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密碼箱
字數:7283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億元大獎 !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石濤說。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倏地從池子裏站起來,“走人!”
“去哪?”
“跟我回家。”我說。
“回家?我都,都安排好了,美女都等著伺候你!還有5米的大床呢!”石濤說。
“美女算個屁?”我說。
車上了高速,一個半小時後,我站在了樓下。
“這幾把樓舊得不成樣子了。”我說。
“是舊,也該拆了。”石濤說。
“我從小就在這院子裏長大的,看到沒有,那有一棵無花果樹,小時候我和小兵經常偷無花果吃,我舍不得吃,拿給了一個暗戀的女同學,這樓還是別拆,拆了就沒有過去了。”我說。
“也沒什麽,其實記憶會在一個人的腦子裏。”石濤說。
“記憶?別給我提記憶?人的腦子最不靠譜,也最不可靠,你在樓下等著,對了,給我點錢。”我說。
“要多少?”石濤問。
“五萬吧。”我說。
我上了樓,父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門怎麽沒鎖?”我皺著眉頭問。
“起承,是你嗎?”父親身子哆嗦著。
“我媽呢?”
“她去買菜了,一會就來了。”父親眼淚刷得掉了下來。
“我靠,哭什麽的?死不了,爸,你怎麽給個娘們似的。”
父親擦了擦眼淚,“好好的在家呆著吧,不要亂跑了,爹就你這麽一個兒。”
母親推門進來。
“媽!”我叫道。
“回來了!回來就好。”母親說著低頭進了廚房。
“哎!爸,我媽這是怎麽了?見了我這麽淡定?”我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雪茄,扔給了父親。
“你媽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擔憂你啊,可能怕你出來再惹事。”父親說。
“不會吧?還嫌我監獄蹲少了?”我說著走進廚房。
母親一隻手扶案子,一手在抹著眼淚。
“媽!哭什麽?看到我出來不高興嗎?”我說。
“高興!高興!起承,你去陪你爸說話吧,媽想一個人靜一下。”母親說。
回客廳,看到父親拿著雪茄在鼻子上聞著。
我把塑料袋裏的五萬塊錢倒在了茶幾上,“爸,這些錢,是給你和我媽的零花錢。”我說。
“你怎麽有這麽多錢?”父親說。
“這還多,我明天再給你們拿5萬過來。”我說。
我話音剛落,就聽倒身後咣當一聲。
母親手裏的鍋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這錢是從哪來的?”母親一副恐慌的樣子。
“這錢是這麽的,是,是監獄給我的獎勵。”我說。
“監獄給的獎勵?起承,監獄怎麽會獎勵你呢?”父親說。
“是不是搶劫銀行的錢?”母親問。
“絕對不是,是監獄的獎勵,是這樣的,我幫監獄聯係了一筆大業務,就是織毛衣的活,是原來禮品公司的胡總幫我聯係的,監獄賺了錢後,就給了這麽多回扣,我也沒想到有這麽多錢!”我說。
“是嗎?”母親說。
“你要是不信,我給你電話,你打一下禮品公司的胡總就知道了。”我說。
“起承,千萬別再幹違法的事啊!”母親說。
我知道了。我說著進了屋。
我鑽進床下,找到舊工具箱,從箱子的夾縫層裏拿出鑰匙。
然後我背著一個小密碼箱開門出去。
“不吃飯就走?”母親問。
“晚上我抱丫丫回來吃飯。”我說。
上了車後,直奔銀行。
我讓石濤在車裏等著,我進了銀行。開了保險櫃後,我找到了那名高級職員,取了50萬塊錢,放進密碼箱裏。
開車回到了新洲。
我和石濤進了玩具店。
“小汽車,每一樣來一個。”我說。
“起承,女孩喜歡洋娃娃!”石濤說。
“是嗎,每一樣來一個,讓他們開車給我們送過去。”我說。
車開到海霞家樓下,我和石濤一起背著洋娃娃上了樓。
海霞開了門後,一臉的詫異,“你出來了?這是幹什麽?”
“這是給丫丫買的洋娃娃。”我說。
“這麽多啊?”海霞問。
“不多,下次再買點,丫丫呢?”我問。
“她奶奶抱丫丫去外麵了,一會就來!”海霞說。
“我去看看。”
“你坐吧!我去給你們倒茶。”海霞說。
畢爽從屋裏出來,他看了我一眼,沒什麽表情,“爸,你出來一下,看看我這電視機是怎麽了,剛修好兩天,就沒有圖像了。”
海霞父親從臥室出來,“馮起承來了!今天出來的?”
