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 勾心勾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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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軍狠狠地把煙頭扔在地上,離去。
    我彈吉他唱流氓歌的事,迅速傳遍了整個監獄,我成了監獄裏的明星,吃飯的時候,有人會特意的瞥我兩眼,有人會遞給我一根香煙,吃完了飯,有人說馮起承唱一個吧,我唱流氓歌的時候,管教幹部並不去過問,他們的生活比犯人還要枯燥,有時候管教幹部也會聽聽,有時嘴角露出微笑,有時候會跟著哼兩句。
    有兩首歌是我的保留曲目,一個是《織毛衣》一個就是《妹妹要是來看我》,我幾句開頭後,大家就跟著唱:
    “ 妹妹要是來看我,不要乘那火車來,火車上麵流氓多,我怕妹妹被別人摸;妹妹要是來看我,不要坐那飛機來,飛機上麵有錢人多,我怕妹妹跟別人過;妹妹要是來看我,就從那夢裏來,夢裏隻有你和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大家興奮地唱著,歌聲和音樂讓人暫時忘掉了監獄,仿佛都回到了十幾歲時候的少年,背著書包和漂亮的女生肩並肩走著,在歌聲裏,歲月如泉水一般清澈,在歌聲裏,重獲自由。
    閻爺在牢裏多數的時候是沉默的,他喜歡看書,有時候感覺他就是一本書,靜靜地臥在那裏。我翻過那些書,很多都是名著,有《紅與黑》《巴黎聖母院》《少年維特的煩惱》《神曲》。有時候,他晚上點上蠟燭,一夜看到黎明。
    “包子來了!”飛機王叫到。
    “真是包子來了!”黑毛說。
    我透過欄杆,看到對麵一個警察和一個犯人走過來,這個警察我認識,就是上次我的頭被警棍擊打,這個警察也這場對我訓話。
    “包子是那個犯人嗎?”我問。
    “不是,是包廣鬆,綽號叫包子,是中隊長。”黑毛說。
    門鎖嘩啦一聲開了,包隊長拍了一下那個囚犯的肩膀,他就走了進來。
    “包隊,你休假回來了?”黑毛說。
    “黑毛,這個人交給你了,他是經濟犯,兄弟監區轉過來的,原來是建委的主任,也是局長。”包隊長說。
    “局長也來我們這蹲坑了!”黑毛說。
    “以前是局長,現在不是了,我叫許大年,喊我大年就行了,”他說著拿出一盒中華煙來,“一人兩顆,請多關照。”
    “黑毛,他在呆不了多久,他以前還是老師,”包隊長掃了一眼,“大家有什麽問題可以請教他,我回去了,許局,你先稍等一會,我讓人把床搬過來一個。”
    “你是什麽局的局長?”阿貴問。
    “原來是規劃局的副局長。”許大年說。
    “這個局有實權啊!貪汙了多少錢?”飛機王問。
    “沒多少,幾百萬吧!運氣不好,被同行舉報,哎!人心險惡啊!”許大年說。
    “包隊說你是老師,你是哪裏的老師?”飛機王問。
    “原來在省委黨校做老師,教馬列哲學的。”許大年說。
    “黨校老師啊!許局長,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就是你們你們宣傳的社會主義製度比資本主義製度有優越性,我想問是哪個方麵有優越性?”飛機王問。
    “優越性是有的,比如我們的民主集中製,就是能集中辦大事,效率更高,尤其是突發事件,我們的動作也比西方的國家快,西方國家扯皮的事多。”許大年說。
    “狗屁,我看是掛著羊頭賣狗肉,你們吃著特供,坐著豪車,玩著美妞,這才是優越性。”閻爺說。
    “這位老先生怎麽稱呼您?”許大年問。
    “他是閻爺,反動分子,曾經打砸過市政府。”阿貴說道。
    “幸會!幸會!”許大年說。
    “你這個貪汙腐敗的分子,進了牢房還這麽神氣啊!還要給我們上課?滾你媽的。”閻爺說。
    “不是,我是來學習的。”許大年說。
    “學什麽習?學我們搶劫,盜竊,強奸?這還用學?你們幹這個更在行。”閻爺說。
    “我現在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了,不是什麽局長和黨員幹部。”許大年說。“能在這裏認識大家,是很有緣分的,在一個監舍裏蹲過,我們就是親兄弟,等我出去,大家有什麽事可以找我,我能辦的絕不推托。”許大年說。
