銬打開,我不想自殺了。”範建明說。
    “真的不想死了?”令狐軍問。
    “真不想死了,躺在這床上比死還難受。”範建明說。
    “這就對了。”令狐軍掏出手銬鑰匙扔給黑毛。
    黑毛把範建明的鑰匙打開。
    這時,有人在唱歌,聽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
    這歌聲來自對麵的監室,唱歌的是個男的,臉上塗著白粉,他用假嗓子唱出女人的腔調。
    “這什麽歌?”有人問。
    “這是電影《上甘嶺》的主題曲。”閻爺說。
    “原來是抗美援朝的那個電影。”另一個人說。
    “是抗美援助金家王朝。”閻爺補充著。
    “這個唱歌的,好像監室就關他一個人?”我說。
    “這是個偽男人,娘們,要是關在我們監號裏,一夜就會被飛機王幹死。”黑毛說。
    到了樓下大廳,排號隊。
    “報數!”令狐軍的叫聲能撕裂天花板。
    1、2、3、4、~~犯人一個接著一個報數後蹲下來。我喊到48號後也跟著蹲下來。
    “今天去采茶,聽好了,每人最低6斤茶葉,采的最多的加勞動分3分,第二多的兩分,第三名一分,現在請大隊孔書記訓話。”令狐軍說。
    沒有什麽好說的,讓他們出發吧。孔書記說。
    “好,從七大隊開始出發。”令狐軍說。
    囚犯一個接一個站起來,有條不紊。
    “令狐,你接收一個人,從第八監區轉過來的,”孔書記招了一下手,一個年輕的光頭男走了過來。
    “叫什麽名字?”令狐軍問。
    “我叫鄧光富。”
    “光富,光想著富,好,黑毛,他去你們監號,”令狐軍接著衝鄧光富指了一下,“插進去。”
    鄧光富插到我和飛機王之間。
    去農場要坐車三十分鍾,武警押運。路上遇到了兩輛女子囚車。解放卡車裏的女囚犯看到我們立刻騷動了起來,一個女人居然露出了乳房。男囚犯嗷嗷叫著,髒話撲天蓋地,我看到飛機王掏出了家夥,對準了女囚車一陣猛擼,嘴裏嗚哩哇啦的叫著。
    “你別甩我身上了!”鄧光富衝著飛機王說。
    “滾一邊去,別影響老子心情。”飛機王說。
    女囚犯很快和我們分道了,紅塵飛揚,漸漸遠去。車裏一片歎息。
    到了茶山上,令狐軍把我和黑毛叫過身邊來。
    “你們兩個給我看好範建明,不能讓他跑了。”令狐軍說。
    “好,老大,我們看緊點。”黑毛說。
    “黑毛你先過去。”令狐軍說。
    “是,老大。”黑毛轉身去找範建明了。
    “馮起承,怎麽樣,過得如何?”令狐軍說。
    “不怎麽樣?我想問問怎麽才能減刑出去。”我說。
    “你,減不了,短刑期是不能減的。”令狐軍說。
    “不是有文件下來說,也可以減刑嗎?”我說。
    “就是有文件,你也得蹲上一年才有資格減刑。”令狐軍說。
    “老大,我想盡快出去,你開個價吧,錢不是問題,隻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說。
    “你這是向我行賄,這是要關禁閉的。”令狐軍說。
    “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到底有辦法嗎?”我問。
    “一年以後,你再來找我談這事。”令狐軍說。
    “一年?我一天都不想多呆,把我弄出去,我保證花錢找人把你調到派出所去,怎麽樣?”我說。
    “不怎麽樣?你安心在這裏改造吧,兩年又不長,你看看這些犯人,哪個不是十年八年的?”令狐軍說。
    “你說吧,找誰管用,那個孔書記行不行?我最多隻能呆三個月。”我說。
    “找監獄長也不行,老兄,我提醒你這是監獄,不是你想怎麽就怎麽的,不過,要想加刑就簡單多了,或者你活著不耐煩,現在就可以跑了,那些武警可以把你當活靶子練槍了。”令狐軍說。
    “我最多在這裏呆三個月,要是不讓我出去的話,我找人把這監獄給炸了。”我說。
    “好啊,我嚴重支持,我也不想和你們一起蹲監獄,炸了好,起承,這監獄不小,你得多準備幾頓炸藥。”令狐軍說。
    “算了,我幹活去。”我說。
    “好,麵對現實,多表現,多拿點分吧。”令狐軍說。
    “就這幾分幾分的要拿到什麽時候?”我說。
    “馮起承,告訴你一件事,我和甘護士現在正式談戀愛了,這要感謝你,你追女孩子那種自信和主動出擊,對我很有啟發。”令狐軍說。
    你這是趁人之危,我要是出去,你就沒機會了。我說。
    是啊,但你出不去啊,你得抓緊想想,看看怎麽能早點出去。令狐軍說。
    “我會很快出去的,你要是個男人的話,你就等著我。”我說。
    “可以啊,我等著你,可是甘護士不一定能等啊,起承,她的小手又嫩又細,哎呦,你不知道握在手裏,軟綿綿的,我的那個心啊,就像是被灌了蜜,知道這是什麽嗎?愛情!對,愛情,就是他媽的愛情,還有她那個小嘴唇,像鮮紅的葡萄,牙齒潔白,像什麽?什麽?不過,我不急,嗬嗬。”令狐軍說。
    你有種就等著我。我說。
    “可以啊,你可不能讓我等得太長,等個三年五年的,那就太不人道了,我給你說過的,在我這裏,給你減刑難度很大,但給你加刑那是小菜一碟,就是槍斃你,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以後和我說話,要用敬語,否則的話,我讓你舔我的皮鞋底。”令狐軍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甜甘子沒有任何感覺,你別誤會。”我說。
    “放屁,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對,警告你,她是老子的甜甘子,老子就等著你和我搶,你不搶我還覺得沒意思呢!”令狐軍說。
    “那,那我是搶還是不搶?”我說。
    “自己用腦子去想,滾吧,好好幹活,拿了第一,給你加勞改分3分,拿不了第一,你就欠我思想分,三分,記住了。滾!”令狐軍說。
    “泥馬的,沒想到我馮起承今天栽在這個小人之手。”
    犯人們爭先恐後,猶如機器一般,誰都想拿勞改分,第一名,我是根本就不敢想,要是能進兩百名,那就燒高香磕頭了。
    範建明采茶一絲不苟,他似乎對生活重新燃起了新的熱情。飛機王一邊采茶一邊打飛機,他踩的這茶葉要是女人喝了的話,估計得懷孕。
    “馮起承,你愣著幹什麽?幹活呀!”黑毛說。
    “好!”我說。
    “過來,告訴你一個秘密。”黑毛說。
    “什麽秘密?”我問。
    “這裏的茶葉絕對是不能喝的,都打劇毒農藥了,這事不能讓範賤知道了。”黑毛說。
    “這不是什麽秘密了,我早就知道,茶葉快成熟的時候,都打劇毒農藥。”我說。
    “你他媽的懂得還挺多的呢!”黑毛說。.
    晚上收工,吃完飯回監舍,躺在床上,聽到那鬼魅一樣的歌聲傳來,唱得還是《一條大河》: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這是美麗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
    我夢見了飛機王,他趴在上甘嶺的戰壕裏,他一手端著衝鋒槍啪啪地射擊,另一手伸進我的褲襠裏摸索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