“對,剛出來。”我說。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畢爽,這電視修不好了,別折騰了,等過了年,再買台新的吧。”海霞父親說。
“過年買?這春節聯歡晚會怎麽看啊?”畢爽說。
“現在誰還看春節聯歡晚會?”我笑了笑。
“哎,你不看,我願意看啊,關你屁事!”畢爽說。
“腦殘才看這個節目。”我說。
“你怎麽罵人啊!呦,你監獄裏還真長本事了,連我都敢罵了,哎!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麽東西啊!”畢爽說。
“你說話注意點,他是你姐夫。”石濤說。
“姐夫?什麽姐夫啊,我姐跟著他沒過一天好日子?孩子連奶粉都沒得吃了,我姐當初真是瞎眼找他了,怎麽著,買了這麽多玩具,改邪規正,想開玩具商店了?這來錢多慢呀,還是接著搶劫銀行吧!”畢爽說。
“畢爽!別亂說話。”海霞的父親說。
我笑了笑,把密碼箱放在茶幾上。
門開了,海霞的母親抱著丫丫進來。
我急忙走過去,“丫丫來了!來讓爸爸抱一下。”
海霞的母親慌忙把丫丫抱到另一邊,“你抱什麽抱?你洗手了嗎?孩子又不認識你?你嚇著她怎麽辦?”
“好,好,我去洗手。”我說。
我去廚房洗手出來,手在褲子上擦了擦,“丫丫,來,爸爸抱抱。”
丫丫看到我後,急忙躲開。
“我說吧,丫丫不認識你。”海霞的母親說。
“我買了娃娃,來,下來丫丫,這些娃娃全都是你的。”我說。
“不許抱娃娃,這些娃娃在商店裏多髒啊!”海霞的母親說。
“我想把丫丫接回家過幾天。”我說。
“不行,丫丫哪都不去。”海霞的母親說。
“哎!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怎麽不能接丫丫回家?”我說。
“要接行?你要每月給扶養費。”海霞的母親說。
“我,我不是還沒和海霞離婚嗎?”我說。
“那你今天就去和海霞離婚不就行了嗎?”海霞的母親說。
“為什麽要離婚啊?”我說。
“這還用說,丫丫怎麽能和搶劫犯一起生活?”海霞的母親說。
“秦姨,當初起承去搶劫銀行,也是為了丫丫,他不是想弄點錢給孩子買奶粉嗎?”石濤說。
“荒唐,沒有錢買奶粉就去搶劫銀行?找不到媳婦,就去強奸女人,這是人幹的事嗎?這是畜生才能幹出來的事。”海霞的母親說。
“媽,要不讓起承帶丫丫回去住一個晚上。”海霞說。
“不行,他們家又髒又亂,丫丫住那我可不放心,吃又吃不好。”海霞母親說。
石濤忽然笑了,笑得一手扶著密碼箱一手捂著肚子。
“笑什麽你啊?”我說。
“看吧,馮起承能有什麽正經的朋友,不是在碼頭卸貨搬磚,就是神經病。”海霞的母親說。
“對,對,我是神經病!”石濤邊說邊笑。
“石濤,你是怎麽了,笑什麽啊?啊,原來挺正經的一個人,和馮起承在一起就完了。”海霞說。
“我是笑可笑之人,可笑之事。”石濤說。
“和海霞離婚的事,讓我考慮兩天行不行,如果海霞真要是離婚,我也沒什麽話可說。”我說。
“還有什麽考慮的,你要是今天和她離婚,我就讓丫丫跟你回去住一晚。”海霞的母親說。
“如果不離婚呢?”我問。
“不離婚,你以後就不要再見丫丫了,丫丫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海霞母親說。
“我聽說毛四的飯店開倒閉了。”石濤說。
“聽誰說倒閉的?沒有啊,昨天已經營業了。”畢爽說。
“營業了?營業也沒用,除非改名字。”石濤說。
“你猜對了,就是改名字了。”畢爽說。
“我聽說他在外麵欠債不少啊!”石濤說。
“這事關你屁事?他又不欠你的錢?你操這麽多心幹什麽?”畢爽說。
“這事這樣行不行?我先付丫丫的撫養費,從這個月開始行不行?從今天開始怎麽樣?”我說。
“可以。”海霞的母親說。
“我付了錢是不是可以抱丫丫回家過一晚上了?”我問。
“那要看你出多少錢了?”海霞的母親說。
“什麽出多少錢?怎麽感覺像是交易,起承是丫丫的父親,你們憑什麽不讓人家父女團聚?”石濤說。
“石濤,你少說兩句,丫丫奶奶,你看看我一個月要給丫丫多少扶養費?”我問。
“考慮你剛出監獄沒有工作,你一個月給600塊吧,一年以後再給800行不行?”海霞說。
“姐,太少了,最少一千塊。”畢爽說。
“什麽600,800的,現在買棵蔥你們知道有多貴嗎?一千二,沒商量。”海霞的母親說。
海霞母親說完後,石濤抱著密碼箱又笑了。
“能不能把這神經病攆走,我看了就心煩。”海霞的母親說。.
“我看了也心煩。”我笑著說。
“好好,我不笑了,堅決不笑。”石濤說,“那個吧,一千二就一千二,拿個紙來簽個協議按個手印吧!”
“哎!你這神經病能當馮起承的家?”海霞母親說。
“能,當然能了。”石濤拍了拍胸脯。
“一個月一千二是不是少了點?”我衝著石濤說。
“那就一千兩百五了。”石濤說。
“合適嗎?”我問。
“我看合適。”海霞的母親說。