    “許局長,不錯,你這話夠意思。”黑毛說。
    “不要叫我什麽局長,就叫我大年吧。”
    “大年兄,我想問問你,那些開發商除了給你送錢,是不是也給你送美女?”飛機王問。
    許大年笑了笑,這個嘛,情況還是有的,當然我是拒絕了,我也有老婆孩子,這個不能亂來的。
    “送漂亮女人,你真的不心動嗎?”黑毛問。
    “不心動,當然不可能,畢竟有黨紀國法嘛!還是要穩住。”許大年說。
    “穩你個頭,黨紀國法不如幾把,說吧,我對女人的問題比較感興趣,反正你以後也當不成局長了,別來虛的,說說怎麽搞的?都給你送什麽樣的女人?”飛機王說。
    “年輕的,年紀大的都有,反正開發商投其所好,想方設法拉你下水。”許大年說。
    “說說年紀大的,我比較喜歡熟女。”飛機王說。
    “熟女比較會玩,招數多,反正就那些事吧,技術動作我就不需要講了吧,你肯定比我在行。”許大年說。
    “還是當官的好,女人都有的送。”阿貴說。
    “有沒有把自己媳婦送給你的?”黑毛問。
    “也,也有這種情況,我就是栽在這裏的,單位有一個人想提拔,就把他媳婦送給我弄一夜,本來我是想拒絕的,但就是下不了決心,他老婆確實長得有味,我心裏一直都癢癢的,她那眼神不但勾男人的心,還勾男人的腸子,要是換別人的媳婦,我早就拒絕了,她老公提幹這事還是黃了,也不是我一人說得算,本來很有把握的,就是我們局那個書記吃醋了,結果是書記舉報了我,後來這事我找人壓下來了,我就調到了建委當副主任,不料一年以後,那個女的丈夫又舉報了我。”許大年說。
    門鎖嘩啦一聲開了。
    兩個犯人把床搬了近來。
    “許局,床給你弄來了,給你弄個單人床。”包隊長說。
    “包隊,你幫我弄點吃的進來,還有飲料,別忘了。”許大年說。
    “你想得美,你當這是旅館了,門都沒有。”包隊長說。
    “好,我明白了。”許大年說。
    “大年兄,我幫你裝床。”飛機王說,“你得接著給我們講啊!”
    “沒問題。”許大年笑了笑。
    床裝好了,飛機王坐了坐,“我靠,你這床還帶席夢思啊!”
    “就是個薄墊子,什麽席夢思?”許大年說。
    “對,是薄墊子,大年兄,你接著講。”飛機王說。
    “說到哪了?”
    “說到你上人家老婆了。”黑毛說。
    “不,黑毛,還沒講到上人家老婆呢,那女的長什麽樣還沒介紹呢!”飛機王說。
    “等一下行不行,等會包隊把吃的送過來,我再接著講。”許大年說。
    “包子不是說不給送嗎?”阿貴說。
    許大年笑了笑,“放心,他肯定送,你們都有份的。”
    幾分鍾後,包隊來了,提著一塑料袋東西。
    “你們動靜小點。”包隊說。
    “行,你放心,兄弟們都不錯,包隊,就辛苦你了。”許大年說。
    “沒事,我去前麵轉一轉。”包隊說著轉身離去。
    “黑毛,我聽說上麵查的很嚴,我們在這吃東西,不會被抓吧!”阿貴說。
    “不會,有包隊給我們望風,放心了。”黑毛說。
    “大家來吃東西了。”許大年說。
    黑毛給了我一根火腿腸,大桶的可樂,你一口,我一口,輪流的喝。
    這時,門嘩啦一聲,我回頭看是令狐軍拍了一下門。
    “狐哥,來點吧!”黑毛舉著可樂瓶子。
    令狐軍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狐狸會不會告發我們?”飛機王說。.
    “他不敢。”黑毛說。
    “大年兄,你接著講,你那個下屬的女人長得什麽樣?有多漂亮?是怎麽勾男人心和腸子的?”飛機王說。
    “怎麽聽起來,像是做香腸?”範建明說。
    “範賤,你別打岔,大年兄,不,還是叫許局長順口,先說怎麽勾心的,後麵腸子的事要講細一點。”飛機王說。
    “屁!是勾幾把,賤人!”閻爺說。
    “滾!滾你個死老頭,看你的書去,再唧唧歪歪,我抽你。”飛機王說。
    “別理他,許局長,您接著講。”黑毛說。
    “沒事,他罵我兩句,我能接受,說真的,我關了一年多了,感覺吧,怎麽說呢,很感慨啊!很感慨,真沒想到,監獄是一個讓人講真話的地方。”許大年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